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安頓遭遇黑手
第005章 安頓遭遇黑手
從飯店出來,天色已經不早了,街上行人匆匆忙忙都往家裏趕。
剛才與方敬遠交談中,徐天宇喝得不少,他搖搖晃晃地拖著笨重的行李箱在大街上開始到處尋找房子了起來。
隻是鎮上的空房子還真的不好找,徐天宇連續谘詢了三十多戶人家,都沒發現有空房要出租,就算有空房子要出租,人家看他一副半醉的樣子,也都紛紛推脫說沒空房出租了。
眼看天就要完全黑了下來,徐天宇隻好返回鎮政府向門衛大爺求助。
隻是沒想到這門衛大爺也是一問***知,最終無奈下,他正想要到鎮上的旅館對付一晚,等到明天有空閑了,再去尋房住下來也不遲,剛轉身就碰到了黨政辦的徐寧娟提著包包從裏走了出來。
徐天宇微微點了頭打個招呼,“徐姐,還沒回去呐?”
“恩!”徐寧娟愣了下,頓時指著徐天宇手拉的那個笨重行李箱,“怎麽?還沒找到地方安頓下來呀?”
“是啊,”徐天宇歎氣道,一邊與徐寧娟往外走,“鎮上的房子真不好找!”
說起房子,正好徐寧娟家裏有空房子,頓時起了可憐之意,“要不?你上我家住去?我家正好有間十平米的房間。”
“成啊!”徐天宇求之不得呢,“不說可說好了,這房租可不能太貴,不然我這點小工資還真的住不起。”
“瞧你說的。”徐寧娟嬉笑地點了點徐天宇,“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我還能跟飯店一樣宰你不成?你看著給點就成了。”
在這樣的貧困鄉鎮,房租一般貴不到那裏去,徐天宇倒不用擔心給的價錢少而讓徐寧娟不滿意,不過他還是要看看房子怎樣,才能定好價錢,以免造成價錢問題而造成出現尷尬的討價還價。
兩人並肩穿梭過一條冷清的街道,偶爾還遇到徐寧娟認識的熟人,直走到鎮西尾處的一條小巷的路口,看徐寧娟似乎還沒停下來的意思,徐天宇終於忍不住了,出聲打探道:“徐姐,還有多遠呀?”
“不遠了,就在前麵。”徐寧娟扭頭一笑,把徐天宇的骨頭都給笑酥了。她伸出白嫩的小手頭指向前方一棵粗壯楊桃樹旁的一座兩層高的小洋樓,“諾,那棟小平樓就是我家了。”
望著那棟不新不舊的小洋樓,徐天宇總算是舒了一口氣,輕快地拉著行李箱走了過去,並隨著徐寧娟拿出鑰匙開門而把行李箱都給拖到客廳放到牆角邊。
徐寧娟先是給徐天宇大致介紹了下房子的構造,再拿出一把鑰匙打開客廳右側的一間小房間,它大概約有十來平米,裏麵置有一張簡易的木床,一張長方形的學生桌,再就是隻有一張膝蓋高的老虎凳。
“這房間是我兒子以前住的,不過他在省城念書,所以就騰空了出來。”
徐寧娟一邊拉開窗簾,一邊嘮叨了起來:“怎麽樣?這房間還可以吧?”
這樣的房間,在市內頂多就是200元這樣,在下麵鄉鎮這裏,頂多也就是150元這樣,隻是徐天宇目前是求人收留居住,他當然不能說不滿意了,隻好微微應聲道:“還行吧。”
“那你先收拾收拾。”徐寧娟指著房間的衛生情況,然後又笑嬉嬉地指向外麵而去,她眨了眨那雙清澈的大眼睛,“那你就在家裏老實呆著,我呢,先上菜市場那裏買點菜回來,這頓晚飯我請拉!”
“好,那就麻煩徐姐了。”徐天宇微微地點了下頭,等到徐寧娟扭著小腰離開了房間,他才把行李箱的生活用品都給拿了出來,再用行李箱內的裝飾品稍微布置了下房間,直到感覺滿意,這才停了下手來。
抬頭往窗外望去,外麵都已經黑了下來,隻是徐寧娟還沒回來,這讓徐天宇不得不有點小著急了,最終從房內走出來,直在洋樓的門口走來走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大概又過了半個鍾頭,還沒等到徐寧娟回來,而天色又完全暗了下來,徐天宇隻好回房等待,結果剛一轉身,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一個輕微的腳步聲,他以為是徐寧娟回來了,頓時轉過頭來,“徐姐,你回來拉?”
