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隻手遮天_第四章 試探
經理室裏，泰民仰躺在沙發上喘著粗氣，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
小妖精走了進來：“民哥，吃點解酒藥吧，很靈的。”
泰民坐了起來，鬆了口氣：“噓，剛才要不是用心理戰術，真不知道拳要怎麽劃下去呀！”
小妖精笑了笑，說：“唔，屍王劫的拳技真的很高。不過民哥的酒量也真是厲害，你知不知道，剛才你劃拳的英姿，好有男人味呀。”
泰民笑了笑：“哈，都老夫老妻了還笑我？我喝酒的時候，我瞄到你嚇得臉色都發青了。”
“哎呀，還笑人家，人家是關心你嘛。”
這時，紅發推開門走了進來，笑著說：“大哥，外邊的人都在稱讚你厲害呀。”
“是嗎？都是小妖精拿酒快，否則怎麽會喝得那麽多呀。”泰民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問：“對了，怎麽沒看到朝剛呀？”
紅發坐到沙發上，說：“他？約了不凡出去，最近他們走得好近呀。好像是上次他們聯手打那幫越南仔之後，就英雄惜英雄呀。”
BAR酒吧，裏麵的人群已經HIGH起來了，他們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肆意搖擺著身體。
吧台那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很英俊，一頭長發，他舉起酒杯，笑了笑：“說真的，出來混的狗熊多，英雄就少得可憐了。現在的人義氣當兒戲，什麽‘五祖’訓言都當狗屁，很少有像朝剛這麽忠心的人了。”
不凡，青雲區掌舵人，綽號：青眼虎。
不凡身旁坐著一個光頭仔，一身緊身衣，手裏掐著煙。他叫朝剛，泰民的左右手。
“哪有呀，我隻是盡自己的本分啦。”
“上次和那幫越南仔動手，我就知道你有本事，跟我年輕時一樣。”
“哈，開玩笑呀？”
“不是啊，我朕的很欣賞你。我出了名的能打，別人給了我封號叫‘青眼虎’，跟那個什麽水滸傳的好漢一樣啊。你也被金雞教得很好，那時至尊拳皇大賽，你幾乎可以拿到冠軍。”
朝剛摸了摸腦袋，笑道：“你都說是幾乎了，也就是還不行呀。”
不凡喝了口酒，說：“哼，對方楊勇耍花樣，否則你贏定了。”
“過去的事，算了。”
不凡搭著朝剛的肩膀，說：“好，我最喜歡大方的人，今晚不醉不歸。”
“好啊！”
晚上十一點整，不凡和朝剛走出了酒吧。
不凡搖搖晃晃地走在路上：“有這麽談得來的朋友，喝得特別開心呀。”
朝剛趕緊扶住不凡，說：“你醉成這樣，小心點呀。”
‘踏踏踏踏’這時一大幫人跑了過來，手中都拿著家夥：“不凡，我去尼瑪的！我砍死你呀！”
‘噗’衝在最前麵的大漢一棍就打在不凡的後背，朝剛一拳將那大漢打翻：“兄弟，有事慢慢說呀！”
一個倒退，二十多人立即圍攏上來。
“說尼瑪，砍死這兩個王八蛋！”
‘噗’一聲悶響，朝剛手臂上吃了一棍：“凡少
，你先走，我頂得住。”
不凡眯著眼睛看向朝剛：“朝剛，你怎麽了？”
中環——“劫仔，那麽晚了還要你來探我的班，辛苦你了。”
說話的是個其貌不揚卻駝背的老男人，他臉上滿是皺紋和疤痕，麵目猙獰的好象惡鬼一般，他正是東勝幫的龍頭——勝爺。
屍王劫恭敬地笑著說：“那麽久沒有見到龍頭，你一叫我就馬上來了。”
兩人坐下，勝爺發了根雪茄給屍王劫：“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通知我一聲呀？”
屍王劫笑說：“早兩個月，一到就忙得暈頭轉向的，沒時間來拜見龍頭呀。”
勝爺咧開嘴，笑著說：“哈，隻記掛著要占領黑貓城的地盤呀？”
屍王劫換了張笑臉，說：“順手啦，免得讓那些蠢人當道，搞臭了幫會的名聲。”
“對，東勝多幾個像劫仔這樣的人才，才會興盛呀。”
“龍頭還身壯力健，我們隻是陪襯啦。”
勝爺搖搖頭，說：“我老了，有些大事要由你們年輕人去打拚呀。”
“啊？”屍王劫不明白勝爺的意思。
“大陸軍政界高幹朱貴跟我很熟，他希望在九七前統一南海黑道，方便收回南海後，重整底下秩序。這件事一直是由黑貓城在進行，劫仔你進駐了他的地盤，順理成章的工作就落在你身上，第一個要對付的幫會就是——暴力團！”
————“這裏有我頂著，你先走！”
