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六十一章 希爾行動

傲雪驚訝地說道:“你怎麽還會彈鋼琴呀,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於秋文笑道:“我是小時候學的,就會這麽幾首曲子,平時哪敢拿出來炫耀呀。隻是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這才露一小手。為了給你驚喜嘛。”

傲雪道:“真是太驚喜了。我會永遠記住這個日子的。”

於秋文神秘兮兮地說:“這樣你就滿足了麽?看我再給你變個更讓你驚喜的。”

說完,將餐巾拿在手裏,前後都給傲雪翻看了,什麽也沒有。

傲雪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於秋文將餐巾折疊起來,對傲雪說:“吹一口氣吧。”

傲雪對著餐巾吹了口氣。

突然,於秋文將餐巾拿開,手裏竟然舉著一支紅玫瑰。

他將花遞到傲雪眼前,道:“獻給我美麗的妻子。”

傲雪開心極了。接過花來,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一股清香傳來。是一朵嬌豔欲滴的鮮花。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買的。

於秋文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平時沉穩幹練,但是在該浪漫的時候,他也總是能帶給傲雪驚喜。

傲雪覺得自己更愛於秋文了。

兩個人唱著歌回到的家。

一進家門,於秋文就將傲雪抱住了。一直將她抱在床上。

傲雪掙紮著,道:“老於,你要幹什麽呀?”

於秋文答道:“我們都是夫妻了,當然要履行夫妻之間的事了。”

傲雪嗔怪道:“你急什麽呀。我外套還沒脫呢。”

於秋文的吻像雨點一樣落在傲雪的唇上,脖頸上。邊吻邊脫傲雪的衣服。

傲雪害羞地輕輕推了推於秋文,但是,哪裏能讓於秋文停止呢。於秋文一路**,征服了傲雪。

兩個人躺在床上,於秋文高興地道:“以後,我終於不用再睡地鋪了。我有妻子了。”

傲雪臉上的紅暈還沒有散去。幸虧是在晚上,天黑掩蓋了傲雪的尷尬。不然,總會被於秋文取笑的。

這一夜,於秋文睡得特別踏實,這是他潛伏以來睡得最香的一覺。

等到傲雪已經做好早飯了。於秋文還沒有起來。

傲雪到臥室來叫於秋文起床。於秋文才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將傲雪一把抱住,道:“家有嬌妻,真是連班也不想去上了呀。”

傲雪把他推開,道:“以前也沒見你這麽黏人。真是結了個婚,你的年紀也縮小了。變得這麽頑皮。”

於秋文笑道:“我就在你麵前這樣。一到了站裏,就又得謹小慎微了。你就讓我好好地解放回天性吧。”

“好好好,你總有理。”傲雪又好氣又好笑。

吃完了早餐,於秋文按時去上班。

來到了站裏,站長竟然已經在於秋文的辦公室等著他了。

站長見於秋文來了,臉上立馬展露出笑容,道:“快坐下,秋文,我有事找你。”

於秋文將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坐在站長旁邊的椅子上,納悶道:“你找我有

什麽事嗎?”

站長從一個文件袋裏拿出厚厚的一摞照片,將它們交給於秋文。

於秋文見照片上都是一個體態臃腫,麵相富態的中年男人。年紀大約在四十到五十歲左右。戴著一副近視鏡。有近照,也有遠處拍的。

站長見於秋文在翻看那些照片,就在旁邊說道:“這是天津城有名的船運大亨,叫金允文。他的財富可以說是富可敵國。這次派給你的任務,就是接近他,並且爭取到他,為我們軍統服務。尤其是讓他能將自己的財富少少的,捐出一些給站裏,作為我們的活動經費就好。”

於秋文一聽站長這麽說,心中明白了一大半,於是他腹誹道:什麽捐給站裏,還不是你要中飽私囊。

也不知道站長從哪裏得到這麽一個消息,將這麽棘手的任務派給了他。

於秋文為難道:“這次的行動恐怕有些困難吧。他有什麽突破口沒有?”

