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三麵埋伏

139三麵埋伏

方婷一嗍小嘴,嗔道:“在你們三個登勝期前輩麵前,我這個晚輩可沒有說話的資格。”

程理忙道:“這有什麽前輩晚輩的,再有兩年,你進階到登勝期是必然之事,大家都是朋友,不必如此。”

方婷這才不說,楊大鵬忽道:“可是你們怎麽對百隙宗的事情如此清楚?”

方婷抿了下嘴,道:“還不是那個龍海生嘍,他們龍家早年和百隙宗打過交道,所以經過許多年的經營,在百隙宗內安插下了幾個眼線,這些消息,都是由幾個眼線傳出的情報中拚湊出來的。”

楊大鵬沉吟道:“可是,既然黑雪會勢道這麽大,一個龍海生,能鎮得住場子嗎?”

他說的話很尖銳,程理和徐宏登時麵現尷尬之色,方婷狡黠地一笑道:“你難道沒聽說龍家除了貢親王外,還有兩位丹頂期修士?這一次真正主持的,是貢親王的三弟,丹頂期初期前輩龍化秋,也是龍海生的叔父,隻是龍前輩現在不有要事辦理,還未到達。”

楊大鵬咂摸了下嘴,喃喃地道:“原來還有一位丹頂期的高手坐鎮呐,那就不同了。”

程理和徐宏相互望望,兩人都讀到了對方眼中的一絲異色,他們如何聽不出楊大鵬聲調語氣中的所隱含的一絲不屑?其實從一開始他們就一直覺得楊大鵬是個十分獨特奇怪的人,不僅練功速度驚人,平時行事,也常常出人意表,以門徑期六七階的身份,就敢報名前往天陰峽穀,並且最終還能完好無損地回來,簡直是天下一大奇事。

雖然楊大鵬常常有人所難料的表現,但他們還是不明白,這個小胖子有什麽資本竟然敢看不起一位丹頂期前輩,竟然口中提到麵上卻毫無敬意。

方婷也有些愕然地掃了他一眼,不解地問道:“怎麽你好象還是覺得一位丹頂期的前輩也不夠格的樣子?”

楊大鵬灑然一笑道:“我如何敢對丹頂期前輩不敬?(南鬥魁星的聲音適時在他耳邊響道:“你就是對他們不敬。”楊大鵬直接無視)我隻是聽說百隙宗陽家也有一位丹頂期初期的好手,而且,你們誰能肯定,黑雪會中沒有丹頂期的高人呢?”

方婷有些猶豫地道:“聽龍家的線人傳來的情報,黑雪會此次所來的,最高的也隻是登勝期後期修士。”

幾人正說著,忽然有侍者來通知他們去大廳集合。

四人都有些愕然,此刻已然夜色漸濃,有什麽事不能明天再說?

來到大廳中,楊大鵬才看見廳中已經有二十幾位修士等著了,看來這一次王室還真下了大手筆,單是登勝期後期修士就有二人,中期修士有七人,其餘竟然全是初期修士,除了方婷一位門徑期。但方婷站在人群中,卻一點壓力也沒有的樣子。

龍海生掃了一眼姍姍來遲的南泰宗四人,礙於方婷的身份,沒有多講,他抬眼從每一位修士的臉上望過去,終於清了清嗓子道:“已經得到了秘報,鄭家在中南府的聯絡官鄭大同明天清晨在城外的靈映寺和黑雪會的人碰頭,這是我們的一個機會。”

站在他旁邊的後期修士是一位四十開外的中年人,據說來自妙法門,叫矍清,這人身材魁梧,一雙大手骨節嶙峋,不知練的什麽功法。他望了望龍海生,沒有說話。

就聽龍海生繼續道:“我三叔現在還沒有到達,但我們不能再等了,趁百隙宗沒人插手進來,爭取這一戰,一舉擒下鄭大同,滅掉黑雪會。”

說罷,他就開始分派人手,矍清見他把自己和他分在一組,主攻鄭大同所在的靈映寺,也就沒有話說。

這一戰,龍海生把所有人分成了三組,中路由他和矍清帶隊,所有的中期修士與近一半的初期修士都被分在這一組。另兩組都隻有幾名初期修士,主要對付靈映寺周圍黑雪會的流動哨位。

分配完後,方婷似乎還有話說,但其它修士們個個點頭應下,再看看程理他們三人,也沒有一點反對的意思,也隻好忍下了。

回房間的路上,程理衝著徐宏和楊大鵬暗暗使個眼色,三人邊往回走,邊用密語傳音聊了幾句,便各自回屋。

盤膝坐在床上,楊大鵬很快進入神定狀態,一股靈力悄然逸出體外。剛才他和程理、徐宏三人被分配到偷襲黑鬆林酒坊,據說那裏是百隙宗的一個哨點,把那裏控製住,無論靈映寺發生什麽,也不可能有消息傳進城內的百隙宗了。

但據程理他們這兩天得到的消息,黑鬆林酒坊裏還有一位黑雪會的登勝期修士,等級不明。但三人都沒有開口反對這個計劃。因為情報上隻顯示出那位黑雪會修士的資料,並沒有其它百隙宗修士的人數與等級,但任誰都知,黑雪會為客,都派出登勝期修士,百隙宗所派去的人,定然不會差了。

一夜無話,清晨,幾撥人馬依次出發。

龍海生在出發前,還大有深意地祝程理他們這一組馬到功成。程理的臉色變得象晨霧那樣白。

出城一條筆直的大路,下去十裏地,是一個三叉路口,三人看看左近無人,便駕起遁光,選了左邊一條大路,疾飛而去。

大概一頓飯的工夫,三人就看見遠處出現一個十字路口,三人對望一眼,會意地落在地麵,緩步而行去。

當走到離路口近百米距離時,楊大鵬忽然拉住了二人,努努嘴,示意不得再前。

程理和徐宏兩人抬眼望去。隻見十字路口孤零零是有一座酒坊,這座酒坊甚大,前麵是店鋪,後麵是一座占地廣大的庭院,由刺籬圍起的籬笆院內,一隻隻巨大的灰褐色的酒缸整齊地擺列著。

庭院後麵,是一片枝幹針葉都呈墨綠色的鬆林,這片鬆林占地極廣,站在地麵上,根本就望不到鬆林的盡頭。

這會兒,酒坊裏已經是炊煙繚繞,鋪門大開了,隻是才一大早,店鋪裏除了忙裏忙外的店小二外,並沒有一個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