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節快樂

第5章 世界如棋

果然如方天所料,這個方天的眼中釘剛發表完他的“拙見”,太夫人就高喊一聲:“好,妙,力當在生與發啊,生就是成長,就是成熟,發就是發展,就是壯大,賀兒果然是我家千裏駒啊。

隨後一堆孫子看著方賀受獎,都學著方賀不停“生發”下去,方天暗想如果這方家有無數孫子,這樣不停再生發,那就好生“生發”了。

終於近六歲的方天在一個不知道叫什麽的哥哥“生發”完畢之後,老太太的目光落在方天身上。

老太太用考究的眼神看著方天,臉上卻也露出些慈容來,小聲對著方天,老太太也開口說道:“天兒,你雖沒有開始學習家傳功法,也聽大家說了一會了,說說你有什麽想法啊。”

看了一眼擔心的母親,方天不準備再“生發”了,本就打算爭一把方天早就開始組織語言了。

他做為一個現代人,做為一個保險公司已經曆練了多年的有為青年他還是儲備了一點哲學知識的,心下早已細細地想了會兒,方天決定,他要即不太過份,也不能輕易地失了分。

於是方天抬起他的小胳膊,對著四處一揖向眾人見了禮,這才開始嫩聲嫩氣地說:“方賀哥哥說了木是“生發”的。

頓時“生發”了五十餘次的喜劇效果產生了,廳裏一片笑聲。

方天不為所動,抬起頭來目光隻注視著老夫人,老夫人目中隱現波光,心中微微稱奇;這方智不過是一傻大膽,方賀就沉穩些,但隻是表麵的,骨子裏卻透著點紈絝,帶著些年輕的傲氣,欠著琢磨。可這不足六歲小兒卻沉穩如此,未曾見識過啊。

太夫人轉念一想,這不愧是老祖宗看上的人啊,果然不凡。

方天那想著這會兒老太太已把他當做妖孽了,卻繼續朗聲說道:“太夫人,孫兒想著這木屬,卻正是“生”的本相了,可以把木看作是孫兒及在座的各位,我們是沒有“生而知之”的可能的,那就要學習了,至於木為什麽生發,孫兒想他是先有了生命,生命開始了,通過學而知,知而成,就會成長起來,進而發展下去,而發展之後會生長強大就會有了力量,邊生長邊發展,邊發展邊生長地壯大起來了,嘻嘻!”

眾人一陣大笑,方天鬱悶想,這些二貨,老子不敢多說,不然老子把多年研究的五行說、生物學、哲學都搬出來不得英年早逝啊。

老子的這個道理,可是不淺的啊,你們聽得懂的還敢笑?想著,也不由抬頭向太夫人處打量過去,卻看見老夫人雖笑著眼睛裏有一絲冷靜就像他邀看電影的初戀戴可欣般地沉穩、冷靜不動情感。方天猛不丁地想到自己是不是暴露了,涮地暴冷汗。

這會沒辦法了,想辦法補救吧,想著小孩怕了怎麽辦,方天立刻演技十足地哭了。

不得不說這小孩水份就是足啊,方天的眼淚也是十分地配合。於是一會兒功夫,方天已經猶如那孟薑女般哭得昏天黑地了。

“讓這不爭氣的哭包也去吧。”

太夫人揮了近手,一旁婢女急忙走過來抱起方天。

老夫人凝視離去方天處,想著這小子的話,內有深意啊,這般小就如此明智,其才果然遠在方賀之上,不愧是內門看重的人。

想著,太夫人也不敢輕易地露了痕跡,不由沉思良久方說了一句:“也是個沒教好的。”

潘夫人連忙從坐了小半的座位起身含淚一福,小聲低頭說道:“是孫媳婦沒有教好,是孫媳婦不好。”

老夫人擺手喚起潘夫人輕聲說:“我這邊有個小婢叫朵兒的,我看著也算是懂點規矩的模樣,明天去你那,讓她在小天兒身邊聽使喚罷。”