站長道:“就是因為他沒有任何的把柄,所以才難搞。不過他酷愛下象棋,這不和你的長項一樣麽?所以我一得知這個消息,就想到了你。我們的這次任務代號,就叫希爾行動。”

“那他常在哪裏出現呢?我總得找個機會認識他吧。”於秋文問道。

站長道:“他經常在他自己的俱樂部出現,叫希爾俱樂部。就在眉莊路上。“於秋文道:“原來這次行動的代號,是從他的俱樂部名字而來呀。”

站長道:“沒錯。你這幾天就可以不用來上班了。就忙這件事情就好。我先在這裏預祝你成功。”

站長又交代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

於秋文看著照片上的金允文,滿麵愁容。

站長竟然把這麽棘手的一件事情交給了他。該怎麽接近金允文才好呢。”

隔天,於秋文出現在了希爾俱樂部。

這是一幢金碧輝煌的二層樓建築。裏麵的裝飾都極盡奢華。

裏麵一樓是舞廳,二樓則有台球桌,棋牌桌等和休息區等等。

據站長的眼線說,金允文今天就在俱樂部裏。

果然,在二樓的一張棋牌桌前,圍了一大圈人。

於秋文擠進去一看,正是金允文,現在的他,正忙於和一個精瘦的老者對弈。

於秋文觀看了一陣,覺得金允文的棋藝很高,那老者一開始還能勉力支撐著。但是過了一會兒,老者就漸漸顯出頹勢了。

老者的兩個車,一個炮都被吃掉了。隻是在盡自己的最後力量博弈著。

過了一會兒,金允文就將了老者的軍。

老者思考了一陣,拱手道:“老朽服輸了。金先生的棋藝實在高超。佩服佩服。“金允文高興地滿麵紅光,道:“還是先生承讓了。”然後他又對圍觀的人說:“還有哪位與在下較量較量呀?”

眾人都躊躇起來,沒有人敢站出來。

於秋文走出來道:“我來試試。”

金允文從眼鏡片後麵審視著於秋文,道:“這位先生眼生呀,是第一次來俱樂部吧?”

於秋文笑

道:“我是聽朋友說,這裏有家不錯的俱樂部。今天沒事,就來看看。剛才見您和那位老先生對弈,可以看出來您的棋藝很高,我就有點手癢。畢竟和高手過招,才能提高自己的棋藝嘛。”

金允文道:“那好,我們就過幾招。我試試先生的棋藝深淺。”

兩個人重新將棋子擺好,就開始在棋盤上廝殺起來。

當初在黃埔軍校的時候,於秋文可是全校有名的下棋高手。很多自詡棋藝不錯的人,都在和於秋文對弈後折戟。

現在他和金允文對弈,卻不得不絞盡腦汁。

而金允文也是,和他下過棋的人,能勝過他的,不超過五個。但是現在這個人的棋著則是虛虛實實,讓他摸不著頭腦,最後,兩個人隻好打了個平手。

金允文道:“想不到這位先生年紀輕輕,棋藝卻這麽高。真是讓人佩服。請問先生尊姓大名呀?”

於秋文笑道:“不敢當,金先生謬讚了。在下於秋文。您叫我秋文就行了。”

金允文道:“哦?你認識我?”

於秋文道:“金先生叱吒船運行業,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今天來,不光是為下棋,而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金先生說。”

金允文道:“好,我今天就交於先生這個朋友。我們到休息區詳談吧。”

兩個人來到休息區,有侍應生主動過來給他們倒上了茶。

金允文道:“於先生請喝茶,這可是明前的龍井。”

於秋文輕嘬了一口,道:“好香的茶。是難得的珍品。”

金允文問道:“請問於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嗎?”

於秋文道:“實不相瞞,在下是軍統天津站的副站長。這是我的證件。”說完,將證件拿出來給金允文過目。

然後他又說道:“現在不是在戰時麽。我們的活動經費一直很緊張,於是就想到能不能讓金先生捐獻一些錢財給我們,作為平時活動的經費。為了把日本人早日趕出中國去,我們平時要有很多針對日本人的行動。有時候還要買槍支和炸藥什麽的。所以,我就隻好來和金先生開這個口了。”

金允文沉默了一陣,然後道:“原來於先生是軍統的人。平時我本來是不參政的。我不關心官員之間的爾虞我詐。但是,既然於先生是為抗日而籌措經費,那我金某人就不能坐視不管。日本人的炸彈,炸毀了我的兩艘貨船啊。真是可恨極了。我這就捐出三十根金條,為了你們的抗戰事業。”

於秋文一聽,大喜過望。連連向金允文致謝。

金允文則叫來自己的秘書,讓他到保險櫃裏拿三十根金條出來。

過了一會兒,金允文的秘書回來了,手裏提著一個箱子。

金允文讓秘書把箱子打開,隻見裏麵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三十根金條。

金允文道:“我本身是一個商人,雖有救國之心,但無救國之力。既然現在有這樣的途徑,我也很高興能貢獻一點我的綿薄之力。以後如果有需要的話,隻要於先生開口,我定將盡我所能地支持抗日活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