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絕對防禦

第684章最後的日常

監獄的高牆之下,一群犯人正在放風,兩個穿著號衣的男人坐在那裏,抽著廉價的香煙,閑扯一些犯人的“光輝過去”!

“看見那個光頭沒,他過去是個強奸殺人犯啊!據說每次幹完一個女人,都會把對方的皮扒下來寄回她家裏……嗚,想一想都寒啊!”

“這種人怎麽沒槍斃?”

“你說呢,還不是有背景!有黑社會老大罩著他!”說話的人不屑地搖搖頭,一轉話題,用夾著煙頭的手指指著一個看似十歲的男孩,“要說黑社會背景,你絕對想不到那才是這裏的頭號輩!”

“咦?那不是個孩子麽,怎麽也關進這裏了?”

“他是孩子?五年前我進來的時候,他就這個樣子,到現在還是這張孩子臉!有人說那‘孩子’是個不老的怪物……不說這些啊,你知道這家夥手上有幾條人命?”

“幾條?”

“十條!每個人都是從正當中被剖開,腸子啊,胃啊,大腦啊,完完整整地被切開,左右完全對稱。當時抓住他的時候,警方根本不知道他的凶器是什麽,這得什麽刀才能這麽快啊,日本武士也砍不出來啊!”

“真牛x!他也是有黑社會罩著?”

“恩,那小子據說是一個**大哥的義弟,當時那個團夥在湖南地區簡直是一手遮天啊!後來也是因為這個團夥覆滅,他的案子才被翻出來,一件扯出一件,據說他還經常殺一些牲口,也是一切兩半,不知道他是怎麽做的!他自己說是正當防衛,鬼信啊,正當防衛能把人切成兩半?”

“哎!”他的同伴急忙拍打他的肩,“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誰和誰?”

“那個光頭和那個小孩!”

不遠處,一群犯人正怪叫著圍在一起,從來回走動的人腿間偶爾能看見那個孩子掛滿鮮血和塵土的臉。顯然這場較量是光頭佬占了上風,他一邊踢打著地上的孩子,一邊罵道:“你敢罵我,我打死你!”

明明被踢打著,那個孩子的臉上卻出現一絲淺淺的笑:“嘴上這樣說,你還是不敢殺我吧?”這笑容顯出一絲難以名狀的怪異,仿佛他正在享受被打的過程。

“再罵一次試試!”光頭佬揮舞著拳頭,“再說一次,我打死你!”

那孩子慢慢站起,退後幾步,調整著和光頭佬的角度,然後輕輕地說:“你是你父親強奸你姐姐生出的雜種!”

“我殺了你!”

男孩的臉上卻帶著挑釁的神情:“雜種,來啊!你這個垃圾不如的廢物!”

光頭佬的腦袋上青筋畢現,他的鼻子裏呼呼地喘著粗氣,理智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他咆哮一聲:“我殺了你!”

就在這一瞬間,男孩的麵前仿佛出現一個圓形的虛影,眨眼間它就消失了,所有人的眼睛都沒有捕捉道。

隻感覺到一陣疾風掠過,地上留下了深深的一條深深的溝,這道溝從光頭佬的兩腿之間經過,一直延伸向很遠的地方。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光頭佬從正中間慢慢出現一條血線,右側的身體沿著血線向下一歪,然後,他被整齊切開的右邊身體倒在地上,隨後,左側的身體才倒下。而流出血,似乎是幾秒之後的事情。

“殺……殺人啦!”犯人們奔跑著,尖叫著。

剛剛的談話人驚慌地站起:“那……那是什麽!我根本沒看清!”

這時那個男孩沿著地上被切出的溝向前跑去,那道長長的溝一直延伸向監獄牆壁上一塊凸起的地方,從側麵切開了它。被切斷的部分向外微微傾斜,結果在斷口處出現了一個楔形的口子,勉強可以容一個孩子通過。

這個角度,是他精心計算過的,畢竟機會隻有一次!

“有人要越獄!”崗哨上的獄警舉起槍大聲警告:“再跑我就開槍了!”

男孩的身影突然定住,他轉向朝他舉槍的獄警,露出宛如惡魔的笑容,然後繼續向前跑去。沒人注意到,那個獄警突然從中間裂成了兩半,軟軟地倒下。

這場近乎於神話的獄越事件在當地引起了轟動,男孩隻是一個勁地沿著公路跑,完全不在乎追趕的警察。

一旦有人舉槍對準他,剛一瞄準,就會突然有一道勁風從舉槍人的兩腿間掠過,然後這個人完美地裂成了兩半。

一路上,這樣死去的警察有十幾名!有人傳說這孩子是惡魔化身,他的眼睛看向誰,誰就會裂成兩半,一時間,在當地引起了巨大的轟動,幾乎沒有人敢出門!

這個男孩仿佛回家過年似的,搭上路過的車,回到之前的城市,一路上再沒有任何人敢阻攔他!人們對他的所知有限,隻知道他叫鄭元,曾經是一個黑社會大哥的義弟。

一年後,他在曾經呆過的城市重組了那個黑社會,僅憑一已之力!

次日上午,一輛捷達停在空地上,一個戴著墨鏡的花花公子走了下來,引來居民的一陣議論聲。

“去吃慶功宴吧!”

