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_第二十七章 似是遇到代硯墨

底下的看官也是笑笑的,百分之九十的人都嫉妒蔣李晉。

別看金老一副好相處的樣子,可若要跟他攀上什麽關係,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隻歎蔣李晉手段用的好,這是別人所自愧不如的。

“來來,上蛋糕,今晚大家都吃好喝好,我老金在這裏感謝大家能應邀前來,多謝了啊!”應酬的話信手拈來。

侍者推著幾層高的蛋糕慢慢的靠近台子,金爺拉著蔣李晉過去切。

此舉動告訴大家,蔣李晉有多讓金爺喜歡。

嫉妒的人更加眼紅,卻是毫無辦法。

代硯懸沒有去參入切蛋糕的行列中,她有自知知明,還是不要讓自己難堪的好。

可能是喝了太多飲料的緣故,所以她想去衛生間。

左右看看四周的侍者,走過去問了衛生間的方位,她本想著去跟蔣李晉打聲招呼,不過見他如此繁忙,她還是打消了上前的念頭。

拿著包離開桌子。

從側門出去,往衛生間走。

通往衛生間的是一條走廊,此時大家都圍著金爺切蛋糕,所以走廊上空空如也。

這倒讓代硯懸高興不已,加快腳步的往前走。

幾分鍾後出來,走廊旁邊就是花園,還有幾棵槐樹,夏風吹過,颯颯作響。

代硯懸聽著大廳裏熱鬧無比的聲音,她便緩緩慢下腳步,打量著這個別墅。

就一角也看不出什麽,本生天都黑了,雖然燈火通明,卻遠沒有白天看得清楚。

花園邊上有人似是在交談,代硯懸並不好奇,但是她還是抬眸去掃了一眼。

燈光很亮,她的視力比常人要好上很多。

隻見花園別致的半人高圍牆上,蹲著一個女子,身穿黑色裙子,手臂上還用輕紗綁著一個翩然若飛的蝴蝶。

代硯懸愣住,她停下腳步,呼吸卡在喉嚨,她緊緊盯著女子。

女子的長發被風揚起,露出漂亮可人的側臉。

她跟麵前的兩個男女正在說話,也不知道談到了什麽,女子咯咯笑出聲來。

代硯懸抬腳往走廊出口跑,她直覺看到了蔣李晉的真愛。

一隻貓跳過花叢,窸窸窣窣的讓花朵一陣亂擺。

代硯懸加快速度。

這時,女子從圍牆上站了起來,她朝著貓叫一聲:“安妮,過來,我們要走了!”

男女也轉身離開。

代硯懸突然站定,目光深深的盯著女子。

她張了張口,揚聲,肯定道:“代硯墨!”

圍牆上的女子一愣,頓住,然後匆忙從圍牆上跳下去。

代硯懸追過去,看著女子戴上長裙後麵的帽子,大步繞著花園往出跑。

“站住!”代硯懸急喚。

“喵!”黑貓又從花叢躍了過去,齜牙咧嘴的看一眼代硯懸,然後跟在女子的後麵跑遠了。

代硯懸哪肯讓代硯墨輕易就消失了呢,她步子跨得很大,因為是穿著高跟,所以並不能跑得很快。

她急得大喊:“代硯墨!”

代硯墨和黑貓一陣風的消失在代硯懸的視線裏。

代硯懸緊追不舍。

花園側麵的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鵝卵石,代硯懸的高跟踩在上麵速度更慢,時不時的還滑幾下。

她好容易穩住身子,再抬頭時就看到趙繼係站在不遠處,還有……穀以寧和穀以遝。

代硯懸心裏一驚,轉身就想逃。

穀以寧哪裏會放過她。

“小懸,見到熟人難道不應該打聲招呼嗎?”

“是啊,你這麽急匆匆的,是想去找誰?”穀以遝笑問,然後了然的長長的哦了一聲:“我剛剛看到戚睦在這周圍,難不成你背著蔣

李晉私會情人?”

代硯懸麵色一白,憤怒的轉身:“你不要亂說!”

