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又有人找茬

若是平常人家,十二、三歲的少年少女已然到了迎娶、出嫁的年紀。即使是修者門派,也大多都有了婚慶喜事。飛雲門卻不然,兩百餘名弟子都忙著修煉,也好爭取更多的修煉資源。

演武場上,一陣陣“嘿、哈”聲此起彼伏,滿是朝氣。不時有些斷掉的金杉木四處飛散。金山木乃是質地極硬的木頭,然其生長迅速且不能鍛造並無利用價值。是以修者門派大多以此木為弟子比試之用。

“掌門,呐,靈脈。”真空道人挖了挖鼻孔,臉上掛著招牌式的猥瑣笑容,讓人很難想想道他對陸晨有著一百點的忠誠。他右手掐著一條龍狀的液態石頭,那靈脈在真空道人的手中不斷的掙紮,似乎想要離開。

陸晨並未搭理真空道人,蹲在飛升池旁,一雙眸子似乎穿透了飛升池,看向更深的地方。“我門飛升池共分為六道,如今隻有仙魔妖,還缺少鬼佛法,我準備去尋找這三個飛升池。”

係統上閃閃發光的紅色大字提示著,飛升池殘缺,無法升級。

真空道人難得的認真了些:“掌門你還未曾突破築基,以你的天賦隻要安安心心閉關一個月,足以突破。屆時再尋不急。”

“想必你也體會到了門派升級的好處。”陸晨歎了口氣,又道:“我已到了瓶頸期,權且去曆練些許時日吧。”

說罷,接過了靈脈。喂了一絲混沌本源氣後,靈脈明顯粗壯了不少,頭上的角越發晶瑩,四隻爪子也更顯有力。身子竟隱隱朝著晶體轉化。

“嗷!”一聲龍吟自靈脈口中響起,一道肉眼可見的乳白色靈氣從靈脈的口鼻中噴出。

這條靈脈竟因一絲混沌本源氣突破了,感激的看了一眼陸晨,飛身鑽進飛升池,在池中遊了起來。

“凡我飛升池中飛升的弟子,無論資質如何,必為我門下。”陸晨輕聲道。若能渡過一九小天劫,品性定然不壞,毅力定然也是上佳,即使資質差些,也會有一番自己的

運氣。

那枚隱隱與門派相合的混沌青蓮微微旋轉,淡青色煙霧籠罩了整個飛雲門。混沌青蓮默默的守護著著整個飛雲門的秩序和規則,無愧是鎮教至寶。

“掌門師尊,落羽門舉門前來。”東方肥一身銀袍,短短幾日,已無愧東方肥這三個字,微胖的身體看起來倒是憨厚了不少,一柄扛在肩頭的通體乳白的鐮刀平白為他增了幾分親和力,似是鄰家弟弟。

“都打上門來了,召集弟子,山門前集合!抄家夥上!守門弟子都幹嘛呢?給你們的符籙都當擺設嗎?那麽多人,給我敞開了炸!”陸晨大罵道。

陸晨的話被混沌青蓮傳到各位飛雲弟子耳邊,一個個麵色陡變,以最快的速度衝下山門。東方清淺睜開眸子,耳邊回響著陸晨桀驁猖狂的話,嘴角漏出一絲笑意。站起身,氣勢絲毫不顯,竟是一位築基初期的高手!

飛雲山門,浩浩蕩蕩的站了足有數千人,修為從先天初期到初識九重不等。此刻正合力撐開一座透明光罩。

“炸他丫的!”守山弟子一襲青衫,正從儲物袋中一枚接著一枚的掏出爆炸符籙扔向光罩。

這些爆炸符籙僅僅隻有初識三重弟子的全力一擊,然而這隻是六峰弟子平日用來練手製作的,可謂是要多少有多少。

“住手!你們兩個敗家玩意,這種東西又炸不動他們的光罩,天呐你們倆還用這麽多!”陸晨大步走來,臉上一陣陣的肉痛。

落羽門掌門臉色這才好些,爆炸符籙,就連自己的落羽門都隻能從黃沙門購買,雖無甚威力卻可讓先天期弟子在凡人界護身,平日開采礦脈也是需要的。

“掌門。”兩守山弟子一陣尷尬,若是二星的爆裂符籙有初識六重全力一擊,倒是足以炸開,但兩人計算過,一千張爆炸符籙足以和爆裂符籙攻擊相等,但爆炸符籙卻比爆裂符籙便宜的多,一張爆裂符籙足以兌換兩千章爆炸符籙,至少可以省下一半。

“嘭!”一張三星的爆破符籙丟出,落羽門的光罩瞬間破裂,更是讓外圍的弟子口吐鮮血,還足足死了數十名先天弟子。

“你們兩個敗家子,看到沒?這一張就行了,你們倆居然用了這麽多張……”陸晨一邊說一邊**嘴角,心疼之色寫了滿臉。

兩守山弟子相視無語,掌門,到底咱們誰敗家啊?

落羽門掌門臉色鐵青,嗬斥道:“敢問飛雲門的待客之道就是如此?”

陸晨挑眉,笑道:“舉派來我飛雲門,敢問落羽門的做客之道就是如此?”

陸晨嬉笑著學著落羽門掌門的語氣說道,眼神無意間掃向地麵斷裂的符籙,又是一陣心疼。

真空道人同樣的滿臉心疼,這種一星爆炸符籙在去年對自己還是珍重的寶物,今年已然不值錢到被兩個毛頭小子禍害了兩百多張。

落羽門副掌門壯著膽子站在自家掌門身後,扯著脖子道:“你飛雲門為何以那麽殘忍的手段將我門派嫡係弟子殺害!”

陸晨偏著頭看向副掌門,那位副掌門縮了縮脖子,躲在掌門身後,心虛的不敢再看陸晨。回頭發現自家門派弟子驚愕的看著自己,又硬氣的嗬斥道:“看什麽看!滾遠點!”

“殺了就殺了。擂場比武,死了隻能怪自己學藝不精。”萬源拎著榔頭,墨黑色光澤附在紫金色的榔頭上,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

“噗!那個小屁孩拎了個榔頭!”一落羽門弟子指著萬源哈哈大笑。

萬源眯著眼,抬手扔出榔頭,紫金色榔頭呈拋物線的樣子丟在那弟子的頭上,又像被彈開了似的,一跳一跳的回到了萬源手中。

三個呼吸後,那弟子嘭的倒在地上,身邊的弟子連忙檢查。

“掌門,孫師兄,死了……”一個瘦瘦小小的弟子低著頭哆嗦著,在孫師兄的身上,並沒有發現可致命的傷痕,這種情況則隻有一個解釋,那榔頭,擊的是靈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