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052章 奇特的曆史

他們很快進入了第二個展廳,這裏都是些礦石和一些遼國的器皿,看得出遼國人生性粗狂,所以連器皿都與中原人有很大的不同,大部分的器皿都是仿照了木質或者是皮製的器皿,充滿了狩獵民族的特色。

本來在這個展廳的角落有一個遼國器皿的仿製禮品店,平時會有不少遊客到這裏選購,但是今天這裏居然免費贈送禮品,而且不是鑰匙鏈之類的小禮物,而是正統的碗狀瓷器。

展廳中的人一下子都湧了過去,但是耶律鴻明並沒有湊熱鬧的意思,他帶著蕭若雨和江濤去了裏麵一個比較小的展廳。

這裏大概隻有幾十個平方,裏麵的燈光昏暗,所擺設出來的展品也隻有四五件,不過江濤看得很清楚,耶律鴻明在進來這裏之前又刷了一次那個黃色的卡片,這裏沒有人並不是因為所有人都去搶禮物,而是因為這裏普通人根本就進不來。

“真漂亮!這是誰的衣服?”

蕭若雨一進來就被正中間的一件紅色長袍吸引了,它用金線繡著連枝的花木,胸前的對襟花扣從胸口一直向下延伸過膝蓋。腳上的長靴也是一樣的紅色,隻不過在靴子的邊緣鑲嵌了一圈白色的皮毛。

她沒研讀過遼國的曆史,但是也知道能放在展廳裏的東西絕對不是平民女子所能擁有。更何況這件衣服的周圍擺著好幾件花色繁雜的首飾,上麵的掐絲非常精細看上去像是出自宮廷匠人之手。

隻不過讓她看不明白的是這些首飾更像是中原的樣式,尤其是其中的一個金步搖居然用到了珍珠做墜子,這根本是唐代貴妃頭上才有的款式。

“她是大遼國最後一位皇後,是一位漢人,這些都是她身前最喜愛的飾物,可惜有些已經損毀了。”

耶律鴻明用手滑過一個玻璃罩子,裏麵盛放著一個碩大的項鏈,上麵刻著六朵牡丹,每一朵都有紅寶石作為裝飾絢麗無比,可是在項鏈的尾部卻有一截金子看上去有些色差,這是後人在修補的時

候所鑲嵌上去的現代工藝。

“真是可惜了。”

蕭若雨也湊到了項鏈旁邊,一件古物卻沾染了現代的氣息,從價值上來說大大的貶值,隻不過這樣的項鏈才有了佩戴的功能,也許這就是想修複的人之所以要這麽做的原因。

“想不想試試看?”

他轉過頭看著蕭若雨,本來應該戒備森嚴的博物館居然沒有紅外裝置,他隻是輕輕的推了一下,那個玻璃罩子便從裏麵打開,價值千金的遼國項鏈被耶律鴻明拿在了手裏。

“你幹什麽?我們會被人抓的,快點放回去。”

她嚇得臉色蒼白,生怕這裏的工作人員會給耶律鴻明定下一個盜竊文物的罪名,一雙手在身前不停的比劃,可是卻不敢將他手裏的項鏈強行放回盒子裏。

“你那麽害怕幹什麽,這是仿製品,不然我哪有那麽容易拿出來。”

耶律鴻明對著蕭若雨笑了笑,輕鬆的口吻讓她放鬆了警惕,她覺得自己也緊張了,如果真是文物,怎麽能讓他輕易的拿到手。

她看著那串項鏈有點猶豫,但是耶律鴻明已經把她推到了一個古鏡的麵前,他不由分說的把那條項鏈戴到了她的脖子上,繁重的牡丹花剛好蓋住了她的鎖骨,切合的尺寸就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

“這條鏈子……”

蕭若雨在鏡子中看到了一束白光,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眩暈,在這麵鏡子中她看到的似乎並不是她自己而是另外一個女人,她穿著展廳裏的紅色長袍對著草原上一個騎著烈馬的勇士招手。

那個勇士快步朝她跑了過去,她拿出了一條紅色的腰帶,海棠花的玉扣盤在他的腰間,那一刻兩個人相視而笑。他們擁抱在了一起像是擁有了整個世界。

而這溫馨的場景並沒有持續多久,大片的血跡朝她湧了過來,很快就充滿了整個鏡子。濃重的紅色朝蕭若雨撲了過來,她尖叫著往後退了幾步,那條項鏈從她脖子上掉了

下來,還好耶律鴻明眼疾手快的接住了。

“小雨,告訴我你看到什麽了?”

耶律鴻明有點著急,他根本沒有顧及到她受到驚嚇的情緒,而是迫切的想知道她看到的東西。

婉兒的死是他的一塊心病,他一直認為婉兒不可能病死,她身上的傷痕顯示出她曾經受過刑罰,隻不過這種刑罰說造成的傷口非常的細微,不仔細檢驗根本看不出來。

他覺得一定還有著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當他看到蕭若雨對這條項鏈有反應的時候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你別亂說這些故事嚇唬她好不好,遼國哪有什麽漢人皇後,我們雖然沒上過多少曆史課,但是也知道遼國的種族偏見有多厲害,別說娶個皇後,立個妃子都不可能。”

江濤在後麵扶住了蕭若雨,他覺得耶律鴻明找這種地方就是在故弄玄虛,這麽陰暗的燈光別說是蕭若雨,連他都壓抑的受不了了,再加上那個不知道是什麽味道的奇怪熏香,簡直是此地不可久留。

“對不起小雨,是我考慮的不夠周到嚇到你了。”耶律鴻明打開了屋頂的大燈,白熾燈的燈光一下子照亮了房間,沒有了那些橘黃色的燈光烘托氣氛,這裏的擺設也變得十分平常。

“沒關係,是我剛才覺得頭有點暈,可能是香味太濃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把目光轉向那麵古鏡,雖然它的鏡麵是銅黃色的,但裏麵的人隻有她一個,根本看不到什麽白光,更看不到什麽勇士。

“我們走吧。”

她握著耶律鴻明的手想帶他離開,她感覺到了他的身體發沉,這裏的味道同樣也影響了他的思緒。

可是他的目光卻始終沉浸在這間屋子之中,平時對人非常謙和的他第一次表現出了固執,他很認真的看著江濤告訴他這個故事是真實的。

“她並不是大遼國正式冊封的皇後,可卻是遼國皇帝心中唯一的一位皇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