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二十九章 暗中保護

“那你叫什麽名字?我總不能夠每次都憑空像是傻子般的喊吧?”杜如月有些莫名其妙,黑衣人也是跪在地上,客氣的說道:“屬下名字是白亭。”杜如月點點頭,在口中喃喃的念叨著此名字,倒是也有些喜歡的說:“白亭,落落大方,聽上去雖然像是女兒家的名字,但是與你的氣質倒是蠻相配的!”

白亭也是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淡淡的說:“是王爺替我取的!”

“哦?是嗎?”杜如月眉眼間的紋路更是深起來,卻又像是想起什麽,說:“你們此番前來古鎮縣一共多少人?以往我倒是不知道,所以府中也沒有安排你們的住處,平日裏你們都睡在哪兒?怎麽不出來與我說說,若不是嶽珂多嘴,我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白亭聽見這話,也是拱手客氣的說道:“我們兄弟五人都是風餐露宿慣了的,隨著將軍也是殺敵無數,雖然沒有去過戰場,可王爺都將我們扔到過那將士堆裏,所以晚上守著小姐,也隻是在樹上淺眠片刻!臨行前,王爺曾經囑咐過,說是不要透露自己的行蹤,怕小姐知道會將我們趕回去,所以才一直瞞著。”

“他倒是也將我看的太過剛正不阿了!”杜如月喃喃的念叨著,臉上倒是也有幾分的俏皮,笑著說:“讓人來我身邊保護著,是一件好事,我為何要將你們趕走?春濃,待會兒便是將旁邊的那別院收拾出來,我記著應當是有三間房的,既然你們是兄弟,兩人同住一間應當是無礙的!”

白亭剛想要開口拒絕,想著不合情理,卻被杜如月給直接揮手阻攔,不由分說道:“你可是要知道,這府邸中是我做主!況且你家王爺天高皇帝遠,他可是說過,你們既然來了古鎮縣,就要把我當做主子,我說的話,吩咐的事情,都不能夠違抗?”

“小姐怎知道王爺是這般說著的!”白亭神奇的看著杜如月,心想著,莫不是這位小姐有著什麽讀心術的本事?竟然能夠看透自己的想法?杜如月看到白亭似乎是在軍中多年,周圍也都是男兒郎,這性子有些木訥,卻增添了幾分的可愛,若不是腰間的那柄長劍看上去十分滲人,怕也是可愛得緊的公子哥!

杜如月回頭看著春濃,說:“我是猜的!不過既然如此,那你就隨著春濃她去吧,安置好再回來就行,這知府府邸被你們給守得固若金湯,又有嶽珂在我身邊,誰還能夠傷我這幾炷香的時辰?”她說完,看著還要跟在自己身後的白亭,眼神裏倒是有些嚴厲的說:“你若是再跟著我,我可是要飛鴿傳書給你家王爺,說你不聽我的話!”

“我……”白亭有些難堪,春濃卻從後麵繞過來,看著白亭,也無奈的說:“你就聽她的,隨我去吧!前麵嶽珂公子可也等著太長時間,若是再這麽拖下去,到時候可又是要數落你一頓了!”春濃說完,便將杜如月給趕了出去,並且帶著白亭朝旁邊的別院走去,這周圍的亭台樓榭,白亭也是十分熟悉。

他順

從的跟在春濃的後麵,說:“多謝小姐……”

“你可別叫我小姐,你稱呼我家小姐為小姐,若是這樣喊我,我豈不是與小姐並肩了?你平日若是不嫌棄,喊我一聲春濃就好!我跟在小姐身邊多年,也算是她的知己。你若是有事想要問,便來問我就好!”春濃推開那院子的門,看著裏麵那三間房,說:“這處離著小姐的院子最近,若是有什麽動靜,你們也可以第一時間的趕過來!”

白亭點點頭,也是拱手,春濃抿起嘴角看著他那般客氣的舉動,想著來日方長,等著他熟悉和清楚了自家小姐的脾氣秉性,想來也就不會這麽拘謹了!“那我先去前麵看看小姐,是否有需要我照顧的地方,你們便是安生的休息下吧!”春濃雖然隻看到白亭一個人,卻還是想起方才他與小姐的交談,客氣的說道。

“多謝春濃!”白亭也同樣是拱手,淡淡的笑著。

前院,杜如月坐在正中央,臉上頗有些為難的神色,看著如同天書般的兵法,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托著腮看向嶽珂額,說:“你明明知道我從未領兵打仗過嗎,更是對這兵書一竅不通,你讓我說什麽……”杜如月抿起嘴,那副模樣倒是像極了小女兒般的嬌態,天淩在旁邊看著,倒也有些懷疑,自己當初為何沒有看出,她竟然是女子。

想來是隱瞞的太好,更何況,他從未想過身為女子竟然有這般的胸襟和抱負,才會沒有深究吧!嶽珂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晃悠了幾下,倒是也眯起眼睛,敲擊著桌麵,說:“我從未讓你來給天淩的將士們指點兵法,這些自有我們去忙,我方才讓你說說,是讓你如何將他們安置在旁邊的那些村落中,與他們說……”

“啊,原來是說這個!”

