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二十四章 誅殺叛徒
一上午過去了。於秋文在自己的辦公室感到坐臥難安。
他們一定又讓李凱寫名單去了。這個叛徒不除，有數十人就要遭殃。但是怎麽除掉他呢？自己現在連他在哪兒都不知道。
隻有讓傲雪出馬了。否則的話，自己太容易暴露了。
晚上回到家，於秋文就將今天的發現告訴了傲雪。並描繪了一番這個李凱的長相。他最突出的特點就是在嘴角邊有顆痣，非常好認。
傲雪暗暗將於秋文的話記在心裏。誓將這個叛徒鏟除。”但是這個李凱在哪裏呢？兩個人一時間又陷入一籌莫展之中。
傲雪首先打破沉默，說道：“我明天去站長家摸摸情況，看看能不能有些發現。”
於秋文道：“我現在真想撬開劉成的嘴，讓他告訴我李凱在哪兒。”
傲雪安慰他：“別著急，這事也急不來。
第二天，傲雪借故打麻將，來到了站長家。
站長夫人說：“稀客稀客呀，你先坐著，我這就打電話叫牌搭子來。”
坐了一會兒，劉成的太太和另外一個傲雪不認識的太太就來了。
站長夫人對傲雪介紹說：“這是情報處處長李琛的太太。”然後又對李琛的太太說：“這是機要室主任的太太，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就不招呼了。像在自己家一樣就行。”
牌很快打了起來。
打了一會兒牌，劉成就從樓上下來了。見自己太太也在，就和她說了幾句話。
他倆說話聲音不高。傲雪隻聽見劉成太太說：“你最近怎麽總是去大舅家，以前讓你去，你都不去，現在怎麽了。是不是那裏有什麽東西把你迷住了呀？”
劉成聲音太低聽不見，幾乎就是和她太太在耳語。好像是在哄他的太太。
劉成的太太聽他說了幾句話，臉上突然羞紅，輕輕推了一下劉成道：“快去吧，死鬼。說什麽羞人話呢。也不怕其他太太聽見。”
劉成戴起自己的禮帽，笑嘻嘻地走了。
劉成最近常去自己大舅家。這是真的呢，還是僅僅哄騙自己太太的假話呢？不管怎樣，這是一個線索。劉成常去的地方，就是李凱的藏身之處。那麽他會不會又去取名單了呢？幾十人的性命就握在李凱這個叛徒的手裏。想想就可怕。
麻將又打了幾圈，傲雪問劉成太太劉成那麽高興是要去哪。
劉成太太說：“是去我大舅家，最近去得那叫一個勤。隻要是他出門，一問總是去那兒了。
傲雪裝作好像不經意似的問道：“那劉太太大舅家在哪兒呀？”
劉太太道：“哎呀，就在被服廠那裏嘛。離這裏也不遠。”
李琛的太太把話接過去，道：“我還去過那裏呢。那裏附近有條小吃街，很有名的。”
站長太太說：“是嗎？我還沒去過呢。有空帶我去哦。”
李琛太太道：“那沒問題呀。”
大家又嬉笑了一會兒。把話題又轉到別處去了。
傲雪急於去找李凱，又待了一會兒，借故離開了站長家。
站長太太十分舍不得她離開。和傲雪搭對子的話，她總是能贏。
大家吵著讓站長出來救場。站長太太說道：“讓那個老家夥來，我一天也別想胡牌。”
傲雪笑著從站長家出來。臉上突然恢複了嚴肅。先去劉成太太的大舅家，說不定李凱就被藏在那裏。
傲雪覺得時間很不夠用。在黃包車上直叫車夫快點。
到了地方，傲雪很容易就找到了劉成太太的大舅家。
這是一處獨立的院落，與其他的建築不同，門臉高大，明顯是重新修過的。也許就是在劉成撈夠錢之後修的。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是傲雪的猜測。
悄悄地爬上院牆，傲雪將裏麵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正房和左右廂房的門都緊閉。院裏沒有一個人。顯得靜悄悄的。
傲雪查看好了。卻隻能等夜色降臨後才能進去仔細查看。否則大白天的，很容易暴露。
傲雪就在門口不遠處等著，進出的人裏既沒有劉成，也沒有李凱。
傲雪想過李凱也許不在劉成太太的大舅家，但是總要確認一下才行。現在的線索隻有這一條。不管怎麽樣，還是謹慎點好。
夜幕遲遲降臨，各個房間裏都亮起了燈。傲雪趁著夜色，逐個屋子仔細排查。卻沒有找到李凱。
傲雪垂頭喪氣地回了家。
於秋文見到她這副樣子，問道：“沒找到麽？劉成今天一整天都沒在站裏出現，很可能是去抓人了。”
