正文_第一百七十二章 求求你不要

“我不過一天沒去接你,你就馬上給我鬧出這樣的事,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這才多久,都已經到了跟他到去酒店開房的地步了。你可真是長臉啊!”

秦未南皺著眉頭,一雙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可是臉上卻是冰冷的,語氣更是控製不住的憤怒。

“我……可以解釋的。”夏月也不再問他為什麽知道是紀遠,因為就算紀遠的樣子並未拍得真切,但於映茹的出現已經說明一切,當然,即使沒有於映茹,他也不需要猜測便知。於是她垂著眼眸吞吞吐吐的開口,說話時,她一直沒有抬眼看他。

雖然她很無辜,也因為他的話而感到窩火,可是她卻理解,站在秦未南的立場,他的確很難不發怒,所以她試著軟處理這件事。

隻是她這麽想,但已經怒火攻心的秦未南卻根本難以冷靜下來。

他不是因為新聞而生氣,而是無法接受也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真的會和別的男人做出那樣的事。

在她心裏,他到底算什麽?他就那麽不值一提,那麽比不上紀遠嗎?

“解釋?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還是你想告訴我,那不過是狗仔找不到八卦才會無聊到編造出來的?還是他們讓你們一起出入酒店,然後刻意給你們拍照,製造這樣的東西來博人關注吸人眼球?你到底是自己傻還是以為我跟你一樣傻?”

“真的不是這樣的。”夏月仍然試著解釋。

“那是怎麽樣?還是你想說你本來就喜歡紀遠,所以情不自禁控製不住?你不是說會等兩年嗎,可是這才過了多久,你就這麽迫不及待了?你就這麽等不及,就這麽需要男人嗎?是不是?”

秦未南無忌的釋放著內心的滿腔怒火,而說時,更是伸手一掌將夏月推倒在床上,然後整個人就狠狠的壓了上去。

夏月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杏眼圓睜,身子下意識的掙紮了兩下,口中低呼一聲:“未南……”

“既然你這麽饑渴,這麽渴望男人,那我就滿足你。說!昨天晚上你們是怎樣的?嗯?是不是像現在這樣?”秦未南已經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言行舉止,邊說,雙唇已經朝著夏月的唇瓣壓了下去。

夏月睜大了雙眼看著他放大的臉,他的雙唇早已沒有了她曾經感受過的他的溫柔,此刻,就像是一個侵略者一般,在她的唇齒與口舌之間橫衝直撞,蠻橫掠奪。

“唔唔”的聲音從夏月的鼻間傳來,秦未南卻不聞不顧,她掙紮,他就更緊的禁錮她,讓她動彈不得,更無力反抗。

……

“你跟他也是這樣的嗎?”秦未南看著她,幽幽的說。

夏月顫了下身子,用力的搖了搖頭,“不……不是……”

“不是?那是怎樣?”秦未南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秦未南一邊看著她的身體撩撥她的神經,一邊說著讓夏月覺得不堪入耳的話。

是的,在她聽來,這些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是對她的不信任也是對

她的侮辱,她很傷心。

“我們沒有——”夏月好不容易在難抑的感覺中找到幾分理智,於是連忙搖頭否認,隻是話沒說完,便被秦未南打斷。

“沒有什麽?沒有像現在這樣?那意思是直接進入主題?”

“不……不是……”

“如果你這麽饑渴,這麽難以忍耐,我不介意滿足你,反正對我來說,你有沒有被他用過,或者被誰用過,都沒有區別。”

秦未南說了,直接扯開了睡袍的腰帶,露出結實的身體。

事實上秦未南在說那些話的時候,心裏亦是又痛又怒,腦子裏麵更是沒來由的浮現出夏月和紀遠交纏的畫麵。

那些想象的畫麵,讓他覺得肮髒,同時也讓他情緒憤然。

“未南,不要……”夏月終於乞求出聲。

無論怎樣的親密接觸,她都不能讓一切突破最後的防線。

她愛他,毋庸置疑,但她更希望,與自己結合的那個男人,也同樣愛著她,而不是單純的隻是因為性,或者像現在這樣,隻是為了泄怒。

“求求你,不要……”她繼續說著,秦未南卻一團火從心裏湧出來。

“你求我不要,那你在別的男人床上的時候,是求著不要還是要?啊?”

