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4章:重生(4)

在眾人的討伐聲中,尹淑蕙的心更加開心了,不過這個戲才開始,她才不會這麽簡單的就放過,這上輩子欺負了她整整六年的家夥。如果不是上輩子的教訓,興許她還會饒恕了這個小人,可現在她已經明確認識到,與人為善的結果是多麽的淒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麵對平日裏的好友們的責罵,徐浩鵬當即惱羞成怒,對著尹淑蕙開罵道:

“你個卑鄙的家夥,竟然陷害我!”

好,很好,我就是在等待你的理智全失!

不是演藝出身的她,本來是做不到說哭就哭的,可一想到自己前世淒慘的經曆,她的鼻子就是一酸,頓時就營造出了一副可憐無助被人欺負的模樣。

很多時候,女孩子就是要比男孩子吃香,比如現在這哭鼻子的樣子。如果是個男孩,人們一定會說他軟弱無能。而是個女孩子,人們隻會同情。

於是乎,責備的聲音又大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既然是我做的,我就將它整理好。”

不是為了裝可憐而蹲下身去撿東西,而是她實在是忍不住了。這可是自己第一次讓欺負自己的人吃啞巴虧,這種前所未有的興奮,讓她怎麽控製也控製不住的笑了起來,若再不遮擋下,恐怕就漏泄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再不有所行動的話,午休的時間就要到了。

正在氣頭上的徐浩鵬,一見尹淑蕙這家夥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模樣,理智立馬恢複了回來。怒火頓時收了回來,連忙賠笑道:

“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對不起。”

周遭的人本來就是他的朋友,隻要他服軟,自然會站到他這邊來,畢竟這些年來的友誼不是假的。

“唉,道歉就行了,誰不會有錯誤呢。”

“來來,大家快來幫忙。”

這種結果,尹淑蕙也早就想到了,所以她也沒有對周遭人這翻臉的快速度而驚訝。

“這,這不是你的錢包麽!”

蒲天成拿著從書本最底下翻出來

的東西,拿到張弛的麵前道。

“是啊!”

張弛一把奪過來,仔細翻找了起來。同時又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唉,這不是我之前丟失的鋼筆麽。”

“這是我的前天不見的BB機!”

“還有這漫畫也是我的!”

一瞬間大家的目光漸漸的變成了失望,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朋友徐浩鵬竟然會是個小偷。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那些東西明明都被自己放到了書包裏,怎麽會都放在了書桌裏!

“我是被冤枉的啊,而且你們這是什麽眼神,拜托,我的錢包也掉了好麽!”

他慌忙的解釋起來,可是這麽多的東西,已經成為最好的證明。

“哼,我看是賊喊捉賊吧!”

張弛的臉色忽然沉了下來,滿是失望的道:

“我知道你的家庭不好,但怎麽也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是這樣的人。”

“拜托,我是被冤枉的啊,你看我們也做了這麽多年的朋友,我是什麽人難道你不知道麽?”

“有沒有丟,搜一搜不就知道了麽?”

蒲天成臉色也是一暗,指了指他就對同學們說道。

九十年代的時候,法律還沒有怎麽普及下來,大部分的人的法律意識都比較淡薄,更別說十五六歲的孩子了。這些學生當即一擁而上,將徐浩鵬身上的衣服,都摸了個遍。

“我就說被陷害了,你們怎麽都不願意相信我!”

在身上摸了個便,都沒有摸出東西後,徐浩鵬的底氣連忙足了起來。

“嗬,你的衣服可還沒有搜索!”

張弛已然將他視為了自己的敵人,就連說話的口吻,也一點點的刻薄了起來。

“是啊,還有衣服呢!”

“這個狡猾的家夥裝好人一裝就是六年,說什麽也不能放過他!”

聽著同學們的指責,徐浩鵬更加氣了:

“你們這是在冤枉我,對,是冤枉我!”他忽然將矛頭指向一旁還掛著淚水的尹淑

蕙。

“是你,一定是你在陷害我。”

本來對他就頗為失望的張弛,見他這死不悔改還將欺負老實人的樣子,火氣更是升了起來。

“你夠了啊,尹淑蕙不過是將你桌子弄翻了,是你做的,承認就是了。還將一切誣賴到一個女孩子身上,是不是個男人啊!”

“哼,分明就是她做的,不然怎麽弄飯我的桌子!”

他還在死咬著尹淑蕙。

“拜托,我可是親眼見著,你伸出腳絆倒她的!”方捷也看不下去了,站了出來為尹淑蕙說起了話。

若說平日裏誰和徐浩鵬關係最好,男生裏除了張弛之外,就隻剩下方捷了。

“你,你什麽時候幫她說話了,你還是不是我朋友啊!”

“我沒有幫任何人說話,我隻是站在事實的真理上說話而已,徐浩鵬你的所作所為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毫無疑問,這一仗尹淑蕙打了個全勝,更別說之後眾人從他那件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裏,翻出了他自己的那個錢包了。

不過是一天的功夫,尹淑蕙就已經將班上欺負她的兩個主力給剔除了。安安穩穩的度過了一天,終於迎來了晚上的喧嘩。

作為一個單親家庭的孩子,她可不願意看著母親為了生活而一天打三份工,所以以上補習班為借口,去KTV打工。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正是KTV最為昌盛的時候。人們為了趕時髦,無論會唱歌還是不會唱歌,都會跑到KTV裏吼上一嗓子。加那個時候還沒有未成年不得打工的法律,於是她順理成章的成為了“歌帝”KTV的服務員。

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在學校裏她被人欺負,是因為她的軟弱;在這裏她被人欺負,則是因為她好說話。1997年的物價極低,她一小時的工資也不過是一塊錢,工作日每天幹個五個小時,也不過五塊錢;周末十個小時,也就十塊錢。按這數字來算,一個月怎麽也應該能夠拿個一百二十塊,可是每次她拿到手的卻隻有六十塊。壓榨她的老板,更是使用各種借口不給她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