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_第一百一十八章:事情的嚴重

哇,好完美。當岑依依把這段分析出來的八卦給容沅聽得時候,容沅僅是一笑置之,並未發表評論。

“阿南傳來消息,再過半個月左右就能收網了。”岑依依想起回來的時候收到的消息。容沅點頭:“是該收網了,這半個月府裏都找遍了,的確是沒什麽線索,隻能靠那位金屋藏嬌的美人了。”

“說的你好像很信任阿南的能力,萬一那位美女反口阿南不是危險了。”好像暴露了一點點。

“咳咳,因為阿南是你的人啊,因為信任你所以我才信任他,相信這麽聰明的主子帶出來的也一定是有能力的”容沅解釋道。

“好吧,其實我也相信他就隨口問問,哈哈,看你緊張的,老像瞞了我什麽似得。”容沅苦笑,還真有。

話說藥王莊這邊,雖然說是莊裏有重要的事情把宇文奉天帶了出來,但是百淩一路上卻放佛一點都不著急,一遇到城鎮市集就帶著宇文奉天去逛去買吃的,有那麽一刻,宇文奉天倒真的覺得自己若是個女孩該多好,心裏似乎在某一處有些鬆動。

這種鬆動越來越大,直到兩人回了藥王莊。

“你不是說那個求親的人在這裏?”宇文奉天問道

“你這麽著急想嫁他?”百淩無恥反問道。

“你明明知道我是!……”男的……

“沒有騙你,他的確在這。”百淩深吸一口氣。

“那叫他出來吧,我要當麵跟他說清楚。”本來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他說,他不介意你是男子。”百淩突然說了一句話,宇文奉天有些懵。

“你怎麽知道?!讓他出來我跟他說。”他可不想跟一個臉都沒看到的男人成親,啊呸,就不想和男人成親!

百淩小心翼翼從繡袋裏拿出一個東西,宇文奉天定睛一看,有些恍然大悟又有些迷茫,恍然大悟的是這是個陰陽石,就是在姻緣鎮得到的,但是後來丟了,迷茫的是當時自己拿的隻有一半,現在卻是一個完整的圓形,很顯然另一半已經補上了,但是為什麽會在百淩手上還有補上的另一半……還是說這個並不是他的。

“這個?!”

“是你的……。”

“小絲,手上的蛇印子好了麽,我這裏有去疤痕的藥。”平平淡淡的一句話……卻是震得宇文奉天整個人都失去了腦細胞,蛇印子,隻有那個人知道,還有陰陽石……答案呼之欲出。

宇文奉天不可思議的指著百淩:“你就是淩百?!”

“是。”岑依依已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張口欲說卻不知道說什麽,淩百,百淩,淩百,難怪第一次在蘭陵侯府看到他的時候會覺得有種奇怪的感覺,那時候竟然沒有認出來他的聲音!

“陰陽石天定姻緣,這是我們兩的石頭,說明這是天注定的,所以小絲,我說過的話都是作數的。”

“你,你怎麽如此信,不就是一個傳說?”

淩百搖搖頭,“緣由你以後會知道,但是他的力量是真真實實的。”淩百喚進來兩人,讓他們一人拿著陰陽石的半邊,沒想到兩人的手剛剛同時拿上陰陽石就碎裂開來,然後揮手讓兩人下去,淩百拿了一個到宇文奉天的手裏,自己手裏拿了一個,兩人剛剛拿在手上,陰陽石便產生了吸力緊緊合在一起。

宇文奉天目瞪口呆,百淩摸了摸宇文奉天的頭,甚是開懷“以後,來日方長。”

當阿南發來可以收網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足足的半個月,也就是差了幾天算算就兩個多月了。

蘭陵侯雖然是在外麵包養了外室,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壞事做多了還是怎麽的,身邊常備了一個大夫預防別人給他下毒,除了大夫和妾室,誰都不信任,所有東西都要試過以後才吃。

大夫一直貼身不離,雖然岑依依和容沅手上有百淩留下來的藥,但是一直沒機會給蘭陵侯吃。

好不容易安排了次無痕跡的意外事件,讓那大夫不得不缺席半日,這就已經足夠了,也不知道這百淩的秘密粉能套出來多少秘密,但是這個時效隻有一刻鍾,並且不會留下任何殘留,當事人也不記得說了什麽。

容沅和岑依依找了個借口出了府,繞了半個時辰由於終於找到了金屋藏嬌的地點,阿南悄無聲息將兩人安排在隔壁房間,這才將藥給了那妾室,那妾室本是青樓頭牌,長得很漂亮妖嬈,性子卻是個溫柔的,名喚錦鈺。

