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五章：病狀
右腿微微抬起，阻擋住那群地痞流氓的進攻。拳頭出的不快，但每次總能打在某個壯漢的臉上，僅僅一拳，也能放倒一個人，可見他拳頭的力度。
十多分鍾後。
那十多個壯漢都倒在地上哀嚎，老人家倒是沒什麽大礙，不過可能因為太久沒動手，臉上出現一抹興奮的紅，呼吸也有些急促。
墨海洺見狀，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大爺，好樣的。”
老人家擺擺手，背對著那群壯漢，哈哈大笑道：“老了，不過對付這幾個還是不成問題的。一群欺男霸女的貨色，要擱在以前，我非得讓他們徹底廢了不可。”
說時遲那時快。
一直沒出手的鐵手哥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手槍，這手槍不是什麽特別好的手槍，更像是一把改裝過的土槍。估計也是一直用來嚇唬人的，這會的功夫不知怎麽的就用上了。
墨海洺眼神一稟，順手拿著身邊桌子上的一個啤酒瓶，直接朝著鐵手的頭部飛去。
短短的時間內，酒瓶飛去的時間竟然還比鐵手開槍的時間去。
“砰”
瞬間，鐵手的頭部被飛來的酒瓶撞得個頭破血流。那一槍也在猝不及防之下朝著天上開了一槍，由此可見，這個鐵手之前並沒有開過槍。
“背後偷襲人，還用手槍，這次你不死都得死。”墨海洺幾個跨步衝到鐵手的麵前，單手奪下他的手槍，左右遏製住他的下巴，令他死死不能動彈。
也因為這一聲槍聲，原本周圍看熱鬧的人也都瞬間一哄而散。如果隻是打個架鬥個毆之類的，他們倒還很樂意當一個看客。可現在有槍聲，誰都害怕自己受到無妄之災。
“你這個小崽子，竟然還有槍。”老人家也被這槍聲轉移回注意力，看到被墨海洺奪下來的手槍後，臉色極其的難看。
墨海洺控製住他後，問道：“大爺，你沒事吧？”
老人家並沒有因為槍聲而被嚇住，淡定的說：“沒事，年輕人，你身手真是不錯，剛才可是讓我這個老骨頭開了一把眼界。這些個混蛋，丟給警察吧。”
的確，光是這個鐵手敢在鬧事攜槍，而且還敢持槍傷人，就肯定沒好果子吃。
鐵手見一擊沒中，又聽到警察，猙獰大笑著：“叫警察？我告訴你們，警局就是我家開的，你們幾個都給我等死吧。還有那個擺攤的賤民，還有那個死啞巴，我一定要弄死你們。”
墨海洺眼神一冷：“殺你，都是便宜了你。”說完這句話，墨海洺豎起雙指，狠厲的點在鐵手的喉嚨下方，這一下，直接讓他滿臉通紅，沒法呼出一口氣。
“既然你說別人是啞巴，那從今以後，你就給我徹徹底底當一個啞巴好了。”墨海洺臉色鐵青，對著方晶大喊道：“給警局打電話，今天我倒要看看警局怎麽是他們家開的。”
鐵手把墨海洺踹到一邊，雙手捂著自己的喉嚨，也發出‘咿呀咿呀’的聲音。他可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說不出話，看著墨海洺的眼神也充滿了驚恐。
“哈哈，小夥子，你這脾氣跟我年輕的時候還真是有幾分相似。來來，咱爺倆坐下來喝幾杯。”老人家倒沒在乎那麽多了，反而笑著招呼起了墨海洺。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墨海
洺也沒有拒絕，直接坐在了老人家的身邊。不過看著小潔還是那副悲傷的樣子，又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
“等會把這貨地痞解決後，我會幫你看看你的病。”墨海洺溫柔的說著，也沒有剛才那副有些嚇人的模樣。
方晶也跟在一旁附和安慰著：“對對，等會讓他幫你看看，他的醫術老好了，說不定你的病他肯定能幫你治好的。”說著，她也看了墨海洺一眼，隻是眼神有些怪異。
就在剛才，就在墨海洺發火的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他還是蠻帥的！
小潔還沒怎麽著，老李叔倒是眼神有些黯淡的說：“算了，方大小姐，這就不麻煩你朋友了。她這病怨我，都跑了那麽多醫院了，我是實在不敢給自己希望了。”
墨海洺微笑著問道：“老李叔，你是不是之前都帶她去醫院檢查的？”
老李叔有些愕然的點點頭，開玩笑，有病不去醫院去哪啊。說實話，從墨海洺問他這話，他這心裏更沒有任何的信心了。再說，他也不想無緣無故欠別人個人情。
墨海洺繼續問道：“那你帶小潔去看過中醫嗎？”
“中醫？”老李叔心裏咯噔一下，呆呃的神情再度變得惆悵：“哎，你是有所不知。我帶小潔去醫院，人家醫生都說沒辦法。也去看過一次中醫，好像那個先生還很有名氣。他雖說能治，但是診費……就是把我們都賣了也付不起啊。”
