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三十一章 搬來新鄰居
於秋文也沒料到傲雪說得不是大話。比劉成還要驚訝。
傲雪則是一副得意的樣子,抓著於秋文的手臂,要他誇獎她。
於秋文隻好道:“劉隊長謬讚了。今天她隻是小試牛刀而已。承蒙大家錯愛了。”
劉成道:“於主任過於謙虛了。好就是好嘛。你沒聽見大夥都叫安可麽?於太太還是再登台吧。”
傲雪又上台唱了兩首歌,整個大廳的人都為她瘋狂了。
掌聲歡呼聲不絕。
傲雪就像女王一樣。接受著如潮的掌聲。
晚上回到家。傲雪還是十分興奮。
於秋文稍微有點不滿,道:“你今天是不是過於搶風頭了?既然我們的任務是潛伏,難道就不該低調點麽?”
傲雪還兀自沉浸在今天風光的情景裏,不能自拔。
聽到於秋文在那裏潑涼水,就道:“平時我呆在家裏都快悶死了。今天好不容易有這樣好的機會,你就讓我出回風頭吧。要不然我真會悶死的。”
於秋文憂慮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於秋文也不是不讚成傲雪唱歌,但是今天那麽多的高官都在,出這樣的風頭,是否會對潛伏不利呢?會不會有人調查他們呢?
既然任務是潛伏,就恨不得隱身,或把自己藏起來,但是傲雪卻一點也不懂得隱藏自己,這可怎麽好。
等躺在地上的鋪蓋上,於秋文還在絮叨。而傲雪則早就睡著了。她今天太累了。
於秋文第二天上班,許多以前不認識的人都朝他打招呼,看來傲雪在帶動下,於秋文也連帶著出名了。
傲雪這天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反正不用像於秋文那樣去上班,而且她也是真得累了。
傲雪正準備收拾起床。突然聽見外麵吵吵囔囔的。
她拉開窗簾一角向外看,原來是隔壁正在搬家。
怎麽這時候搬來新住戶呢?是有什麽蹊蹺麽?這新搬來的是什麽人?這些問題不停地在傲雪的腦海裏轉圈。
她匆匆忙忙地洗漱完。出門去看搬來什麽人。
一個身穿旗袍的年輕女人正在招呼著搬家的人輕點抬梳妝台。
傲雪踱步過去道:“新來的呀。我就住在你們隔壁,以後就是鄰居了。歡迎你來呀。就你一人嗎?搬家這麽大的事。”
那個女人看起來還蠻和善,說起話來輕言細語的,道:“我先生有公職在身,他很忙的。而且我一個人就能辦成的事,就不用再麻煩他了。”
傲雪道:“那你未免也太辛苦了。我來幫你吧。”
那個女人倒沒想到過會遇到這麽熱情的鄰居。
其實她哪裏知道,傲雪是想知道她的來頭。
東西也挺多的。一直忙活到下午。
傲雪還幫著她擦洗家具什麽的。一直沒閑著。
兩個人說著閑話,傲雪知道她叫李瀟雪,她的丈夫叫張樹仁。是在中統做事的。因為丈夫調任了。這才不得不搬家。
李瀟雪反問傲雪,於秋文是做什麽的。傲雪道:“他和你丈夫正好相反,他是在軍統做事的。”
兩個人忙到晚上,傲雪說:“哎呀,不行。我得回去做飯了。我丈夫就快回來了。”
李瀟雪道:“那就在這一塊吃了吧。我多做點而已。”
傲雪道:“今天就不麻煩你了。改天咱們再一塊吃吧。”
傲雪前腳回到家,於秋文後腳就回來了。
傲雪邊給於秋文脫外套,邊把今天和李瀟雪一起搬家的事和他說了。
於秋文道:“他丈夫竟然是中統的。這事情有些蹊蹺。”
傲雪道:“我看倒沒有什麽,如果他們有什麽行動的話,也不會這麽大大方方地說出來。”
於秋文想了一會兒,道:“你今後還是得多走動,務必摸清他們是不是來監視咱們的。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目的。”
傲雪道:“好。”
於是,傲雪和李瀟雪的走動勤了起來。傲雪也終於見到李瀟雪的丈夫,張樹仁的廬山真麵目。
張樹仁長得還算不賴,最明顯的特征就是有個特別突出的鷹鉤鼻。
這天,傲雪正在和李瀟雪一起邊織毛衣,邊說閑話,張樹仁從外麵回來了。用手撣掉身上的雪。
李瀟雪迎了上去幫他撣雪。
傲雪道:“外麵下雪了呀?”
