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不是千裏,是千年

第197章 不是千裏,是千年

黑耀凜看著她疑惑的樣子,然後想了想說:“你的背後有個烙印,你不知道嗎?”

“背後?”漾兒疑惑的眨眨眼,完全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

“奇怪,你自己看不見,翠兒難道看不見嗎?”木風行嘀咕了一句,顯然覺得她的樣子很是古怪。

“我……,”第一次漾兒被堵的一句話都反駁不了了。

黑耀凜想起昨天晚上旖旎的場麵,自己無意中在她的背後看到一個像是燙傷後結疤的痕跡,自己當時的心思不在那邊,所以也沒有問了

“好了,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現在最為重要的就是該怎麽弄清楚來找的人到底有什麽樣的目的?”黑耀凜淡淡的笑著,然後看著漾兒笑著說:“我現在覺得,我們倆注定得相遇……。”

“為什麽?”漾兒被他紅眸中的神采給吸引住了,有些疑惑的問。

“誰叫我們都那麽多的事呢?”這些事情不是他們願意要發生,而是迫不得已。

“汗,”漾兒癟癟嘴,無奈的說:“我也不想,我們倆個加起來的麻煩,比人家一輩子遇到的都還多!”從自己到北方後,就好像沒過過一天安生的日子。

“嗬嗬,所以我們才會相隔千裏也會相遇。”

“何止千裏,是千年才對……,”不經意的,漾兒說出了那句秘密。

“千年?”木風行跟黑耀凜都疑惑的呢喃著,不解的看著她。

漾兒見他們都瞪著自己,就“嘿嘿”一聲假笑說:“玩笑話,何必當真!”

她是想說,可是這些事情隻能先跟黑耀凜說——他要是相信了,那麽她會考慮跟卓衍他們說。要是他不相信,那麽這個秘密永遠都要被自己給保存下去了。

想想自己不平凡的經曆,她突然覺得慶幸——至少自己不會裝失憶。

脫離了齊家的一切,現在雖然有人來找,但是也都不認識的,所以她還是以前的那個她,什麽都不需要改變。

“翠兒,我身上有什麽烙印嗎?”回到房間後,漾兒第一件事情就是找翠兒問清楚。

“啊!”正在忙碌著的翠兒一愣,然後想到了什麽後恍然的說:“噢,對了,小姐的背後有個奇怪的烙印,好像跟玉佩的痕跡差不多……,”

“那夫人有沒有說過這個是什麽意思嗎?”齊緋兒的娘應該會說過什麽吧!?

“什麽意思?”翠兒疑惑的看著她,最後抓住了一絲的回憶,有些不解的說:“我記得有一次小姐在洗澡的時候,好像呢喃了句什麽:一切都被這個烙印給塵封了,所有的都過去了……,我記得小姐在說的時候,好像哭了。”

“哭了?”漾兒驚愕的看著翠兒,有些不解。“難道是齊緋兒知道了自己不是齊家人的秘密,所以才會哭的?”

“不是齊家人?”翠兒驚愕的看著她,怔愣的問:“小姐的意思是……?”怎麽可能呢?

“齊家老爺親自寫信來了,說齊緋兒本不是他親生的,隻是齊緋兒的身世很是複雜,所以叫我要小心。”唉,所有的事情都攪和在一起了。

“怎麽會這樣?”翠兒顯得刺激過頭了,好半天沒回過神來。

“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是接受吧!”漾兒知道翠兒難以接受的原因,隻是該走的人都走了,就算知道不是親生的又怎麽樣呢?恐怕在這個時候,齊夫人知道自己等了一輩子的期盼終於來了,也不見得有什麽高興的。

翠兒的眼眶濕濕的,想起了很多的往事……。

漾兒看到她那樣,也不好打攪她暗自傷心的時候,隻好把房間讓給她了。

閑著無聊,漾兒在黑家到處的亂走。這些日子下來,基本的情況她都摸的清楚了。

“姐姐,”不遠處,姚子蘭的聲音傳來了。

挑眉看著不遠處的人影,漾兒徑自上去看著她,想聽聽她會說些什麽。

“陪我走走好嗎?”姚子蘭看著她。淡淡的說。

訝異的看了她一眼,漾兒覺得她好像改變了很多。

“嗯!”點點頭,她答應了。

姚子蘭身邊的丫鬟沒有了,漾兒沒有帶翠兒出來,所以就兩個人這樣走著……。

“我們到這裏,快半年了吧!?”突然的,姚子蘭開口了。她的語氣,顯得相當的沉重。

抬頭看著自己來的時候還綠油油的一片,現在有的已經掉落,有的還枯萎的掛在樹上,堅持的等待著新來的綠意,漾兒的心思也被牽動了。

“是啊,過的好快!”到這裏後,自己就沒有一刻安生的。

姚子蘭回身看著她,淡淡的笑著,壓抑的說:“這半年,對於你來說過的很快,可是對於我來說——那日子簡直是在度日如年,我都不知道自己的日子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驚訝的瞄了她一眼,漾兒在等待著她今天找自己的真正目的。

這些話,不該是她說的。

“我明白你為什麽會這樣看我,”她苦笑著說:“姚子憂到這裏後,沒有好好的珍惜她擁有的,所以最後是死不瞑目。可我還不是一樣嗎?來的時候是帶著目的跟野心的,可是最後不也是一場空嗎?”

“你想說什麽就直接說好了。”她真的受不了她那陰陽怪氣的語氣。

“我想離開,”她突然語出驚人的說。

“離開?”漾兒真的覺得驚愕了。“你想去哪裏?”她真的甘心就這樣離開嗎?

搖搖頭,她望著遠處,淡定的說:“我希望姚子蘭在這裏永遠的消失……就跟我姐姐一樣……!”

驚愕的看著她,漾兒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為什麽要這樣做?”她是想假死離開,永遠的離開這裏。

苦澀一笑,她深深的歎息了一聲說:“我跟你不一樣,有著很多無奈的牽掛,所以隻有我死了,那些不必要的牽掛才會了斷。”

“為了你娘?”這些事情,她還是知道點的。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成為姚家夫人,我的死活不會管的。”死了,也是一了百了。

“可你一個女人家,能到哪裏去呢?”這裏跟現代畢竟不一樣,一個女人在紛亂的年代真的很難立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