小潔看著老李叔悲傷的樣子，連忙抓著他的手臂，像是在安慰一般。
說起這點，方晶似乎也想到了什麽，十分氣憤。
“還真是，墨海洺，你是不知道，現在那些中醫都太過分了。有些也的確有點醫術，可是那診費都跟獅子大開口一樣。之前我師兄也去看過一次，僅僅診費就要了一萬你知道嗎，而且還沒治好。”
“還有還有，我聽說啊，他們的那些中藥都是低價收高價賣。就一副普通治濕熱感冒的中藥，他們都能喊價一千多，簡直就是坑爹。我看啊，就是這群人現在把中醫的名聲搞得越來越臭。”
聽著這些話，墨海洺的心裏也不是滋味。他自從是在父親的醫館裏長大，在父親的醫術醫德下熏陶。但是關於外界的那些中醫名家，他還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時間，重新將墨家醫館發揚光大的念頭再度擴大。
“是啊，反正這次也不知道要在俗世呆多久。按照師父的計劃，短則一年長則五年。倒不如就在這五年中，他把中醫醫術醫德發揚光大，也算是圓了父親的遺願。”在此刻，墨海洺的心裏終於也落定一個想法。
在回到亳城市的這些時間裏，他一門心思撲在了聖山上發生的事，卻忘記了父親臨終前給他的遺言遺訓。
這一刻，墨海洺的心裏突然清晰分明……
“大爺，等會我再陪您說話。”墨海洺對老人家打個招呼，隨即坐在一邊，對小潔說：“小潔來，大哥哥先來為你把脈。你的病能不能治好，一會就有分曉。”
小潔咬著嘴唇，雖然很想過去，但還是將目光先放在了老李叔那邊。
老李叔也是一臉的猶豫：“這個……，是不是太麻煩了？”其實在他心裏，對於年輕的墨海洺也並沒有多大的信心。他不想自己失望，也更不想女兒失望
。
方晶一臉無語，大咧的說：“老李叔，你就放心吧，你不相信別人也得相信我。這個墨海洺可真是一個中醫名家，你別看他年紀輕輕，醫術絕對頂呱呱。”
終於，老李叔在聽到方晶的話後，對著小潔點點頭。
“咦，你還會中醫？這我可得好好見識見識。”老人家見小潔走過去，也好奇的走到墨海洺的身邊。對於老一輩的人，對中醫肯定都有一種歸屬感。但說實話，墨海洺看起來年紀輕輕，還真不像什麽中醫名家的主。
很快，墨海洺的身邊已經圍著方晶、老李叔和老人家。
至於警察也都還沒到，而鐵手的那群壯漢小弟此刻還是躺在地上哀嚎著，可見老人家的拳腳力度之重。至於那個鐵手，則是偷偷摸摸的拿出手機，因為不能說話而已正打字發著短信。
也虧的現在墨海洺正在為小潔把脈，才沒人發現他的小動作……
很快，一次燒烤攤問診開始了。
墨海洺的手指放在小潔右手臂的脈搏上，閉目靜心的診斷病情。
幾分鍾過後，墨海洺將手指收了回來，眼睛依然沒有張開。周圍的人，除了方晶，其他都是一副半信半疑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裝神弄鬼呢。
“四歲高燒，卻不是單純的高燒，而是夜啼症引發。聲帶受損，也應該是因為幾天的啼哭導致。但也不可能會一直都說不出話，奇怪。”墨海洺把診斷出的病情說出來，可是卻總感覺這病情有點詭異。
老李叔一聽，頓時呆在原地，不可思議的自語著：“神人啊，真是神人。你……你怎麽知道小潔是四歲發高燒的？她那年就是四歲，除了俺們莊上的人，誰都不知道。”
的確，方晶雖然知道小潔是小時候因為高燒才導致不能開口說話，但也不知道是四歲。可是墨海洺僅僅從診脈上就推斷出來，也難怪老李叔說一句‘神人’了。
墨海洺卻不以為然，為大家解釋著：“人隻要發病，哪怕是感冒發燒，身體裏都會留下或多或少的病根。再加上現在吃的都是西藥，這種病根就不好解除，所以我從診脈中就能發現。對了，小潔小時候發病有沒有其他的異樣？”
按照常理說，雖然小潔無法說話是因為高燒導致，但現在如果要他來治療的話，不說百分之百能治好，至少也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但她又不是因為純高燒，而是夜啼症引發高燒，再引發的不能說話。
這麽看，就有點詭異了……
畢竟夜啼症隻是孩子最常見的一個病狀，就算是夜啼症與高燒並發，也不可能會造成失聲的症狀。最關鍵的一點是，墨海洺發現，小潔的失聲是外力造成。
老人家似乎也對中醫有點研究，試探性的問道：“小友，這夜啼症我也知道一點。按理說夜啼症是驚嚇導致，是不是有什麽嚇著這孩子了？”
驚嚇？
老人這番話頓時讓墨海洺的腦海中閃了一下，突然急切的問道：“老李叔，在小潔小的時候，你們那邊有沒有出現過一個遊方道士。那人可能不是道士，也有可能是郎中、和尚之類的，反正就是麵生，但是卻隻接觸孩子。”
說起驚嚇，墨海洺倒是在小時候聽起父親說過的一件事。現在想想，倒也有那麽幾分相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