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擊殺兩賊
蘇菡韻笑笑說道:“這裏是紅蓮穀,我們安全的很,你擔心什麽。司馬花疇留在穀中養傷,可能要過幾日才回去。”
楊遇山聽了不以為然,搖著頭對蘇菡韻道:“不對,不對,換做我是司馬花疇,受了大辱之後又打不過,一定拔腳就回上方山。司馬花疇斷無繼續留在穀內等我報複的道理,那樣他們時時都要擔心我去找麻煩。他們既然已經留了下來,剛才又偷偷去穀口偷看我練劍,必定就是查看一下我的傷勢是否恢複,這說明他們正在謀劃另外的陰謀。”
蘇菡韻聽了仍舊不當回事,拉著他就往回走,口中說道:“你是驚弓之鳥,擔心的有些過了,司馬花疇和曲長老修為平平,又已經見識了你的厲害,哪裏還敢再對你不利?”
楊遇山聽了如何肯信,同時他對蘇菡韻的毫不在乎有些不解,但他轉念一想,昨日曲長老劈下的那一劍劈的是他楊遇山,蘇菡韻並未親臨也沒體會,也許沒有全信那是要命的一劍。另外,如果蘇菡韻就是內奸,很可能她正巴不得司馬花疇耍個陰謀弄死楊遇山。
楊遇山知道他在紅蓮穀沒有真正的同盟,所有人都得提防,非如此不能保住小命,尤其蘇菡韻和羅穎兩個嫌疑犯是不能依靠的,於是他換了個話題,問蘇菡韻道:“你們早上去跟大長老報道點卯,為什麽直到現在才回來?”
蘇菡韻道:“又到了每年煉製貢品丹藥的時候了,大長老帶大家清點了所有庫存藥草。好在姐妹們勤快,穀內藥園照料的好,羅穎師妹又常年在外采藥不曾偷懶過,藥草數量雖然緊張,不過勉強能夠貢品丹藥的數。”
楊遇山聽了皺眉道:“藥草都煉成貢品上繳給上方山,你們自己用什麽?你們忙碌一年不是白辛苦嗎?”
蘇菡韻露出滿臉的無奈之色回道:“這也沒辦法,紅蓮穀如今勢弱,羅恒山豬妖和嘯天崖虎妖一直蠢蠢欲動。隻有按時上繳了貢品,上方山才會答應保我們紅蓮穀平安,這總比留下丹藥卻被獸妖屠戮的下場強。”
楊遇山將眉頭皺的更緊:“這絕不是辦法,你們為了貢品丹藥荒廢了自己的修煉,如此下去隻會更加勢弱,年複一年的惡性循環,永遠也擺脫不了獸妖和上方山的挾製,哪會有翻身出頭之日?”
這時羅穎插話道:“不僅如此,上方山每年都會提高貢品丹藥的數量,到了今年,有幾味藥草都險些不夠,我采的碧紋幽靈菇現在一顆多餘的也沒,原本還指望今年貢品丹藥能減少些呢。”
楊遇山聞言恨道:“可惡的上方山!”
上方山打著保護者的旗號大肆征收保護費,真真正正的是個黑社會兼吸血鬼,羅穎還天真的指望上方山會大發慈悲,可是哪有不年年加碼的黑社會?吸血鬼豈會照顧被吸者的感受?
蘇菡韻歎口氣說道:“恨也沒用,道理大家都懂,可眼下的形勢根本沒有別的出路,姐妹們勉強維持紅蓮先祖留下來的基業,日子雖然難過,但總比散去這個道門強。”
楊遇山插話問道:“你們穀主應該出關了吧?”
蘇菡韻答道:“沒有,這事我也正納悶著呢。往年穀主也常閉關修煉,但是到了煉製貢品之前,總會早早的出關親自采藥煉丹,今年也不知為何,明天就要開爐煉製貢品了,她老人家還是沒有出關。”
楊遇山聞言很是驚訝,皺著眉頭暗想辛瓊的奇怪行為會不會跟內奸有關,於是問道:“我們能不能去敲門把辛瓊叫出來?”
