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十五章：為自己盛放
秦立正毫無節操為自己辯白的時候，一個粗狂的聲音從門口響起，“隔著老遠就聞著一股子無恥地味道！”
“老頭兒，你怎麽回來了？”秦立驚訝地問道。
眼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精瘦老頭，不過卻不像尋常老人一樣佝僂，他的身板兒挺得筆直，目光清明深邃，不過就是不怎麽修邊幅，胡子拉碴的，戴著一頂瓜批帽，下身是一條毛皮褲子，因為天兒熱，將褲腳卷了起來，上身穿著一件粗布單衣，左手手臂上搭著一件羊皮襖，估計是熱得受不了才脫下來的，右手拎了一個八九十年代款式的舊皮箱，活脫脫一個逃難的牧民……
“老頭兒，你這是玩兒的哪一出啊？大夏天穿皮襖……嘖嘖，你不會是做了什麽破事兒，怕人家抓到故意偽裝的吧。”秦立雙手抱肩，摸著下巴上下打量著老頭調笑道。
“貧嘛貧，沒看見我老人家熱得要命？還不快幫我接著！”老頭兒沒好氣道，“兩個月沒見，你小子開竅了？”
“嘿嘿……”秦立順手接過老頭手裏的箱子，不答話，這老頭知道“他”之前為情自殺的事兒，沒事兒就拿出來說秦立，偏偏秦立沒法兒還嘴，這讓他說不出的鬱悶，次數多了，秦立也找到招兒了，不搭話，老頭兒念叨幾句也就完了。
“話說，你小子真的相通了？”
“……”
秦立不搭話。
“真想通了？我就說嘛，大丈夫何患無妻，為一個女人就要死要活的，那不是咱帶槍爺們兒辦的事兒，你說是不是？”
“……”
秦立還是不搭話。
“我剛剛可是聽見了，剛剛那個小姑娘是你新勾搭的？”老頭兒不死心。
“什麽叫勾搭？”秦立憋不住了，不滿地回了一句。
“誒喲，還什麽叫勾搭？小子，看來我回老家這兩個月，你這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啊，怎麽地？臉兒白了就無恥了？”見秦立終於接話了，老頭蓄勢待發的連招也嗖嗖嗖地向著秦立開火。
“什麽……”
什麽叫臉兒白了就能無恥了？秦立湧起一股想要吐血的衝動，以前的時候知道老頭兒嘴皮子厲害，今天終於是領教了。
洗漱完畢的老頭，換上了一薄紗的長衫來到大堂中，端起桌上秦立為他沏的茶。
“恩，雖然兩個月沒見，你小子臉皮變厚了，但是這沏茶的功夫倒是沒變！”精瘦老者汲了一口茶水，眯著眼睛享受地說道。
老者是因果齋的主人，是個不錯的老頭
“老頭兒，給你商量個事兒”秦立說道，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嚴肅。
“你想離開了？”老者頭也沒抬隨口說道，他是因果齋的主人，在這條古玩街生活了二十多年了，人們都叫他老蔡頭，而秦立省掉了他的姓，直接叫老頭。
對於眼前的老者，秦立還是很感激的，當初秦立因為自殺而無法麵對家人獨自出來的時候，是麵前這個老者收留了他，並且還每個月給他三千塊的工資，在當今大學生找工作都異常艱辛的情況下，對於一個休學的學生來說，無異於雪中送炭。
“恩！”秦立的眼中充滿了神采，他決定回到學校開始一段自己從未親身體會的人生。
“恩，也好，下一步準備去哪兒？”老者爽快道。
“我準備回學校，我的休學期快到了！”秦立答道。
“回去吧，回去也好，不過以後別再幹為個你娘們兒尋死覓活的蠢事兒了，那不是爺們兒幹的事兒！”老者告誡道。
秦立麵色有些尷尬，這真不是我幹的，是前麵那家夥幹的，但他卻說不出口，也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不過他知道眼前的老者就是這個性，雖然平時嘴皮子不饒人，但卻是真心地為他好。
“什麽時候走？”
“明天吧”
……
下午，秦立的房間中。
尚可欣有些不安地坐在秦立的對麵，雙手捏著衣角，就在剛才，秦立找她過來，說要給她談談她臉上毀容的事情，盡管知道秦立有神奇的本領，但是她的心還是一直懸著的。
