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消沉
第十一章消沉
”誰在叫我，是誰？”龍陽陷入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鏡，夢中，燕雪兒離自己越來越遠，眼神充滿幽怨，身影漸漸模糊，龍陽伸手想抓住她，卻一把抓空。留下自已一人在這黑暗之中。”這聲音，陌生，但是好溫暖”龍陽睜開眼，麵前是一個滿臉關心的婦人，她是誰，自己應該沒有見過她吧。
“你是誰？”龍陽開口問道，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雷得不清。
”可憐的陽兒，我是你的母親啊。”夫人看著還神誌不清的兒子，有些心疼的回答，這孩子不是打擊太大導致腦子出問題了吧，聽說不少人都是在創傷打擊過後出現過失憶的現象啊。
”母親？我這是在哪裏？”龍陽掃了一眼周圍，發現這裏的環境很陌生，龍陽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哪個過路的劇組救了自己，房間裝扮的風格像是古代，床是桃木的，為的是除妖鎮邪。桌子，椅子，書桌，書櫃都是木製的，做工精細，雕花的位置也是恰到好處。牆壁上掛著不少山水字畫，全部都出自於大家之手。而眼前的婦人，也是一身淡黃色的石榴裙，看上去人年輕卻又不失高貴，讓人一看就是名門貴族。
不對，哪有劇組在越南那個荒蕪人煙的地方拍戲，再者說，在高密度的炮火轟擊下，應該沒有人能夠存活，那麽，現在的一切又如何解釋？
難不成，一直認為是不存在的事情發生了？
穿越，多麽陌生的詞匯，隻有在小說和電視局才會出現的事情竟然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這個詞自己一直認為，有去幻想穿越的時間還不如多多訓練，加大自己在戰場上存活的幾率才是最重要的。而現在，就這麽無厘頭的事情，竟然發生了。
好吧，龍陽在發現自己隻能接受這個事實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身邊好像少了一個人。
“雪兒呢？她一定也來到這裏了吧，雪兒在哪裏？”龍陽一想起雪兒，一把抓住了南宮羽的肩膀，情緒也有些失控，手上的力量也不知不覺的大了幾分。
南宮雨皺了皺眉，龍陽的力道確實大了些，一個柔弱的女子怎麽能受得了。不過，麵對龍陽，她總是很耐心，“陽兒，你是不是做什麽噩夢了？這裏哪有雪兒？”
做夢嗎？或許吧，這個夢未免有些可怕了，趕快醒來吧，沒準醒來之後就能見到那魂牽夢繞的臉龐。不過，自己是在做夢嗎？
不可能了，一切都已注定，自己這並不是在做夢，雪兒也不會再回到自己身邊了，那麽，活著還有什麽意義。龍陽絕望了，既然不能長相廝守，那為什麽不能攜手黃泉，天意弄人，命運竟是如此不公。
”陽兒，快放手，你怎麽能這麽對你的母親。”來的人是一位膀大腰圓的漢子，魁梧高大，麵相威嚴但蓋不住英氣迸發，渾身上下有一種無法掩飾的藐視天下英豪的氣勢，他是龍陽的父親，帝國的大將軍——東方雄。
但是，龍陽在他身上聞出來一種熟悉的味道。
他一定久經沙場，在戰火和鮮血洗禮過的人吧。他的手中沾滿鮮血的人，這是獨有的氣息。
而且，他的身上還有淡淡的殺意。龍陽感覺到了威脅，下意識的望了過去。頓時，四目相對。
”怎麽可能？這是……”來的壯漢心中一驚，自己是熟悉小兒子的，從小到大，身體孱弱，不適合練習武功，一點也不像他的哥哥，雖然很聰明，交給他的招式都能一點不差的使用出來，但是無奈修為不夠，看上去就是花拳繡腿，一點威力都沒有。
而現在，看著自己兒子東方龍陽的眼神，如此犀利，看一眼就令自己全身冰涼，自己可是經曆過不少生死，殺戮，但是在他的眼神中，就像是看著一隻螻蟻般。這隻有在自己父親才能體驗到的，如今去出現在連隻雞都不敢殺害的小兒子身上。這眼神，這正是東方家族在戰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利器啊。
”喲，怎麽，兒子在昏迷時候沒見你看過幾眼，一見麵就要數落兒子？”南宮雨對丈夫的語氣很有意見。