蘇菡韻連連擺手搖頭道:“萬萬不可,閉關之人忌諱打擾,若是練功至緊要關頭被人攪擾,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你千萬被魯莽行事惹出禍端。”
楊遇山不情願的回道:“好吧,我不魯莽就是,我們現在去辛瓊的閣樓外探查一下總行吧?我就想知道她閉關修煉有沒有出事。”
蘇菡韻道:“這個可以,不過你一定要聽我的話,萬萬不可敲門或是高聲喊叫,穀主要是出了事,我們紅蓮穀可就完了。”
楊遇山點頭答應,三人便折向轉去辛瓊閉關的閣樓。
到了閣樓前,三人屏息靜聽了許久,閣樓內安靜的出奇,一絲聲息也無,楊遇山甚至懷疑辛瓊是不是真的在裏麵。這時,閣樓內忽然傳來一陣聲音低語聲,聲音含糊不清而且又輕又快,屋外的三人誰也聽不清低語聲講的是什麽。蘇菡韻趕緊拉著羅穎和楊遇山走開,走的遠了才衝楊遇山說道:“聽見了吧,穀主還在閉關,沒有出事,這回你放心了吧?”
楊遇山點點頭算是回了蘇菡韻,不過他的心裏隱隱覺得辛瓊一定出了異常。
走在回去的路上,楊遇山指著大片藥園說道:“我剛進穀內的時候,還羨慕你們這片片藥園,現在才知道,它們其實是上方山的,甚至連你們這些女修,也不過是上方山的藥園仆從。”蘇菡韻聞言也沒有話說,隻好還他無奈的苦笑。
到了客房附近,蘇菡韻和羅穎說楊遇山傷勢已好不用照顧,她們明天還有煉丹任務,今夜得回自己的閣樓休息打坐,等會兒蘇菡韻還會派她的弟子給楊遇山送來藥膳。楊遇山便和她們分開,各回各自的閣樓休息。
蘇菡韻的女弟子果真送來例行的藥膳,雖然楊遇山的身體恢複的很好,不過藥膳仍然有助於提高修煉速度。
楊遇山在客房內打坐了一個時辰,將真氣蓄滿,然後便站起身來不再打坐。
蘇菡韻羅穎被穀中事務纏身,今夜不再作楊遇山VIP病房的值班護士,他很可能也因此擺脫了內奸的監視,重新有了獨自行動的自由。蘇菡韻和羅穎仍然是嫌疑犯,她們不來監視楊遇山,楊遇山便想著再去監視她們。
楊遇山起身下樓,外麵的月光照例明亮,空中飄著團團雲朵,偶爾會遮了月光,楊遇山便乘著月色暗的時候,一路借著藥園草動和樹木陰影隱匿著身形,像賊一樣悄悄的又來到蘇菡韻的閣樓前,然後輕車熟路的再次躲到上次藏身的那棵樹上。
楊遇山再次選擇監視蘇菡韻,乃是因為他還不知道羅穎的住所,不然得仍枚銅錢來決定一下今夜該監視誰。楊遇山這個業餘警探做的很辛苦,千州大陸沒有網絡監控,他要想收集嫌疑犯的證據,隻好親自用眼睛看,回頭等他認識了紅蓮穀所有的女修,知道了每個女修的閣樓位置,恐怕得先練好分身術才行。
楊遇山選的大樹位置極佳,離蘇菡韻的閣樓有三十多丈遠,周圍有一片茂盛的草叢和另外幾株樹木,易於藏身,他跳到了樹上,用枝葉掩藏了身形,視線又剛好能看見蘇菡韻閣樓的紗窗,透過薄薄的紗窗,正好看見盤膝打坐的蘇菡韻。
蘇菡韻坐在離窗不遠的蒲團上,房間裏亮著一枚夜明珠,夜明珠的光華照在她的身上。楊遇山透過薄紗般的窗簾,能清楚的看見蘇菡韻的身影,此時她正在練氣,並無異常。
楊遇山在樹上觀察了大約半時辰,已經到了半夜時分,蘇菡韻仍舊一動不動的打坐,沒有任何異常舉動。楊遇山想著再觀察一會兒就回去,打算明天打聽清楚羅穎住所的位置,改去監視羅穎,因為羅穎更符合內奸的外貌特征。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山風忽然變大並且換了個方向,楊遇山便聞到從背後飄來的一股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好在他前幾日來過此處,也曾聞到過梔子花香,並發現了附近有一叢梔子花樹,所以此時楊遇山
的心裏並不奇怪,他也沒下樹搜索,想當然的默認現在所聞的花香仍然來自那叢梔子花樹。
風吹著樹葉嘩啦啦的響,一大片厚厚的雲遮住了月亮,地上的光線變得非常昏暗,此時正是夜半做賊之人的趕路好時機。楊遇山雖不是個夜行賊,但他也打算趁著此時的黑暗好撤退,正想從樹上下來回去自己的客房,就在這時,他忽然從風聲中聽見兩個很輕的腳步聲,腳步聲正慢慢靠近他藏身的大樹!
