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五十七章 替罪羊

於秋文的嘴角向上揚起。誰也不知道,這神秘勢力就是他與傲雪,還有莫聰等地下黨們。

到了站裏,站長已經在門口等著於秋文了。

他一見於秋文,就急躁地說:“我們的貨船被炸毀了!我們的運輸通道被人給發現並破壞掉了!也不知道是日本人還是共產黨幹的。真該死!”

於秋文示意站長,門口不是說話的地方。站長才反應過來,讓於秋文到他的辦公室再談。

一進了站長辦公室,站長就氣急敗壞地將桌子上的水杯,一揮手,掃到了地上。

於秋文見這次站長是真的生氣了。就說道:“站長,您消消氣,這件事情的發生,也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既然已經發生了。追查是誰幹的才比較重要。”

站長向他吼道:“你知道這條船上有多少貨物嗎?你知道上峰知道這個消息後有多生氣,施加給我的壓力有多大嗎?對了,發生爆炸的時候,你在哪裏?”

於秋文平白無故被站長一吼,隻好低頭道歉,道:“對不起,站長,屬下當時就親眼看見那艘船在我的眼前爆炸,但是卻無能為力。如果他再晚五分鍾開船的話,我就要被炸死了。所幸這次沒有人員傷亡。”

站長餘怒未消,道:“我當初是多麽信任你,但是,你呢?我限期讓你把炸船的人給我找出來。不然的話,你也就不用當這個副站長了。你請另謀高就吧。”

於秋文沒想到站長翻臉比翻書還快。當初讓他督運貨船的時候,那展露的大大笑容仿佛還在於秋文的眼前,轉眼間,出了事,站長就對他氣勢洶洶的。

於秋文心裏憤憤不平,但是嘴上還是說道:“是!屬下遵命。”

然後就出了站長辦公室。裏麵又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不知道站長又把什麽東西給砸了。

於秋文這一天都過得不痛快。

既為炸掉貨船而高興,又為追查罪魁禍首而鬱悶。他明明知道是傲雪幹的,讓他到哪裏再去找個替罪羊呢?

於秋文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等到下了班,於秋文心裏還在盤算這件事,過馬路的時候,差點被電車撞到。

於秋文昏昏沉沉地回到家。

傲雪過來替他脫外套。

傲雪對於秋文道:“今天我還買了紅酒呢,我們好好慶祝一下,能成功地掐斷軍統和汪偽政權的走私線路。我實在太開心了。這次任務可謂是有驚無險了。”

但是,於秋文的興致卻不高,他努力地想讓自己笑一笑,但是嘴角怎麽也揚不上去。

傲雪見於秋文不對勁,就追問他發生什麽事情了。

於秋文將站長讓他限期查出誰是炸船的凶手的事,向傲雪講了。

於秋文重重地歎了口氣,道:“如果不找個替罪羊出來,我就要被站長掃地出門了。我就不能繼續潛伏在軍統內部了。這對我黨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傲雪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麽好辦法。

桌上的飯菜都涼了。兩個人誰也沒有心思去吃。

等到睡覺的時候,於

秋文躺在地鋪上,將雙手墊在腦後,麵向天花板,在想辦法。

傲雪也是一籌莫展,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突然,她的靈光乍泄,連忙坐起身子對於秋文道:“老於,我有辦法了!”

於秋文正在為此事發愁,突然聽到傲雪說有辦法了。心中頓時喜悅起來,道:“你說,是什麽辦法?”

傲雪將整個計劃向於秋文和盤托出。

傲雪道:“隻是,這次還需要莫聰的幫忙才行。”

於秋文聽完傲雪的整個計劃,覺得可行性很高。

他高興地走過去將傲雪攔腰抱起,在原地轉起圈來,道:“你可真是我的觀世音菩薩,專門救我於水火之中。”

傲雪被他轉的,頭暈得不行。大叫道:“好了好了,我的眼睛都被你轉花了。”

於秋文這才將她重新放到床上,在她的額頭上重重地一吻。

第二天,傲雪化了裝,來到明陽裁縫鋪。

和莫聰對完暗號後,莫聰將她讓進裏屋。

莫聰笑道:“你這個丫頭,能不能每次都化裝成同一個模樣來呀。你每次來的裝束都不一樣,我都快被你弄暈了。”

傲雪道:“我這不是為了穩妥起見嘛。哪有人沒事就往裁縫鋪跑的。”她又頓了頓,說道:“我這次來,是要你幫忙的。”

莫聰見傲雪一本正經的樣子,知道是有大事了,於是也嚴肅起來,道:“幫什麽忙?你說吧。”

傲雪道:“我需要你在幫我找套房子,然後在裏麵偷藏一部電台。並且在我需要的時候,向延安發出明碼電報。內容由你定,關鍵是要讓軍統天津站的電訊科偵聽到。然後,明天,我需要一個女特工出現在日滿俱樂部,勾引一個漢奸。讓他到你找好的那套房子裏去、剩下的,就是老於的事了。”

莫聰很奇怪,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些事情好像完全風馬牛不相及呀。於是,他問傲雪道:“你做這些事情有什麽目的?”