潘夫人也自摸不著頭腦,這天兒,剛還說的好好的,怎麽就鬧上了,她隻是輕聲應“是”,心裏卻七上八下的,這莫不是惹太夫人不快了。

摩根·卡納帶著方天穿梭萬年,他雖然隱藏了身上的力量,抹去了蛛絲馬跡,藏於不可知處,但是方天是他無法隱去的,他必須讓方天也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在天地輪回裏擁有一個合法的身份,那就不是像一個普通的犯罪分子那樣隨意造個假證了。

他動手,就會留下痕跡,他隻能在已有的方雨身上打主意了,方雨是個有福緣的,是個有人間福緣與子孫緣的,這樣的人在修者的世界裏也是萬裏無一的,所以摩根·卡納引導著他開始修練,開始有了巨量的皮貨,讓他出山帶著方天去尋找劫數。

果然黃連子的一劍完美的實現了這一切。

摩根·卡納回到這萬年後的中央大陸,他心裏一陣驚悸,逃離前的一切再一次印入腦海中。

他不得不這樣做,不能不這樣做,因為“至尊聖”在上;

在無盡蒼穹深遠處;

在天地皆盡,星辰光未至處;

這裏是光未生暗未起,隻有虛無處;

如輕煙細雨般的一團蒼影之中,有著兩個細看卻又無法辯認的人影,這二人各自手執黑白子似乎正欲博弈時。

這一團蒼影卻是橫跨了無數的空間,人類用光年來形容遙遠,可這蒼影卻無法用光年做計量工具,它跨度數不清的星係、與空間,籠罩著塵世。

這兩位就是這個大世界還未成時就早已存在的“至尊聖”了,諸世界因他們而起因他們而滅,諸天因他們而開因他們歸無。

再細觀這二人手執的黑白子,竟也在二人手中忽隱忽現一子一世界生,一子一世界滅,無數星係均於其間隱滅著,產生著,這博弈卻是博世界之命。

這兩位“至尊聖”如今執子如此斯文,在過去他們卻曾因為種種原因而發生過多次的爭鬥,而這些爭鬥,又在過去毀滅了無數的星係,無數的剛成形的大世界及世界中無法計數的生靈。

至於爭鬥原因,大多卻隻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說來怕是沒有人相信,有時隻是一個眼神,兩位“至尊聖”也會爆發戰爭,最終滅世,為什麽這樣卻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最為荒誕的上一次的滅世,其起因卻是兩人打賭,誰的麾下能最快的占領某個星係。

麾下們在戰鬥,兩個不輕易認輸的黑手卻均在背後操縱。

最終沒等兩人麾下比出高低,兩位“至尊聖”已經使世界毀滅了,至於勝負也就隻是一個笑話了。

兩敗俱傷的兩位“至尊聖”在無盡的虛無中修養了億萬年,傷勢也未曾痊愈。

億萬年的修養卻又導致新世界始終無法重新建立。

在荒蕪的世界裏,隻有無數的黑洞,無盡的沒有生命的虛無。還有一個原因是,沒有了修者,天地靈氣一片混沌,隻有無盡虛空。兩位“至尊聖”回憶著修者遍地時,混沌被修者各取所需,混沌中卻分出了仙靈之氣、神之規則、妖之識靈、魔之強魄,把這些東西從混沌中提取出來,憑兩位“至尊聖”也是極易做到位,但是這二位那裏有時間花在這上,然而修者卻可以,他們的數量極其龐大,他們可以不分晝夜地修練,提純,然後使用這些力量,互相攻擊,搶占更多資源,更快地修練提純,卻使得這個世界的混沌變得更加涇渭分明,更加適合“至尊聖”的生存。

然而,二位“至尊聖”卻隻為一些無聊地小事就失去了這一切,將一切歸為混沌,在無數個億萬年裏,兩人都難忍寂寞,更難受的是還要在這無盡地混沌中生存,他們也都不願意孤獨地生活在這個無聊的世界裏。於是在互相探測著對方底線,小心地各自構造著自己心目中的新世界。

這一次兩人在互相嘲笑著對方的無知後,卻已再不想重蹈覆轍。於是這兩位就定下了一個潛規則,以達到控製雙方的力量的目的。他們分別把各自的九成以上的力量都封印在萬界棋盤中。

這二人就各自通過操控萬界棋盤來隱隱地操控著這個世界。這樣即使兩人再次爭鬥也會被限製在這個世界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了。當然這種控製是限於在這兩人還有理智,還保持著克製的情況下的。否則兩人任何一人都可以去推翻這個虛假的規則,讓一切歸零。

沒有限製的力量,掌握在兩個從沒有克製過自己的人手中,好像原子彈控製在小孩手中,對生命來說何其不公平呢?

