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離開時你是英雄；回來時你已是傳奇！
第八章離開時你是英雄；回來時你已是傳奇！
歐洲夏季轉會窗口開啟的時間是七月一日，而現在才是六月中下旬，哪怕紐約紅牛和馬德裏競技之間已經草簽了協議，但是正式的合約還沒有簽訂，所以實際上，秦壽此刻依然是紐約紅牛的一員。
所以他依然有資格代表紐約紅牛出戰。
而周末的這場與聖何塞地震隊的比賽，將成為秦壽與大聯盟的告別演出。
在球員通道的時候，秦壽和他的隊友們一一握手，擁抱，每個隊友也都會向他送上祝福。
“加油啊，秦！”
“混不好就不要回來了，秦！”
“我早就知道，秦，你在這裏呆不長的！哈，果然！”
“走之前記得給我多簽幾個名啊，說不定以後會值大價錢的！”
雖然在紐約紅牛呆的時間不長，中間更是有幾個月租借到了英國，不過秦壽和這些球員之間關係都很不錯，這裏與英國不同，雖然相互之間也存在著競爭，卻沒有英國激烈，在競爭之餘，幾乎每個人都很友善。
這也是美國國情決定的，眾所周知，美國是一個移民國家，這個國家雖然存在著這樣那樣的不好和缺點，但包容性卻是很廣的，美國牛仔們也認實力，誰的實力強大，他們就敬佩誰。而秦壽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引領著球隊不斷取勝，沒有一個人不對秦壽服氣的。
而像亨利、馬克斯這樣的明星球星，說白了，他們隻是來美國“養老”的，和秦壽更是沒有什麽好爭的，畢竟也踢不了幾年球，爭來爭去的也沒太大的意思，再加上秦壽和他們亦師亦友的關係，看著秦壽越發成熟，他們甚至還會有一種成就感。
在走到亨利麵前的時候，這位一直以來對秦壽關照有佳的法國巨星重重地拍了拍秦壽的肩膀：“小子，這一次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歐洲了，自己照顧好自己吧。”
“謝謝，蒂埃裏。”
對於亨利，秦壽心中一直是很感激的。對方將他的經驗、技術以及他對足球的感悟傾述相教，卻從不奢求什麽回報，在秦壽心中，亨利就像是他的“恩師”，引導著他一步一步走向足球的最高舞台。
亨利定定的看著麵容日趨堅毅和成熟的秦壽，似乎看到了年輕時候的他，曾經的他也是如此的意氣風發，曾經的他同樣躊躇滿誌的登上了歐洲最頂級聯賽的舞台，曾經的他也遭到了低穀，曾經的他，卻是在低穀之後緩緩爬起，最終在阿森納浴火重生……
“堅定自己的信念，秦，好好走下去吧。”亨利再度輕聲出口，輕撫一下秦壽的腦袋。
他原本想告誡秦壽，收斂一下自己的火爆脾氣，不過話到了嘴邊，最終還是作罷，如果秦壽改變了自己，那還是原來秦壽嗎？現在這樣也挺不錯，每一個天才都有自己的性格，這樣的性格，或許會讓他成功，或許會讓他經曆更多的挫折。
未來，誰知道呢？
“謝謝你，蒂埃裏。”
秦壽第二次道謝，和亨利緊緊擁抱。
“來吧，秦！”
馬克斯走了過來，他將自己的隊長袖標拿在手中，伸在半空中的手頓了頓，想了想，親自給秦壽戴在了右臂上。
“今天你是主角，你是我們的隊長！走吧，用一場勝利，來向這裏的球迷告別！”
馬克斯拍拍秦壽的肩膀，笑著走開了。
看著馬克斯走遠的身影，秦壽收回目光，左手在右手臂印有紅牛隊隊徽的袖標上輕拍兩下，緩緩地走到了隊伍的最後。
………………………
比賽還沒有開始，但是能夠容納數萬名的紅牛公園球場已經座無虛席。密密麻麻的人頭在看台上跳動，數不清的橫幅與標語在空中表揚，紅牛隊的隊歌沒有一刻停止般，在整座球場久久回蕩。
這是秦壽在紐約紅牛的最後一場比賽，在這場比賽過後，秦壽將遠赴西班牙，去追尋屬於他們的足球之路。
紅牛公園球場從未像此刻這般熱烈過，數萬名球迷沒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邊唱著跳著，一邊呼喊著秦壽的名字，然後靜靜的等待他們的孩子出場。
有忠實的紅牛球迷打出了標語：秦，你永遠不曾離開！；也有五六歲大的小男孩坐在父親的肩膀上，用稚嫩的聲音吼叫著秦壽的名字，小男孩身上穿著印有28號的秦壽球衣，手中揮舞著秦壽的小幅海報；還有***妖嬈的金發女郎在臉上塗上了秦壽的球衣號碼，大聲吼叫著要給秦壽生猴子；而在美國的一些中國留學生則是用著中文，一遍又一邊的呼喊秦壽的名字……
老卡爾和他的酒客朋友們也來到了現場，和秦壽第一次為紐約紅牛出場時一樣，他們的打扮依然另類和搞笑，他們依然將鑼鼓吉他之類的工具帶進了球場，他們在看台上載歌載舞，完全就是一個“中老年合唱團”的形象……在他們不遠處，黃叔和豬扒約翰也帶著校隊的成員來了，他們扛著巨大的橫幅和印有秦壽頭像的畫報，上麵用英文和中文兩種語言清晰的寫著——離開時，你是英雄；回來時，你已是傳奇！