趙繼係從大樹的陰影裏走出來,一身得體的西裝掩蓋不住他的市儈和貪婪。

“代小姐好手段!”他笑著走近,半眯著眼睛看代硯懸:“你爸爸不是答應將你嫁給我了嘛,你怎麽還能跟著蔣李晉呢,代硯懸啊,這自古就有個先來後到,你是不是太不知趣了些!”

代硯懸不知道這幾人為什麽會在這裏,而且更詭異的是穀家姐妹竟然和趙繼係勾搭在一起。

可是代硯墨去哪兒了?

她明明看到她是往這個方向跑的,怎麽眨眼就不見了?

“剛剛的人呢?”她不相信這幾人沒有看到代硯墨,除非代硯墨長翅膀飛了。

“誰?”趙繼係勾著唇問,眼睛猥瑣放肆的打量著代硯懸:“難不成你真的跑出來私會情人?”走過來圍著代硯懸轉一圈兒,伸手輕撫上代硯懸**的肩頭:“沒想到堂堂代家大小姐,竟然這麽淫蕩,吃著碗裏還看著鍋裏的,既然如此,再多加一個碗又有什麽不可以!”

代硯懸厭惡至極的一把拍開趙繼係,往後退幾步,憤怒道:“別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你別惡心我!”

“惡心?”穀以寧抬手輕摸著下巴,不懷好意的看著代硯懸:“當你站在拍賣台上的時候,你可曾知道別人是怎麽想你的?若說惡心的話,小懸啊,你可不比別從好到哪裏去!”

代硯懸麵色一僵,氣憤的瞪著穀以寧:“那你們姐妹呢?暗箱操作卑鄙無恥又好到哪兒了?我們不是彼此彼此嗎?”

穀以遝大步走了過來,狠狠捏上代硯懸的下巴,目光嗜血:“小懸,話可不能亂說,別忘了是你來找我們的,是你說想要把自己拍賣出去,我們姐妹隻不過是給你找了一個腰纏萬貫的大財主,你應該要感謝才對,現在怎麽倒是怨上我們了呢?你這樣子很讓人傷心的!”

“無恥!”代硯懸氣得眼睛都紅了。

趙繼係獰笑,附耳在代硯懸的耳邊,輕聲道:“別以為蔣李晉拍下了你就能護得你周全,他總會膩的,到了那時,你恐怕還是會回來求我。不過……我真舍不得你這朵嬌花被蔣李晉給搶先摘了,這麽嫩,真可惜!”

代硯懸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絕對響亮無比,打得趙繼係有些懵圈兒。

代硯懸麵色冰冷的盯著趙繼係,全身氣得發顫:“多行不義必自斃,趙繼係,你不會好有下場的!”

趙繼係瞬間沒了先前的點滴風度,他一把掐上代硯懸的脖頸,麵色猙獰看著她:“敢打我的人還沒有出生呢,你如果現在求饒,我大人大量放你一馬,如果你還反抗不從,代硯懸,我保證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代硯懸被掐得麵色漲紅,她冷哼一聲,嗓子疼的難受。

“你休想!”

“誒……”穀以寧慢吞吞的走過來,指尖輕戳了戳代硯懸的臉頰,輕笑:“看你這麽可憐,我真的好想欺負,你不是一向高高在上和那天上的仙女一樣嘛,現在怎麽不高傲了?還是說跟著蔣李晉讓你落入凡塵了?你是喜歡上人間煙火了嗎?”

“小寧,你看小懸的高傲不還在,既然碰巧遇到了趙總,那麽何不……”她咯咯一笑:“好為難啊,萬一被蔣李晉知道了,我們姐妹會被追殺的!”

她風情萬種的看向趙繼係,聲音輕柔:“趙總,你的實力雖然強大,可還是動不了蔣李晉,所以鬆手吧,萬一蔣李晉一怒為紅顏,我們可都會受到牽連,你看我們姐妹這麽嬌滴滴的,被你牽連受累你忍心嗎?”

趙繼係衡量幾秒,鬆了手,邪肆的摸了把代硯懸的紅唇:“等著吧,終有一天我會讓你甘心求饒的!”

