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在場的人都得死
120 在場的人都得死
跟在沈星鬆身後進來的兩人,分別是仙人洞主持嚴祥雄,黑龍宮方丈彭河。
嚴祥雄雖說是打漁出身,可他長得白白淨淨,麵目和藹,倒像一個老秀才,特別是他拋出法寶時,還要吟一句“聽君一席漁光曲,趕快投胎好做人”,多麽文雅,文雅得要人命!
與之相反,彭河則長得五大三粗,黑臉黑須,一臉正氣,倒與包公有幾分相似,隻是他手中那把黑色拂塵,仿佛在向世人宣告:我絕對不是一個善茬!
這三個人往那裏一站,無意中形成了“三星拱月”之勢,將聞人包圍在正中間。
一見這陣勢,聞人心中咯噔一下:**他娘,老子這條命今天恐怕要搭在這裏!
三個都是人境三重的修真高手,外加一個天境二重的妖女……老子太莽撞了,為什麽會忍不住要跳出來啊!
這與當初在擂台上的情勢一樣,可那時候因為有觀眾,還要遮遮掩掩,現在已經撕破臉皮,他們自然無所顧忌!這屋子狹小,老子的血刀施展不開,而要想躲過老漁夫的那張漁網,恐怕很難;若老子用五裏霧炮仗隱身,黑臉老道的大風術瞬間可以把霧吹散!
何況,還有沈星鬆的紫雷符,一身強悍妖術的張瑤,在一旁虎視眈眈。
聞人的手心已經滲出了汗,心想在這樣的腹背受敵的情形下,隻能先下手為強,采取血刀第六式“四麵楚歌”,以迅雷之勢,用崩刀法向四麵八方發出血刀氣浪,趁他們倉促防守之時,再用第五式撩刀法“秋水長空”,自下而上劈開屋子,順勢駕雲而逃。
當然,這樣做的風險極大,賭的是看誰的反應快!
肯定會受傷,但總比被活捉後吸幹元力要好一些。
此時,聞人見沈星鬆張口欲言,趁機將金丹元力猛地一催,手中血刀紅芒瞬時大漲,“刺啦”一聲劃入地磚之中!
張瑤雙腳在地上一點,倒飛入紗帳之中!
三個老道大吃一驚,三張老臉齊刷刷變了顏色!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聞人馬上就要發動崩動術,“一聲刀鳴物皆靜,月華暗淡星已冷”的“一”字已經出口!
然而,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巨“吼!”
這一聲巨吼,猶如千軍萬馬,誓師沙場,直接撼動人的靈魂!
整個屋子都似乎顫抖了一下,窗欞更是嘩啦作響!
屋中的五人都給嚇了一跳,僵在原地,不敢稍動。
“吼!”又是一聲巨吼。
這一回,大家有了心理準備,頭腦冷靜地接受了這一吼,所以都聽得出這巨吼聲是從前院傳來,從窗紙的震動情況來看,顯然正是衝這間屋子而來。
站在窗邊的沈星鬆,用手推開半葉窗,院中的情形頓時映入眼中:三百多名魔族百姓,整齊地站在院中廣場上,人人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鋼刀,人人麵對著這個方向。擂台上站著兩人,正是族長與鄒星河。
隻見鄒星河把手一揮,又是一聲巨吼傳來。這聲浪把沈星鬆的頭發都給掀了起來,他連忙把頭轉向一邊。心道:我那些弟子們跑哪去了,就這樣不吭聲放他們進來了?轉念又想,就憑那幾十根人也攔不住這些暴民呀!這他媽的還有沒有王法了,三百人公然持刀闖老子的道觀?
這些身體彪悍的鄒黎村民,他當然認得出,草帽穀與紫雲觀也不過四五裏路程。所以,他轉過頭來對聞人謙然一笑:“真人,你快和這些人打個招呼吧,不然我這紫雲觀恐怕保不住了。”
聞人稍愣一下,雖然對沈星鬆的態度有些迷惑,不過他一點也不傻,暗中提防著背後張瑤偷襲,趁勢就走了過去。通常,神仙打架都要保持相當遠的距離,這樣才能施展法術與法寶,距離太近就和街頭瘜三鬥毆一般,*相搏他當然不怕這三個老家夥,他手中有刀啊。
現在屋中,他最擔心的是張瑤,離她越遠越好。所以,他將血刀氣芒收至三寸,走向窗邊。
見他走過來,手中的血刀紅芒閃爍,沈星鬆三人讓開了一些,這讓聞人心中更是竊喜:老子完全有機會跳窗而跳呀!
