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試訓進行時(上)
第十四章 試訓進行時（上）
紐約紅牛足球俱樂部成立於1994年，距今已經有十六年曆史。
對於動輒擁有上百年隊史的歐洲俱樂部來說，紐約紅牛成立的時間並不長，要談底蘊和榮譽什麽的更是扯淡，但是對於美國足球職業大聯盟來說，紐約紅牛則是不折不扣的“元老級成員了”。
美國足球職業大聯盟籌建於1993年，而在1996年聯賽正式展開。從這一點來看，作為最初始成員的紐約紅牛，確實也算得上是一支“曆史悠久”的老牌球隊了。
不過，老牌球隊不意味著就是老牌強隊。縱觀十多年的職業聯賽曆程，紐約紅牛甚至沒有得到過一次聯賽冠軍——別說是總冠軍了，連所在半區（美國足球職業大聯盟分東部兩個賽區，跟NBA類似）的冠軍都沒染指過。他們最好的成績是半準決賽，也就是東部半決賽。
紐約紅牛俱樂部榮譽室裏的獎杯隻有一座，他們在2003年獲得了美國公開杯的冠軍。美國公開杯就跟歐洲各國聯賽的聯賽杯差不多的性質，甚至更有不如。美國足球聯賽的受關注度本就很一般，至於這個國內的杯賽，那就更是如同雞肋一般的存在。
不過也聊勝於無，對於紐約紅牛來說，至少也算是一項榮譽，也算是為俱樂部增添了一項值得稱道的色彩。
………………………
在建隊之初，紐約紅牛足球俱樂部並不是現在這個名字，而是叫做新澤西都會之星。當時的球隊主場叫做巨人球場。而在2006年，球隊被紅牛飲料公司收購，球隊隊名也改為現在的紐約紅牛。主體育場也搬遷至新落成的英式足球專用球場紅牛公園球場。
經過改建，原來的主球場巨人球場則成為了紐約紅牛的訓練場地。
而此刻，秦壽和史蒂文森大學隊教練約翰就站在訓練場的大門口。
而很快的，事先約好的紅牛俱樂部的一個工作人員出現在門口，與約翰以及秦壽握了握手，帶著兩人向裏麵走去。
“很高興你能接受我們的邀請，秦。”這名穿著印有紐約紅牛隊徽運動服的工作人員邊走邊和秦壽交談，“事實上，上次的比賽我也隨同球隊一起去了史蒂文森大學。說實話，你們球隊的整體水平很……業餘。”
這名中年男子想了一下，最終用“業餘”兩個字形容了史蒂文森大學隊的水平。說完這句話他扭頭看了一下秦壽旁邊的約翰，見到這位教練臉色有些不太自然，抱歉地笑笑：“很抱歉，約翰教練，我隻是實話實說。”
雖然是致歉，不過話裏的那絲高傲以及優越卻是怎樣也掩飾不住。
“確實很業餘。”約翰神色如常的點點頭。
秦壽略感詫異的忘了自己的教練一眼，他可是很清楚豬扒約翰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史蒂文森大學隊傾注了約翰全部的心血，被人這樣嘲諷卻無動於衷，這可是有點不符合他“瑕疵必報”的風格啊。
果然，約翰接下來的一句話卻是嗆得對方尷尬不已。
“我們的實力確實有限，不過，哈，值得高興的是，業餘的我們還打進了職業的你們一個漂亮的進球！”約翰話裏有話地斜瞟了對方一眼，對著秦壽擠眉弄眼，“那個球進得可真是票啊，秦，你說是不是？”
“恩，很漂亮。”秦壽很給麵子的附和道。
約翰滿意地點點頭，又淡淡地掃了對方一眼，嘴角若有若無地微微揚起。
“……”
中年男子無言以對。盡管在賽後媒體地報道都是各種讚美各種吹捧紐約紅牛隊，但是經曆過那場比賽的紅牛人都清楚，整個下半場他們的表現確實算不上好，而對手臨近比賽末尾的那個進球，更是讓他們顏麵無存。
被業餘隊以這樣狂暴的方式打進如此漂亮的進球，以他們職業俱樂部的高傲確實有些難以接受。
這也是為何中年男子一接觸就話中帶刺的緣故。原本他想給對方一個下馬威，可誰知道自己反被將了一軍。
不過中年男子倒是個豁達之人，他點了點頭，再次向約翰表達歉意，這一次語氣真誠了不少：“下半場你們踢得很好。”
約翰沒有回應，轉頭四處打量整座訓練場。
中年男子也不在意，轉頭看向秦壽：“最後時刻你的進球很漂亮。當然，最重要的是，整個下半場你的表現都很出色。我們認為你很有潛力，所以，這也是我們向你發出邀請的原因。”
“恩。”
秦壽點點頭。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白吃的午餐，紐約紅牛能夠向自己發出邀請，很明顯是因為自己身上的某些特質打動了他們，所以他們才願意給自己這樣一次的試訓機會。
