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十四章 斷袖之癖

“你說,若是我知道,定然知無不言!”

南宮凜點頭,倒是也有幾分好奇!看到他的眼神,杜如月有些扭捏,不知想要問的事情,是否對於他們是冒犯!若是無意中觸動了什麽不該問的,她會不會被趕出廣陵王府?這樣想著,杜如月還是搖搖頭,將到嘴邊的問題吞下去,說:“還是算了!我回去溫習了!”

“你別算了,到底是想要問什麽啊?我特別好奇!”南宮凜被吊起的好奇心就這樣重重落下,追著杜如月的身影,卻發現她腳步更加匆匆,隻能站定在原地,手中還捏著那隻剛剛從花園中摘下來的杜鵑花。

杜如月回眸看到他的時候,發現他正呆呆的盯著手中的花兒,那般比女人還要絕美的臉龐,今日南宮凜又穿著淡紫色的長衫,從遠處看,比女人還增添了幾分嬌媚!看來自己想的那般可能,倒也不是天方夜譚!

“果然是麽?”杜如月嘴裏輕輕念叨著,回到房間裏,愁容滿麵。

正廳內,南宮凜抓著手中的杜鵑,走到趙書恒的身邊,將花兒扔到他麵前,隨意的說道:“你府中的家丁是否該換了?還是說他們都不做工?院中的杜鵑都枯死了,那般可憐,也沒有人管管!”

“昨日才死的,他們還未來得及清理吧!”趙書恒頭也沒抬的說道,而聽到他話裏隱藏著的意思,南宮凜饒有興趣的問,“可是昨日送來的哪份賀禮有問題?”

“幾位重臣送來的凝露,我也用不到,便想著給院中的杜鵑享受,卻發現它無福,隻是一夜功夫,便成為你手中那般模樣了!”趙書恒說完,合上書本,嘴角噙著一抹輕蔑的笑容,說:“他如此多年,竟還覺得我是那般不設防備的人,該說他單純,還是從未把我放在眼裏!”

南宮凜看著他,沒有作答,隻是盯著那杜鵑花。

自從他認識趙書恒,並惺惺相惜成為知己好友後,他便是看著府中的花兒沒有長久的開過,總是在隔天便枯萎。不知何種緣由,“你們倒是誰都不能夠放下。”

“他因為懼怕,我因為怨恨,此生怕是要糾纏不休了!”趙書恒淡淡的說道,“我若是他想象那般單純,不設防備,又是如何活到如今歲月的?恐怕早就已經去九泉之下,皇陵之中,常伴父皇!曾經無數次的想象,若是我能夠見到父皇,倒是也好,能夠聽他說說,當初究竟發生了什麽,讓他數落我幾句,說我回來遲了!”

“可轉念一想,若是我無法見到父皇,那豈不是白死?”

趙書恒說完後,才發覺自己竟碎碎念如此長的時間,有些抱歉的笑著,說:“你不會是給我來送杜鵑花的吧?你可並非是那般閑來無事,找我說知心話的家夥!”趙書恒說完,眯起眼睛看著南宮凜的臉,問:“到底有什麽事情,想要從我這裏知道?”

“這可是你問我的,並非是我主動好奇!”

南宮凜挑眉,身子微微前傾,盯著趙書恒的眼眸,問:“昨日酒宴散

去,你與杜如月是否發生什麽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或許是非常嚴重?”

“她與你說了?”趙書恒反問這句話,讓南宮凜更加確定,他們之間定然有著什麽不為人知的隱秘事情!眼眸一亮,在廣陵王府中百般無聊的南宮凜像是抓到誘餌的魚般,“到底是什麽事情?讓她變得如此恍惚,臉上還帶著些許的躲避!”

南宮凜眯起眼睛,回憶著見到杜如月的時候,有些敏銳的托著下巴,拉長尾音的說道:“像是此事還與我有關……”

“與你有關?”趙書恒聽見這句話,倒是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南宮凜將花園中偶遇的事情,原封不動仔仔細細的與趙書恒複述後,倆男人同時陷入了茫然地狀態之中,更是眼神渙散,想不出到底發生了什麽!就算是當事者的趙書恒,也更是不清楚。

馬威盯著他們就這樣呆坐整日午後,最終忍不住的跑出來,在後廚遇到拿糕點的春濃,兩人同時相視歎氣。似乎有些驚訝,春濃忍不住問:“你為何歎氣?”

“你呢?又是為何?”馬威畢竟是廣陵王府中的侍衛,被培養的無法套出話來,是他的必修。春濃單純的捏起盤子裏的桂花糕,放入食盒內,嘟起嘴,有些無奈的說道:“小姐已經整日沒說話,唉聲歎氣的,不時還會抱著頭搖起來,像是被什麽給魘住般,我擔心的很!”