聞人站在窗邊,看到外麵的情形,心中大定:果然不愧是魔族,雖說都是些略懂刀法的普通百姓,但這種氣勢,殺氣騰騰啊!
他向擂台上的鄒星河招了招手。外麵的山吼之聲,停了下來。
沈星鬆故作驚訝道:“聞真人,這些百姓是你帶過來的嗎?”
聞人搖搖頭,微笑道:“我是他們的守護者,也許他們認為有人要加害於我,所以趕過來聲援吧?”
“呀,原來是這樣,那可真是誤會!”沈星鬆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指指其他兩位老道,“這兩位都是我的老朋友,他們聽聞真人仙廟落成,今天特地趕過來,我們正準備去山上向真人表示祝賀呢。剛巧遇上真人來訪,就把他們給帶了過來見禮。”
說到這裏,嚴祥雄與彭河一齊彎腰九十度,向聞人行躬身大禮:“恭賀真人仙廟落成!”沈星鬆也忙彎下腰,達一。
聞人的大腦有些轉不過來彎,也不知這三個老道搞什麽鬼,但表麵上仍裝作一幅喜歡的樣子,道:“不敢當,不敢當。三位道長請起身,我是小輩,受寵若驚,若驚啊!”
嚴祥雄笑道:“哎,當得起。真人乃仙界玉帝特派的天使,修真不論長幼,我們才是後輩呢,以後還要仰仗真人多多提攜!”
彭河的黑臉也擠出笑容:“這數百年來都不曾有仙人下凡,為我等修真一輩指點迷津。聞真人的出現,實乃是修真界之大福分哪!但願在真人的庇護下,我等也能追隨真人的腳步,早日修成正果!”
聞人“嗬嗬”兩聲,正待客氣幾句。就聽張瑤冷笑數聲:“你們這些沒骨氣的老家夥,真會見風使舵!他這天使身份是真是假,還沒搞清楚呢,馬屁倒先拍起來了!”
沈星鬆臉色一黑,冷然道:“你這來曆不明的婦人,當日若不是你以謊言蠱惑人心,我等三人又怎會上你的當,為虛作倀加害聞真人?那日真人的仙殿落成之際,我若不是看到真人目運金光、腳踏彩雲、仙兆分明,還被你蒙在鼓裏呢!如今,聞真人就在這裏,就算你口燦蓮花,也沒有用!”
張瑤見大勢已去,沈星鬆因為怕死已背叛了她,所謀之事已成泡影,不由氣得臉色發青,恨恨地道:“你修不成倒罷,真若狗屎運升到天界,我絕對會讓你後悔生出娘胎!”說罷,雙腳一頓就要遁隱。
“慢著!”聞人大喊一聲,刀芒突漲兩丈,直指張瑤喉間,“把手腕上鐵環留下,那是我的東西!”
“哼,真是好笑!”張瑤把臉一揚,傲然道:“你覺得,你有本事留下我嗎?就算加上他們三個!”
聞人收了刀芒,平靜道:“別忘了我身邊還有一些看不見的朋友,如果我讓他們給阿仁捎個快信,讓他去瓊香苑走一趟,或許他會很想知道姑媽在哪裏。或者,我此刻就把沈可兒的故事,講給頭頂三尺聽聽。”
張瑤臉色如霜,狠狠地道:“你若敢吐露半個字,在場的所有人,都——得——死!”
“嗬嗬,半個字我倒不知怎麽講。但是,在你殺死我之前,喊出一個名字的時間還是綽綽有餘的!”聞人鎮定地笑著,他賭張瑤不會為一個弄不清用途的鐵環,就暴露自己的隱秘身份。
“叭!”張瑤把鐵環丟在桌子上。
這才是她的行事風格,為求結果,不擇手段;但遇到麻煩,決斷迅速,決不拖泥帶水。
“這才乖嘛,大家要和平共處,何必非要弄得兩敗俱傷呢!”聞人笑眯眯伸手抓過鐵環,隻見鐵環紫光一閃,沒入他的掌心。
張瑤見狀,豔慕之色在眼中一閃而過,隨即一頓腳消失不見,空氣中留下她冷冰冰的一句話:“臭小子,咱們的賬回頭慢慢算!”
(親愛的書友們,既然加了收藏,就不要急著刪嘛,賊這本書是打算持久戰搞一個大長篇的,不如先留著,待書荒時看看也好啊。看多了熱血沸騰,偶爾看一本平淡的,就當調節腸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