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隻手遮天_第十二章 十二掌舵人（下）
“肥騰，符姨……好久不見。”黑少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金雞笑了笑：“唉，黑少馬上見風使舵，好現實呀。”
黑少扔了一支香煙給肥騰，笑道：“最近出版界你可是大紅人呀。”
肥騰看了他一眼，笑道：“哈，還搞不到上市，不然更過癮呀。”
金雞冷哼道：“阿民，那幫人好像站在同一邊，感情很好。”
泰民聳了聳肩：“管那麽多幹嘛。”
金雞：“聽你的口氣，你跟肥騰有過節呀？”
泰民一愣，說：“沒有，就算有也不記得了。”
此刻，肥騰的目光剛好看向這邊，隨即又轉回去，繼續跟其他人說笑了。
這時，一個小弟走了過來：“各位大哥，該入席了。”
全場正中龍椅，是坐館的寶座。左右兩邊則是評審席，前望候選人位置，最後嘉賓列席。
肥騰：“先挑個風水好的位置吧。”
符姨：“不行，大哥當然要坐邱先生旁邊啦。”
黑少則走向泰民那邊：“這邊還有位置，過來跟不凡談談啦。”
“邱先生到！”一聲呐喊，邱名秀和蔣幹走了出來。
蔣幹將龍椅拉出：“邱先生請。”
眾人趕緊起身，齊聲道：“邱先生！”
邱名秀招呼眾人坐下，自己也坐了下去。
肥騰坐在邱名秀旁邊，笑道：“邱先生，氣色不錯呀。”
邱名秀微笑：“肥騰，你也保持不錯呀。”
蔣幹站在邱名秀身後，大聲道：“歡迎各位幫會兄弟光臨今日大會，邱先生很開心。其實沒什麽事也不想搞這麽大的儀式，但不敗死了，使得雷鳴區暴力仔群龍無首，急切要選出繼任人。至於九龍區不悔入獄，我們暫時由不凡看管，等到他出獄再接手，所以不用再選。閑話不提了，有請雷鳴區掌舵候選人。”
蔣幹說完，候選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
阿杜，暴力團四二六，師承不敗，拜門十年。紅發，暴力團四二六，師承泰民，拜門八年。發仔，暴力團草鞋，師承崔亮，拜門十四年。阿本，暴力團紅棍，師承大權，拜門七年。
蔣幹點點頭，說：“請就座。”眾人坐下，蔣幹繼續說：“暴力團源遠流長，承前賢以禮為先。現在，先考大家暴力團規矩。紅發，何謂洪門家法？”
紅發答道：“五刑規定：一，極刑，淩遲刀殺。二，重刑，挖坑活埋水溺。三，輕刑，三刀六眼或四十紅棍。四，降刑，降級或掛鐵牌。五，黜刑，逐出幫會，永不複用。”
蔣幹笑著點點頭：“全中。答得好，過關。”
朝剛笑道：“不錯呀。”
大嘴也笑著說：“死小子記得很熟呀。”
蔣幹繼續：“阿杜，我考你詩句對答：精忠照明月。”
阿杜笑著答道：“義氣貫乾坤！”說著，每說一個字就比一個手勢：“反！清！複！明！”
肥騰笑著說：“邱先生，現在年輕一輩都很不錯呀。
”
邱名秀點點頭：“嗯，不錯。”
金雞低聲道：“那家夥笨頭笨腦，居然答得出來。”
蕭妮也不敢相信：“阿杜以前跟著不敗的時候還迷迷糊糊的……”
不凡：“可能是不敗教他的吧。”
蕭妮白了不凡一眼：“你大哥哪懂得這些？”
不凡：“對呀，那究竟是誰教他的？”
蔣幹繼續：“阿杜過關，輪到發仔。何謂前五祖、後五祖？”
發仔直冒冷汗：“五祖……就是五個祖師爺……他們……”
蔣幹冷哼道：“哼，這麽簡單都答不出來，出局！”
發仔無奈，隻好起身離開，引得眾人大笑。
蔣幹繼續：“輪到第四候選人阿本，我希望你擺好青龍白虎陣。”
這時，一個小弟端著一壺茶和幾個茶杯擺在阿本麵前。
阿本盯著茶杯看了半天，站起來大聲道：“哼，各位大哥，杯陣這種玩意我不會。但是我自問砍人收保護費，樣樣精通。”
蔣幹大手一揮，喝道：“你不用再說了，再不走就紮你棍了。請！”
阿本隻好抓了抓頭發，氣衝衝地離開了。
蔣幹接著大聲道：“第一輪測試已經淘汰隻剩兩位，現在再考江湖經驗。問題是：有個人入了幫會十年，發覺他做了二五仔，你會怎麽做？阿杜答。”