“呀!有人過來了!”穀以

寧裝作驚慌。

代硯懸捂著脖子使勁咳嗽,眼底淚花閃顯,紅唇微顫。

沉沉的腳步聲從後麵傳過來,越來越近。

穀以寧先笑,轉瞬間就換了副清純的麵孔,聲音清麗,似若黃鸝鳥:“蔣先生,你來了啊,我們剛剛碰到小懸,本想勸她回去,可是……”

代硯懸直覺穀以寧又要整她。

穀以遝唇角微勾,優雅淑女。

“可是小懸不肯呢!”

代硯懸蒼白的臉緩緩抬起,蔣李晉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

男人目光幽暗,浪濤洶湧翻滾,可怕至極。

“你在這裏做什麽?”他問,壓著憤怒。

“……我……”代硯懸不知道怎麽解釋,驚慌失措的看著蔣李晉,眼底都是祈求,她什麽都沒做,沒有不聽話。

隻是……

穀以寧見此,佯裝不經意的開口:“我和小遝在這裏散步時遇到了戚睦,還沒從花園的一邊繞過來呢,便又見到了小懸,真是太巧了!”

代硯懸張了張口,她搖頭:“不是這樣的,我……我……”眼見著蔣李晉眼底的浪濤更加洶湧,代硯懸嚇壞了:“我遇到趙繼係,他和穀以寧穀以遝聯合起來羞辱我!”

“哈?”穀以寧驚訝的匆匆上前:“小懸,你可不能冤枉人啊,你幾時看到趙繼係了,我們姐妹又幾時和趙繼係聯手羞辱你了?”

代硯懸一聽,趕緊去找趙繼係,可是趙繼係已經不見了,剛剛他站過的地方空空如也。

心底被驚慌沉沉壓著,她知道,她又著了穀家姐妹的道了。

“趙繼係在哪裏?”蔣李晉麵色冰冷的問。

“是啊,在哪裏?你倒是說啊?我可不想被你誣賴,小懸,做人不能這樣的!”穀以寧麵帶指責,穀以遝也是憤憤不平:“就算是你對我們姐妹有意見,可這也不能當作你來私會情人的借口啊,你別想把汙水潑在我們身上,蔣先生別具慧眼,你可別想糊弄過去!”

代硯懸百口莫辯,隻能絕望的說:“我看到她了,所以……所以我才追過來的!”

她?穀家兩姐妹麵麵相覷,什麽意思?

蔣李晉緩緩勾唇,麵色陰暗。

“先回去吧!”

代硯懸被拉著離開。

穀以寧在後麵添火:“小懸,就算是你跟戚睦有什麽曖昧,你也應該和蔣先生說清楚,你現在可是蔣先生的東西……”

東西……

代硯懸覺得脖子應該是被掐出了痕跡的,很疼。

蔣李晉的步子邁得很大,她跟得特別吃力,甚至跌跌撞撞。

回到大廳,觥籌交錯,人聲鼎沸,還是先前的熱鬧景象。

“蔣先生,要開飯了,金爺已經安排好了位子,請你和代小姐過去!”

代硯懸麵色慘白,一直垂著視線。

蔣李晉鬆開代硯懸的手,聲音冰冷:“好好跟著!”

代硯懸心如死灰,她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招惹上了這些人,所有的一切在她跌落穀底的時候瘋狂湧來,全是壞的,全都是致命的。

她無力反擊,隻能由著別人欺辱陷害。

隻是,她今晚看到的那個女子,到底是不是代硯墨?

結合穀家姐妹和趙繼係的出場時間,她不得不懷疑這是一個早就準備好的陷阱,就等著她往裏跳。

可是,那張臉明明就是代硯墨,她不可能弄錯,因為她天天在鏡子裏都能看到。

那是一張幾乎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這世上除了讓蔣李晉一直心心念念的代硯墨,還會有誰跟她這麽相像?

可如果真是代硯墨,她又為什麽要逃?她來這裏也是參加酒會的嗎?那她跟蔣李晉見麵了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