在紅牛公園球場一片嘈雜的時候，兩支球隊終於從球員通道中緩緩走出。現場的歡呼聲再度高上了好幾個分貝，“秦，秦，秦！”的呼吼聲不絕於耳。
“現在出場的是蒂埃裏。亨利。跟在他身後的是卡希爾，然後是……”現場的解說員快速且心不在焉的為現場球迷播報出出場的紅牛球員，當最後一個身影走出通道頂棚的時候，他的聲音突兀的變得極為尖銳起來，“最後一名出場的球員是……”
他沒有喊出名字，現場的球迷很配合的幫他接了上去。
“秦——”
“是的，是秦！他是本場比賽的場上隊長！夥計們，讓我們用最猛烈最洶湧的聲音，迎接我們的孩子，迎接我們的……英雄！”
“轟~”
數萬名球迷齊齊呼喊出聲，仿若山搖地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秦壽的身上，在他們的注視下，這個麵容俊逸的中國少年緩緩的抬起頭，露出笑容，伸出手，向著四麵看台，輕輕揮動。
“秦——”
現場再一次狂暴，這一次，如同侵襲的洪流，無可阻擋。
………………………
比賽在歡呼聲和掌聲中拉開了序幕。
這是秦壽在紐約紅牛的最後一場比賽，所以秦壽表現得格外賣力，不斷的奔跑，不斷的拚搶，不斷的傳球，不斷的插上進攻……隊友們似乎也能理解秦壽的心情，在最後一戰，他想用最完美的方式，向這裏的球迷，告別！
隊友們不斷的把球交給秦壽，任憑秦壽選擇任何的方式去處理足球。在今天，在這片草地上，秦壽就是絕對的主角！
聖何塞地震也算得上是大聯盟中的一支強隊，幾乎每個賽季他們都能輕鬆進軍季後賽。不過在今天，紐約紅牛狂熱到爆棚的氣勢讓他們膽怯，而場上瘋狂的紅牛球員們更是讓他們生出一種“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無力感。
紐約紅牛的進球早早的到來，不過進球的不是秦壽。
在一次進攻中，秦壽挑傳身後，和秦壽默契感十足的亨利反越位成功，單刀突入禁區，打遠角得手。
1:0。
亨利進球之後隻是遠遠的朝著秦壽豎了豎大拇指，然後衝進球門將足球撿起，快速的跑回了中圈。他不知道秦壽今天的球運如何，所以他得快點讓比賽重新開始，好讓秦壽有更多的時間來完成進球。
領先之後的紐約紅牛依然在瘋狂進攻，並且很快的再次進球。
第二十七分鍾，第三十九分鍾，紅牛隊再入兩球。不過進球者依然不是秦壽，秦壽再次奉獻了兩個助攻，亨利梅開二度，卡希爾也用腦袋進進一球。
“進一個！進一個！”
“秦！請你進球！”
“我們想再次看見你的進球！這將是我們最好的回憶！”
看台上的氣氛依然猛烈，不過球迷們已經將歡呼聲變成了祈求聲，他們的願望很簡單，他們需要秦壽進球！他們想要在這場告別之戰中，再一次看到秦壽美妙的進球！
上半場紅牛隊三球領先，下半場互換場地之後，比賽繼續。
三球領先的紐約紅牛依然不肯罷手，因為他們的主角秦壽還沒有取得進球。三個助攻遠遠不夠，他們要的是，進球！
紅牛球員們就像是殺紅了眼的劊子手，在沒有完成他們的目的之前，手中的屠刀便不會放下！
第五十九分鍾，邊鋒朗德斯接到亨利禁區前的回傳之後，一腳勁射將比分擴大成4:0。
第七十三分鍾，馬克斯也進球了，他突然的衝入禁區，接到邊路朗德斯的傳中，用頭狠狠將足球砸進球網裏。
球隊五球領先，可是球迷們依然不滿足，他們最期待的一幕還沒有來臨。
時間進入到了八十分鍾，場邊已經有紅牛隊的替補球員開始在做熱身運動了。球迷們的臉上開始變得焦急起來，他們很清楚，主教練迪特馬爾已經快要將秦壽換下去了，讓秦壽接受全場球迷的歡呼。
難道秦壽今天真的沒有進球運嗎？難道在這場告別之戰中，他們的願望真的實現不了嗎？
真是很不甘心啊……
球迷們的擔憂並沒有變成事實，在替補球員已經跟隨著助理教練站在場外的時候，秦壽的進球終於到來！
秦壽再一次向全場球迷展現了他夢幻一般的舞步，他就像是一個精靈，在前場翩翩舞動，所有阻擋在他麵前的防守球員，被他一一晃過。在連續晃過三名防守球員之後，突進到禁區前沿的秦壽用標誌性的大力射門，一腳轟破了對手的球門！
秦壽在足球射出去之後，便轉身跑向了球迷看台。他不用回頭，他知道，這球必進無疑。
積蓄已久的情感再度爆發，紅牛公園球場陷入到了一片瘋狂之中。
秦壽如風一般的跑過，北麵看台，南麵看台……沒當他經過一個地方，歡呼聲便猛然增大。
秦壽終於停止了奔跑，他用一個滑翔的方式，將自己甩在了草坪上。他閉上雙眼，抓著胸前的紅牛隊徽，深情一吻。
再見，我的朋友！
再見，我的球隊！
現場的氛圍依然狂熱，“秦”的喊聲響徹天地，在明亮的夜空中，那副巨大的橫幅迎風高高飄揚——離開時，你是英雄；回來時，你已是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