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你要相信,我可以給你想要的安穩_227 公主恕罪
待那隻灰雀再次展翅飛走後,左安安笑眯眯的看著暗一。
“原來,你們平時就是這麽傳遞消息的啊。我怎麽不記得暗衛營有教過這門技藝?莫不是,你跟鬼莫學的?”
她一直都知道暗一和鬼莫有他們兩個單獨的傳信方式,而且,每次傳遞的消息都不會被他人知道。
她也不止一次的好奇,到底是什麽樣的方式,才能如此的穩妥而保密,如今看到,似乎突然間就明白了。
暗一微微點頭,滿臉不自在的樣子。
“暗衛營的確沒有教過,這是鬼莫從他師門學到的,除了他,也隻有屬下知道。”
鬼莫雖然是暗衛,可他也曾經是出自名門,這利用鳥雀傳遞消息的本事,正是他在師門學到的。
隻可惜他的師門已經消失了,這等好本事,除了他外,唯一懂的這門技藝的,便是他親自教過的暗一。
鬼莫的事,左安安多少從楊展那裏聽說過,她隻是很意外,鬼莫居然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教給暗一,難不成,他們兩個之間,真的有什麽?
這個念頭一出,左安安自己都被自己嚇到了。
別看她平時總是打趣兩人,但她卻沒有確定過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沒有真的打算把兩人牽到一起去。
如果是真的,左安安也沒有反對的立場。
隻不過,她擔心兩個人以後的日子,可能會少不了異樣的目光,隻怕再好的感情,也會被各種各樣的諷刺給磨滅掉。兩個人能不能堅持下去,還未可知。
她和楊展若是真的成親了,兩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豈不是尷尬?
左安安收起玩笑,一本正經的看著暗一。
“暗一,我以前也不曾認真的問過你,你能告訴我,你跟鬼莫兩個人之間,到底有沒有……”
“主子!”暗一忽然打斷了左安安的話。
“這個問題,等你從這裏安全離開之後,屬下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而且,不管最後是什麽情況,都不會影響屬下為主子效力!”
天牢裏,氣氛突然間變得有些凝重。
左安安定定的打量著暗一,確定他眼底平靜得沒有波瀾,一如他堅定地語氣後,微微的點了點頭。
“罷了,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
話音未落,暗一悄悄的鬆了口氣。
如果左安安繼續追問,他知道,自己是沒有辦法不告訴左安安的,可是,有些事他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說。
所幸,左安安還是很理解他的,並沒有真的追問他。
暗一是鬆了口氣,可作為他的兄弟,暗五和暗六卻沒有覺得哪裏輕鬆,反而一臉震驚的等著自家老大!
如果說剛才左安安要讓左家撤離京都的決定,讓他們驚訝,那麽暗一和鬼莫之間的關係,則是讓他們震驚了!
明明他們家老大是個說一不二、不怕苦不怕受傷的鐵漢子,怎麽可能跟那個鬼莫湊到一起去?
兩人頓時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他們一定是還沒睡醒才對!
可不管兩人是不是相信,那邊,左
安安已經明白了什麽,給了暗一足夠的時間,不再問什麽。
而傳遞完訊息後,暗一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索性走到一旁坐下,默默的靠在旁邊休息。
郡王府書房裏。
楊展正眉頭微皺的坐在書桌前深思,目光深邃而凝重的落在書桌上放著的雪白宣紙上。
那上麵描繪著一個身著淺藍色衣裙的女子,正是左安安。
鬼莫走進來,看到楊展的表情,眸光沉了沉。
“主子,暗一傳消息出來了。”他沉聲道。
楊展深邃的眸光一轉,淡淡的問:“說了什麽?”
鬼莫上前幾步,將左安安的原話轉述給楊展。
楊展微微勾起唇角,似乎對左安安的做法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既然這樣,你去左家一趟,跟管家說一聲,安排好大家撤離。記住,不要讓人察覺到了,叫風逆開始動手。”
楊展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太大的動作,無非是因為司夜那邊的消息,再加上左安安才剛被收押,他想先聽聽左安安的想法。
鬼莫點了點頭,默默的離開,去辦楊展交代的任務去了。
皇宮裏,安筠公主換了一身輕便的長裙,帶著自己的侍女漫無目的的在宮裏轉悠著。
從她的寢宮,轉悠的皇後宮門口,卻沒有進去,轉身又走了,然後轉到禦花園,似乎走得累了,停在了儀琪殿裏休息。
儀琪殿裏的宮人上了茶後,靜靜的候在旁邊。
安筠公主揉了揉眉心,一副很惆悵的樣子,轉而問身邊的侍女:“你說,本公主是該先去找母後問問情況,還是直接去找父皇?”