“好了，好好加油吧。希望你能夠留下來。”中年男子見秦壽也沒有多交談的意思，笑了笑，道，“我叫胡安。卡洛斯。奧索裏奧，是球隊的助理教練，你可以叫我胡安。”
………………………
按照慣例，球隊在比賽的第二天便會休整一天，讓球員們有足球的時間得到休息。不過今年紐約紅牛在聯賽中的表現糟糕透頂，在常規賽還有兩場比賽就將結束的情況下，他們在東部半區的排名是第6名。
按照半區第1~3名直接入圍季後賽，4~5名進行外卡賽的規則，如果最後兩場比賽紐約紅牛無法全部取勝，並且直接競爭對手沒有輸球或者丟分的話，他們就將確定失去今年參加季後賽的資格。
而昨天的平局則是讓紐約紅牛入圍季後賽的資格越來越遠。這也讓得代理主教練迪特馬爾大發雷霆，取消了今日的休整，讓球隊如往常一般照常訓練。
所以當秦壽三人走進訓練場的時候，紐約紅牛的全體球員們正在球場上慢跑呢。
而遠遠看到秦壽，一群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邊跑邊小聲議論了起來。
“那個小子看著好麵熟啊，新來的嗎？”
“不隻是眼熟好嗎？你們仔細看看，那小子不就是上周末進了我們一個球的家夥嗎？”
“他來幹嘛？”
“內部消息，聽說是球隊向他發出了試訓邀請。”
“不過是一個踢業餘足球的罷了，他行嗎？”
隊友們好奇的嘰嘰喳喳，卡希爾則是加速緊跑了幾步，追上了前麵的亨利，一邊跑一邊說道：“那小子來了。”
“看見了。”亨利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低聲回了一句，繼續跑動。
“你怎麽沒有半點反應啊？我說，再怎麽說，也是你向迪特馬爾建議的嘛，你也不關心關心……”卡希爾有些無語。
亨利頓住了身形，看了看遠處的秦壽，抬腳繼續向前跑。
“隻是覺得他有點像那個家夥罷了……能不能留下來，得靠他自己的本事。”
………………………
胡安將秦壽和約翰帶到場邊，和站在場邊觀察著球隊訓練的迪特馬爾打了個招呼，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您好，迪特馬爾先生。”
“您好，教練先生。”
秦壽和約翰向迪特馬爾打招呼，並且伸手和對方握了握。
迪特馬爾麵無表情，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究竟在想著什麽。沒有多話，迪特馬爾和兩人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球場上正在跑步的紅牛球員，對秦壽說道：“去換上衣服和球鞋，先和他們一起訓練吧。”
秦壽和約翰都是愣了一下。
這節奏有些不對啊。正常來說，雙方不應該互相多了解一下，然後再進行友好而親切的問答，接著再討論一下關於此次試訓的具體事宜，最後再開始試訓內容嗎？
怎麽這一上來就直奔主題了？
秦壽和約翰對視一眼，卻也不含糊，放下斜跨著的運動桶包，換上自己僅有的一套球衣，也就是史蒂文森大學隊的紫色隊服，再套上球鞋，點了點頭，徑直就跑向了球場。
看著秦壽的背影，約翰很是疑惑：“迪特馬爾先生，這就開始試訓嗎？”
“你以為呢？”
迪特馬爾依舊是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看了約翰一眼，語氣平靜地反問了一句。
約翰無言。他倒是再想說點什麽，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先是那個叫胡安的家夥，現在又是這個冷冰冰的主教練迪特馬爾，約翰現在都懷疑，是不是搞職業足球的都是這樣一副冷漠的鬼樣子了。
既然對方沒有交談的意思，他也沒興趣用自己的熱臉去貼對方的冷屁股了。他倒是會享受，見著秦壽已經在場上開始慢跑，也不多說，找了個地兒就坐了下來，安安靜靜地看起紅牛球員們的訓練來。
“不和老子說話，老子也不搭理你們。老子把你們的訓練方法偷師回去，然後練好那群小兔崽子，下次再和你們比賽，至少進你們倆球……”約翰邊看邊嘀咕，竟是被自己給逗笑了。
迪特馬爾眼角的餘光掃到約翰，看著對方嗬嗬地傻笑，搖頭一笑，也不在理，繼續將目光投向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