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56章 半真半假的傳說

“不如我們玩點有意思的遊戲吧。”

吃飽喝足的小芸開始了她的跳躍式思維,她居然要在這個博物館中玩一場角色扮演,由每個人抽簽來決定自己要扮演的角色,然後根據這個角色將一個故事。

“這個方法不錯,在這裏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每一個人都將一個故事可以過得快一點。”

連城首先表示了讚成,江濤也跟著他在一旁附和,他還清楚的記得連城是曆史課的高材生,這個講故事的話題絕對對他有力。

不過蕭若雨似乎並沒有想起這件事,她直接把第一棒交給了耶律鴻明,並且將她的角色親定為皇帝。

“我覺得皇帝這個角色最適合你,既然你對這個博物館這麽了解,就將一個過於遼國皇帝的故事吧。”

蕭若雨滿懷期待的看著她,她依然想看到昨天對著博物館內藏品侃侃而談的耶律鴻明,這樣的一幕她就算看多少次都覺得不夠。

這個提議讓耶律鴻明有點意外,他的思緒再次飄到了遠方,他閉上眼睛,周圍安靜的環境逐漸變成了群馬奔騰的聲音,他再一次看到了他的軍隊,數百人的雄師在草原上徹夜操練。

這樣半醒半醉的夢境經常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尤其是在這種充滿了遼國氣息的博物館,每一樣物品都能夠觸碰他的神經,讓他仿佛置於那個他朝思夢想的時代。

他的汗血寶馬在周圍嘶鳴,與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高聲唱著遼國的歌謠在草原上載歌載舞。那是他最幸福的時刻,他不止成功占領了中原最大的城池,更在那座城池中遇到了婉兒。

她沒有在乎他的異族身份,每日與他耳鬢廝磨,相處數日之後他們決定相守終生。他將她帶回了自己的草原,在所有人麵前宣布他要娶她為妻。

不是做一個侍妾也不是做一個嬪妃,他要讓婉兒成為大遼國的皇後。

為此,他甚至不顧子嗣之事遣散了身邊的所有女眷,整個後宮他隻要婉兒一個就夠了,這是他對他的承諾,卻成了

害死她的戾氣,堂堂的大遼國怎麽能容得下這樣的一個女人。

整個國家都被他的決定震驚了,他們不能允許一個漢人為他們的帝王繁衍後代,更不允許這個漢人在大遼國的地盤上母儀天下。

在他們的眼裏漢人是要被政府的,他們必須臣服在他們的馬背之下,而不是招搖過市成為他們必須仰望的主人。

眾位大臣在他的殿前下跪,他們說婉兒是紅顏禍水,他便為了她廢黜了他的臣子。從小像生母一樣撫育他長大的太妃在他的案前徹夜長談,說婉兒將是大遼的罪臣,他便將太妃送出都城,讓宮中上下無人再敢言語。

耶律鴻明將他的故事講述成一件大遼國的野史,在場的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特別是蕭若雨,她聽到大遼皇帝為了他心愛的女人而不惜廢黜整個皇宮製度的時候就知道那一定是個悲傷的故事。

“那後來那個漢人姑娘怎麽樣了?”

話剛剛出口,她便有些後悔了,因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耶律鴻明喉結中的抖動,他的聲音開始變得哽咽,吐出的語句異常的艱難。

所有人都覺得他太過感性,連說一個古代的故事都能讓自己感動到流淚,可是蕭若雨卻明白他的感受,他曾經失去了自己最喜愛的人,對這樣的故事一定是感同身受。

果不其然,那個漢人姑娘死了,而且死因不明,成為了大遼國曆史上的懸案。

不過沒過多久大遼國就被人所滅,這段有辱遼國曆史的故事便永遠塵封起來,連那位姑娘的牌位上都無法寫上皇後的封號。

“有人殺了她?為什麽皇上想不到這件事?為什麽還要把她一個人留在危險的皇宮裏?”

蕭若雨感覺到無比的痛心,她抓緊了身上的披風全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顫抖,她說皇帝應該放那個姑娘回到中原,或者帶著她隱居山林,哪一種的結局都比死要好。

“大遼皇帝也曾想為了她放棄整個遼國,做一對生存在市井的凡夫俗子,可是她卻不允許,她說皇帝

是整個遼國的皇帝,不能隻屬於她一個人。”

耶律鴻明抬起頭,努力克製自己的眼淚不要流下來,他記得婉兒說得每一個字,但是他也後悔相信她說的每一個字,她說她留在宮中很快樂,有清風明月日日為伴,也有溪流青鬆相映成趣。她說她並不想念他,反而喜歡和宮中的婢女在一起嬉戲。

聰慧如他居然相信這些話全部都是真的,他放心的把她放在宮中,以為那些人絕對不敢違背他的旨意,但是他低估了宮中之人的狡詐,他的婉兒躺在了床上,變成了一具不能言語的屍體。

那一刻他的生命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帝國大業對他來說已經毫無意義,萬裏征途也不過是過眼雲煙。

他依然征戰隻不過更期望能夠戰死沙場,與他心愛的女人同眠,可惜這種夙願終究未能實現,遼國亡了,可是他卻還活著。

耶律鴻明說得非常認真,在這個特定的空間之中每個人的思維都受到了影響,大家都覺得自己生存在遼國,為了篝火聽一個深宮中的故事。他們看到了很多不同的畫卷,每一幅都驚喜動魄。

蕭若雨輕輕撫摸著他的脊背,她沒有顧及連城和江濤都在場,直接將自己的頭靠在了他的身上,她用雙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身體,不停的說自己在這。

“我會陪著你的,會一直陪著你的。”

蕭若雨在他的胸前喃喃自語,動人的畫麵讓旁邊的小芸不停的流淚,她仿佛在看一場悲壯的愛情,連全國票房最高的電影都趕不上這一刻的精彩。

“小雨,你離他遠一點!”

江濤的臉色卻異常的難看,他的聲音不停顫抖,本來貼近連城的他早已躲到了他的背後,在耶律鴻明講述這段野史的時候,他始終有一種異樣的感覺,這個男人的舉動並不是像在說別人的故事,而更像是在講述他自己的征程。

一種更加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他害怕到連去拉開蕭若雨的力氣都沒有,這個耶律鴻明怎麽這麽像被遼國的皇帝附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