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19章 是非之地
既然關於工作達成一致了，接下來就是工作地點了。
毋庸置疑嘛，總裁助理當然是圍繞總裁工作了。門口莫冉的位置，清楚的寫著總裁助理幾個大字，所以虞言芷想都沒想就往外走。
“你是要曠工嗎？”淩煜看著要出門的虞言芷，忍不住問道。
“我要去工作啊。”虞言芷拉開門，示意了一下淩煜。外邊的桌子和空間足夠大，加上她這個新上任的總裁助理，還是蠻合適的。
“你的工作地點——在這。”淩煜起身，來到沙發附近的牆邊，指著一張辦公桌對虞言芷說。
“什麽！”虞言芷看著那一張辦公桌，忍不住在心裏呐喊。這樣的位置，和上學時緊挨著講桌的位置是一樣一樣的。
這個位置，幾乎淩煜一抬頭就可以看見自己，實在是太明顯，太有壓力的位置了。在這裏，自己幾乎什麽小動作都做不了。
“我覺得對於助理而言，總裁應該做到一視同仁。”虞言芷挑挑眉毛，繼續說道：“我是總裁夫人，所以更不能例外。同樣作為助理，莫冉在總裁辦公室外，我在總裁辦公室，被公司的人知道了會怎麽想？”
虞言芷雖然有私心，不想待在這個位置上。可是也確實從大局上考慮了一下這個問題，自己要是真待在這個位置上，恐怕又給那些無聊的女員工，帶來飯後談資了。
“然而，我並不覺得應該一視同仁。你……是我的首席助理。”淩煜細長的手指，放在了‘首席助理’的職位牌上。
“天啊！”虞言芷心中發出無數聲咆哮。‘首席助理’？淩煜為了把自己合適的安排在身邊，竟然給自己的職位是‘首席助理’。
“首席助理我受之有愧，我應聘的職位隻是簡單的助理而已，所以自然我的辦公地點應該在總裁辦公室外。”說完，虞言芷瀟灑的向總裁辦公室外走去，關於自己的事情，當然自己做主了。
淩煜見虞言芷去意已決，沒有再過分和虞言芷糾纏。隻是摸了摸‘首席助理’的牌子，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她還是讓人猜不透，她難道不知道，在總裁辦公室外的她，真的隻會變成普通的助理嗎？”
憑空而來的總裁夫人就是為他人提供談資和消遣的，自己有意安排她在身邊，不過也是想保護她而已。
總裁辦公室外，莫冉正瞪著大眼睛看著虞言芷。
虞言芷在莫冉銅鈴似得眼睛下，一屁股坐在了莫冉位置旁。
“總……總裁夫人？”莫冉客氣而疏遠的稱呼，一掃上午的大大咧咧。
“不要叫我總裁夫人了，叫我言芷姐吧。”總裁夫人的頭銜太重了，自己現在和莫冉是同職位的人。
“言芷……姐？”顯然上午的事情，對莫冉來說衝擊太大，所以虞言芷的平易近人也衝淡不了虞言芷的身份。
“嗯，就叫我言芷姐吧。我和你一樣是助理，你不用拘謹小心什麽的。當我是同事就好。”虞言芷一邊幫莫冉收拾桌子上的資料，一邊看著莫冉皺著眉頭思考的樣子。
“言芷姐，我來吧。”莫冉見虞言芷忙前忙後的收拾東西，忙接過虞言芷手中的東西，然後略停頓了一下，小心的問道：“言芷姐，你以後真的在這個位置辦公嗎？”
“嗯。”虞言芷簡單的回答，然後半開玩笑的說道：“以後還請你多多關照啊。”
莫冉“噗嗤”笑出了聲，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虞言芷說：“我的工作能力很一般的，進淩氏全憑運氣的。”
看著莫冉放下包袱，能夠和自己好好交談了。虞言芷為了不讓莫冉提傷心事，決定轉移一下話題，於是問道：“洗手間在哪啊？”
莫冉人還是很熱情的，本來很擔心自己上午會給總裁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結果總裁夫人下午就來做助理了，然後人還超級平易近人。
“我帶你去。”莫冉熱情的回答。是誰說過，女人的友誼最開始不就是從一塊吃飯，一塊去洗手間發展來的嗎？
虞言芷其實並不是多想去洗手間，而是在那個總裁助理的位置實在沒事情做。現在淩煜還沒安排具體的工作給自己做。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參觀一下淩氏集團。
莫冉走向電梯，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什麽，回頭對虞言芷說道：“其實，其實28層是有衛生間的。”