就在這個時候,說時遲,那時快。
一個大概約有1.70米的黑影手拿著一根手腕粗的棒球迎麵打了下來,砰一聲,頓時把徐天宇給打得嗷嗷大叫了一聲,緊接著搖搖欲墜地堅持了十幾秒,最終還是昏倒在地上了。
待到徐天宇醒過來之時,已是夜裏九點鍾了,而且還是躺在鎮衛生院的一張病床之上,旁邊分別站有一大幫人,其中就包括鎮黨委書記王學偉,鎮黨委副書記方敬遠,黨政辦徐寧娟,鎮派出所長林文忠等人。
摸著纏有沙布的額頭,徐天宇半坐了起來,大家見狀,都紛紛你一句,我一句地關切問候了起來。
經過一番寒暄,徐天宇總算弄清被送到衛生院的過程了,原來是徐寧娟在買菜回來時發現他倒躺在地上,說不得趕緊打電話報警,最後由派出所的兩名協警抬送到鎮衛生院進行搶救包紮。
“小徐呀?這是怎麽回事?”王學偉皺著眉頭鄭重谘詢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在徐姐家門等她買菜,結果剛一轉身就遭到一個身高大概有1.70米的黑影拿著一根粗棒子打中了。”徐天宇感覺有點委屈,他剛來海田鎮還沒到一天時間就遭遇這血光之災。
“是搶劫嗎?還是尋仇的?”站在旁邊的派出所長林文忠插話谘詢道:“這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徐天宇搖了搖頭,有意識地伸手摸了下口袋,發現手機與錢包都在,“我想應該不是搶劫的,不然對方沒理由不拿我的手機與錢包呀?要是說尋仇的話,我想也沒道理啊,我剛來鎮上,根本就沒得罪過人啊?”
“喔?”
林文忠摸了摸下巴,納悶道:“不是搶劫,也不是尋仇,那對方不可能平白無故就打你呀?你再想想?是不是今天得罪過什麽人啊?”
要說得罪人的話,徐天宇今天就跟海江飯店的老板娘有過爭吵,不過他看方敬遠就站在旁邊,自然不好說出這些話來,“沒有啊,我今天才來海田鎮,根本就沒接觸到多少人,更別說得罪人了。”
這話剛落下來,他突然就想起了一個人:“李長光。”
今天李長光被王學偉氣離去,他是有這麽說過狠話來的。
想到這,徐天宇越想越有這個可能,而且那個人的身材好象就跟李長光幾乎一樣,於是大膽地提了出來,“要說得罪人的話,我想可能隻有一個人。”
“誰?”
“李長光。”
李長光?站在旁邊的王學偉頓時想起來了,今天在黨政辦內,他似乎也聽到李長光說過狠話來了,想起徐天宇剛來海田鎮,沒有理由會得罪人,因此也懷疑起他來了,“小林,你馬上派人去把李長光給我找來!”
說起李長光這人,徐寧娟頓時尖叫了起來,“不是吧?那個李長光可就住在我家附近呢!”
“那可真是巧了。”王學偉拍了下手,拿出一個精致的摩托羅拉A760給李長光的家裏打了幾個電話,不過打了大半天,卻是沒能打通,最終他還是派林文忠帶人抓人去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林文忠壓著李長光回來了,旁邊還跟著一個人,他年紀大概約有五十出頭這樣,一副中性裝打扮,一進病房來,就立刻與王學偉寒暄了起來,“學偉同誌,昨回事呀?”
這名中年人,徐天宇知道,對方正是王學偉的死對頭,鎮黨委副書記、鎮長趙一民來的。
“昨回事?”王學偉一看李長光跟著趙一民一起過來,就知道這個趙一民八成是為他撐腰來了,頓時指著半躺在病床上的徐天宇,“一民同誌,徐天宇被人暗中襲擊了,我讓小林介入去調查一下。”
“這就有點奇怪了。”趙一民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下徐天宇一眼,“他被人襲擊了,這關李長光什麽事呀?他下午就一直在我家中做客,你派人把他帶走?你這是什麽意思?”
“噢?他一直在你家做客?”
看趙一民一來就較上了,王學偉自然不想丟失麵子,當眾就爭論了起來,“這麽說,一民同誌願意為他作保了?”說到這,他輕笑了聲,“這一點,我希望一民同誌要想清楚,萬一立案偵察起來,如果有證人發現李長光不是一直都呆在你家做客的話,那這麻煩可就大了。”
趙一民與王學偉不和已不是一天兩天了,兩人經常真針鋒相對,甚至還曾大大出手過,就連在許多下屬跟前,也都是一樣無顧忌。
眼看病房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徐天宇大感不妙,他初來海田鎮,這萬一因這事給趙鎮長視為眼中釘,那將來的小日子肯定不好過了,正想開口勸說,結果方敬遠倒是搶在前頭了,“老王,老趙,你們兩人能不能別見麵就吵呀?這麽多人看著呢?丟不丟人呀?”
方敬遠插話當和事姥,趙一民賣了個麵子不與王學偉爭吵,但是對林文忠卻不會客氣,“林文忠,沒影的事,你要敢亂來,別怪我跟黃局長投訴你!”
林文忠是站在王學偉這邊的人,被鎮長趙一民這麽一嚇唬,還真的有點不好辦了,說不得趕緊把燙手的山芋丟給王學偉去,“書記,你看我要不要把李長光帶回所裏調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