楚千雀向三人提議時,陸蘇沒有表態,錦斷抱著雙臂別過了臉,老頭則沉默地抽著煙。這會兒,楚千雀的胳膊已經恢複了。

“我不去!”老頭看了一眼陸蘇和錦斷,言下之意顯然是雙方仍然是敵對狀態,和敵人一起慶功實在是不舒服。

楚千雀附著老頭的耳朵說了幾句什麽,老頭板著的臉突然溢出猥瑣的笑:“真的?我去我去!”

然後他又對著陸蘇的耳朵說了句:“吃了飯,我安排幾個美女給你認識,都是d罩以上喲!”

陸蘇的臉紅了紅,不忘看看錦斷的臉色,尷尬地撓著頭皮。取向正常的男性聽見這種話沒有不心動的,他別扭地問了句:“安全嗎?”

“絕對安全!”楚千雀挑著眉毛,麵露下流的笑。

“喂,要去你們倆去,我絕對不去!”錦斷柳眉倒豎地說。

“錦姐姐……”

“滾!別碰我!”她一腳踢開死皮賴臉的楚千雀。

“那……那好吧!”楚千雀掏出手機,拔了個號碼:“小宋,今晚的飯撤了吧……對,叫你撤就撤,哪來那麽多話……啥,已經開始準備了,哪些菜都做好了……”

電話裏的聲音非常響,似乎是故意說這麽大聲,結果三人完全能聽清:“那個,有芝士焗龍蝦,蔥烤羊背,明蝦鵝掌蒸,照燒三文魚,法式海鮮湯……”

聽都沒聽過的菜名,一直說了五分鍾,陸蘇注意到錦斷的眼神變得直勾勾的了,吃是她最大的弱點。

“等下,我倆也去!”陸蘇說。

楚千雀合上手機,麵露狡黠的笑:“那就這麽定了!”

四人驅車到了一幢郊區的別墅,看到那麽豪華的房子,連陸蘇都驚訝了,老頭更是把臉擠扁在車窗玻璃上,“哦哦!”地叫著。

“我怎麽就沒有能發財的妖技啊!嗚嗚!”老頭的呢喃聲飄進陸蘇耳朵,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要是老頭想用他的技能發財,隻能去拿他變出的肥肉去熬油。

“這是我在這座城市買的房,不過有房子卻沒有一個家啊,隻有我一個人住!”楚千雀一邊開車一邊拿眼睛瞟錦斷。

說是一個人住,其實進到裏麵,出來迎接的傭人就有十幾人,當中還有一個穿著燕尾服的高大男子,居然是個外國人,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畢恭畢敬地為四人拉開客廳的門。

“少爺,已經準備好午飯了!”

“亨利,下午我要去一趟h市!”

“馬上就替您準備,少爺!”

老頭和陸蘇在後麵小聲議論:“這洋人怎麽漢語說這麽好?”

楚千雀回頭說:“亨利是英國倫敦皇家管家學院出來的,對中國特別癡迷,現在已經有中國國籍了!”

“有中國國籍啦?”陸蘇意外地說,“真想不開啊!”

客廳裏雍容典雅,到處散發著黃金樣的味道,楚千雀不無炫耀地說:“要說賺錢,賭是最快的,但是賭又有風險。不過對我來說,賭場完全是一個大型提款機,所以我可能是史上最有錢的賭徒啊!陸兄,你也不用自卑,我隻是攤上了這樣一個發財方便的技能罷了,也隻能在這上麵找點虛榮心,勉強鼓勵自己活下去!”

陸蘇吐著槽:“你擺明就是在炫耀嘛!再說我跳樓的心都有了,有樓嗎?”

“有,二十層的,三十層的,都是我的產業,你想跳我給你提前召開記者發布會。對了,上次那倆混蛋玩狙擊的地方也是我的樓,花了我多少修理費啊!”

“唉,死都是給你製造新聞,那我還是忍辱負重地活下去吧!”

楚千雀豪邁地一笑,拍拍手,對傭人們說:“上菜吧!”

此時,某座中學附近的便宜筒子樓,剛剛下班的蒼理在門口的臉盆裏洗掉一手的粉筆灰,甩甩手,衝裏屋喊:“老伴,今天做什麽好吃的……潔潔今天要回家吃飯吧,她最愛吃魚,早上我買回的那條魚做好了嗎?”

蒼理一邊說一邊走進廚房,身體卻突然僵在那裏,因為他的妻子倒在地上,額頭上被子彈洞穿了一個巨大的洞,血早已凝固了。

他抓著頭發,大叫一聲,發瘋地衝進裏屋,在那裏,他看見自己親生女兒的屍體。她的脖子上有一個可怕的傷口,完全全身赤裸,赤裸的身體上滿是傷痕,似乎死前遭遇過非人的待遇。

蒼理隻覺得一陣天施地轉,世界在眼前變成一片黑暗,這種深深的傷痛已經不能用眼淚來訴諸,巨大的痛苦在胸口擁堵著,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這時,一群黑衣人無聲無息地走了進來,當先的一個孩子出現在他麵前,臉上掛著冷漠的笑:“你女兒真是個尤物,讓我手下的弟兄好好爽了一把,真遺憾你這個當爸爸的沒看見自己親女兒的優秀表現啊!還有你的妻子,死的時候還在叫你的名字,真是個愛你的女人啊……都是我幹的,想殺我嗎?”

這樣的話對他來說不亞於一勺熱油灌進了耳朵裏,蒼理慢慢地轉過眼,發紅的眼睛裏幾乎要噴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