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色_第4章 大家一起不好過

霍域離開之後,靳燈向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完全忽視保鏢的存在,找了個地方坐下。

在吃了一點東西墊了下肚子之後,靳燈臉色頗為怪異,想著霍域來之前交代的任務,靳燈腦子裏隻有一句話:特麽的,老天是不是瘋癲了?向霍域這種人也會喜歡陸寧夏那朵碩大無比的白蓮花?

靳燈之所以會這麽想,是因為霍域交給靳燈的任務就是讓她來攪局,把這個訂婚宴攪黃。

靳燈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一個小小的訂婚宴會礙著像霍域那樣的人什麽?還非要費盡心思,將她這個身份如此特殊的人請來攪局?

除了霍域喜歡陸寧夏,靳燈找不出別的更好的原因。

想到這裏,靳燈歎了口氣,坐在凳子上,小聲的說道:“真是又白瞎了一個大帥哥了,怎麽帥哥的眼光都這麽差?”

就在靳燈覺得惋惜的時候,前廳有了一些**,靳燈抬起頭,看著陸寧夏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挽著魯賓漢的胳膊走了出來。

靳燈微微眯眼,看著燈光下光彩照人的倆人,心裏有些刺痛感。

不是說已經不在意了嗎?已經從這段感情裏醒悟了嗎?為什麽看見這個畫麵的時候,心裏還會難受,眼裏還會覺得酸酸的?

靳燈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嗯,很好,沒有輸給陸寧夏半分,陸寧夏,你等著,既然你讓我不好過,那你們也陪著我一起不好過吧!

想完,靳燈站起身子,理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向著人群的中心走去。

陸寧夏端著香檳,依偎在魯賓漢的身邊,笑眯眯的接受著眾人的讚美之詞,但是她看著前方的眼神突然有些凝固了。

靳燈已經走入了陸寧夏的視線之中,大氣合身的禮服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簡單卻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的首飾,不僅沒有喧賓奪主的掩蓋住靳燈的美貌,反而將她襯得越發的出眾。

靳燈一出現,眾人的目光就被她吸引了過去。

她居然還真的來了!陸寧夏在心裏恨恨的想,而且她不僅來了,還打扮的這樣搶眼,幾乎將她的風頭都搶走大半了!靳燈啊靳燈,這麽多年了,怎麽還是這樣賤!

陸寧夏捏緊了手中的香檳杯,但是卻掩飾去了臉上混雜著不屑的表情,也對著靳燈露出一個完美的微笑,欣喜的對著魯賓漢說道:“阿漢,你看靳燈來了!”

魯賓漢看著靳燈美豔的樣子,微微一愣,但是馬上又被眼中的厭惡所取代,有些不滿的說道:“她來做什麽!”

陸寧夏心裏閃過一絲得意,裝作體貼的說:“阿漢,靳燈能來祝福我是好事,為了祝福我們,所以她才來的。而且也是我們應該親自和她見麵邀請她的。”

魯賓漢看著“善解人意”的陸寧夏,眼裏全是柔情。對,他的選擇沒有一點錯誤,眼前這位嬌憨可人的陸家大小姐,要比那個蠻橫無理的靳燈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靳燈看著倆人膩膩歪歪的樣子,突然覺得惡心極了,剛剛自己沒有由來的難過和悲傷也找到了答案。

她難過,不是因為陸寧夏的背叛,和魯賓漢對她的不喜歡,而是心疼那個年少無知的自己,真心被別人踐踏,最後還落得一個賤人的名號。

“寧夏,

你真的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能娶到你,真的是我三生有幸。”魯賓漢看著陸寧夏無邪的雙眼,深情的說道。

靳燈走近了,剛好聽見這句話,突然覺得自己要被惡心的第一口奶水都要吐出來了。早知道剛剛就不要貪嘴,吃下那些小點心了。

看著靳燈已經近了些,陸寧夏馬上鬆開挽著魯賓漢的手,輕盈的走到靳燈麵前停下,牽起靳燈的手,笑著說:“靳燈,你能來我的訂婚禮,我真的是太開心了!”

靳燈經曆了這倆年來的變故,早已不是以前那個不善言辭的自己了,她也看著陸寧夏,微笑著說道:“是啊,寧夏,我最好朋友的訂婚禮,我怎麽能不來呢?”

靳燈說的時候,將“最好的朋友”幾個字咬的很重。

但是陸寧夏像是沒有察覺一般,還是笑眯眯的看著靳燈。這時,她們身邊有人說道:“哎呀,我本來覺得陸小姐已經是頂頂的美人了,沒想到陸小姐的朋友也這麽美啊!”

聽到旁人這樣的話,陸寧夏的笑容僵硬了幾分,這是她的訂婚宴!她才應該是著個婚禮上最美的女人!她靳燈算什麽!一個沒有爸爸的臭丫頭而已!她們倆個怎麽能想提並論!

看著陸寧夏的樣子,靳燈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有些人就這樣,以為自己在一個好的家庭裏,就高出別人一截,處處都要壓過別人,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可笑的那個小醜。

而“護花使者”魯賓漢,聽見別人這麽說,馬上上前說道:“我們寧夏溫婉淑德,大氣有涵養,這些東西,可比美貌重要多了。”

靳燈忍不住挑了挑眉,這話裏話外都是在說她不夠溫婉淑德,大氣有涵養?老天啊,如果不是因為她溫婉淑德,大氣有涵養,恐怕早就用炸彈,炸飛你們倆個小賤人了。

靳燈壓製住心裏的不爽,明眸流轉,紅唇微啟,一字一句的說道:“是啊,美貌確實不重要,超市裏那些裏麵壞了,黑了臭了的雞蛋,外麵不都是好好的,得敲開了才知道?”

