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正一拜宗門 雲帆拒為徒
第134章 正一拜宗門 雲帆拒為徒
“一將功成萬骨枯,果真如此啊。”呂正一低身看看自己的鎧甲道,“我身為一小小偏將,卻也參與數次小規模戰爭,也見流民失所,百姓遭殃,戰爭果真最殘忍。”
“是啊,所以在我老家,有一修道之人曾被也是將軍出身的帝王征召,詢問長生之道。這道人並不言答,直留詩語:天蒼蒼兮臨下土,胡為不救萬靈苦?萬靈日夜相淩遲,忍氣吞聲死無語。呂將軍,你可解他所指何意?”
“雖不是很懂,卻也能感到這詩語滿是悲憤,無奈,有慈悲之心。”呂正一皺眉思考,把自己理解的道出。
“將軍果真是有修道之機緣,這位長春真人,是我老家有名的得道之士,他以此詩語來告誡這位將軍出身的帝王,止殺止暴,敬天愛民,才是長生道法之本。”成雲帆,是十分佩服丘處機的,因而這樣見解深徹。
“嗯,雲帆,你的老家這麽多大賢大才,真令人向往,不知道有沒有機緣去走上一遭?”他說這些的時候,眼神裏滿是期待與向往。
成雲帆看得真切,不欲掃他的興,就道:“機緣乃天定,我等是向天問道之輩,唯看機緣如何。”
兩人又聊了一些修真常識,見呂正一有些犯困,成雲帆用神識探查四周,見沒什麽危險,兩人都飛上大樹,呂正一徑自躺在樹杈見睡去,他畢竟才修行,還不適應修真生活,需要一個過渡期,而成雲帆則打算修行,這裏雖然沒啥靈氣,但他有木靈珠,隨處都可以打坐修行。
到黎明時分,兩個人這才動身,成雲帆在太陽初升時候,施展了幾次縱地金光術術,看靈力耗費的差不多,就放出了雲舟,緩緩前行,待靈力回複,又禦劍飛行,如此交錯,才在又一個清晨趕回了三陽宗。
成雲帆為呂正一麵子著想,還使用淨身符為他周身拾掇幹淨,施展此法的時候,呂正一感覺自己全身清爽了不少,心裏暗自稱奇,覺得以後也要多弄些這樣的小玩意兒。
在宗門報備後,直接往掌門所在的正陽峰而去。
向值守的道童通稟後,兩人候立等待。
那道童自是認識成雲帆,但對他身邊的青年將軍不熟,本想進去通稟,但掌門正在和林師叔討論一些事情,不敢就這樣進去,以免衝撞。
“不知成師兄稟報何事,掌門師祖正在和東陽峰峰主討論內事,若沒緊要事情,我也不敢去打擾。”
“這樣啊!”成雲帆想了想,也不想太過為難這道童,遂拿出了當時張家一個老頭交給自己的玉簡道,“這枚玉簡,你拿去給掌門看,他自會明白。”
那道童見有信物,接過就往殿內而去。
“哎,這和凡間朝見王侯一般,一層層的把關。”呂正一嘴裏嘀咕。
片刻,道童回來,稽首道:“成師兄,掌門請你等進殿細稟。”
進得大殿,果真看到江掌門和林問天都一臉嚴肅,神色有些緊張的看向他,在看到一身將軍服裝的呂正一,更為吃驚。
見此情形,成雲帆忙行禮道:“弟子成雲帆見過掌門,見過林長老。”
“免禮吧。”江掌門拂塵一揮,力度掌握的恰到好處,將成雲帆扶起。“你這枚玉簡如何得來,當時是何等情形,你一一道來!”
成雲帆這才把自己領了宗門任務到最後見到那老者的前前後後都說了個仔細,隻是把自己的幾場打鬥都或是一筆帶過,或是直接隱藏。
“他確實最後說了句‘警惕羅刹門’麽?”江掌門在聽到最後那句話時,還是大為震驚,但麵上沒有表露,一旁的林長老也是如此。
“是的。”成雲帆肯定的回答。
“那他還要其他言語?”掌門追問。
成雲帆搖搖頭,然後說:“沒有,隻不過他最後……”他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身邊的呂正一。
“你不用說,我已知曉。”掌門說著,又轉頭看向林問天,林問天甚是滿意的點頭。見如此,掌門才開口說,“這位將軍可是張家外係後人?”
呂正一見是掌門問話,也很恭敬的拱手行禮說:“正是,家母親乃張家女,最後外祖也說母親為羅刹門,一個叫血影神女的所害。”
掌門和林問天聽此,都麵色如常地略微點點頭,然後掌門繼續說:“聽說你是金雷真靈根,且已經以武入道,引氣入體,可願修真,拜入我三陽宗內?”
聽到這裏,呂正一心下激動,沒想到這麽簡單就能入門,他哪裏知道三陽宗落魄,收了他就如同撞了大運一般。
呂正一心下歡喜,忙跪下叩拜行禮,開口道:“弟子經曆這番變故,心下十分仰慕成師兄高義風範,願意如他一般修道問天,拜入三陽宗門下,多謝掌門收容。”
“你且起來。”江掌門臉上笑意晏晏,“我能收你入宗門,卻不能收你為徒,雖說你我都有雷靈根,但你的金靈根與林長老一樣,入他一脈,拜他為師,成為大弟子,豈不是前途廣闊,美事一樁?”