“錦鈺

姐姐,這藥你隻需要放在他的湯中讓他喝下就是。”阿南簡單說了一下使用方法。

“阿南,這個真的不會對侯爺有傷害吧。”錦鈺還是有點不放心。

“放心吧姐姐,藥效隻有一刻鍾,我隻是想問一些舊事,知道個真相,對得起我死去的親人罷了。”

阿南和錦鈺認識了快一個月,相處期間錦鈺毒阿南而是十分信任,隻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弟弟來照顧。

“好,我信你,隻是,你萬萬不能讓自己出事。”這一句叮嚀讓阿南心中感動。

“錦鈺姐姐,你以後,都會是我的姐姐。”這也算是一份承諾了。

阿南點頭,端著已經下了藥的銀耳蓮子湯進去了。

“侯爺,我給您熬了點湯,潤潤喉。”人未至聲先至,蘭陵侯輕輕起身,小憩了一會兒,精神好多了。

“侯爺,我為你試試溫度。”雖然是試溫度,但其實是證明給蘭陵侯看她要試毒,問心無愧,她也是賭了一把就算喝下去也不會走,她想信阿南不會騙她。

蘭陵侯一揮手:“不必了,端過來吧,我嚐嚐。”因為今天試藥的大夫不在,這試藥就應該給錦鈺來做,但是現下蘭陵侯正寵愛錦鈺寵愛的緊,要是讓她試藥怕是寒了她的心,他好不容易才讓這個女子對他心生愛慕。

“謝謝侯爺對錦鈺的信任。”錦鈺端了銀耳湯舀了一勺送到蘭陵侯嘴邊,蘭陵侯笑得開懷,他就喜歡這樣會伺候人的,錦鈺麵色不動,一勺一勺將一碗銀耳湯喂了個幹幹淨淨。

阿南說喝下去很快就會發作,錦鈺試著問道,侯爺,你愛我嗎?蘭陵侯有些沒反應過來,然後望著錦鈺說道,“暫時是喜歡你的。”暫時,錦鈺聽著心裏麵卻有些感傷之前每次蘭陵侯都是說的很愛很愛她,但是這句話估摸著是真話了,她是不是還要感謝他暫時還喜歡她,後麵的錦鈺也不敢再問了。

往往真相,就是讓你冷了的心更冷。

錦鈺退了出去,阿南進了房間關上門,岑依依和容沅悄無聲息的進來。

“時間不多了,我們快問吧。”岑依依催促道

“先問個試探性的看看藥是不是有效。”容沅說道。岑依依想想也是,就示意容沅快問。

容沅上前一步問道:“你想不想要抱孫子?”這是一個很家常的問題,百淩說過,剛開始不能問太深的,一下子刺激到他埋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可能會縮短藥效。

“孫子?”蘭陵侯似乎在思考,半響露出一個讓人膽戰心驚的笑容:“我的,要,不是我的,死。”岑依依看了看容沅,這是什麽意思?怎麽好像他很激動。

“為什麽不是你的孫子。”想了想容沅問道,岑依依也一下明白過來,三年前長公主失去的那個孩子,恐怕是有內情。

“譽兒喜歡,求娶,我同意,可是,為什麽那個賤女人要給我家譽兒一個昨日黃花,還懷著別人的野種,真當我不知道,那女人當年在盛京是有相好的,不過嘿嘿,那相好被她娘處理掉了,逼著她嫁進我家,我知道那個賤女人什麽目的,不就是怕,哼,那就讓她以為我有所牽絆吧,真以為我傻?那不是我的孫子,我怎麽可能認,哈哈,那女人還以為是無意間滑產了”

這真是一個驚人的真相。

“你兒子和長公主知道這件事嗎?”

“怎麽可能知道,我瞞著呢,除了我,知道的人都死了,哈哈,都死了,就我一個人知道,我一定會保護譽兒,不讓我的譽兒受到傷害,賤女人去死!”

岑依依深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當年麗妃之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保護譽兒,譽兒是我唯一的兒子,現在是我最重要的人。”蘭陵侯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你和當年的麗妃之死有什麽關係?”容沅問道

“麗妃?是誰,啊,記起來了,我要保護的我的譽兒,譽兒比誰都重要,那時候他還小小的……我的頭好痛,頭好痛。”

“卡機了……”岑依依無語到。

對於岑依依是不是冒出來的新詞容沅大概已經能夠猜到是什麽意思。

“怕是要清醒了,看本以為孫子對他是個平常的問題,卻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麽多事情,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了,我麽走吧。”容沅歎息,岑依依點頭,走吧。兩人很快消失在房內,阿南打開門請了錦鈺進來。