陸寧夏聽著靳燈的話,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要爆出來了,靳燈在罵她是超市的一顆臭雞蛋嗎?真是氣死人了,她是陸家最受寵的大小姐!而靳燈才是人人看見都要繞道走的臭雞蛋吧!

看著陸寧夏快要繃不住的臉色,靳燈馬上捂住嘴,假裝有些歉意的說道:“哎呀,寧夏,真是不好意思,在你這麽高雅的訂婚宴上,我居然說出這樣粗俗的話!你溫婉淑德,一定不會和我的一時失言計較吧?”

說完,靳燈等著腰杆,直直的看著陸寧夏。

陸寧夏,你以為我還是倆年前,那個傻乎乎的,任你擺布的靳燈了嗎?不就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演戲嗎?誰學不會?告訴你,我不僅能學會,還能運用的比你更加好!

陸寧夏看著靳燈的樣子,幾乎要氣的暈過去,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以前的靳燈遇到這樣的情況,可能已經眼圈泛紅,急的說不出話來了。但是現在的靳燈,還能這麽笑盈盈的看著自己,沒有一絲的尷尬。

這時,魯賓漢突然走近,摟住了陸寧夏的腰。靳燈看著魯賓漢的動作,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心底湧現出不屑,怎麽,這位大英雄又忍不住要英雄救美了嗎?倆年前是踹了她一腳,現在他又想怎麽樣對待

自己呢?

可是還沒等到魯賓漢說話,陸寧夏就已經換了一副麵孔,她的雙眸流露出痛不欲生的神情,眼圈發紅,眼眶的淚水盈盈欲滴,聲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楚楚可憐,“靳燈,你是不是到現在都還不肯原諒我?”

靳燈被這樣的陸寧夏惡心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才說了一個“我”字,陸寧夏馬上就接過話,繼續楚楚可憐的說道:“靳燈,我原本以為,你願意來參加我的訂婚宴,就說明你已經原諒我了,但是沒想到是我想多了……”

魯賓漢看著這樣的陸寧夏,心裏已經心疼的恨不得將靳燈就地正法了,馬上義正言辭的對著靳燈說道:“你能來,我雖然並不歡迎,但是看在寧夏的麵子上,我也不會趕你走。但是以前是你傷害寧夏在前,今天你給寧夏道個歉,那個事情,就就此了結吧!”

那個事情?哪個事情?是陸寧夏為了踩壓我,故意來做我的朋友,等到我對她掏心挖肺之後,馬上就背叛了我?

還是陸寧夏將我告訴她的那些傷心事,當作笑料一樣的宣揚的全校皆知?

還是陸寧夏明知道當年被屎糊了眼睛的我,喜歡你喜歡到無可救藥,卻非要從我手中用盡一切辦法搶走瞎了眼的你?

這件件事情,都是陸寧夏對不起我!你個被豬油蒙了心的二百五!

靳燈心裏已經氣的恨不得給魯賓漢一個竄天猴讓他上天了,但是臉上依舊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魯先生,我記性有點不好,請問你說的哪件事?你是說的寧夏為了幫朋友試試她喜歡的人靠不靠譜,最後直接橫刀奪愛的事情,還是……”

陸寧夏臉色一白,馬上打斷靳燈的話說道:“靳燈,你今天來,到底是想要怎樣?我們以前是多麽好的朋友,為什麽現在變成了這樣!”

眾人在一邊大致已經聽出來一個所以然,原來陸家大小姐的這個如意夫君是搶的別人喜歡的人,難怪好友之間會反目的,這事兒放在誰身上都會覺得糟心呀!

陸寧夏以為靳燈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光鮮亮麗的出現在魯賓漢的麵前,想用事實告訴魯賓漢他選錯人了,但是沒想到魯賓漢還是這麽護著她,一點都不給靳燈麵子,所以靳燈才會這麽肆無忌憚的講話。

但是讓陸寧夏沒有想到的是,靳燈聽完陸寧夏的話,直接伸出手,對著她微笑的說道:“寧夏,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啊,隻是現在,把話都說出來了而已。”

陸寧夏含著眼淚一愣,條件反射的伸出手,握住了靳燈的手,但是靳燈卻突然用力,狠狠地捏了陸寧夏。

“啊!”陸寧夏疼的甩開了靳燈的手,因為事發突然,一下子不知道怎麽應對了。

但是靳燈,馬上換上了陸寧夏之前的表情,看著陸寧夏一臉無助和迷茫,語氣裏也全是委屈,“寧夏,怎麽了嗎?你不願意和我和好,還是很討厭我嗎?”

陸寧夏被靳燈飛速的返將一軍震的回不過神來,一時間愣在了那裏。

倆人身邊頓時又響起了議論聲,“這戲真是絕了,這陸小姐也是個“妙人”啊”

“我就覺得這陸小姐的大方都是裝的!天下哪會有那麽完美的人?”

……

陸寧夏回過神來,看著靳燈恨得牙癢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