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廚師與武公子

第40章、廚師與武公子

陶桃皺了皺小鼻子,懂事的沒有吵鬧,顯然她明白真正的美味可不是那麽容易到手的。

“叔叔,我要吃好吃的。”

不過這孩子太聰明了,也不是什麽好事。這不,她又找上了林楓。

同樣聰明的還有那頭熊,看到陶桃央求林楓,它也張著一雙熊眼,一邊看看林楓,一邊又嘴饞的盯向花室。

“好吧!跟我來。”林楓答應了。

“小兄弟,不要慣她。”趙老說。

林楓說:“沒事,我們這兒還是有一些山珍的。”

說著,林楓便掰了一根竹子,然後在花室中取出別針與線,一根簡陋的魚竿部件便齊了。隻見他一邊安裝魚線、魚鉤,一邊向水庫走去。

“這也叫魚竿?”秦齊樂了。

“兄弟,垂釣可不是隨便的事,魚竿魚餌,這些都有講究,你這樣瞎胡鬧,等你釣到了,咱們也餓死了。”

秦齊也釣過魚,雖然他不是什麽釣魚愛好者,但是這麽簡陋的魚竿,與他看來就是個笑話。

“不會。”林楓很肯定道。說完,便走去了水庫。

“哎喲,我去!這還不聽勸。”

林楓沒有理他,隻是做自己的事。綁好魚鉤,隨手挖開了泥土,挑出兩條紅色的蚯蚓。這紅色的蚯蚓才是垂釣的好材料,其他黑色的,林楓一條都沒有要。

見林楓不理自己,弄的自己這麽沒有存在感,秦齊實在是不開心,於是他說道:“好!如果你能釣到好東西,我就把道友叫來。”

他根本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們來,林楓隨便招招手,就可以抓到魚。他用魚竿,已經是掩人耳目了。

“一言為定。”

他這個賭,林楓很感興趣。作為傳承的擁有者,他相信這世上應該還有其他傳承,見識一下,與他也並不是什麽壞事。

有了這個心思,林楓更上心了。手捏著帶泥的蚯蚓,直接投入了一絲生命能。

然後,林楓裝上餌,來到水庫邊,直接把魚鉤甩到了水麵上。

“哈哈!你就這樣釣魚?連個魚浮都沒有,如果這都釣的上魚……”

秦齊覺得林楓還是有優點的,“可樂”。作為一名曾經釣過魚的人士,魚竿上有什麽,他還是知道的。別人有魚浮都釣不上來,比如他,便常常釣不上魚,空桶而回,你這連魚浮都不用,豈不就是來逗樂子的。

這樣一看,秦齊發現自己有點兒喜歡林楓了。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啪”的一聲,林楓的魚線便抽出了水麵。

“喂喂,釣魚哪兒是這麽釣的。釣魚啊!是一種與魚較力的活動,你需要沉的住氣……”

“魚,魚!”陶桃歡呼一聲撲了過去。

“什麽?”秦齊呆了。

認真一看,那魚鉤上可不就掛著一條魚啊!

“這怎麽會?”秦齊覺得自己眼花了,可不管他把眼睛睜的多大,那魚依然在。

而且在他看的時候,林楓已經解下魚,又把魚鉤投入了水中。

“瞎貓碰到死耗子。”秦齊在心裏說。

隻是他剛說完。“啪”,又一尾魚提出了水麵。

然後是第三尾,第四尾。

“再釣個王八。”隨著林楓叫王八,真的釣上隻有如麵盆大小的王八。

“好棒!好棒!蝦,我要吃蝦。”陶桃歡樂的直拍手。

秦齊卻有點情緒低落道:“這可不是想要什麽就有什麽的哆啦A夢的百寶袋,捉蝦用魚竿可不行。”

“誰說不行。蝦來了。”

林楓一甩竿,一隻河青蝦直接夾在魚鉤上,被林楓釣了上來。

“一個不夠。我要好多,好多。”陶桃歡快地拍手。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有收獲便好,她才不會去糾結事情合不合理。

相反,秦齊因為是大人,所以他反倒是糾結壞了。

但是再糾結也沒用,林楓說釣蝦,就釣蝦。釣了不下四五十隻河蝦。他又釣上了兩尾魚,這才收了工。

秦齊已經傻了,除了嘴巴中無意識中發出“不可能”的囈語,整個人都不好了。

“喂,該叫你朋友來了。”直到林楓提醒他,他也依然念叨著“不可能”。

渾渾噩噩的秦齊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兩聲便通了。“喂喂。”一個男人的聲音通過電話傳過來。

“秦齊,你搞什麽鬼?說話啊!”秦齊打通了電話不出聲,惹的對方不開心道。

“田士,田大哥,你能來一趟嗎?”秦齊這才反應過來,說道。

“喲-你小子又弄來好食材了?”對方驚呼。

“田大哥,你快來吧!”秦齊說。

“好咧,你現在在哪?”對方問道。

秦齊報了地址,掛上了電話,對林楓說:“他說半個小時就到。”

林楓帶上今天的收獲,回到了家。接下來……等著唄。

聽秦齊把這位田士的廚藝誇的天上少有,地上無雙。又見趙老與胡老,一幅心有同感,連花都顧不上搶,耐心等著。林楓就更不好說什麽了,耐心等著。

差不多半個小時,便有一輛牧馬人開了過來。

“秦齊,食材哪!食材在哪?”車還沒停穩,便有一個二十七、八的胖子嚷嚷開了。

這田胖子一出現,所有人,包括林楓都隻有一個感覺:這,才是真正的廚師。

臉大脖子粗,真的是很有廚師的範兒。

“食材在廚房。”

秦齊話沒說完,他便一頭紮進了廚房,根本不用人指。

“真的很抱歉!我這位朋友性子急了點。”隨後下車的一人彬彬有禮,代田胖子道歉道。

這時眾人才注意到他。如果說田胖子就是個廚師範,那麽這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是一翩翩翩濁世公子哥了。

頭發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澤,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他絕美的麵容,淺藍細格的襯衣,手腕處鬆鬆挽起,簡潔略帶華美,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就像參加完豪華夜宴後剛剛將晚禮服隨手扔掉的王子。

不!他就不應該換裝。他就應該一身公子裝,再手持一把折扇,這才配他。

現在這身現代裝扮,反倒是破壞了他的美,他的氣度。更有一種明珠汙與泥沙的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