“尚小姐，我要離開這裏了。”
秦立淡淡地說道。
“可是……你不是讓我做你三個月的助理嗎？”尚可欣有些緊張地問道。
“不用了，以你的身份跟在我的身邊不方便，對你也不合適！”秦立說道。
“那……”尚可欣有些著急地說道。
“至於你的臉，雖然我現在不能夠幫你徹底解決，但是我能夠用那天的方法讓你往後的一年內保持完好無損地狀態，一年以後相信我已經找到解決的方法了。”秦立說道，雖然現在沙漏破裂了，但是許下的承諾還是要兌現的。
秦立雖然不能動用因果之手的能力了，但是根據師父所說的，其實並不是因果之手消失了，而是動用因果之手需要靈氣，師父留在他身體內的元靈之氣已經在大半年的時光中被秦立消耗一空了。
但是，現如今他卻還能用一次，師父幫助他接受傳承時，為他注入了一股力量，如今這股力量還留下了一小部分在秦立的體內，盡管不多，但是卻能夠讓秦立有把握一年之內讓尚可欣的臉保持完美如初的狀態，要知道，這可是帝君自身最精純的力量。
“喔……那你以後準備去哪裏？”
尚可欣聽到秦立並不是不管他，心中鬆了一口氣，白嫩的小手拍著頗具規模的脯說道，那撩人心扉的可愛模樣讓秦立不禁多看了兩眼。
“我準備回學校，把大學讀完！”秦立回答到。
“哇塞，你居然還是學生，我還以為你隻是長得比較麵嫩呢……”
尚可欣張著小嘴兒吃驚道。
“我有那麽老嗎？”秦立不禁翻著白眼兒說道。
“怎麽沒有？從剛開始見到你一直到前天之前，老是一副嚴肅麵無表情地樣子，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奔四了呢，嘻嘻”尚可欣掩嘴笑道。
秦立摸了摸臉頰，雖然之前麵部經絡不通沒有什麽表情，但不至於這樣吧。
兩人聊了好一會兒，這些天的朝夕相處，早已熟稔起來，所以談話還是很愉快的，尚可欣雖然不知道之前平淡少言，不苟言笑的秦立為何變成如今這般開朗愛笑，還有那麽一點點好色，不過在她的心中還是覺得現在的秦立相處起來更讓人愉快，當然，她不會承認，這家夥笑起來挺有味道的。
過了好一會兒，秦立才從外麵回來，直接走向坐在椅子上的尚可欣。
“可以開始了嗎？”尚可欣輕聲問道。
秦立嗯了一聲說道，“你把眼睛閉上，隻需要一小會兒就可以了！”
尚可欣依言閉上了雙眼，但是輕輕顫動的好看睫毛，還是清楚地反應了出她心中的不平靜，毀容了這麽長時間，終於又可以看到完美地自己了嗎？
秦立沒有注意到這些，此刻的他正凝神感受著泥丸宮內這股力量，雖然在他的身體中，但是這股力量並不是他自己的，而且這股力量也不是普通的靈氣，而是帶有帝君自身印記的精純元靈之氣，所以盡管秦立能夠感知到它，但是想要操控它卻不像之前發動因果之手那麽隨心所欲，而且這股力量正在不斷地消散，正好能夠用來幫助尚可欣，不然就算秦立不用也會在一段時間後消散殆盡。
秦立終於能夠艱難地調動這股力量了，一絲絲清流緩緩地從泥丸宮中流出，向著他的右手匯聚而去。
過了好一會兒，秦立將這股力量全部聚集在了右手之上，抬起右手撫在了尚可欣被毀容的左臉上。
尚可欣隻感覺到一隻大手，放在了自己的
左臉上，溫潤如玉的感覺，就像春天的溫暖的清風一樣溫柔。
秦立默念一聲：結果之右手，第一重！
尚可欣隻是覺得左臉之上那溫潤的手掌中湧出一股清涼，自己的左臉上的皮膚就好像久旱逢甘霖一般歡呼雀躍。
過了片刻，溫暖的大手離開了自己的臉頰，尚可欣微微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鏡子裏自己完美如初的臉頰，右手顫抖地摸向了左臉毀容的地方。
“真的好了……”尚可欣眼眶有些濕潤了，在毀容這段時間裏，沒有人能夠體會到她的痛苦，活動不敢出席、歌迷會不敢去，就連出門逛街都不敢，聽著經紀人無奈的歎息，還有《火線男女》片方怕影響新片票房，而頻頻以違約的代價來警告她，她知道自己過不了苦日子，所以全都接受了，整日的擔驚受怕，擔心有一天她將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