腳步聲來自上風口,楊遇山處於下風口,此時雖然風吹樹葉的聲音較響,但楊遇山屏息凝神,從風聲中辨的清清楚楚,有兩個人正摸黑靠近過來!
一個聲音很小聲的說道:“公子,我們還是回去吧。”從聲音裏聽的出,說話之人正是司馬花疇的隨從曲長老。
另一個聲音小聲說道:“不回,七孔別院的那個小子既然不在客房,就一定在蘇菡韻這兒,今晚說什麽也得殺了他!”
第二個說話的當然是司馬花疇,聽他的話,曲長老和他已經去了一遍楊遇山的客房,不知今夜他們有了什麽手段,敢再去客房找楊遇山。
曲長老又說:“萬一那小子要是不在蘇菡韻這兒呢?”
司馬花疇又道:“他要是今夜不在這兒,就讓他再多活一天。我們既然來到蘇菡韻的門前,當然要進去盡興一番。”
曲長老又道:“蘇菡韻是個丹道高手,精通藥理,隻怕我們準備給那小子的迷藥對她不管用。”
原來他們備好了迷藥,手段果然下三濫。
司馬花疇再道:“我大哥給我的迷藥,就算神仙也會中招,這個你無須擔心。”
迷藥來自司馬花疇的大哥。
曲長老再道:“花疇公子,蘇菡韻比她妹妹還要倔強,一定不會乖乖的從了你的。萬一迷藥真的不管用,我們豈非就暴露了?”
司馬花疇有些不耐煩:“今晚既然殺不了七孔別院那小子,說什麽我也要得到蘇菡韻!你忘了出門前我跟大哥的賭約了嗎?我拿了他的迷藥還辦不成事,回去豈不是被他笑掉大牙?還有,想起那天她瞪我的眼神,那股子不服的勁兒,我非常不爽!哼,她覺得傍上了七孔別院的小子就翅膀硬了?!她不過是紅蓮穀二代弟子,還敢衝我發飆,今天非要治她服了不行!等下若是迷藥真的不管用,她又不從,你就出手製住她,實在不行就直接殺了!”
曲長老聽出司馬花疇的不耐煩,好像他也不敢違逆自己的主子,頓了一頓,說道:“也好,反正我們已經得罪了七孔別院的野小子,蘇菡韻與他走的很近,留了也是禍患,可能會跟別院的大高手透露我們和野小子之間的仇怨,那便殺了吧。”
司馬花疇再哼一聲,說道:“殺了蘇菡韻,後半夜再去蹲守那個野小子,殺完之後把屍體丟到嘯天崖喂了虎妖,誰能知道是我們幹的?嘿嘿,那時我們再散布消息出去,說虎妖殺了那野小子,讓七孔別院的大高手去掃平嘯天崖,如此豈不是一石二鳥?”
曲長老還想再說,司馬花疇噓了一聲,說道:“別再囉嗦,等會兒玩女人的時候也有你的份,現在乘著月黑我們悄悄摸過去。”
這時兩人已經來到楊遇山藏身的大樹下麵,
曲長老果真不再說話,兩人躡手躡腳的抬腳要往前走。
忽然,一把飛劍從他們的頭頂飛射而出,眨眼間削了曲長老的頭顱,再削了司馬花疇!
兩顆頭顱骨碌碌滾落在地,一聲喊叫都沒發出,鮮血從兩人的脖頸上噴湧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