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69章 我自有辦法

陸大妮把心裏所有的委屈憤怒和不甘瞬間全部傾瀉出來了!

她毫無顧忌地放聲大哭,聲音十分悲壯淒厲,偌大的房間裏,頓時回響著她那讓人心顫的哭聲

她的淚也如決堤的洪水,洶湧澎湃地肆意流淌,很快,她就變成了一個淚人,一個讓人無比心疼的淚人。

她全然不把周圍的人放在眼裏,隻顧著發泄內心的委屈和傷痛。自從南下海城開始,她就一直在遭遇各種各樣的挫折和打擊,每一次,她都在心裏告訴自己,你不能哭,你一定要堅強!就是流淚,也隻是咬著牙強忍著,從來沒有恣意放肆地哭過。

這一刻,她再也不想忍了,她就想哭!

如果真的要去坐牢,她也要好好痛哭一場再去!

三個男人被陸大妮這突如其來的大哭驚得不知所措!就連裴變態這樣鐵石心腸的人也不由得臉色發白,麵麵相覷!

吳組長和秦組長更是不知所措。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美麗的女孩兒哭得這麽淒慘這麽傷心!她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哭成這樣啊!

都說男人最怕女人流淚,此刻這三個男人就是如此。沒有人敢上前阻止陸大妮哭泣,沒有人敢靠近陸大妮一步,大家就這麽不知所措地看著她,看著她淋漓盡致地哭著,忘乎所以地哭著,不顧一切地哭著。

哭得身體發抖,哭得眼淚成河,哭得聲音嘶啞,哭得整個人都被悲傷淹沒了……

足足哭了十來分鍾,陸大妮才慢慢停止了哭聲,淚流滿麵的同時眼睛也已紅腫,鼻子也被堵得呼吸不暢,雖然不再嚎啕大哭,卻又忍不住嚶嚶啜泣,這種悲傷讓人聽了更是難受。

裴程似乎聽得很不耐煩了,陰沉著臉冷冷地說道:“別以為哭就能改變結果!哭是沒有任何作用的!把她帶到隔壁房間,收了她的通訊工具。”

陸大妮擦了擦眼淚,無比憤怒地盯著裴程,狠狠地說道:“我知道,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用手中小小的權力,就想把我玩弄於鼓掌,就想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我寧死也不會讓你得逞!你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更會為自己的愚蠢無知而後悔!”

“帶走!”裴程厲聲嗬斥道,“把她關起來!”

吳組長和秦組長一時麵麵相覷,有些下不去手,卻又不得不聽裴程的命令。

裴程不僅僅是副總,還是紀檢小組的組長,他們雖然是副組長,卻是個聽差的。這次下來,一切都是聽從裴程的指揮。

兩人看了看陸大妮,小聲道:“陸記者,走吧!”

陸大妮再次狠狠地瞪了裴程一眼,咬著牙跟著他們兩個來到了隔壁的房間。剛進去,她的包就被他們收走了。

陸大妮徹底絕望了,她誰也不能聯係了,她隻能坐以待斃了!

想到自己真的要進監獄,她又忍不住痛哭起來!

這難道就是她負氣南下的結果?不僅沒有實現自己的理想,沒有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反而身陷囹圄,遭受了牢獄之災!

要是媽媽知道了,不是得傷心死啊!要是爸爸知道了,又該被氣成什麽樣兒呢?

這一步難

道自己真的走錯了?這就是自己任性付出的代價?是不是太慘重了?

陸大妮越想越難過,越哭越傷心。

她真的後悔了,後悔昨天不讓關叔叔過問她的事情,後悔自己如此的天真大意,後悔自己低估了裴程的手段……

現在,唯一能救她的,隻有關叔叔了!

雖然陸大妮是那麽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想讓人知道她和關立智的關係,可是,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她怎麽想了……

好吧,那就聽天由命吧!大不了去坐牢,或者大不了被關叔叔救出去,然後她乖乖地回到北京,乖乖地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軌道……

想到這裏,陸大妮又瞬間釋然了,最壞不過如此。還能怎樣呢?隻要她沒有屈服裴變態,她就贏了!

而且,如果她真的要回到北京去,她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該死的裴變態!她要讓裴變態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她要為民除害!為海城快報除害!