傲雪將於秋文的困擾和自己的計劃向莫聰說了。

莫聰道:“秋文同誌絕對不能離開軍統天津站,目前,他是我們安插在軍統裏的最高領導人之一,我會照你說的做,保秋文同誌安全的。”

傲雪見莫聰這裏已經布置好了,就回到家來。

等於秋文回來後,向他吩咐他應該怎麽配合演好這場戲。

一夜無話。

等到陽光灑在於秋文身上時,他和傲雪幾乎都同時醒了。

兩個人因為心裏都有事,所以睡得特別淺。

於秋文去上班了。

傲雪將莫聰特別為她準備的汽車開了出來,直奔日滿俱樂部。

她將車子停在日滿俱樂部的門口,方便她觀察進出的人。

過了一陣,一個穿紅色旗袍,胸前別一朵粉色花朵的女人走進了日滿俱樂部。

傲雪知道她就是莫聰安排的女地下黨。

又過了大約一個多鍾頭,那名女地下黨和一個胖胖的漢奸走了出來。

他們坐上了一輛車。

傲雪開車緊跟在後麵。

汽車開了一段路,在濱涇路二十六號前停了下來。

傲雪知道,這就是莫聰藏電台的地方了。

女地下黨挽著那名漢奸的胳膊進去了。

這邊,站裏昨天就偵聽到莫聰發出的明碼電報,大意是已經完成任務了。查出發電報的地方就在濱涇路二十六號。

莫聰發完電報就將電台藏在了衣櫃裏。然後就匆匆離開了。

站長一聽查到共•軍地下黨的具體位置,就帶著於秋文來到濱涇路二十六號來抓人,可惜,沒有抓到人,隻在衣櫃裏發現了莫聰事先藏好的電台。

於秋文道:“這個共產黨的據點,應該就和炸貨船的人有關係。他應該還要回來發報的,我安排人等在這裏,監視這所房子。不相信共產黨不露頭。”

站裏的人看見女地下黨和那名漢奸進了濱涇路二十六號,就急忙給於秋文打電話報告。

於秋文連忙到站長辦公室向他說有人進那所房子了。

站長急匆匆地拿起掛在衣帽架上的外套,邊穿邊往外走,他對於秋文說道:“這次如果真得抓到共產黨,我就給你記一功。”

很快,站長和於秋文來到了濱涇路二十六號。

站長道:“人還在裏麵嗎?”

站裏的一個人答道:“還在,我們一直監視著這房子,隻有這一個出入口。一直沒有人出來。”

站長道:“好極了,看我給他來個甕中捉鱉。我們走!”

站長帶領著一幫人就衝進了屋子裏。

女地下黨聽到聲音,裝作大驚失色的樣子,對那名漢奸道:“我丈夫回來了,他是軍統的人,一定是知道我把你帶回家,要來捉奸了!”

那名漢奸一聽是軍統的人來了,臉上頓時沒了人色。

那名女地下黨則從窗口跳了出去,傲雪早就等著她了,將車開到那名女地下黨跟前,女地下黨順利地上車了。監視窗口的人開槍,企圖阻止傲雪的車,但是傲雪猛踩油門,那幾個人連忙讓開了。傲雪順利地衝出了包圍圈。

那名漢奸也企圖逃走,但是一往下望,發現有點高,畢竟是在二樓。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名女地下黨的好身手的。

說時遲那時快,站長帶領著於秋文他們已經進了屋子。

那名漢奸拿出槍來,企圖負隅頑抗,槍口直指站長。但是於秋文哪給他這個機會,抬手就是一槍,送他上了西天。

站長埋怨於秋文道:“你怎麽把他給打死啦?我們還要從他這根線上再挖出更多人呢。這下倒好,你直接把他給槍斃了,我們還從哪裏抓更多的共產黨來。”

於秋文連忙辯解道:“我見他掏出槍來,心裏就慌了。我不也是怕他把您給傷著嘛,我也是一片好心。”

站長其實當時也有些後怕,但是他不能顯露出來,於是對其他人道:“把這裏收拾收拾。那個女的呢?”

一個剛從樓下跑上來的人說道:“那個女的跑了。”

站長氣得臉色鐵青,氣憤道:“你們這些廢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