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理念
第79章理念
月天凡與方天在砂海邊上碰上了,月天凡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孤單了,就是這樣,看著方天他就一下明白了這個道理。
三年前月天凡進入都城,他這時仍沒有停留下來,他繼續遊曆著,他要找出這宿命的緣由來。這一刻看著方天的氣度,他如同看到了一麵鏡子,那鏡中照著自已的這麵寫著“唯我獨尊”,而照著方天處卻寫著令人可笑的“眾生平等”,月天凡心底裏冷笑著,世上有這等人,有這等事。
月天凡卻是不信的,他想著自己經曆的一切,這是個強者的世界,弱者隻有在強者允許下活著,居然有人可以如方天這樣嗎?這個怪胎是如何出來的?
月天凡顯然沒有看錯,這個世界各種等級很森嚴,個人能力可以強到驚天動地的,甚至可以改變一個國家,在一些低等級世界裏如地球,“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如果大眾被一些人聚合起來有著強大的力量,然而在這個世界,那裏會出現一群螞蟻推翻大象或獅子的可能,方天當然是個異類了,那隻是因為他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經過了無數年的民主思想培養的方天,本就天然地帶著些對等級製度的漠視與不滿。
月天凡也喜讀詩,尤其是詩聖的詩,可眼前這詩聖的一首詩所寫,他卻不能明白,這詩裏所表現出來的悠閑,那種自適,卻那裏真的存在啊,如今看到這詩聖本人,他才切實地明白了詩聖的那首詩“《飲酒》”的其真義所在。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他終於明白,他養成的氣度,他的知識,他的習慣是他的障礙,但這些也是他力量的基礎,不是能輕言改變的,在他眼裏應做出改變的是方天,因為方天才是真正的不合時宜。
在他五十年來的一生裏,他所見的人都是他的臣民,不願做他臣民,不願向他低下頭的就是他的敵人,可這個方天卻還不是他的敵人,雖然表麵上方天更加的和氣些,但他卻不願低下他的頭。
月天凡的心中他是這地上世界的王,所見之人就要對他俯首。
月天凡看著這個“詩聖”,他心裏卻再次充滿了一種讓這人低頭臣服的渴望,仿佛讓這個人臣服才是他此生最大的成就,月天凡也信,有人會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不顧自己的生命,這樣的人在這個世界真的有嗎?至少這個方天看著不像,他不像是一個能輕言生死的的衝動的人,這樣的人,不是最能服從,最能被強者征服嗎?
二人初見麵,仿佛就看明白了對方,知道了對方是自己天敵,一個要的是眾人俯首,一個卻要的是自由和平,月天凡想著也是皺眉,這人物是我紅月王國世家方家子弟麽?
方天不願與月天凡為敵,然而他還不知道,在天命者月天凡心目中,讓方天這個“眾生平等”者認可,與成為世界之王一樣,在這一刻就成為了月天凡的目標。
方天將麵臨或者放棄“眾生平等”,或者與天命者作對。這兩條路是他都不願選擇的路。
月天凡揮手,侍衛中一名金袍華服壯漢走來,拱手道:“師叔祖請吩咐!”月天凡說:“在這立營休息。”壯漢領命而去;如果七家老祖有一人在此一定會認出這人正是老魔月行,是懸在七大世家的頭頂的利劍,隻要有人偏離了他認為的尺度,結局隻有一個死……..。
方天不認得,可是方天的靈識卻認得,方天靈識微微一掃,這月行就如一座大山,如無邊無際的大海,山裏一股驚人的力量,如今雖沉寂,但卻活潑潑的,隨時會爆出一點火星,這一點火星卻足以讓方天一行消失無蹤,海雖平靜著,卻有著吞噬一切的能力。
xx啊,方天再次確認,他來時的想法是如此離譜的,他那裏是可以自由行走,分明隻能苟活著,這個世界確實不適合於人類居住,隻有小強才能在這無知的生存下去。
月天凡轉頭看著方天,卻隻是不開口。
方天臉上一直擺著一個標準的微笑,露著六顆亮晶晶的白牙。
他就如酒店的侍者般,站在總裁身邊,隻是等著吩咐,如今方天就站在月天凡身邊,看著月天凡吩咐紮營,看著月天凡上下打量著自己,卻如正在吟風弄月般地閑適。
一眾沒有能力發覺月天凡及月行力量的方天護衛與朵兒這時仍奇怪地看著方天,這個總有著奇怪舉動的家夥又有啥鬼點子了呢?
卻沒有發現這一隊人有何異常,包括朵兒,隻因為這一隊人中,功力最低者也超過了朵兒的境界,朵兒靈識掃過,隻有月行吡牙笑著,偷偷看了月天凡一眼,見月天凡麵無表情,也沒有理會,其餘眾人卻均若未見,各自行動著。如果王平還活著,他一定會佩服方天的眼光,這方天真神了,比王平還低的境界,也能發現月天凡這一行人的不同,與嚴端不一樣,嚴端是通過這一行人的舉止去推測,而方天卻是來源於靈識的探測,這種壓迫感,還真是不好受啊。
看著這禮貌甚恭卻始終不開口地方天,月天凡越發有了興趣,他那裏想到方天竟能發現他們這一隊的強大,隻當方天是個性子十分好地,卻轉身向紮好的帳蓬走去。
邊走嘴裏說著:“一路走。”
看著月天凡走遠了,方天擺脫了雕像狀態,對朵兒笑著說:“走吧,去吃飯!”
朵兒盯著方天的臉說:“少爺的體術似乎進步了呀,如今這臉雖沒有變,卻從裏到外透出股陌生的味兒來。”
方天一僵,這都被看出來了,他也沒有答話,徑直去吃飯了。
夜深,練完彈力體操,打坐練氣完畢的方天久久不能入睡。
這青年男子他已經讓屬下直衛去套近乎打聽,卻沒有一點消息,打聽到的唯一消息是這些人也要進砂海。
方天仍躺在床上,“月、王、李、陳、方、孫、雷”一家的排除著,王家不可能如此強大,王家家主王會也曾來方家走訪過,其護衛也沒這般過份啊,其它家就更不可能了,隻有月家有可能,方天不由更是後怕,想起大正王的一句話“你退下,這些舊賬,我這都記著呢,找時間我與你一起算。”
死定了,死定了,這下可是死定了,方天沮喪地想,早知道這樣,當時嚴老爺子來要方家提親,我方天賣身投靠又如何啊?
方天想著玉秀公主的花容月貌,善解人意,如花解語,不由更是心裏慘呼,xx的這一次可是賠大發了,還要賠上一條命,看我這不是典型地屬黃瓜的嗎,我是欠拍啊。
方天是越想越是心情煩躁,終於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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