不凡眯著眼睛，看著朝剛，說：“頂什麽呀，輸拳了嗎？”
不凡醉意濃濃，冷不防背後受襲，吃了一棍。
“去死吧！”朝剛將不凡拉過來，一腳將那大漢踢飛。
這個大漢倒下，還有另一個大漢撲上：“還打？我去尼瑪的！”
朝剛趕緊用手擋下一棍，但腰上卻被人踢了一腳。朝剛趕緊推開不凡，大聲叫道：“他們人太多了，你先走！”
“想讓他走，一個都不準放過，殺！”人越來越多，將不凡和朝剛團團圍住。
“別過來呀！”朝剛本有能力自保，但是不能撇下不凡，隻好死撐。顧得了前麵，後麵又有人一棍打向不凡。朝剛趕緊將不凡護在身下，用身體去護住不凡，鐵棍就如雨點般打在朝剛的身上。
“打死你呀！”其中一個大漢大罵一聲，一棍就打向朝剛的腦門。
‘噗’不凡猛地站了起來，一隻手抓住那根木棍，怒道：“去尼瑪的，那麽用力想打死人呀？”說著，用力扯過木棍，往地上一扔：“做事很賣力，走啦，沒你們的事了。”
“是的，凡少。”
“噢，戲演完了，收工。”
“找個地方喝酒吧？”
眾人答應一聲，紛紛離開，隻剩下不凡和一臉懵逼的朝剛。
朝剛：“凡少，你在搞什麽鬼呀？”
不凡笑了笑，說：“沒有，想試試你朝剛對待朋友是怎麽樣的。出來混，最重要是義氣，剛才有難你都不肯先走，證明你這個人十分忠心。”
“那又怎樣？”
不凡點了根煙，正色道：“很簡單，我欣賞你，想捧你做——掌舵人。”
“啊？”朝剛大吃一驚。
“你知道邱先生邀請我加入暴力團，我不要大油水區，反而要了三區不是那麽繁榮的地盤。完全是因為我厲害，我兩個大哥也要一樣，可惜，不悔入了獄，不敗死了。暴力團雷鳴區的位置，不可以永遠懸空。這個位置要有能者居之，你雖然跟著泰民，但我還是認為你很適合。你點個頭，我捧你上位。”
“嘿！”
“你笑什麽？”
“你以為你給我這個位置，我就一定會坐呀？我告訴你，這個掌舵人的位置，我不會坐。”
朝剛竟然拒絕這樣的大好機會，究竟是何原因？隻見鏡頭一轉，已是中環甲級商業大廈內，東勝幫龍頭與屍王劫正在密商大計。
勝爺：“不是大事我也不會找東勝五虎出馬呀！朱貴的條件很好，九七後我們幫會可以橫掃整個深圳特區。”
屍王劫微微一笑，說：“不錯，不過龍頭也知道我很滿足，我夠吃就算了。”
“劫仔，男子漢大丈夫要有大誌，況且整個幫會也要進步。雖然隻有一年的時間，但是我們隻要完成首要任務——剿滅暴力團！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來。信我啦，搞定了這件事，包你一世無憂。”
“我知道。”屍王劫摸了摸眉毛，說：“不過黑貓城也因此送了命，我怕有錢沒命花呀。”
勝爺咳嗽幾聲，說：“我有挺他跟比利呀，是他們自己不爭氣呀！”
屍王劫歎了口氣，直起腰來：“我聽到的風聲，不是這麽一回事呀。”
勝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什麽，你聽到什麽了？”
屍王劫轉笑道：“哈，胡說的事信不過啦。不過東勝幫有幾萬個成員，龍頭如果真要保住黑貓城和比利的命，怎麽會保不了呢？我相信一定有內情。”
勝爺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你認為是我擺了他們一道咯？”
“我沒有這樣說，我隻是認為對手太強了。”
“事實就是這樣。”
屍王劫笑著說：“這就對咯，所以我接這宗大任務也要詳細計劃啦。慢慢想清楚，務求一擊即中。”
勝爺也陪著笑，說：“那就盡快開始吧！”
屍王劫站了起來，說：“知道了，我一想到好辦法就馬上通知龍頭。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離開勝爺的辦公室，屍王劫和火炮走到電梯前。
“火炮，這次要統一黑道，你有什麽看法？”
火炮沒有回答，隻是看著屍王劫。
屍王劫笑了笑，說：“答不出來？那就是不看好咯。”
‘叮’電梯來了，屍王劫徑直走進去，火炮跟在後麵。
屍王劫在電梯裏抽著煙：“我也是這麽想，龍頭的腦袋實在太單純了。這麽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由我來做，最大的受益者是他。我屍王劫會笨到去當炮灰？龍頭……唉，我才不會把他放在眼中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