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憤恨
第二百三十九章 憤恨
聽到江雲曼的笑聲,讓沈輝明心裏生出一股寒氣。
“你這個逆女!還有臉笑!”沈輝明語氣寒硬地說道。
“哈哈!逆女?”江雲曼挑起眉毛,將手裏的包隨手扔到沙發上,自己也坐在沙發上,一派悠閑的樣子,“你也好意思稱我是你的女兒嗎!”
“你這是什麽話,你可是我親生的!”沈輝明看著她這個樣子更是生氣。
看著沈輝明已經怒不可遏的樣子,江雲曼心裏彌漫著的是報複成功的快感。
“親生的,親生的,你有當我是親生的了嗎!”
江雲曼衝著沈輝明喊道,聽到這幾個字讓她禁不住顫抖。
“你如果真的在乎我這個女兒,當初就該把我媽媽娶進門,而不是讓我頂著一個人人鄙視的私生女的名頭!”江雲曼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沈輝明。
說的再好聽,也抵不過她曾經受過的罪。
所以現在她也隻不過是把該屬於自己的拿回來而已,這本來也是她該得的,用點兒有手段又有什麽了不起!
“所以,你現在什麽也沒有,如果對我媽媽好,我還允許你留在這裏!”江雲曼微微眯起眼睛,然後撇下氣得倒在沙發上的沈輝明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輝明……”江玥連忙坐到沈輝明旁邊用手給他順氣,“你別氣壞了身體……”
“滾!”沈輝明狠狠甩開江玥的手,眼中露出凶光,“你也是個jian女人!夥同她一起騙走了我的財產!”
哈哈哈!他沈輝明居然落到這種地步!
報應吧!是報應啊!
他本來有個幸福的家庭,可是就因為他自己把持不住才造成現在這個後果!真是報應!
可是現在他也沒臉回沈家了。
滿目頹敗的沈輝明強撐著站起身,弓著腰去了書房。
江玥隻聽見一聲門響。
江玥坐在沙發上雙眼失神。雖然現在她的女兒得到了財產。但是她的心裏卻一點兒也不高興。
她似乎已經不認識那麽江雲曼了……
江玥還記得小時候的江雲曼,那麽可愛又聽話,雖然人小卻總是幫她一起做家務,而不是現在這樣,利欲熏心,想辦法“竊取”沈輝明的股份。那個時候,她們兩個一起過著單純的生活。要不是她咽不下那口氣。決定回到b市來。可能現在她們還是過著相依為命的生活吧,但是她現在懷念那個時候,尤其是在隻有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
偌大的房間裏隻有桌子上小夜燈發出微弱的黃暈。江雲曼坐在梳妝凳上,白色的梳妝台上的鏡子裏映照出她的臉,在昏暗中並不明晰,半邊臉布滿陰影。
江雲曼眼神盯著鏡子裏的她。腦海裏一陣糾雜。
現在她已經是沈氏集團的第二大股東了,可以順利成為董事會的一席。卻沒有權利掌管事務。憑著她手裏的錢,沈氏的那些小散戶的股份她確實收購了不少,但是這些和黎秋的持股量比起來還遠遠不夠。很多股份比較多的持股人開出了高價,但是她現在沒有多餘的資金去收購。那些老狐狸八成也是不敢得罪蕭慕雲。
現在沈氏的發展和江雲曼設想的完全不一樣,曾經她以為如果沈氏出了問題,那麽沈老爺子可能會出麵。因為持有一定股份的黎秋並不懂經商,所以基本不太可能掌權。但是沈老爺子將股份全都轉給黎秋,然後讓蕭慕雲來維持沈氏,這點是她之前完全沒有想到的,因為任何人應該都不會願意讓一個外人涉足自己的公司。雖然蕭慕雲很厲害,又是黎秋的男朋友,但是畢竟還沒有和黎秋結婚,並不能算真正的一家人。
所以現在因為蕭慕雲的加入,江雲曼有種蒙圈的感覺。
蕭慕雲!
曾經她希望黎秋和蕭慕雲在一起可以刺激到沈雲莉,借此瓦解沈雲莉和黎秋的關係,讓她們絕對不可能成為親密姐妹。但是現在沈雲莉已經不足以成為威脅了,隻有黎秋,如果黎秋背後沒有蕭慕雲的支持,那麽她也就不堪一擊了!
如果能瓦解黎秋和蕭慕雲就好了……
江雲曼歎口氣。
這件事的難度還真是不小。
而已經被江雲曼視作“不足為懼”的沈雲莉此刻又如何呢?
昏暗的燈光下,吧台裏麵的年輕調酒師優雅地舞動自己得手指,調配出一杯杯雞尾酒,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醉人的酒精氣味,舞池裏麵閃爍著急促的霓虹燈光,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隨著震耳的音樂瘋狂扭動自己的身軀,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沈雲莉坐在一群打扮入潮的年輕男女中間,身上穿著金屬感十足的閃亮的紅色漆皮短裙,露出白皙的雙臂、纖細的腰,還有修長的雙腿,尤其是半露的胸部更是讓人垂涎欲滴。但是沈雲莉卻推開那些想要拉她跳舞的男人的手,將一杯又一杯的酒灌到自己嘴裏。從前她從不來這些地方,但是現在她真的需要這些嘈雜的聲音來撫平她的氣悶。
她煩透了,真的煩透了!
雖然自己媽媽一起住在葉家,但是大伯和大伯母都是不喜歡她的,對她也隻是禮貌而已。沈雲莉知道自己從小就不得那些人的喜歡,他們都喜歡沈雲然。哪怕現在沈雲然成了黎秋,黎秋依然是他們最喜歡的。
而她呢,她又算的了什麽!
爺爺不喜歡她,爸爸離開沈家,媽媽也更喜歡黎秋。現在黎秋擁有爺爺的股份,媽媽的寵愛,影後的榮光,更還有,蕭慕雲的愛!她憑什麽!黎秋憑什麽能得到這些!
沈雲莉猛地又喝下一杯酒。
她沈雲莉才是沈家真正的千金小姐!
沈雲莉陷入深深的憤恨中,她真的恨黎秋。如果沒有黎秋,她還是沈家唯一的千金,蕭慕雲的婚約也隻能和她履行,以後沈家的股份也隻有她繼承!
可是現在,她什麽都沒有!
咕咚!咕咚!
沈雲莉直接拿起一瓶開了蓋的白酒往自己嘴裏灌。
現在隻有酒的辛辣才能麻醉她自己,讓她沒有那麽多心力去想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