”沒有，雨兒，我這不教導他要孝順，百善孝為先嘛。”看得出，東方雄顯然對自己這老婆言聽計從，典型的”氣管炎男人”。
”得了吧，你把心思都花在老大身上，陽兒從小身子骨弱，你不關心關心也就罷了，天天沒個好臉色，怎麽，成不了武者。就不是你大將軍的兒子了？想當初，我懷著龍陽時候，你就東征西戰，天天都在戰場上，到龍陽出生那天，你連回來看看都抽不出功夫，現在倒是知道教育兒子了？”說著說著，南宮雨眼角發紅，眼淚汪汪的，顯得格外委屈。
”夫人，你別哭嘛，都是我不對，都是我不對。”大將軍一見老婆梨花帶雨，馬上亂了陣腳，他可是最怕老婆哭的。
趁著夫妻兩人談話之際，龍陽梳理了一下這個身體原先的記憶，沒想到他也叫龍陽，真是冥冥之中有定數。
”哎，沒想到你小子為了這麽點事就自殺，也活的太沒骨氣了。”龍陽暗暗想到。
”那個……娘”這個字龍陽記不清有多少年沒有叫過了，如今叫出來還有些不大習慣，看著自己沉魚落雁的便宜老媽，龍陽開口安慰道”我剛剛醒來，頭還是昏昏沉沉的，不過並無大礙，還請娘不要擔心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想吃點什麽，告訴娘，娘去給你做。”南宮雨微笑的看著龍陽，語氣也是格外的溫柔，看來她是十分寵愛這個小兒子的。
”娘，你做什麽我都愛吃。”龍陽從小無父無母，現在在這個陌生的婦人身上卻感受到從來沒有的溫暖。”多好的母親，多麽羨慕那些有母親的人啊，這種感覺真的好溫暖。”龍陽也被著從來沒有過的關心感染，語氣也格外輕柔。
”好好，娘現在就給你做。”孩子經曆這一場變故之後懂事多了，南宮雨一臉欣慰。
”對呀雨兒，好久沒吃你做的菜了，我也要吃。”東方雄一聽南宮雨要親自下廚，連忙討好到。
說起龍陽的母親，南宮雨，沒嫁給東方雄之前被評為當地兩大美女之一。神龍帝國皇後是一個，再加上南宮雨。當時的南宮雨溫柔賢惠，知書達理，出的廳堂，下的廚房。當時提親的絡繹不絕，為此，南宮老爺子都換掉了三條門檻。但最終還是叫東方雄奪得芳心，抱得美人歸。南宮雨的烹飪在現在各大飯店都可成為宗師級別，要不然東方雄怎麽一聽到南宮雨要下廚，眼睛直冒光。
“你呀，多大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南宮雨一臉無奈道，但是心中卻是很高心，廚藝得到愛人的肯定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見父母兩人都漸漸走遠，龍陽不覺歎了口氣。
”少爺，為何唉生聲歎氣的？”說話的是身邊一個小丫鬟。
”你是？”眼前明顯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模樣倒是挺招人喜歡的，就像是鄰家女兒。龍陽搜了遍記憶，也沒有身邊這小蘿莉的印象。
”少爺，我是在少爺昏迷時才被夫人派來服侍少爺的，我叫憐兒。”丫鬟見龍陽發問，連忙回話，看上去有些害怕龍陽似的，一直不敢抬頭。
”哦，是嗎，說話一直低著頭，不難受嘛？”龍陽見小丫頭竟然不敢直視自己，感覺有些好笑，這小丫頭。
”少爺，奴婢是新來的，沒見過世麵，有些不適應。”憐兒的回答倒是令龍陽頗為驚訝，這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說出來的話嗎？
”憐兒，既然你現在在我身邊，沒有那麽多規矩，隨意，隨意就好。”龍陽見小丫頭中規中矩的，也有些不大適應。
”少爺，奴婢不敢。”憐兒還以為龍陽是在考驗自己，連忙拒絕。
”我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沒事。”
”少爺，奴婢”
”別老是奴婢奴婢的叫，我不習慣的。”龍陽見小蘿莉這麽頑固，索性威脅到“你要是在這樣，我就叫娘換一個人了。”
”少爺，奴，憐兒遵命。”見龍陽要生氣，連忙改口。
”嗯，就這樣，自信一點，以後你就是我的妹妹了，我們兄妹相稱，把這就當自己家一樣。”龍陽說道。
”少爺，奴婢不配做少爺的妹妹”見龍陽語出驚人，有些受寵若驚，連忙跪下推辭道。