張樹仁道:“下了。很厚的一層呢。都到腳踝這裏啦。”
李瀟雪道:“下雪天就該吃火鍋。正好家裏還有昨天剩下的食材。我們今天就吃火鍋吧。把於大哥也叫來。”
傲雪道:“吃火鍋可是個好主意,我這就把我們家老於叫來。”
於秋文是接到電話而來的。
本來他是軍統的人,不適合和中統的人多來往,但是他也想摸摸這個張樹仁的底,於是就來了。
火鍋很快就架在了桌上。鍋裏熱氣騰騰的。
大家一邊吃,一邊說著閑話。
張樹仁和於秋文幹了一杯酒後,道:“老哥,你我本來各有其主,但是,我和其他的中統老頑固不一樣。你知道不一樣在哪麽?”
他們搜集情報是用來抓人,暗殺的。這樣不好。很不好。我用情報是幹什麽用的呢?是用來交易,買賣的。你如果需要,我現在就可以給你最新的關於中統的情報。”
於秋文接口道:“等以後有需要吧。目前我還沒有這方麵的需要。”
於秋文沒有料到張樹仁竟然是做情報交易的。這讓他既安心又擔心。
安心的是,這新搬來的鄰居不是衝著他和傲雪來的。
擔心的是,這個張樹仁很有可能為了搜集情報而對他和傲雪不利。
總之,這個人很危險。即使現在沒有危險,也不能確保以後沒有危險。
這頓火鍋。於秋文吃得食不甘味。
等於秋文和傲雪回到了家,於秋文將自己的擔心告訴了傲雪。
傲雪道:“那看來我們以後就得更加小心行事了。
於秋文納悶道:“這裏的房子都是軍統的人在住。他一個中統的人怎麽住進來的?”
傲雪道:“這個問題我問過李瀟雪,她說她爸爸以前給
了站長不少好處,這是因為家道沒落了。才搬來這裏住。站長完全是念及舊情才讓他們搬進來的。剛認識的時候,她還沒和我說實話呢。說是丈夫調任才搬得家。”
於秋文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那你多和她接觸,爭取再多套些實話出來。”
傲雪道:“好的,你說的話,我敢不聽嗎?”
於秋文好笑道:“怎麽,不願意了?我還不是為了咱倆的安全考慮,可不是發號施令。”
傲雪道:“好啦,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啦。”
第二天,於秋文像往常一樣去上班。一進了門卻立馬被幾個人控製住了。
於秋文一時間搞不清楚狀況,難道自己是共產黨的身份被揭穿了麽?不然怎麽會這樣對他。
於秋文被帶到了會議室,他見劉成也無精打采地坐在桌子的一邊。會議室裏還有許多其他站裏的人,基本上都是高層。
站長則是一臉嚴肅。見於秋文也被帶到了。示意他坐下。
站長見最後一個人也到了。厲聲道:“昨天我們剛剛截獲了一封電報。是發給軍統高層的。也就是你們其中一個人的。但是這個人是誰呢?我希望你們能主動承認,不要讓我用其他的手段。”
組織發給自己的情報外泄了嗎?於秋文此時如坐針氈。但是表麵上,他還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等了一會兒,當然不會有人站出來。
站長又道:“那麽既然這個人不肯主動地站出來。我們就采取揭發製度,你們覺得誰最有嫌疑,就指認出來。揭發對了有賞。”
於秋文突然道:“站長,到底是什麽電報?上麵的內容是什麽?怎麽會突然懷疑到我們呢?”
站長道:“既然你們想知道,我就給你們念一念:“‘倉鼠,潛伏計劃有變,速撤離。高層中已經不需要你了。’怎麽樣?還要我重複麽?你們之中誰是倉鼠呀?大家開始指認吧。”
於秋文鬆了口氣,看來自己沒有暴露。但是這個倉鼠又是誰呢?
最後人事處的錢昊天被指認了出來。
有兩個人說他行事詭秘,什麽事情都好打聽。
這個錢昊天已經是快五十歲的人了。鬢角已經有了花白的頭發。對於同事的指控,他泰然處之。
站長道:“你就是倉鼠?”
錢昊天微微笑了下,道:“站長,您應該相信我,我一個搞人事的,怎麽能知道絕密的情報呢?這些人明顯是被嚇到了。亂咬人嘛。”
站長道:“那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不是共•黨?”
錢昊天道:“我沒有證據證明我不是共產黨,但是,也沒有人能夠證明我是共產黨呀。”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人站了起來,“我能證明他就是共產黨。”
於秋文本來對此事毫不知情,不知道組織多會兒又在自己的身邊安插了其他的同誌。但是這個人一站起來。讓於秋文也吃了一驚。
於秋文萬萬沒想到站裏還有這樣的人物。應該是被剛分來不久的。以前根本沒見過他。他站起來,能爆些什麽猛料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