可是造物在做什麽呢,就是在世界還沒有時,按自己的想法去創造著,但他們必需是有力量的,但是這兩個造物怎會看上對方的創造呢,於是一個造妖與仙,一人造神與魔,世界就有了仙妖之爭,神魔之戰,以及互相之間不間斷的戰爭,但他們唯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逆天者,因為這二人就是這天。

在這個兩個人的規則中,最有約束力的就是棋盤之處的“至尊聖”,隻要進入了棋盤,他們就隻能去遵守棋盤的規則,這也避免了他們隨意更改世界或在暴怒中失去理智,當然前提是他們要能進入棋盤中去。

可是這兩位從來沒有過任何控製他們的存在,他們從沒有想過要做任保讓步,這一次嚐試互讓一步,又可以持續多久呢?

不管怎麽說,這個世界對於我們這些小生命來說,與以往任何一個大世界相比,都要多了更多公正,這就是“至尊聖”給予我們這些弱小生命的公正。

就這樣,新世界在二人的規劃下,經過二人的造物,經曆了數百億年,已經再次逐漸成熟起來,無數的各種生靈在各界中生存著,這個世界又有了生機,這其中就有我們這個地球,銀河係,而方天這個廢男也正在為自己的生活忙碌著。

不知什麽時侯,朦朧之間,白衣“至尊聖”卻忽然身形一震,他看到了摩根·卡納的一次“逆天的表演”,看到了摩根·卡納穿越著時間與空間和對規則的無視,他驚歎道:“有逆天者出,………….。”

說罷,這白衣“至尊聖”一揮手,天地之棋已經出現在麵前,黑衣“至尊聖”同時在棋盤對麵同時出現。

黑衣“至尊聖”問道:“老白,你又想幹什麽?”

這棋盤是兩人此次重建世界時兩人對世界的樹立的規則和地盤的劃分,這棋盤卻也有著他們各自的九成以上的力量,當然也是他們意誌的體現了。

這時見白衣“至尊聖”手執白子欲投,黑衣“至尊聖”戲謔地一笑,眉梢一挑說:“你這一子下去,怕是會萬界爭鬥,你的子民恐怕要損失慘重了。”

遠山處隻見蕭蕭梧葉送寒聲。

白衣“至尊聖”盯著黑衣“至尊聖”,仿佛想要看進他心裏,隻微微一笑:“隻要能滅去這個逆天者,那怕再次滅世,我也是再所不惜的。”

話音一落,白衣“至尊聖”執一白子投於坪上,就見棋坪中的白子象太極一樣旋轉忽爾不見。

摩根·卡納離開的這個世界在這九重天世界中靈力等級也是數得上的。可以想見在這個天地偏愛的世界裏領悟最高法則或站在巔峰的存在是如何的擁有力量。

他微笑著深吸了一口氣。剛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自身攜帶的擁有數萬個法則的小千世界就已經開始模擬這個世界特殊的新法則。

隻等領悟了這個世界各種法則之後摩根·卡納就可以在小千世界裏自由的操縱這些法則,完全地甚至於超越這個世界巔峰存在者去重新組合,或創造出更優的新法則,而這個世界在摩根·卡納眼中也隻是有著一群螻蟻的蟲穴,摩根·卡納甚至於現在也不希得用正眼去打量一下他們。

再一次無聲無息的“輕輕地我走了,仍然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歎了口氣摩根·卡納很優雅的聳了聳肩,“是啊,路還很長要低調啊”。抬起頭注視著天際眾神的榮光,他心情很好的吹了聲口哨,榮耀即是你們的命,但不是我的。

隻見星啟星滅,時間如長河忽快忽慢,無數的光,無窮的影聚而複散,散而複聚、、、、、、、、、、、、。

轟、、、、、,遠處一聲巨浪飄過,白衣老者擲來一子,就有黑白太極凝聚,天地如牢。摩根·卡納此時身在牢中,已如萬年琥珀中的小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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