“可是問清楚了?”錦鈺急到。

“沒有,沒問道什麽能用的,隻能繼續調查了,這次要謝謝錦鈺姐姐了,姐姐,可能我很快就會離開,我說過你永遠是我的姐姐,這個玉拿著,做個信物,以後來盛京找我。”阿南塞了一個玉給錦鈺,錦鈺隻是緊緊握住了,她早該猜到阿南很快就走,但是沒想到這麽快。

“你自己保重,一定要平平安安,等著我來找你。”錦鈺一把將這個少年抱住很是不舍,但是裏麵的人馬上就醒了,耽擱不得。

“去吧。”錦鈺轉身,不再看阿南,端著碗進了屋子:“侯爺,我又給你端了過來了,這次,我陪你一起喝可好?”曾經有那樣一個女子,笑顏如花。

岑依依和容沅回蘭陵侯府的時候都一直還在惋惜,難道是蘭陵侯隱藏的太好了,或者這個秘密太過強大,就算喝了藥他也在抗拒吐露,可惜了這次的藥了,想查的沒查到,結果卻無心牽扯出了當年長公主的孽緣。

剛進到府裏,就感覺府裏的氣氛不一般,難道昨晚還發生了什麽事今天早上他們走的早不知道?

兩人拉了一個來往的丫頭問出了什麽事,丫頭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兩位殿下,請不要再問我了,奴婢什麽都不知道。”最後多問了兩句直接就跪地上了。

看吧,那天我偷聽到兩個丫頭說長公主給駙馬選妾室的時候那兩丫頭就是這種不慎惶恐的模樣,岑依依眼神示意容沅。

容沅微微一笑,“稍安勿躁,想知道總會有辦法的,大不了我們直接去問長公主”

“直接問,她會不會說…”岑依依懷疑到。

“看這些丫頭的模樣,明顯是知道內情的,也就是說,長公主知道是瞞不住我們的,所以我們在這瞎打聽還不如直接去問她,我想她會說的。”

“也好。”岑依依覺得容沅說得有理,既然是這樣那就直接去問,反正他們也快走了,現在想知道不過是因為關心長公主罷了,誰讓這段時間長公主對他們很不錯,總是要還的。

兩人一路來到長公主的院子,經通報後進了室內,這才發現室內除了長公主,還有萬年不露麵的駙馬爺,還有地上跪著的一個女子,雲髻淩亂,衣衫不整,肩膀微微顫抖,柔弱無骨、欲語還休一臉可憐兮兮的看著駙馬,不是她想用這麽多形容詞,而是這張臉真有這麽多形容詞在上麵……這一看,就感覺是有故事啊。

“額,長姐,我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岑依依小心翼翼的問道。

長公主臉上明明是帶了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依依來的正巧,我正在恭祝駙馬新進了一個妾室。

得了,知道怎麽回事了,駙馬在這時間段……睡了個女人……依依也隻能幹笑:“那真要恭喜駙馬了。”

長公主一直往駙馬那塞人,他都沒要,偏偏在這個長公主想動搖的時候發生了這個事

“我感覺那個駙馬似乎和那女的沒有真正的出什麽事情,回想起那天那個女人的表情太過了,倒像是演的。”岑依依分析道。

“靜觀其變吧,如果真的沒有,那或許對他們的感情是個階段轉折點,隻要誤會說清了,或許這個局麵就不存在了。”想想也是,因為對長公主的擔心怕她想不開,又多留了幾天。

長公主看起來倒是沒什麽問題,至少他們是維持了現狀,眼裏也看不到什麽極端的表現,倒是駙馬,竟然不喝酒了,日日往長公主麵前湊,幾日下來長公主似乎也就不再管他了。

至於那個女人……沒再聽到她的消息,岑依依一直在糾結到底該不該跟長公主說三年前的真相。

“還是不要說了,現在蘭陵侯府是平靜的,那天蘭陵侯所說的,雖然是是造成了現在的局麵,但是蘭陵侯應該不是很討厭長公主的,而且駙馬對長公主的感情也會讓蘭陵侯不敢說出真相,一旦說出,這個蘭陵侯府可能就會分崩離析了,還有,這兩個多月了,也差不多該回京了,我們明日便跟長公主告辭吧。”岑依依無所謂的點頭,忽然想起一事。

“我問你,宇文奉天的事情是在怎麽回事,別說你不知道!”一看他就跟百淩有貓膩。

“我真不知道。”容沅裝傻。

“哦。”岑依依哼了一聲就再也不同容沅說話了,容沅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直到晚上,岑依依沒說話,第二日告辭時,依然不跟他說話,大有你不說實話我就不理你的架勢,容沅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