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94章 生病

林嬌風風火火地進了寢室,臉上帶著怒氣,剛坐下來,憤然地跺了兩下腳。

“怎麽了,火急火燎地,誰惹你了?”葉小白剛好坐在她的身邊,不禁問道。

“還能是誰,卓然那個大笨蛋,感覺就是寺廟裏出來的和尚斷了七情六欲似的,活脫脫的一個榆木腦袋……”

劈裏啪啦,林嬌說了很多話,葉小白和阿左相視一眼,看來林嬌被卓然氣得不輕。

“他對你表白的時候,怎麽就那麽熱忱,我都送上門了,他都不多看我一眼。”林嬌越說越憤慨。

最後,憤慨的情緒卻轉變成了懊惱,拉著葉小白說:“他叫我的時候,左一口學姐,右一口學姐,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年齡比他大。”

“這就算了。”林嬌的情緒有點激動,葉小白隻能細細地聽她說,林嬌繼續道,“他還來問我,你過得好不好。”

葉小白汗顏,好在林嬌性子大大咧咧的,不然換做了洛婉兒,一定會羨慕嫉妒恨。

“我當時真想一腳踹飛了他,虧了我事先做好了準備,知道他喜歡的是你,不然多丟人啊。”說完,林嬌內心的怒意也發泄地差不多了,拿起杯子灌了一杯水入肚。

葉小白也不知道說什麽好,貌似現在自己說任何的話,都是多餘的吧,畢竟卓然和林嬌之間的事情,她再發表意見,怎麽都不妥。

阿左倒是停下手上的筆,抬頭對林嬌說:“那個時候我還以為你是開玩笑,誰知道你來真的,姐弟戀可不是那麽好談的。”

“你懂啥,現在忘年戀都行,姐弟戀算什麽。”林嬌不以為意,快速起身,將椅子往後麵挪,然後雙手撐在桌麵上。

她認認真真地對葉小白和阿左說:“越是得不到的,我越要挑戰,看我怎麽將小學弟一點一點吃掉。”

葉小白瞧著林嬌一邊說著,一邊做著吃幹抹淨的動作,她不禁失笑。

可是,很快,她的笑就僵在了臉上。

其實林嬌的話不無道理,越是得不到,越是想要挑戰,這樣的定律用在慕亦陽的身上一樣成立。

而林嬌說一點一點吃掉,卻讓葉小白覺得是在說自己和慕亦陽昨晚發生的情況。

人心虛的時候,果然什麽都會聯想到自己的身上。

“誒,小白,昨天在酒店,你和慕老師之間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最後他將你扛走了?”林嬌突然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後期她和阿左還在擔心葉小白的安危呢。

畢竟,慕亦陽當時的麵色實在太難看了,像是要將人生吞活剝,葉小白這小身板,一定不是慕亦陽的對手。

葉小白搖搖頭:“別提了,說多了都是淚。”

她們聽到葉小白這麽說,便沒有繼續問下去,阿左剛好戴著眼鏡,看東西更加清楚。

阿左仔細端看了坐在對麵的葉小白麵色,沒有多少血色似的,煞白的麵色,和葉小白紅腫的耳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白,你的耳朵怎麽受傷了?”說著,阿左就朝她伸過手去,想要瞧一瞧。

葉小白的心頓時突地

跳動,糟糕,還是被阿左給發現了。

其實衣服的領子將她頸脖間的痕跡遮得很嚴實,不用擔心被人看見,可是葉小白還是條件反射地抬起手不自然地隔著衣領,摸著頸脖。

她往後麵靠去,阿左的手才沒有碰上她的耳垂。

葉小白卻忽視了身邊有一個更加難纏的林嬌,林嬌和阿左一樣,也是處於關心,撲過來,就要給她查看傷勢。

“你的耳垂怎麽了,要不要擦藥膏,我看看,不會是提前生凍瘡了吧。”林嬌一邊拉著她,一邊說著。

無論是阿左還是葉小白聽到林嬌的話之後,頃刻無語,離冬天還遠得很,誰這個季節還會生凍瘡,隻有林嬌才想得出來。

“沒事,就是不小心刮到了,我已經擦了藥膏,手上有細菌,別碰。”葉小白推開林嬌,說道。

她確實在回寢室的路上,繞了路去了學校的醫務室,在那裏拿了一些創傷藥,擦了就回寢室了。

林嬌瞧了瞧自己髒兮兮的手,葉小白不說,她還真的一下子想不起來,當時氣卓然,然後隨手撿了一個東西朝卓然砸過去。

她的手髒了不說,卓然腦門還出了一個大包,她哪裏知道那麽個小物件,拿在手裏的感覺很輕,衝擊力卻那麽大。

“我去洗手,估計過兩天還要去看一下小學弟。”林嬌走著,感慨道。

“你還要去啊。”阿左都佩服林嬌的毅力,以為林嬌又要去追小學弟。

林嬌的手一攤,說:“我砸傷了人,不去看說不過去。”

葉小白吃驚地望著林嬌:“你砸傷卓然了?”