聽到春濃說出的那般症狀,馬威也有些心驚,打開話匣子的與她點頭,說道:“南宮公子和我家少爺也是這般,不知道發生什麽,兩人會忽然對視一眼,就哀聲歎氣起來!像是有什麽重要的問題想不通。”

“這樣啊……”

春濃聽到馬威的話,兩人也是同樣的歎氣,抑鬱起來。

隻是隔日,廣陵王府上下便是散發著不言而喻的壓抑氣氛,每人見麵時都沒有打招呼,反倒是唉聲歎氣,低頭繞開!這般環境,讓杜如月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何事,全然不知自己竟是所有問題的起因和罪魁禍首!

“小姐?明日便是科考之日,你這般的狀態,該如何是好啊?”

春濃雖然從未支持過杜如月去做那般冒險之事,但事到如今,她卻希望小姐能夠金榜題名,高中狀元,這樣才能夠盡快回到古鎮縣中。這樣才能夠盡快將杜老爺給救出來,“小姐?你快回過神來啊?”

“啊?”杜如月翻看著手中的書,猛地一震,看到春濃擔憂的眼神,也是蹙起眉頭,拍打著自己的臉頰,說:“我不能夠繼續這樣下去!”

春濃連連點頭,門外響起南宮凜的聲音,徑直走過來,說道:“明日的科考,你倒是有幾分把握?初次大家都坐在一起,考的那般東西不過是死板道理,可曾記住我對你叮囑過的?”

“嗯,切記不要觸動朝中脈絡,隻要圍繞著文理聖賢的言論便好!”杜如月回答。

雖然杜如月厭倦不喜這般投機取巧,無法說出真心的科考模式,但礙於南宮凜與自己說出的那番道理

,她也算是暫時妥協。畢竟自己的目的隻是進入金殿之中,能夠見麵聖上,說出自己的冤屈。

若是能夠達到目的,她便是會不惜一切!

星移鬥轉,轉眼便是來到科考當日,雖說隻是學子初選,但卻也不能夠輕易對待。杜如月穿戴整齊,並沒有在春濃的陪伴下,反倒是獨自前行。離開廣陵王府的時候,南宮凜和趙書恒站在門口,看著杜如月的背影,說道:“萬事順利,記住我與你說的那些,便是不會有任何問題!”

“多謝。”杜如月抱拳,背著包袱漸漸遠離。

趙書恒盯著那背影,倒是有些感慨,笑著看向身邊的南宮凜,說:“為何我忽然有一種送著自家千金出去的感覺?並非是我去麵對那些官員,為何我會這般緊張呢?”

“你可能是昨日沒有睡好!”南宮凜翻著白眼,扭頭便走。懶得理會如今已經完全陷入與杜如月感情之中的那位王爺,孤家寡人的朝後院踱步,想來要與馬威比試兩招,把他打的屁滾尿流來發泄心中的那般憋悶。

走到指定地點,看著目光篤定的書生們紛紛落座,杜如月有些緊張,深呼吸的想起南宮凜昨夜囑咐自己的那幾句話,聽到坐在主位上的官員公布考題,便是打開宣紙,冷靜幾分,順暢的寫了下來。

“時辰到。”

杜如月將手中密密麻麻的宣紙遞過去,成功與否,便都在這上麵。

回到廣陵王府的腳步略微有些沉重,可方才走到府邸門外,便看見春濃翹首期待的跑過來,湊到她麵前,拽著袖口,眉眼中都是雀躍的說道:“小姐?如何?是否能夠金榜題名!狀元高中?”

“才剛剛結束,我又如何知道?”杜如月嘴角揚起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倒是心情有些好。趙書恒聽到消息,與南宮凜一同出來,衣袂飄飄的走到她麵前,輕輕歪頭,笑著說:“倒是好日子,該去慶祝一番。”

趙書恒身著繡金線的玄黑衣袍,高貴之餘卻有著能夠威懾人的氣場。旁邊的南宮凜倒顯得張揚許多,深紫色玄袍在旁邊,手中搖著羽扇,挑起一抹略微有些輕佻的笑容,說道:“今日廣陵王請客,去郊外那山莊去坐坐,倒是借了你的光!”

“郊外的山莊?”杜如月有些好奇,不知他們所說的到底是什麽?

南宮凜對她微微眨眼,湊過去在耳邊輕輕耳語著說:“總歸跟著廣陵王,去的定然是好地方,你怕什麽?反正如今科考也告一段落,與其在京城之中等待放榜消息,惴惴不安,還不如去輕鬆的將過往事情拋之腦後!定然是美景,相信我!”

“既然如此,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杜如月也是點頭,馬威從府中牽出兩匹馬。棗紅色,打眼看上去就知道定然是汗血寶馬的品種,不好馴服。發覺她遲遲沒有動,想起她的身份,趙書恒想來自己也沒有考慮周全,便回頭吩咐的跟馬威說道:“去府中把馬車趕出來,讓子謙兄他們坐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