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八十六章 來打我

“那你想要什麽?我還有什麽?”

白小西抬起蒼白的小臉,晶瑩的雙眸中是深深的絕望。

遇到這麽多事情,哪裏是一個隻有二十歲的小丫頭所能承受的?

她已經夠堅強了,可秦立澤一次次擊垮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防線,令她能清楚看到她現在活的有多卑微?

秦立澤眸色深深的注視著麵前崩潰的小女人,眉頭不由深鎖起來,難道他的幫助令她害怕嗎?可為什麽?

白小西臉埋在手心裏,悲傷哭泣,父母死後她的眼淚早已經流幹了,可現在她真的很無助,除了哭她不知道該怎麽擺脫困境?

曾經她看不起那些動不動就哭泣的女人,有事情積極努力的去解決好了,為什麽哭泣流淚?

如果哭泣能解決問題,她哭一哭弟弟的藥費就有了,哭一哭父母就能活過來。

所以她一直選擇堅強麵對,出去找工作賣保險,給弟弟籌藥費。

隻是之後她遇到那些事,簡直是比電影裏還要驚險恐怖,她還是忍著沒有哭,因為她覺得都會過去的。

現在......

她看不到希望,看不到逃走的路......

她和弟弟都在這裏,為了他要去屈服,受苦不怕,淪為秦立澤的玩物是讓她覺得最屈辱的事情。

“你想多了,我不是為了錢,你更沒有值得我利用的東西。”

看到她哭的這麽傷心,秦立澤眉心深鎖,邁步走到她身邊大手搭在她羸弱的肩頭,感覺到手下的女人,渾身在瑟瑟發抖,心揪著痛了一下,情不自禁的說出讓她安心的話。

白小西感受到他的靠近,下意識的往後躲去,卻忘了身後窗戶沒有關,隨著她的動作,身體朝窗外栽去。

“啊!”

尖叫從她口中發出,秦立澤發現已經晚了,她人已經栽下去了。

好在他反應神速,身子探出窗外,伸手撈住她一隻腳。

白小西此時看起來就滑稽了,兩隻手向下張開,四處亂抓,一隻腳被秦立澤抓著,另一隻腳大劈開。

榮九在樓下逗老汪玩,老汪開心的左蹦右跳,圍在他身邊轉圈。

他想起上次派老汪去追白小西,那丫頭差點被老汪撕碎,還是澤哥救了她。

嘴角忍不住勾起,眼神變得溫柔起來。

聽到頭頂傳來熟悉的聲音,一抬頭就看到白小西那怪異的姿勢。

“澤哥,這是訓練什麽?”

他站起來雙手環胸仰頭看著樓下,澤哥光著上身,白小西又跳樓,這不由讓人浮現連篇。

難道澤哥還想動強?這是強上癮了?

“少廢話,在底下接著她。”

秦立澤這隻胳膊受過傷,現在還沒有好利索,想把小西拉上去還有點難度,榮九的出現正好解決問題。

“行,你鬆手吧!”

榮九邪魅一笑,在樓下張開懷抱,等著佳人,自投羅網.....

“既然,你那麽喜歡高空墜落的感覺,我就成全你一次。”

秦立澤冷幽幽的聲音飄進白小西耳中,她現在是大頭朝下,血都湧到腦袋上,聽什麽都模模糊糊,隻想著抓住什麽,才不至於墜落?

卻不想在此時那混蛋鬆了手,

隨著刺耳的尖叫聲,白小西摔進一個香噴噴的懷抱。

小西是從二樓墜下的,榮九這才敢伸手接住她,饒是如此,他還是抱著她在地上滾了一圈,把下墜的力量卸了,倆人這才都毫發無損。

秦立澤在窗口處到這一幕,濃眉就緊鎖在一起,眸色幽冷的盯著榮九抱著小西的手。

懶得去走樓梯,秦立澤從窗口一躍而出,這點高度對他不算什麽。

落地後他連著翻滾兩圈,等他站起來的時候,發現榮九識趣的遠離白小西,躲在一邊無辜的舉著雙手。

迎著他森冷的目光,榮九笑的很燦爛,吊兒郎當的開口。

“澤哥,完璧歸趙。”

白小西先是從窗口跌落,緊接著又被榮九扔到地上,此時雙手撐在腰間,咬著下唇怒視兩個站在她麵前的男人。

陽光從空中直射下來,男人們的臉看的不清楚,可她能感覺到秦立澤的怒火。

“你這是謀殺。”

狼狽的爬起來,咬牙切齒的瞪著秦立澤,三次從高空墜落已經給她造成難以磨滅的陰影。

而這三次都和這男人有關係,她是倒了八輩子黴才遇到這個命中煞星。

“既然沒事,開始訓練。”

秦立澤從頭看到腳,見她沒受什麽傷,原本懸著的心算是落下了,想到她寧死都不願意讓自己碰,心裏就充滿怒火,聲音自然是冷冰冰,陰沉沉,聽到小西耳朵裏像是催命魔音。

怒視這個麵容冷酷,宛若神祗般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的心是鐵打的嗎?

“......”