“就那麽一不小心,使用了一丟丟的力道,讓他負傷了。”林嬌洗完手,打開洗手間的門,趴著門框,卻沒有出來,對著外麵的兩個人說道。

葉小白朝她伸出了大拇指:“你牛。”

“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該不會故意砸傷人,然後好借機去看人家小學弟吧。”阿左也不禁拿這事來打趣林嬌。

林嬌本來沒有這種意思,知道阿左也是在開玩笑,於是她也接過了話茬:“這都被你發現了,哈哈,你的主意不錯。”

林嬌和阿左倒是無憂無慮的,想開玩笑的時候就開玩笑,葉小白的心情卻有些糟糕。

即便是在歡快的氛圍之下,她也高興不起來。

之前其實耳朵沒有那麽痛,也許是被阿左以及林嬌說了之後,反而放大了她的疼痛感。

摸著頸脖的手,向上移動,本想撐著臉頰,卻碰到了下巴,同樣有些疼。

葉小白對著她們說:“我去午休,你們一會兒叫我上課。”

“沒問題。”林嬌對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阿左也點點頭。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望著天花板,可那潔白的天花板卻出現了慕亦陽的臉。

葉小白眨巴了兩下眼睛,再次睜開還是那張妖孽的臉,時而肆意地笑著,時而冷漠以對。

腦袋昏昏沉沉,為了不再看見慕亦陽的那張臉,她隻好閉上眼睛,逼著自己入睡。

短暫的入睡,

她再次做了夢,卻是一個很美好的夢境。

夢裏麵,有她還有父母,三個人在廚房裏麵忙碌,和諧的畫麵,她甚至不想醒過來。

“爸,媽……”

她輕聲喃呢,聽到聲響的林嬌和阿左站了起來,走到床前,彎腰細細地聽著葉小白嗡聲出來的話語。

“小白?”阿左想要試著搖醒沉浸在夢裏的葉小白。

林嬌攔住了阿左,說道:“別,聽說做夢的人被搖醒,會走火入魔。”

“你聽得哪裏的迷信話?”阿左鄙視道。

林嬌癟了癟嘴,沒有再阻止阿左。

當阿左的手碰到葉小白的時候,卻感到她的身上很燙。

“快,嬌嬌,去找一下溫度計,小白可能發燒了。”阿左皺著眉頭,說道。

林嬌瞧著葉小白臉色不對勁,點頭,跑到儲物櫃,開始翻找。

找到之後,林嬌將溫度計交給了阿左:“喏,給你。”

量了溫度,三十八度多,看溫度的人是林嬌,別看她是家裏的掌上明珠,一點都不嬌弱,小感冒都很少。

當她一看見小白這種度數,即刻就叫了起來:“天啊,阿左……怎……怎麽辦?”

“送醫務室。”阿左冷靜許多,就要將葉小白給背起來。

葉小白的個子比阿左高,阿左背起來不容易,換成了林嬌,阿左在後麵扶著。

當她們走在路上的時候,碰見了打完籃球回來的卓然。

卓然額上的大包顯眼,林嬌瞧著,倒有些不好意思,就要繞路走。

卻被卓然攔住了去路,隻聽卓然瞧著她背上背著的葉小白,一臉急切關心的模樣,詢問道:“小白怎麽了?”

林嬌在心裏麵怒罵了一聲:我去你丫的,叫我就學姐,叫她就小白,差別待遇也太大了吧。

她針對卓然,但不針對葉小白,於是,林嬌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生病而已,怎麽,你長這麽大,沒見過感冒發燒的?孤陋寡聞。”

卓然真不知道自己怎麽招她惹她,上午,這個林嬌突然跑到他的院係非要他中午和她一起吃飯,他不答應,這女人就撿東西扔了他。

頭上的包到現在還疼著呢,現在不過是問了一句葉小白的狀況,她就這種口氣,真像他八輩子以前欠了她的。

濱海大學範圍廣,宿舍和醫務室的路,距離有些遠,林嬌背著葉小白已經有些累了。

葉小白其實已經醒過來了,隻是有些無力,當林嬌和卓然有了一些爭執之後,她才開口說:“嬌嬌,放我下來,我能走。”

可發燒的她雙腿其實有些發軟,掙紮著從林嬌的背上下來,站直卻有些飄然之感。

差點沒有站穩,就要往後麵倒去,太陽穴很疼,葉小白按住。

沒有預期中的疼痛感,倒是腰肢上多了力道,她看著摟住她的卓然。

此時此刻,卓然倒是像一個要守護心愛之人的騎士,完全沒有以往的幼稚行為。

不容分說,卓然將她搭上肩,緊接著,將她背上了背,在場的人都愕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