那侍女顯然是知道安筠公主為什麽憂心,柔聲回到:“公主若是擔心,不如先去跟皇後娘娘說說吧,公主自小的聖上寵愛,聖上斷然不會隨意將公主許配出去的。而且,昨兒個宮裏才出了這麽大的事兒,眼下聖上怕是沒有心思給公主招駙馬了。”
聞言,安筠公主像是鬆了口氣般的,輕輕的拍了拍自己心口,呢喃的說到:“那就好,那就好。”
這時兩個宮女手裏拿著兩個小香爐走進來。
安筠公主剛好抬起頭看到了,覺得兩人有些眼生,開口喚住兩人。
“你們兩個,以前不是在這儀琪殿裏當差的吧?”
身為公主,安筠在內宮走動的時間很多,這禦花園又是貴人娘娘們常來的地方,安筠也沒少來。
儀琪殿裏忽然換了宮人,安筠會發現也不奇怪。
被叫住的兩名宮人連忙上前,躬身低頭。
“回大公主,奴婢二人是今天早上才調過來當差的。”
“哦?可是因為昨天晚上宮宴出了事兒,原來的那些宮人們都被懲罰啦?”安筠公主直接問到。
犯了錯的宮人,自然是不可能在這宮裏呆下去的。
但安筠公主剛才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儀琪殿裏,除了眼下這兩名宮人是眼生的外,其餘的都還是老麵孔。
也就是說,真正跟
昨晚的事情有關的,隻有那兩名伺候過左安安等人的宮人。
當然,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這麽安排,做給其他人看的。
兩名宮女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靠後手邊的那個,低垂著頭唯唯諾諾的道:“奴婢不知。奴婢是剛調過來的,那些人的去處,也不是奴婢們能知道的,大公主恕罪!”
“好好的,你那麽害怕做什麽?本公主隻是看著你們兩眼生,才問了句,不是要怪罪你們。行啦,下去吧!”
安筠公主故作不甚在意的擺擺手,將兩人揮退。
轉過頭時,瞥見靠窗站著的小宮女,正匆忙的低下頭,眼神裏滿是慌亂,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睛。
“這宮裏的人還真是多呢,換了一批又一批,本公主都快瞧著每個人都眼生了。哎,罷了,左右本公主也快要嫁出去了,以後這宮裏的人隻怕都要不認識了。”
聽著安筠忽然多愁善感的一番話,她身邊的宮女麵露憂色。
“公主可不能這麽想。即使公主日後出嫁了,這皇宮總還是公主的家,奴婢們自然都會認得公主的。”
說完,她又抬頭看了眼門外炙熱的天。
“公主方才走了許久,這天兒也熱起來了,公主不如在這歇會兒腳,奴婢去禦膳房那邊給公主拿些吃食來,順便去叫人準備轎攆,待公主休息夠了,再送公主回寢殿吧。”
安筠公主卻搖了搖頭,抬手指了指窗前低著頭的那個小宮女。
“你,就是窗前站著的那個,你過來。”
小宮女顯然是被嚇到了,戰戰兢兢的走到安筠公主麵前,顫巍巍的低著頭:“不知大公主喚奴婢有何吩咐?”
安筠輕輕皺眉,像是不喜歡小宮女似的擰眉道:“你這麽緊張做什麽?本公主又不吃人!”
“公主恕罪,奴婢不敢。”小宮女連忙跪在地上,一臉懼意的求饒。
“行啦行啦!你先起來!本公主還沒說什麽呢,你就嚇成這樣,哎……本公主就是想跟自己的貼身侍女聊聊,想讓你去給本公主拿吃的罷了。”
安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宮女,很是無奈的搖著頭。
那小宮女一聽安筠不是要懲罰自己,如蒙大赦般的磕了個頭,連聲道:“奴婢這就去,大公主稍後!”
安筠淡淡的揮了揮手。
看著小宮女匆匆跑遠的背影,安筠轉而看向那兩個眼生的宮女。
“你們知道剛才那小宮女叫什麽嗎?本公主怎麽瞧著她也有些眼生,是跟你們一起調來的嗎?”
兩名宮女搖搖頭:“奴婢之前並不認識她,隻知道她好像是叫琸……,對琸玉,是叫琸玉。奴婢等人還以為她是這儀琪殿裏的老人呢!”
琸玉啊!安筠公主沉吟片刻,揮了揮手。
“哦,沒事兒,本公主就是瞧著眼生,總覺得好像沒見過,還以為都是新來的呢!行啦,不用你們伺候了,你讓這裏的人都下去吧,本公主要和侍女說說話。”
聞言,兩人不做他想,乖乖的點頭,叫上眾人後,退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