那邊林問天也略微動容道:“掌門師兄過譽,不過此子金雷真靈根,倒是好資質,我一直未真正收徒,讓他做個大弟子,倒也合適。”
呂正一見此,甚是高興,於是又朝著林問天跪下磕頭行禮,被林問天一個手指點過來,將他扶起,心下更是羨豔這位師傅的精深法術,想到師傅就自己一個徒弟,肯定會細心教導的。但又想到當日成雲帆說的話,頓時心裏有些不忍,皺了一下眉頭,看了看成雲帆,才繼續朝向林問天道:“師傅,弟子有個不情之請……”
“你不用說,為師已知曉,此事師門早有決斷。”林問天看向江掌門。
江掌門這才帶著笑意道:“成師侄,你這次執行任務,完成的甚好,以後三年免予任務。此外,不過數月,你修為已觸摸到練氣六層巔峰,可見心性刻苦,我欲收你為徒,你看如何?”
“啊!”成雲帆一時間愣住了。
呂正一看他發愣,以為是高興傻了,不止他這麽認為,殿內其他人都是如此想法。呂正一連忙小聲提醒道:“成師弟,快應下啊。”
成雲帆一臉無奈,偷偷看滿懷期待的江掌門,還有一邊安靜等待的林問天。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改怎麽回答,答應,肯定不行;不答應,那到底怎麽回絕?
看成雲帆的表情,似乎很糾結。
林問天就忍不住說道:“成師侄,你猶豫什麽,掌門師兄欲收你為徒,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你到底在想什麽?”
“這個?”成雲帆臉色大囧,連忙擺手解釋道,“這個,這個,我有了師傅的。”
情急之下,竟脫口而出。
江掌門聽此,倒不覺奇怪,臉色雖不大好,但似乎明悟,和顏悅色道:“比我輩分還高?”
對於這沒頭沒尾的一句,其他人還弄明白,成雲帆就繼續點頭。
“如此,我知道了。”江掌門看向林問天,而後很嚴肅的說,“師弟,大荒山的事情不可不小心應付,你這就帶幾個弟子前往善後,張家若還有弟子,後人,幫其安身。”
林問天雖有些遲疑,但並無多問,接令後看著呂正一:“為師這就領命下山,你這些日子,先和成師侄在一起,熟悉門內情況,回來再行拜師之禮。”
說著,轉身而去。
掌門見此,又叫來道童先將呂正一領到殿外等候。
見諸人都已退去,江掌門才一臉嚴肅的看著成雲帆道:“你且隨我來,一路所見所聞,不得對外透露隻言片語,你可省得?”
“弟子以道心起誓,不露半字。”成雲帆很果決的道。
江掌門點點頭,抓著他的袖手,往後殿而去,啟動一個陣法後,跳進一個黑乎乎的地洞,成雲帆隻感覺到耳邊是風,身子也越來越冷,不由自主運轉功法,才稍稍抵擋,正在這時,感到一個光罩罩住了自己,這才不覺寒冷。
此時,已落到了一個冰窟之內。
江掌門朝著冰窟內一個散發著更為冰寒之氣的洞內走去,在洞口停下,恭敬施禮,開口道:“啟稟師尊,人已帶來。”
“恩!”洞內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成雲帆的心裏打了個寒顫,除了自己的師傅正陽子外,三陽宗內還有老怪物啊,看來三陽宗這千年傳承,雖然落魄不堪,但還是有些底蘊。
掌門這時候看向成雲帆,示意他過去行禮。
成雲帆見此,硬著頭皮,拱手彎腰行禮,還未完畢。
江掌門就斥道:“這是我三陽宗前任宗主,你要行跪拜……”
話未說完,就被洞內之人打斷道:“上清,此事為師自有計較,不過俗禮罷了。”
“弟子明白了!”
“成雲帆是吧,剛才聽你的口氣,你已拜了本門前輩為師,可以說一說是哪一位前輩嗎?”洞內之人,語氣平和。
“這個!”成雲帆稍一愣怔,而後回神道,“請前掌門見諒,此事有諸多不便,師傅在收下弟子時曾說‘以我的輩分,以後在三陽宗見了誰都無須跪拜’。”
“哦!”洞內之人好奇問道,“那你師傅,這位前輩何在呢?”
“他因故,在一絕地修行。”成雲帆並沒撒謊的說。
“如此,我已明白幾分,我來問你,上次的上品靈石,可是他讓你轉交宗門?”
“正是!”成雲帆說,“師傅說,宗門衰敗至此,他於心不忍,但無奈身在絕地,動彈不得,要我多為宗門效勞。”
說著又把當初得自玉陽子的紫嬰果,獻出一枚道:“這枚紫嬰果,也是他要我轉交給宗門。”
“紫嬰果?”洞內之人和掌門見此,都失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