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人生如夢
不一會兒，碰碰的敲門聲傳來；陳天羽知道，這一定是房東王阿姨。
“小羽，開下門；是我，王阿姨。”
果不奇然，轉身，打開門，迎進門外的人。陳天羽趕忙搬來一張凳子，請房東大人坐下：“對不起，王阿姨。”不等房東開口，陳天羽就先行承認了錯誤。
“唉！小羽啊，你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房東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也不追究陳天羽的對和錯，而是問起了原因。
其實，房東王阿姨對陳天羽還是很不錯的，雖說不像是自己的子女那般的好，但也不像這條巷子裏的其他人那般欺負他，這些他全都記在了心裏，等以後自己有本事了再來報答他們。
“嗯”陳天羽很是無辜的回答道。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孩子那樣低著頭等著受訓。可心裏卻是不斷的在叫苦：那哪裏是什麽噩夢啊，那簡直比噩夢還噩夢。
悄悄的轉頭看了眼坐在床上的那家夥，看見他一臉看戲的表情看著自己與房東。看著他這樣，陳天羽就有一股莫名的火氣在上湧。但最後還是隻能和他幹登著眼，誰也奈何不了誰。
“唉！小羽啊，你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你還做噩夢。”王啊姨無奈的搖搖頭，從凳子上站起來，指著手裏的東西說道：“這是杯安神茶，你喝了好好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去上學了。聽我家那小子說，你們快月考了，你要好好的考哦，你的成績本來就比我家那小子的好多了。下次你爸來的時候，叫他帶你去看下吧！你們沒多少時間就要高考了，再這樣下去對你是有影響的。”
“嗯，好的，我記住了；下次我爸來的時候我叫他帶我去看一下，謝謝您，阿姨！”陳天羽很是真誠的對房東王阿姨說道。
“唉！”聽到陳天羽的話，王阿姨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轉身走了出去。看著王阿姨的歎氣與無奈的搖頭，陳天羽心裏總有點很是愧疚的感覺。目送著房東老板起身，穿著睡衣慢慢上樓的樣子，陳天羽也不知道王阿姨為什麽要歎氣。
送走了房東王阿姨，陳天羽轉身對著床上的那個人繼續瞪著眼。於是慢慢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告訴我，現在我是不是還在做夢？如若不是，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還有，剛才王阿姨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喂，你能不能一個一個的問；我又沒犯法，又不是犯人，你這是在審問犯人啊？”那個人帶著戲謔很不客氣的和陳天羽說道：“你想要知道答案，這種態度可不行。”說完還伸出右手的食指在空中不斷的搖擺。
看見他這副德行，陳天羽實在是被氣得不行。從小到大，即使是被別人欺負，他也從來沒有被人這麽氣過。俗話說：要麽在沉默中死亡，要麽在沉默中爆發，不知道我們的陳天羽會選擇哪一種了。
深深的吸了口氣，很是努力的保持著平靜的說道：“好，龍吟。那請你告訴我；我現在是在夢裏還是在夢外。”
原來，在陳天羽打開燈後看見的就是那個自己在夢裏遇到的龍吟，總是一身黑色的衣衫。難怪陳天羽會驚叫、難怪陳天羽會與他大眼瞪小眼。如果真的是那個和陳天羽一模一樣的龍吟，那....
“哦，你問這個啊，好說。我告訴你，其實人生就是一場夢，夢裏有你、有我、也有他；你可以認為你還在夢裏，也可以認為你已經夢醒。”龍吟滿不在乎的說道，他的眼睛始終在不停的四處打量。
“那麽我想知道，現在的我是還在剛才的那個夢裏，還是那個夢外？”陳天羽聽見龍吟的話，雖然模棱兩可的懂得龍吟所說的意思，但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哎呀！我已經說了。人生如夢，夢如人生，你怎麽還不開竅了？懂就是懂，不懂就是不懂；別問我。”龍吟很不負責任，還是那麽的滿不在乎的說道。
聽見龍吟這麽說，陳天羽反倒是一楞，知道再也問不出個什麽結果來。
“行，龍吟你厲害。那你總該告訴我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吧！”陳天羽不想在那個問題上做過多的糾纏，就問了一個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哦，這個啊！你總該還記得你自己魂飛魄散時你的意識還停留了一段時間吧！”龍吟沒有回答陳天羽的問題，而是反問著陳天羽。
“嗯，記得，這有什麽問題嗎？”聽見龍吟反過來問自己，為了了解事情的原委，他也沒有和龍吟爭吵抬杠。
“在你意識消散的瞬間，你是不是看到了一團黑光向你湧來？”看見了陳天羽的回答，龍吟滿意的點點頭繼續問道。
陳天羽明白了，原來就在那瞬間。自己把龍吟也一起帶了回來，當時看見那團黑光，也沒怎麽在意，還以為是夢想的征兆。哪曾想到那道光是龍吟這該死的家夥。
“發什麽楞了，你還要不要問了？”看見陳天羽站在那裏發傻，龍吟有點看不下去的問道他。
“好了，第三個問題我替你回答吧！按照你所說，那麽在這個世界上應該除了我以外，應該就沒有人再知道你的存在了，我是否有說錯？剛才王阿姨的表情是因為我和你瞪眼，她看見了才會那樣的歎氣、搖頭？是不是？龍吟。”陳天羽努力的保持著平靜的說道，順手搬來張凳子坐在了龍吟的對麵，就這樣看著他。
“對，也不對。”龍吟聽著陳天羽的自問自答，微笑的對他說道。
“怎麽說？”陳天羽問道。還是那麽平淡的口氣，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這些，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從夢裏醒來後差不多就變了一個人，而且是本質上的改變。
“在這個地方，隻要我願意，誰都可以知道我的存在；若是我不願意，誰都不會知道我的存在。但唯獨你是個例外，不管我願意還是不願意，隻要我出現在你的視線裏，你就知道我的存在。”龍吟微笑的說道。
“那好，那麽你現在應該告訴我你讓我在夢裏麵所看見的那些是不是真的？還有，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麽？”陳天羽還是那樣平淡的問道。好像這件事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一樣，他隻是個看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