龍陽見繞了一圈又回到初始之時，有些哭笑不得。”算了，起來吧，這是以後再說。”龍陽說完，就想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軟化一下僵硬的四肢。
”少爺，醫師囑咐你不能亂走，哎，少爺。”小丫頭看見龍陽出了房門，連忙追了上去。
吃過晚飯，龍陽覺得有些無聊，叫上憐兒，想去花園轉轉。
晚上的空氣還有些燥熱，正值夏天，曬了一天的地麵還是有些溫熱。不過，夏天的夜空還是比較晴朗的，星星點點，伴隨著一輪皎月，倒有些羅曼蒂克的味道，隻是身邊的伊人已經遠去，此情此景反而會讓人覺得憂傷。走在碎石子鋪的曲徑中，看著月光下銀光閃閃的人工湖水，小橋假山。
微風習習，帶走一些悶熱，送來幾分清爽。但龍陽卻無心享受著眼前的一切。
”哎”龍陽重重歎了一口氣，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格外複雜，對於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他還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在炮火的轟炸下卻沒有死？為什麽到了這麽一個陌生的世界？自己是誰？這裏和自己同名的貴家公子還是一個執行過無數任務的特種兵呢？這是究竟是現實還是一場夢？要是現實的話，現在自己又將何去何從？龍陽甚至覺得燕雪兒從未出現過一樣，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隻有記憶，和龍陽現在不想想起的回憶。
沒了燕雪兒，生命仿佛也沒有了意義，現在的龍陽沒有一點點鬥誌，就像是沒了靈魂的軀殼，行屍走肉般的留在這個未知的世界。
”少爺，又在為那個小姐退婚的事發愁了？”憐兒看著龍陽一臉落寞，生怕他又和之前一樣，一下跳到湖中，這樣一來，自己可就慘了。
”你這小丫頭才多大，就開始猜測別人的心思了。別瞎想了，那件事我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龍陽一看小丫頭一臉擔驚受怕，便知道她在想什麽。
”那就好。”小丫頭一見龍陽老氣橫秋的樣子，心中暗暗想到：還說我，你不也才十五六歲麽，不過也隻是想想。不過既然龍陽沒有自殺的念頭，自己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便鬆了一口氣，。
”走吧，累了，回去休息吧。”龍陽看著此情此景，感到身心疲憊，一點事情也不想做，之前的雅興也消失的一幹二淨。
“少爺好奇怪，剛剛還說要出來走走的。”憐兒看了看喜怒無常的龍陽，心中想道“千萬不要惹他生氣。”
這幾天，龍陽沒事就在發呆，期間他的便宜老媽來了幾次，見龍陽真的沒事，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也就放心了。龍陽的爺爺也過來過，隻是望了龍陽一眼，什麽也沒有說就離開了。龍陽的父親東方雄也來了，但是依舊不冷不熱，不過，東方雄還是很關心龍陽的，就是表達不出來。
小丫頭照顧龍陽還是挺上心的，原先小丫頭僅僅是照顧龍陽，其他時間，龍陽想要和憐兒說說話，可是憐兒總是躲得遠遠的。不過，當憐兒接觸龍陽時間久了後，知道龍陽並不是那麽難以接近，也漸漸的放開了，見到龍陽也沒有那麽拘束，說話也大膽了幾分。
一天，龍陽早早起來，聽著窗外傳來訓練聲音，好熟悉的感覺，真是好久都沒有聽到了。
”少爺，你起來了，憐兒為你洗漱。”
”外麵在做什麽，怎麽如此吵鬧”龍陽見憐兒進來，問道。
”看來少爺這一場病弄得腦子都不好使了呢，外麵是護院家丁在訓練呢。”憐兒這幾天已經知道了龍陽的脾氣，知道他不會生氣，於是半開玩笑的說。
”哦，看來腦子是有些不好使了。”龍陽搜索了下記憶。這早晨操練是東方家慣例，這些護院家丁都是在戰場上經曆過殺戮的老兵，個個都是戰士中的精銳，最次都是武師級別的強者，有些甚至是大武師的存在，放到哪裏都是一支不容小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