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登堂入室,針鋒相對
第259章 登堂入室,針鋒相對(五更)
除了最近有些異常的邵秉然。
俊秀的眉眼,溫潤的眉宇,粉薄的嘴唇,以及那仿佛永遠如沐春風般的笑容。
教室裏,邵秉然此刻就單手拄著胳膊,眉目溫潤地看著身旁的衛笙。
後者在他的目光下已經沒法專注看書。
自從五一小長假歸來,邵秉然就以衛笙成績下滑需要有人幫助為名,找到班主任鞏鴻飛,而後調到了衛笙身旁。
二人成為同桌。
但衛笙發現邵秉然變得有些詭異,除了每天清晨來到教室就放在桌麵上溫熱的早餐外,最為詭異的就是他時不時如眼前這樣,拄著胳膊注視著她。
事實上衛笙每天都是吃過早餐才來上學。
不,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不止衛笙,就是班級內其他同學都看出了邵秉然最近的不正常。
這個溫柔似水的大男孩,近來對衛笙好像格外的溫柔,以班長張菲菲帶隊的初三一班元老們更是虎視眈眈起來,從早到晚聚攏在一塊兒對衛笙投來怨憤的白眼。
好在,上一次的月考,衛笙再一次擠入了班級前十名,穩固住了跳級生的超然地位,扭轉了跳級生皆是失敗案例的悲慘局麵,同時也贏得了鞏鴻飛的嘉許。
“衛笙,你想沒想過以後的生活?”邵秉然就這樣拄著頭,低眉淺笑著開了口。
衛笙則是收回思緒,轉頭不解地蹙眉,“例如說?”
“例如畢業以後,你想沒想過自己會嫁給什麽人,或者從事什麽工作?”邵秉然抿唇笑問。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孩好看得像幅畫似的,不然衛笙上一世也不會暗戀他長達十年之久,但經年已過物是人非,對於現在的邵秉然,衛笙一直是心懷坦蕩地將他視作朋友,近來他的異常以及同學們的言論她也大致感受到了一些。
但她還是覺得不太可能,上一世牽絆了她十年,卻都未曾對她投以目光的邵秉然,這一世又怎麽會莫名地轉變。
衛笙就曬然一笑,“沒想過,或許自己創業吧。”
這個答案顯然令邵秉然一怔。
夏日午後的陽光泛著熱浪,從窗台照射在少女身上,幹幹淨淨,輕輕淺淺地,而一旁的邵秉然則眉目如畫,望著陽光下的少女眸光越發深邃起來。
下午填報第誌願表,衛笙則在學校欄寫上了s海綠島環球國際學校。
這個事,她還沒有跟父母說過,但相信有一整個假期的時間可以說通父母,讓自己到s海去念書。
……
畢業考試的前一天,沒有晚課。
衛笙當晚回家,迎接她的不是熱騰可口的飯菜,而是父母凝重地麵容。
還有一道端坐在自家沙發上的背影。
看背影是個女人,隻能看到高盤的秀發與晶亮地耳環,而當那女人轉過頭來,映入衛笙眼簾的麵容就叫她仿佛五雷轟頂般整個人呆立在原地。
“衛笙,你過來。”衛解放沉著一張臉,示意衛笙過來。
而衛笙就緊緊抿著嘴唇,邁動腳步,繞過坐在沙發一側的崔永貞,徑直走到父母麵前。
崔永貞此刻麵色冷冽且沉著地坐在衛笙家的沙發上,她環顧四周,打量著這間異常簡陋的出租房,還算被這一家三口人布置得當,倒是顯露出幾分該有的溫馨與得體。
但還是差得太遠了。
上個月崔賢徹夜未歸,第二天回家後給她的答案也隻是同學生日聚會。但什麽樣的聚會,能聚到第二天中午以後才歸家?
但崔賢所說的那幾個同學都是背景不同尋常,她自然不好去盤問打聽。而後在當日晚間與邵成東一起吃飯,聽他提起了一道過來的還有衛笙。
衛笙獨自到s海來,當晚崔賢就徹夜不歸。
這道消息使得崔永貞如五雷轟頂,隨即就著衛笙的話題側麵打聽了幾句,卻聽邵成東說,衛笙在飛機上跟他談及高中準備報考綠島環球國際學校。
而後的這一個月她異常忙碌,在兒子麵前未顯示半分,直到今天她親自回了一趟朝南。
在崔永貞看來,這不是一件小事,兒子自幼被她捧在手心,對於崔賢的期望她比任何人都要高,她希望他可以度過一個潔淨正常的童年,交到一些於他一生有益的朋友,直到他真正的騰飛。
但衛笙的出現,就如白紙上的一滴墨水,令她為兒子鋪設好的康莊大道潔岌岌可危起來。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她剛剛已經找衛笙的父母談過,並且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從衛笙在虎台縣球場親了崔賢,直到她也轉入第一中學,崔賢中刀,再到上次春遊她與崔賢睡在一個房間導致崔賢轉學,全部說了個清楚。
衛笙此刻繞行至父母身邊,目光就轉至桌麵上的那份誌願表,是自己填寫好交給學校的。
楊立春此刻眼裏噙著淚花兒,定定地注視著桌麵上的這份誌願表。
望著因為自己的到來,以及剛剛那番話就猶如天塌下來的一家三口,崔永貞再次搖了搖頭,語氣平緩清冷地繼續道,“所以我希望衛笙可以更改報考誌願表,不要到s海,不要到綠島,不要再見到崔賢。”
“萬城集團正在步入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型財團,崔賢將來是要子承母業的,我希望他可以靜下心來讀書,而不是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幹擾。即便要戀愛,在將來也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衛先生,我說的意思,你懂了嗎?”崔永貞眸色淡淡,卻周身無不散發著強勢逼人。
衛笙雙拳緊握,指甲在掌心陷出深深的痕跡,雙眸亦是禁不住迸發出寒芒,直射在崔永貞那張妝容精致地麵龐上。
“崔阿姨,登堂入室上門羞辱,這就是你所謂的大財團風範?”
此刻的衛笙幾乎可以感覺到這句話的每一個字眼都是從牙縫間擠出,崔永貞如何誤會她,亦或是瞧不起她都沒有關係,她可以秉承著應有的教養將其無視,繼續踏上自己該走的道路,拚搏那份屬於她自己的精彩。
但對方卻不該將這份羞辱轉嫁於她的父母。
因為她還不配。
“抱歉,我不明白你說的意思。”衛解放緩緩從桌麵上拿出一根煙點燃,目光夾雜著冷芒看向崔永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