阿杜：“艸，不可能的。整個雷鳴的人都知道我忠肝義膽對兄弟，怎麽會有人做二五仔，金手指來反叛我呀？這個不能算是問題，不如問我平日怎麽照顧兄弟啦。又或者兄弟出了事，我會對他多好啦。”
阿杜胡言亂語，邱名秀麵色一沉。
蔣幹：“阿杜，你不答就當棄權了。”
阿杜喝了口茶，說：“幹哥叫我答，我一定回答的啦。就是這樣，洪門最忌二五仔，這種混蛋斬過鳳凰發過毒誓還敢背叛幫會。”說著，站起來大聲道：“劈劈劈，劈到他像漢堡肉一樣，拿去喂狗吃，殺一儆百。”
蔣幹看向紅發：“好，紅發又會怎麽做呢？”
紅發：“拜門十年，狗都有感情，不過他做二五仔就不對了。我會先看他的曆來功績，大底的就降職兼紮棍三十六。四九仔，事情輕的，殘廢，嚴重的，送他上路。”
賞罰分明，全場暗地一陣喝彩。
不凡：“好，有我的風範，怪不得我會捧他。”
黑少：“凡少有眼光。”
蔣幹接著說：“這題無分對錯，評判們私下給分，現在再問：你跟手下開車帶著白粉，被警察抓到了，你會怎麽做？”
紅發：“首先想想那包白粉上有沒有自己的指紋，有就糟了，大可以攬在身上，不必連累兄弟。如果沒有指紋，我會叫手下頂罪，安家費照足給，出獄後追封他大底。”
阿杜大聲道：“艸，這麽麻煩幹嘛。不管三七二十一，叫那小子拿著白粉，自己認罪。他坐牢是小事，雷鳴沒有我還成世界嗎？整個幫會的利益，全在我的身上呀。”
泰
民：“這家夥很老實呀。”
金雞吸了口煙：“不過他雖然自私卻沒有答錯，評判隻會給少一點的分數。”
阿杜繼續說：“話說回來，我對這種事還有很多辦法呀。雷鳴的警察我很熟的，有商量的餘地，這麽答可不可以呀？再不然我就找人潛入證物室，把白粉偷出來，他們就定不了我的罪了。”
王坤冷聲道：“去特麽的，這家夥發什麽瘋呀？”
凱威笑道：“哈哈……他還挺可愛的。”
金雞大聲道：“阿杜，閉嘴啦。”
肥騰舉起肥大的手，大聲道：“全部靜一靜！”說著，看向邱名秀：“邱先生，候選人這麽過癮，我也想問個問題啦。”
邱名秀點點頭，說：“肥騰你資格最老，有權考考這些後輩，請便。”
“嗬嗬……”肥騰笑了笑，取出一個蘋果咬了一口：“問題是這樣的：你在夜總會泡妞，剛好有人跟你爭。有一晚因為這原因吵起來，差點打起來，這時你會怎麽做？”
阿杜：“女人我有一大堆，用不著追。不過，要回答你。第二天再問那小子是不是要跟我爭，如果要就打打打，打到他以後不敢出來混為止。”
肥騰看向紅發：“紅發你呢？”
紅發：“江湖最容易因為女人鬧出事，首先我要肯定那女人喜歡我。然後我帶兩個人去捧場，再加上三桌自己人，假裝不認識。他說道理的話，我會叫那女人做選擇，如果不講理，我就找人埋伏他，就算打死了都沒關係。”
“好好好。”肥騰拍著桌子笑道，突然臉色一變，大聲喝道：“你這個家夥為了女人就布局伏人，這麽攻於心計？怪不得當年為了豔華偷泰民的賬簿給大嘴，為了女人出賣大哥的人，怎麽配做掌舵人呀？”
嘉賓席的人聽了，紛紛議論了起來。
“哇，有這種事呀？”
“好離譜呀。”
朝剛看向大嘴：“大嘴哥，肥騰說的是真的嗎？”
大嘴點點頭：“嗯！”
肥騰看著所有人，大聲道：“看到啦，這種重色輕友的人，怎麽做掌舵人呀？”
符姨歎氣道：“哎喲，阿哥說得對，他會壞了我們幫會的名聲的。都是大哥聰明才會知道，你真是厲害呀。”
‘啪’泰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大聲道：“厲害個屁呀！肥騰，你挖那些陳年舊事幹什麽呀？我做大哥的都原諒他了，況且他今天有資格競爭這個位置，證明他改好而且還為幫會出了很多力。”
肥騰指著泰民，大聲喝道：“我說的都是事實還凶我？你當你是老幾呀？”
泰民也大聲道：“現在選掌舵人，你別扯那些不相幹的家事出來。”
“什麽家事？這種貨色想跟我平起平坐，他想都別想。”
“你別牽連手下的人，不爽我泰民就說呀。”
肥騰猛地將蘋果拍在桌子上，拍得粉碎，大聲道：“我去尼瑪的，我就是不爽你，王八蛋！”
泰民：“去尼瑪的，你當我是什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