就在陸大妮進入那個房間後不久,於濤回到一樓大堂,再也坐不住了。

思來想去,於濤覺得隻有找關市長,這個時候隻有關市長能夠救陸大妮。而且,他相信,關市長一定會救她的,不僅僅能讓陸大妮平安無事,甚至還可以讓整件事情的真相大白於天下,把幕後的黑手找出來。

於濤回到車上,思前想後權衡了很久,決定找關市長幫忙。拿出手機剛想給羅秘書長打電話,就接到了文舟的電話。

這個時候文舟來湊什麽熱鬧?於濤不得已接聽了

“聽說記者站發生了一些事情?”文舟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你怎麽知道?”於濤奇怪地問道。

“這個你不用管。現在情況怎麽樣?”文舟問道。

“情況對陸記者很不利,那個胡園長又翻供了,還是咬定陸大妮收了她兩萬塊錢!”於濤說。

手機裏出現了幾秒鍾的沉默。

“豈有此理!”文舟十分生氣地說道,“陸大妮現在在哪裏?”

“估計被他們軟禁起來了。”於濤說,“我正在想辦法幫陸大妮。”

“你有什麽辦法?”文舟問道。

“找關市長救人”於濤說。

“關市長?他能插手海城快報一個記者的事情?”文舟十分吃驚地問道。

“能!看得出關市長對陸大妮十分賞識,而且關係非同一般。”於濤說,“現在也隻有找他來幫陸大妮了,否則陸大妮真的要坐牢。可是,她是被冤枉的!”

“那你的意思是把陸大妮從裏麵撈出來,然後送進關市長的懷裏?”文舟很生氣地說道。

“你我沒這麽想。這是陸大妮自己的事情,我們操心這麽多幹嘛?”於濤不解地說道,“現在救人要緊!”

“救人也要方法得當!”文舟生氣道,“有些關係可以用,有些關係不能用!陸大妮同意你這樣做嗎?”

“她沒說過要這麽做,她也沒機會選擇了不是?”於濤無奈道,“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有。”文舟幹脆地說道,“你別讓關市長插手,我來找人解決

。”

“你?文哥”於濤不敢相信地說道,“你能擺平這件事情?”

“對。總之你先別告訴姓關的,我自有辦法。”文舟十分肯定地說道,“等我的消息。”

說完,文舟就把電話給掛了,聽得於濤一愣一愣的,這是什麽情況?怎麽他一點兒都看不懂呢?文舟怎麽插手進來了?

於濤掛了電話,看著車窗外麵呆愣了一會兒,瞬間明白了:文舟這是吃醋了!不讓別的男人染指陸大妮的事情,就是不讓別人有機會!而且這個人還是市長!原來文舟對陸大妮是動真格的!

我靠!怎麽到現在才明白這茬兒呢?於濤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車子立馬響起了刺耳的喇叭聲。

可是,文舟真能救陸大妮嗎?文舟真有那麽大的能耐嗎?他通過什麽渠道呢?

於濤有點兒想不明白。

不過,既然文舟說了,他又不得不照做,要是壞了文哥的好事兒,他在鳳洲的日子也不好過。這也是得罪不起的一位爺啊!

於濤開著車回到了記者站。他覺得自己需要靜靜,好好的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想清楚。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也一點點落下山去,整個城市慢慢陷入了黑暗。

一個小時過去了,於濤沒有等到文舟的電話;又一個小時過去了,於濤還是沒有等到文舟的電話。

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於濤再也忍不住了,他必須給文舟打電話,如果文舟不能找到人救陸大妮,他必須馬上求助關市長!否則明天天一亮,陸大妮就要被帶回海城,移送檢察機關了,那就太晚了!

於濤拿起手機剛要撥打文舟的電話,對方打了過來!

於濤趕緊按下接聽鍵

“你現在立刻開車到鳳洲迎賓館,然後帶著文軍和朵朵幼兒園的兩位證人去見裴程他們,記住,一定要三人同時在場!”文舟叮囑道。

“好!我馬上就去!”於濤迅速地抓起包,邊打電話邊衝了出去。

“另外,不要告訴陸大妮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也不要讓陸大妮看到文軍。一定要替我保密!”文舟說。

“為什麽?”於濤很不解,“你為她做了這麽多,為什麽不能讓她知道?”

“別問為什麽,我自有我的道理。”文舟說,“你隻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就好了,任何人都不能講。”

“好。我答應你。可是,如果陸大妮問起來,我該怎麽回答。”於濤問道。

“她不會問的,你放心。”文舟很肯定地說道,“隻要你不說,她就不會問你。當然,你要明確告訴他,你沒有求助關市長。”

“行,我知道了。”於濤說道。

心裏卻是對文舟的做法一百二十個看不懂!既然要想盡辦法幫她,為什麽又不讓她知道?既然對她那麽上心,為什麽又不能讓她知道?

這年頭還流行這樣默默無聞的愛嗎?

於濤開著車一路狂奔,不到十分鍾就趕到了鳳洲迎賓館,剛到門口,就看到文軍帶著一男一女站在酒店大門口,文軍伸長脖子焦急地看著路口,似乎是在找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