杜如月恍然大悟,也終於是臉上重新見了幾分的喜色,對天淩說:“我熟悉黑風寨離著最近的那處村落,裏麵做村長的大娘我曾經有過幾分幫助,若是找她,自然也會有辦法!前幾年,這處幹旱,所有年輕的壯丁都離開,此處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黑風寨也從未見到過她們的兒子……”

“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扮作她們的兒子,回去?”

天淩眯起眼睛,瞬間了解其中的意思,這方法,當初來古鎮縣的時候,皇帝也與他說過大概的,“可,此番大規模的年輕人回去,黑風寨上的人自然會有些懷疑!你要如何來打消他們的疑慮?”

“這點你放心,我在他們經常出沒,並且強取豪奪的村莊中都提前張貼了告示,說是讓他們那些壯丁們回去,朝廷必有獎賞!他們也看到了!”杜如月說完,笑著製止住天淩的問話,也頗為有幾分小頭腦的說:“我自然知道,你們擔心那些真正的孩子是否會回去!放心,我是掐算好黑風寨人的時間,特意給他們看的!”

“等他們走了,我就派人將告示摘下來了,除卻他們,不會有人看到!”

杜如月拖著下巴,仔細的想了想

,敲擊著桌麵,說:“但是還有困難之處,就是若是大家一起回去,怕也是有些問題。所以隻能夠讓天淩幫忙將這些人分成幾批,滲透進去!皇上當日也隻是讓我去剿滅黑風寨的山匪,並沒有規定時限,所以還是慢慢來!”

“嗯,你這個方法倒是可以,黑風寨近日換了大當家!也沒有摸清到底是什麽脾性,想來,也需要慢慢看才行!”嶽珂點點頭,沉吟著說。“你與那大娘可是說好了?是否已經談妥當,別到時候人去了,被趕出來,可就不好了!”

杜如月點點頭,看向外麵的天色,也是看到春濃朝裏麵跑過來的模樣,說:“我現在便是跟春濃去一趟,天淩要不就隨著我一起,到時候也算有個照應,在村中也能夠混臉熟!”天淩自然是點頭,說:“好,我跟你去!”杜如月盯著嶽珂,想了想,還是說:“那你就在府中坐著吧,我怕有什麽事情……”

“嗯,我去後麵和老頭下兩盤棋,等你們回來!”

嶽珂說完,朝後院走去。江神醫在土地中間彎著腰,手中拿著鋤頭,那背朝黃土麵朝天的模樣,讓嶽珂十分想要發笑,隻得朗聲的說:“呦,這一畝三分地,到底是種出什麽金銀財寶來了?讓神醫大人如此的寶貝,總是在這兒,片刻都不能夠離開啊!”

“你若是想說風涼話,幫我翻番土再說!”江神醫回頭,看著嶽珂,拍了拍手,“這裏麵都是救命的草藥,誰知道你們那幾個人,何時會出現要命的病症,我若是不把草藥攢夠,可怎麽才好?”江神醫說完,拍拍自己身上的土,也是繞開,朝嶽珂走去。

看到他那副戀戀不舍的回頭看著土壤的模樣,嶽珂說:“不知道當年到底是誰,說著古鎮縣是窮鄉僻壤,等照顧完杜老爺便回去?”

“那時候,是我沒有找好這片土壤……”江神醫也是有些難堪的念叨著,摸著胡子,像是想起什麽的回頭,看著嶽珂,說:“你今日怎麽有閑暇,在我這兒鬧笑話!”嶽珂坐在旁邊的棋盤邊,笑嗬嗬的說:“我不過是閑的不行,想要找你來聊聊罷了,這裏不是京城,對於咱們來說,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江神醫聽見這話,坐在他對麵,拿起黑子,說:“對你來說,哪裏不是閑?明明是提著刀的家夥,此時卻日日在農田裏過活,若是讓你家中的那些長輩英靈知道,且不是傷心!你可是嶽家這麽多年,出現的唯一的根骨奇家的苗子,又暗藏著那麽多的武功,卻全部都用在了這……”

“若是他們知道,也定然不希望我為了趙書俊而上戰場!”嶽珂倒是也有些閑的將白子落在緊要的位置上,淡淡的說:“你也知道,當朝皇帝到底是什麽模樣。我父兄都是死在他的刀劍下,若是我還為他賣命,豈不是更加不孝?況且,你應該知道,若並非是因為舍不得與趙書恒這一段兄弟情,我自然是不會留在朝中的。”

嶽珂心係百姓,卻已經被這朝廷傷了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