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做手腳

第四十三章 做手腳

梁風讓蘇文自己先提條件，他反而猶豫了，因為他此前也並沒有通盤考慮過合作條件的事。

要不，先獅子大開口？

蘇文腦子急速飛轉，不停地考慮各種問題。

他清楚梁風為何否定讓作者保留劇院公演這一版權。

就算沒有梁風專業，蘇文也知道除非是非常符合影視模式的戲劇，否則在華夏這個國度，劇院公演才是它最好的去處。

《羅密歐與朱麗葉》因為年代久遠，蘇文不清楚它出版方麵的銷量，隻知道影視方麵並沒有特別的經典的作品。

那麽，最有價值的就是它的戲劇張力了——這是它發展的根本，加上經典的人物，它天生就是為在劇院公演而存在的！

劇院的規模是無法與體育館等演出台相比，可大型劇院裝他兩三千觀眾那是沒有問題的。一個市裏，算上縣區，有三五家這樣的劇院，都可以說是非常龐大的觀眾基數了。因為戲劇可以一天演那麽幾場！

一個市都這樣了，那麽一個省呢，全國呢？

華夏帝國有五十個行省，每個行省又將近有十個市，市下麵又有好幾個縣區，縣區的劇院也許規模很小，但是加起來的話，全國總共可以有一兩千家大型劇院。

一兩千，看上去也許很少，然而觀眾是可以流動的，一天能流動好幾批，而一個戲劇一旦火爆，可以公演好長一段時間。

這樣一來，觀眾的數量就非常可觀了，也許不及影院動輒幾百上千億的產值，可一年下來一兩百億那是很正常的。

劇團公演這模式成本比影視要低得多，哪怕規模不如，然而利潤率卻不輸影視，甚至還能勝之。

這就是為何現在大多文化公司都大力挖掘戲劇作家，以及培養自己的演員劇團的最大原因。隻要有好的作品，不怕沒錢賺。

據蘇文了解，市場最好的公演戲劇，要數算十年前的一出曆史大劇，那家文化公司組建了十多個劇團，在全國數百個城市巡回公演，時間長達三年，創造了將近二十億華元的市場規模！

那一次，全國文化市場都為之震驚。

那出戲的劇本就是從華夏戲劇創作大賽挖掘出來的，從此之後，這戲劇大賽就成為文化公司眼中的香餑餑，隻要有好的作品，誰都想上前咬一口。

蘇文暫時對《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出版以及影視市場沒有多大信心，然而對劇院公演這一塊，他還是頗為自信，因為這是曆史已經證明了的。

試想想，在舞台之上，功力精湛的演員把羅密歐與朱麗葉兩人纏綿情深又相繼赴死的場麵展現在觀眾眼前，那是多麽地震撼，多麽地感人！

想不火爆都難了吧？

想到這裏，蘇文知道自己該怎麽提條件了，他輕咳一聲，目不斜視，定定注視梁風那精光閃爍的雙眼，堅定地說：“梁總編，你既然讓我提條件，那我就不客氣了。別說三十萬了，就是五十萬，甚至一百萬，我都不會把《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全部版權給賣掉。”

梁風手指輕搖，示意他有話要說。

蘇文頓了一下，一伸手問：“梁總編請說。

梁風也咳了一聲，說：“蘇同學，你要知道，你是一個戲劇新人，我給你開三十萬，已經是我極限了。你知道戲劇大賽第一名獎金是一百萬華元，但是你知道第一名的戲劇能賣多少錢嗎？“

蘇文搖頭說不知。

梁風輕笑一聲：“獎金是為了獎勵大家努力創作，有時候獎金比稿酬收入還高。如果是已經成名的劇作家也就罷了，新人或者隻是小有名氣的作者，一個劇本都很難賣出幾十萬的天價來。當然，能獲得前十名的作者，都很有潛力，哪怕是新人，作品很多人搶著要，價格自然也就高一些。可也沒有高出一百萬的，至多幾十萬就能拿下來了！”

蘇文聞言皺眉了：“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有前十的實力，不應該提過分的要求？”

梁風笑笑不說話了。

蘇文冷哼一聲：“既然如此，梁總編為何要提前找我，何不等戲劇大賽結束了再說呢？”

“……”梁風噎了一下，一時說不出什麽來。

蘇文又說：“梁總編，不瞞你說，我是戲劇新人不錯，但我在其他方麵還有作品發布，這些天我做了一點宣傳，吸引了不少讀者去給我投票。我堅信接下來的十多天，還有大量讀者會過去。別的我不敢說，獲得一萬多票，擠進前十我還是有信心的！”

梁風有些不大相信，掃了蘇文一眼，嗬嗬而笑：“蘇同學，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自信。我承認你這戲劇很有張力，很有戲劇性，算得上是難得一見的作品。這也是我現在找你的原因。可是你參賽太遲了，想半個月擠進前十，簡直是難比登天！”

蘇文笑了：“竟然梁總編不信，要不我們就等戲劇大賽結束了再說？如果未進前十，隻要條件合適，我就答應你買斷。如果進了，你們也答應我的條件。如何？”

“什麽叫條件合適？蘇同學，你太不老實了，小小年紀就給我刷小心眼！”梁風不悅了，“再說了，我還不知道你想提什麽條件呢，怎麽敢許諾你？”

“我的條件很簡單。”蘇文聲音高了一些，“我不買斷，我隻要分成。影視出版、劇院公演，都給我一定比例的分成。作品大賣，我就多拿一點；作品市場表現不佳，我就少拿一點。大家分擔風險，很公平，不是嗎？”

梁風變了臉色，斷然拒絕：“蘇同學，出版的分成還好說，影視與劇院這一塊，那是萬萬不可能的。我們方圓文化公司不可能答應一個新人作者這樣的條件，除非你是成名的戲劇大家。”

蘇文有些失望，歎了一口氣：“梁總編的意思是說無法合作了？”

“除非你另改條件。”

“哪怕很低比例的分成都不行？”

“不行！我們不可能為你改變我們方圓文化公司的規矩，否則就不知道該如何與其他作家合作了。蘇同學，你還是實際一點吧。”

蘇文一臉肅穆地說：“不是我不想實際，是我不想賤賣我的作品，否則就是糟蹋了莎……我的作品！”

他差點一不小心說成糟蹋了莎士比亞的作品，還好改口得快。

這也是他的心聲，如果隻是一般的作品，能混點錢，他也認了。可明知道這作品有成為經典的潛質，還在最大塊的蛋糕上放棄分享，那就有點傻了。

說他貪心也好，說他天真也好，蘇文都認定了這個道理——就算暫時潛伏，也不賤賣；待日後名氣大了，有資本與別人談條件了再重啟這個項目也不遲。

聽到蘇文說賤賣，梁風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了，他冷冷一笑：“我算是明白了，你根本沒有想賣的意思。你想怎麽樣，想等自己獲得戲劇大賽的前十，那樣就有資格哄抬身價了？我告訴你，蘇文，這事沒門！別說哄抬價格，就算你想獲得前十，那還得看我們方圓文化公司答應不答應呢！”

不答應？什麽意思？

這是說要做什麽手腳的節奏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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