秦立澤凝眉,大手背在身後搓動手指,他不願意看著她帶著控訴,怒火,怨恨的目光,轉身邁開大步朝別墅後的訓練場走去。

走過小西身邊時,隻是用眼角陰陰的掃了她一眼,小西頓覺得渾身像是墜入冰窟窿中。

雙手握拳,她那夾雜不甘的堅毅眸子瞪著他冰冷的背影,這男人什麽都沒說,可那身氣勢明白的告訴她,老實聽話是她唯一的選擇。

榮九看到他們倆人的相處模式,賊賊的一笑,澤哥明明是很關心小西的安危,不然也不會緊張的從二樓跳下來。

他對白小西的獨占欲是那麽明顯,對其他的男人碰觸白小西忌諱很深,就連他這個幹弟弟也不可以。

“走吧!澤哥的話就是命令,你別老和他對著幹,沒有好果子吃。”

故作嚴肅的對那個還在炸毛的小丫頭說了一句,聽著倒像是為她好,實則也是。

他相信澤哥不會無緣無故的訓練小西,這麽做一定是為她著想。

澤哥二十歲以後很少主動看著別人訓練,別人的生死他不在意,除了榮九和阿龍,他對誰都是冷酷無情的。

他更不會理會旁人的閑事,每天在研究的除了賺錢獲取權勢,就是怎麽殺掉仇人。

如今這麽對小西,可算是大大的破例,希望這丫頭能珍惜。

“你就是狗腿子。”

白小西把一腔怒火都燒向榮九,她現在這麽氣,他還笑的那麽騷包,恨的她牙根癢癢,想伸手把他的笑打掉。

“我剛剛救了你誒!不說謝也就罷了,還罵人?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野蠻?”

榮九挑眉梢,臉上掛上薄怒,他的

胳膊現在還是酸麻的。

被救的本主不止不感謝,還罵他?這是叔能忍嬸不能忍,他挽起袖子,露出肌肉賁張的胳膊。

白小西眨眨眼,這人看著吊兒郎當,像個一無是處的花花公子。

以前他穿著休閑裝,看不到他身上有什麽肌肉,現在一露出來她就明白了,這人不可小覷,也是個力量型男。

“變態。”

她冷冰冰的扔給他一句話,高昂著頭像個高傲的公主一般,從他的麵前走過。

無視他高高舉起的拳頭,邁著從容的步子朝別墅後走去。

之所以她敢這麽挑釁榮九,是吃準了他不敢對她怎麽樣?若是把她打趴下,後院那個秦立澤估計會用那變態的鞭子抽榮九。

畢竟折磨自己是那個冷麵煞星現在的樂趣,榮九敢壞了他的興致,以那個男人小氣的性格,饒不了他。

到了後院,她認命的去拿鉛塊,認為還是訓練她跑步,做俯臥撐。

“我教你搏擊。”

秦立澤看到她自覺的去訓練,嘴角勾起,眼含淡淡笑意,可聲音依然冷冰到極點。

“簸箕?”

白小西眨眨眼,清澈如水的杏眼中閃過疑惑,看著秦立澤的目光,像是在看白癡。

“搏擊,就是倆人對打,不是簸箕。”

秦立澤懊惱的看著白小西,這腦袋是怎麽長得?他是來訓練她的,簸箕是什麽東西?這是故意在和他打馬虎眼嗎?

“哦,你沒說明白。”

白小西這才恍然大悟,可她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錯誤,衝著秦立澤翻了個大白眼,把錯扔他身上。

“把這個套上。”

秦立澤不跟她廢話,直接扔給她一個拳套。

“打那個吧?”

白小西美目環繞一圈,發現別墅後院右邊的角落裏有個練拳用的沙包,帶上手套就朝那邊走。

相比枯燥的跑步和俯臥撐,她更喜歡這個訓練,可以把沙包想象成秦立澤,往死裏打。

“打我。”身後傳來冷清冷調的幾個單音節,白小西愕然轉身,秀氣的眉毛倏地蹙起,臉色也沉了下去,他這又是出的什麽花招?

難道是陷阱?引她出手打他,好換來他合情合理的還手,以他的身手,自己在他麵前就是挨揍一條路。

陽光分外毒辣,白小西直覺的眼前泫然,後背已經沁出了一層黏膩的薄汗,頭發更是黏在臉龐。

心裏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麵前的男人麵無表情,冷冷的俯視著她。

緊抿著薄唇,雙手背在身後,**的上身健碩異常,堅實隆起的肌肉凝結如石,完美的八塊腹肌會引起男人的嫉妒,隻是那些橫七豎八醜陋的鞭痕,看著有些觸目驚心。

“這些都是你爹地的罪行。”

傷痕都映入白小西清澈的雙眸中,下意識的想起他曾對自己說過的話,他說這身傷痕是爹地打的,眼睛逃避般移開。

內心在煎熬中,她不相信爹地會那麽做,可秦立澤這身傷痕也不是假的,每一道都在提醒她,他所遭遇的暴行。

秦立澤見她那雙倔強的清湛黑眸中神情複雜,不敢看自己裸,露的胸膛,濃眉高高挑起,雙手背在身後,挺直胸膛,薄唇吐出冰冷的兩個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