傲雪長這麽大，第一次感受到挫敗感。低著頭說：“我太沒用了。沒找到李凱的藏身之處。”
於秋文道：“別這麽說。這也不能隻怪你，我也有責任。咱倆也別在這裏互相檢討了。你明天負責監視劉成，他們一定還會再碰麵的。今天我們走了彎路，但是監視他，總還是沒錯的。”
傲雪道：“我明白了。”
第二天淩晨時分，傲雪就出了門。先到同文書局向羅掌櫃借了一輛車。
羅掌櫃道：“你怎麽來了。組織規定隻有我和於秋文同誌單線聯係的呀。”
傲雪道：“現在顧不得許多了。我們已經知道叛徒是誰了。現在借車子就是為了將他誅殺。”
然後將情況簡單向羅掌櫃說明了一下。
羅掌櫃聽完說道：“那就得快點行動了。祝你這次行動成功。”
傲雪鄭重地點了點頭。
傲雪開著車，停在了劉成家的門口。
太陽剛升起來地時候，劉成就出現在了傲雪的視野裏。
他似乎興衝衝地上了車。
傲雪開著車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後邊。
開了不多久，劉成就在一家客棧前停下了車。
傲雪緊跟在劉成的後麵上了樓。
劉成進了屋子，傲雪點破了窗戶紙，看見和劉成談話的就是李凱。他的那顆黑痣的確非常惹眼。沒想到他被藏在了這裏。
劉成道：“你想想還有哪些人。都寫在紙上。你知道的共•黨不僅隻有這十幾個吧。這和你上次提供的人員名
單數可不一樣。”
李凱嘻嘻笑著，摸著自己的下巴道：“我背叛了他們。換來的就隻有一根金條，這也太虧了。我知道這些人對你們的價值。既然第一份名單丟失。那麽我們就有條件可講了。”
劉成氣哼哼地道：“好你個不知足的家夥。一根金條你還嫌少。就應該把你交到共·產黨手裏，看他們怎麽對付你。”
“你們現在不是還不舍得麽。我的要求也不過分呀。我就是因為背叛了他們，所以才更需要些錢財自保。之後我打算跑到上海去。盤纏可不能過少呀。”
“好吧。”劉成妥協地說。然後又從衣兜裏摸出兩根金條。然後不耐煩地說：“這些又夠知道幾個人名了吧？”
“夠夠。”李凱涎著臉去拿金條，被劉成一把扔在地上。
李凱像狗叼骨頭似的將金條撿起來。用手來回摩挲著。
然後走到桌前又寫了些人名給劉成。
傲雪心裏大罵這個狗漢奸。不知道誰又要被捕了。
傲雪見劉成要出來了。急忙躲在了一處拐角處。
這個叛徒必須盡快消滅了。
傲雪準備好自己手裏的飛刀。衝進屋裏，大叫一聲：“李凱！”李凱一回頭，傲雪的飛刀就飛了出去。正插在李凱的心窩上，他當場就沒了氣。
傲雪重新將房門掩好。從容地下樓。鑽進汽車裏，將車開走了。
將車還給羅掌櫃的時候，傲雪懊悔地說：“我眼睜睜地見他寫那些人名，但是卻不能出手殺了他，真是見鬼！”
羅掌櫃安慰她道：“自從知道李凱是叛徒，我就叫和他有關係的同誌都轉移了。隻是不知道他還知道哪些人。殺了他是最穩妥的。也是最明智的舉動。”
晚上見到於秋文，他對傲雪說：“劉成今天又出去抓人了。我一直擔心李凱的名單上有我。這下終於安心了。”
傲雪將羅掌櫃的那番話告訴了於秋文，於秋文高興地說：“那太好了。明天該看到劉成擺著臭臉的樣子了。就是還不知道他到底抓到人了沒有。明天我問問他。”
今天傲雪除掉了一個大叛徒，心裏十分高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於秋文吃得津津有味。大讚傲雪的廚藝。
於秋文道：“今後不知道是誰真正娶了你，真是太有福氣了。”
傲雪笑道：“老於，你可太抬舉我了。我哪有那麽好呀。”
“這你可謙虛了。”於秋文吃得停不下筷子。
臨睡的時候，傲雪見於秋文拿出一張照片在看。便好奇地湊了過去。
這是一張黑白照。看起來被保存得很好。像新的一樣。
傲雪問道：“這照片上的是誰呀？”
於秋文道：“這是我真正的妻子。她叫於婉芬。”
“那她現在在你的老家麽？”
“不，她已經死了。”於秋文沉痛地說，“她是病死的。最遺憾的是，她生病的時候，我卻不在她身邊。”
於秋文說完，一滴淚珠落在了相片上。像散落的花瓣綻放在相片上，讓傲雪的心動了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