現在，她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那個完美地自己又回來了。
看著尚可欣喜極而泣的模樣，秦立有些不忍，搖了搖頭，在心中歎了口氣，他明白容顏對一個女人的重要性，特別是漂亮的女人，更是把這些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就像當日被記者圍堵在二樓辦公室時，尚可欣說的那樣，“我寧可死在這裏，也不要讓他們看到……”
“我現在隻能保證讓你的臉維持一年這樣的狀態，你不要高興得太早！”秦立雖然不忍，但還是不得不向正在激動中的尚可欣一盆冷水。
“那以後，你每年都幫我這樣弄一次不就行了？”尚可欣聽到秦立的話，有些惶恐，隨即又滿眼希冀地看著秦立。
“怕是不行了，這次幫了你之後，我已經失去了那種神奇的魔力……”秦立嘴角帶著一絲苦笑說道，雖然因果之手沒有消失，但是要再次啟用卻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因為他感受得到，地球的靈氣已經枯竭到了快要崩潰的邊緣，自己不知什麽時候才能達到能夠施展因果秘術的境界。
尚可欣的心情猶如坐雲霄飛車一般，剛剛還在山巔，轉瞬便跌落到了穀底，“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看著尚可欣有些絕望的模樣，秦立心有不忍地說道，“也不是沒有辦法，隻是需要時間，多長的時間我也……”
秦立的話還沒有說完，尚可欣的眼淚就已經決堤而出，像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
“那個……需要多長時間也說不定的，有可能一年以內我就能找到方法徹底治愈你臉上的傷的……”看到尚可欣梨花帶雨的麵容，秦立心神慌亂。
“我會緊握最大的努力地，你……別哭了……“秦立手足無措地說道，到底他還是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雖然遍覽帝君的一生，卻沒有幾絲關於女人哭地，這可讓秦立有些為難了。
就在秦立手足無措的時候，哭泣中的尚可欣突然撲進了秦立的懷裏，紅潤飽滿的櫻唇直接印在了秦立的雙唇之上，感受擠進唇間的那一抹柔軟，秦立的大腦“轟”地一聲成為了一片空白。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尚可欣離開了他的懷抱，帶著淚珠的臉頰紅得能滴出血來。
“我知道我不該貪心的，能夠再擁有這張臉一年，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尚可欣流著淚說道。
“我會好好珍惜這一年的時間的，秦立，謝謝你！”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秦立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還回味著唇間那一抹溫柔，直到女孩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視野中的時候，秦立才說了出來：“枝頭的鮮花不是為了取悅別人，而是為自己盛放！”
門檻處，那個有些落寞的身軀一頓，卻沒有回頭，直到那個柔弱的背影徑自消失在了門口，秦立才歎息得坐回了椅子上，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時女孩帶著淚光的眼睛中多了一絲不一樣的光芒……
為自己盛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