“沒有沒有……”夏月用力的搖頭,“真的沒有……”

“未南,求求你……”除了哀求,夏月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麽,他不聽解釋,她也無法解釋,她不能動彈,也無法動彈。

而說著說著,眼淚已經從眼眶裏洶湧而出,淚水劃過的地方,在柔和的燈光下折射出亮澤,而沾在她羽睫上的淚珠,更是閃閃發亮。

她的淚水讓秦未南微微一怔,心裏劃過一絲猶豫。

也在這一刻,他忽然一時之間竟是有些分不清,那絲猶豫到底是因為她的淚水,還是自己殘存的理智。

但毫無疑問的是,他的怒火並未因為她的眼淚而有所消減。

他忿忿的鬆開她的手腕,從她的身上爬起來,然後快速的拿了衣物走向衛生間,進門前,他還不忘回頭掃了她一眼,冷冷的說:“何必裝得跟貞潔烈女似的,你以為我真的稀罕你這種不知羞恥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碰過的女人,我隻會嫌髒!”

夏月穿好衣服,把自己裹進薄被裏,蜷縮在自己的那片地盤上。

眼淚依舊順著眼角湧出,大有難止之意,但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雙唇,強迫自己不發出丁點聲音。

如果有什麽比被那些傳聞謠言傷害讓她感到更痛的,那就是秦未南對她的誤會。而且他不僅誤會她,甚至還羞辱她,諷刺她,不信任她。

想到這些,夏月更是眼淚嘩嘩的。

秦未南在浴室裏,任由頭頂的花灑裏噴出的無數細小的水柱從頭澆到腳,他仰起頭,感受水柱帶來的細密感。

被他刻意調成的冷水,漫過肌膚時,甚至有一種冰涼透骨的感覺。

衝了好半天,他

這才從浴室裏麵出來。

看了一眼蜷縮在床上的夏月,盡管有薄被包裹,可是她的身形看起來依舊嬌小無比。

房間裏很安靜,她睡著了嗎……秦未南在心裏輕問一聲,隻是他不知道的是,夏月正咬著牙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臉上卻是涕淚交加。

她知道他就站在房間裏,可她不想讓他輕視自己的眼淚,所以她忍心耐著。

而秦未南隻要稍一細看,便能發現她正顫動的雙肩,但是他沒有,他在原地站了幾秒,便直接去了陽台。

雖然時已入秋,可是夏季的炎熱卻並未完全退去,房間外麵的空氣裏,依舊帶著白天的陽光殘留下來的濁熱氣息。

他站在陽台上,目光久久地投向遠方,腦子裏麵,卻是一片空白。

而另一邊,紀遠和於映茹也好不到哪裏去。

如果說於映茹前一次的作為,紀遠尚且還能原諒,可是這一次,他已是不能再容忍。

“媽,你這樣做太過份了!”

“我怎麽過份了?我不過是讓人拍拍幾張照片,製造製造誤會而已,又沒讓你們兩人去開房,然後讓人逮現行,你說說,我有什麽過份了。”

於映茹的確是有故伎重施,飯席間借去衛生間之際,臨時給記者曝料幾人吃飯的事,可是酒店這一出,卻不在她的安排之內,所以看到新聞的時候,她自己也蒙了好一會兒,但是很快,卻又笑逐顏開。

她不知道許昭來明海市的事,自然也不知道他們去酒店隻是為了見許昭,隻當是他們真的如報紙上所說,去酒店開 房,至於有沒有做什麽,她不好意思問個清楚明白,也不那麽關心,反正現在的結果正是她想要見到的,而且似乎比她想象中的更好一些。

“輕瑤那麽尊敬你,你怎麽能這麽傷害她?如果輕瑤知道這些都是你做的,你讓她怎麽看我怎麽想我又是要置我於何地?”

紀遠怒氣衝衝的質問,於映茹卻仍是不以為意。

“放心吧兒子,這件事隻要你不說我不說,輕瑤是不會知道的,而隻要等到她跟秦未南離了婚,你就馬上乘勝追擊向她展開攻勢,向她求愛,然後帶她離開明海市。”說著,她頓了頓又繼續:“不過這段時間你要多關心關心她,這件事情,我想對她打擊一定很大。”

“既然你知道會對她打擊很大,為什麽還要那麽做?還有,你別再異想天開了,你不要以為製造出這樣的新聞,她跟秦未南之間就會有什麽變化,那你也太小看她了,她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那更好啊,那說明我的眼光好,看中的兒媳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於映茹的言論,紀遠簡直無法苟同,而一股氣在心裏,更是堵著上不去下不來,最後他隻得氣衝衝的瞪了一眼於映茹,說:“媽,就算你真的拆開了她跟秦未南,我也不會追求她,我要的愛,不是她的勉為其難。”

“這話,你還是留到她跟秦未南離婚以後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