28層的衛生間是專門為公司高層提供的吧，反正莫冉從來沒去過。不過虞言芷既然是總裁夫人的話，去樓下似乎不太合適。
莫冉有點為難的樣子，虞言芷拍拍她的肩膀，試圖打消她的顧慮。然後和她說道：“咱們就去樓下吧，順便帶我看一下公司吧。”
“好的。”莫冉眨眨眼睛，聽到虞言芷這樣說，打消了顧慮。
乘電梯下樓到去衛生間的路上，還算平靜，一路也沒遇見什麽人。但衛生間曆來就是是非之地，比如，剛一進門，虞言芷就聽到幾個女人七嘴八舌的聲音——
“你們中午見到總裁夫人了嗎？”
“見什麽啊，沒見到。上周聽說幫總裁談了個大單子，然後也沒幾個人見到她吧。”
“今天在餐廳不少人見到她了，就是拍的照片太渣了，就模糊的人影而已。”
“有什麽好看的，也沒聽說是什麽千金小姐。我看啊，應該就是手段比較厲害的那種。”
她們說話的聲音不小，可能從來沒想過總裁夫人會來這個衛生間吧。
莫冉看了看身旁的虞言芷，然後想衝進去幫虞言芷理論。
虞言芷抓住莫冉的手，示意莫冉安靜。然後笑了笑，向衛生間走去。她並不生氣，隻是覺得有趣。
衛生間洗手池旁站著的三個女人，虞言芷看清說話最囂張的那個女人，留著波浪頭，正在鏡子前塗口紅。
虞言芷沒有聲張，靈巧的在她們身後進入衛生間。以至於那幾個女人根本沒留意到虞言芷。
莫冉跟在虞言芷的身後，雖然隻是隔了幾步，但是在和其中一個披肩發女孩擦肩而過的時候，被披肩發女孩擋住了去路。
“喲，這不是莫冉嗎？都半個月沒
見了吧，聽說你去了外地工廠，嘖嘖嘖，都瘦了。”披肩發女孩的嘴裏滿是嘲諷，莫冉沒有搭理她。
顯然這有點激怒那幾個女人，其中一個問道莫冉：“你好歹也是總裁助理，有沒有見過總裁夫人啊？”
“她去哪見過總裁夫人啊，她連公司大樓一月都見不到幾次……”披肩發女孩連看到沒看莫冉，繼續和身邊的兩個女人開玩笑。
“你們最好不要在背後嚼舌根，尤其是關於總裁夫人的事情！”莫冉皮膚白，生氣的她滿臉發紅，像熟透了的蘋果。
“喲，莫冉。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實習期可就要到了。你能不能留在公司還要另說呢，你要是失業可怎麽辦啊，你那個讀研的男朋友……”
“嗨，反正莫冉也賺了，她能留在淩氏實習也算是老天開恩了。哈哈哈！”
披肩發女孩和另一個女人盡情嘲諷莫冉，莫冉滿臉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她一直不善於和人吵架，眼前的群嘲她不會反擊也消化不了。整個人糟糕透了，想要轉身離去的她，被虞言芷一把拉住。
“你們說夠了沒有？”虞言芷最開始想要息事寧人，是因為被嘲諷的是她，她不在乎。
但是嘲諷莫冉不可以，何況，莫冉被嘲諷的時候，也沒有維護自己。而是維護她這個所謂的總裁夫人。
披肩發女孩和另一個女人，看到虞言芷攔在莫冉身前，有點疑惑。這個女人氣質出眾，身上穿的是LV最新款。
雖然她們買不起，但是時尚雜誌還是會翻的。她們剛剛根本沒注意到，莫冉有同伴。而且，還是這樣的同伴。
顯然這兩個女孩沒見過什麽大場麵，看見虞言芷的時候，氣勢上就被壓倒了，立馬閉嘴不敢再說些什麽，條件反射般的往後退了幾步。雖然她們根本不清楚虞言芷的身份。
波浪卷女人對著鏡子塗完口紅，轉身將那兩個女人護在身後，然後挑釁的看著虞言芷說：“你又是哪個部門的啊？”
眼前這個替莫冉出頭的女人，臉上一直帶著微笑，雖然沒有多說什麽，但是眼神讓人不寒而栗。波浪卷女人心裏有點沒底，但畢竟是混跡職場多年，所以氣勢上並不想輸。
莫冉見虞言芷為自己出頭，想要息事寧人，她不想給虞言芷添麻煩，所以小聲的叫道：“言芷姐。”
這句“言芷姐”就像炸破平靜湖麵的石子，披肩發女孩聽見這個名字之後，整張臉煞白，喃喃自語道：“言芷姐？虞言芷？”
另一個女人聽見披肩發女孩口中的“虞言芷”後，一臉驚恐的看著虞言芷，然後和披肩發女孩麵麵相覷。
顯然，這句話也衝擊到了波浪卷女人，她一掃剛才的囂張跋扈，皺著眉頭輕聲試探的說道：“總裁夫人……”
首先反應過來的是披肩發女孩，她剛才話最多和莫冉一直過不去，現在的她正慌張的鞠躬道歉，嘴裏胡言亂語的請求虞言芷和莫冉原諒。她和莫冉同是實習生，如果因為這件事被淩氏踢出去，那真是親手毀了自己的前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