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你要相信,我可以給你想要的安穩_129 被人盯上

左安安眼底流光一閃,麵露喜色的直接丟掉手裏的宮絛,飛快的從晴彩手裏抱過鴿子,動作利落而快速的取下鴿子腿上的紙條打開一看。

夜深風涼,記得早些休息,莫要熬夜,莫要胡思亂想,乖乖的安心等著。

落款正是她猜想的那兩個字。

左安安將紙條握在手心裏,開心的對候在一旁,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晴彩吩咐道:“小晴子,去拿紙筆來!”

看到自家主子恢複活力,晴彩自然是不做他想,連忙轉身去將文房四寶拿來,又搬了個小矮桌放在左安安床榻上,方便她書寫。

拿著筆,左安安思忖了許久,不知道該回什麽才好。寫寫畫畫好一會兒,愣是沒有寫出個所以然來。

站在旁邊等著的晴彩很是無語了。

這信來之前吧,自家主子就把自己鎖在自己的心事裏,一個勁兒的悶頭想著,也不怎麽說話。現在信來了吧,這又開始發愁要寫什麽。

還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呀。

過了許久,雪白的信鴿終於帶著自己的任務,飛出了琉瓔小築。

郡王府出雲居裏。

楊展正坐在書桌後仔細的查看最近一段時間,自己手裏收集到消息。

不僅是墨陽城的消息,還有,關於內衛統領樂正的行蹤,以及,左安安收留的那個名叫晴莘的小丫環的事情。

那天他給了樂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而且態度也沒有明確,就是想看看,樂正之後會有什麽反應,畢竟,當年的事情裏,樂正絕對是收益的那個。

至於他在那件事中,扮演的是什麽樣的角色,這就要靠他以後一點點的去調查了。

而晴莘,雖然她跟左安安保證了,身世也的確能對上,但,有些事情太巧合,太天衣無縫了,反而會顯得蹊蹺。所以,他現在對晴莘的出現,還持保留態度。

至於墨陽城……

五方勢力早就聚齊了,不僅聚齊了,在他和雲湘雅苑有意無意的推動下,在趙太師的精心策劃下,這五方勢力,如今都已經卷入了戰圈,而且,損失不小。

趙太師作為朝廷的代表,反而是這次最大的得益之人。

至於趙太師,不愧是祁陽帝的眼線,早上朝堂上發生的事情,現在就已經傳到了趙太師手裏。這些人,還真的是不遺餘力呢!

據說,趙太師知道他再一次當場拒婚,氣得整個人都昏厥過去了。醒來之後就揚言,一定要讓他知道好歹!嗬嗬,果然是一國太師啊!氣勢就是如此的盛氣淩人!

不過他的確是該提防一下了,畢竟作為文官之首,趙太師的門生,可是不少呢!朝中文官中,有十來個都是趙太師的得意門生,想要給他使絆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頭疼該怎麽防患於未然時,一隻雪白的信鴿從半敞著的軒窗外飛了進來,撲騰著翅膀,落在他書桌上,咕咕咕的叫著,似乎是完成了任務,心情很好的樣子。

楊展掃了眼鴿子腿上的竹筒,果然看到裏麵有張紙條,眉梢一揚,頓

感通體舒暢,取下紙條仔細的看了遍,不由得皺了皺眉。

這丫頭又玩什麽?

想著,楊展揚聲將鬼莫叫了進來。

“主子有何吩咐?”鬼莫微低著頭站在書桌前,不解的問。

楊展指著桌上雪白的鴿子,道:“你有把它親自交給暗一?”

這鴿子,是他特意訓練出來,用來傳遞戰訊的。現在他不用打戰了,信鴿自然也帶回來了,平時都放在府裏,現在為了方便他和左安安傳信,他便拿出一隻,讓鬼莫帶著親自走了一趟,當是熟悉路線。

鬼莫點了點頭道:“屬下的確是交給了暗一,而且,還看著暗一拿給晴彩進了左小姐的院子,這才離開的。”

說著,他奇怪的看向楊展手裏的紙條:“難道,左小姐沒有看到紙條?”

不應該啊!

楊展輕輕搖頭,往後一靠,仰靠在椅背上,意味不明的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楊展再次打開手裏的紙條看了看,眉宇間的疑惑之色更濃了。

他明明交代左安安不要亂跑,好好在家休養,等著他去找她就好。可左安安回給他的信卻是:明天我們去踏青吧!

若是放在之前,他並不會奇怪,反而覺得踏青是個不錯的選擇,畢竟,三月裏,正適合出去走走,好好的散散心。可是,左安安的身體情況,根本不能出去,她還回給他這樣一條信息,莫不是……

楊展並不覺得這是左安安想要胡鬧。因為他很清楚,左安安現在的身體情況不容許她胡鬧。而且,她那麽的想要盡快的克服一切阻礙,怎麽可能會在節骨眼兒上,做出這種讓人擔心的事情來,惹左柏楊不放心!

所以,這句話是別有深意的。

左安安的傷並沒有對外宣揚,雖然隨陌去了兩趟,但外人知道的,也不過是以為左安安受了風寒,而左柏楊和楊展太緊張了,所以才把人請了去。

在外人看來,左安安是有能力去踏青的。她這句話,是寫給外人看的。難道,他的信鴿才剛到她手裏,就已經被人盯上了嗎?

百思不得其解的楊展執起筆,從一旁的一個小盒子裏取出一張跟之前的紙條一樣大小的空白紙條,行雲流水的寫下一行話,再一次放飛鴿子。

不過這次他不僅放了鴿子,還叫風逆迅速的跟了上去,遠遠的盯著,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被人盯上了。

不到一刻鍾,風逆回來了,臉色有些難看的皺著眉。

“主子,鴿子被人截下了!”

要不是主子事先有吩咐,隻要遠遠的跟著,不要打草驚蛇了,他當時就會直接把人給逮回來,嚴加拷問。不過風逆也知道,自家主子這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聞言,楊展心裏頓時會意了。

他半眯起眼睛,眼神銳利的看著自己手裏的那張,約他明天去踏青的字條。

“你去一趟左家,告訴安安,明天不管收到什麽消息,都乖乖的呆在家裏,把這件事兒跟她說一下,順便問她的紙條上

寫的什麽,再拿一份她的字跡回來,讓其他人都認準了。”

楊展的聲音裏,帶著森冷的寒意,比之這初春夜裏的料峭,更顯森冷。

風逆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有人明目張膽的截下了他和左安安之間的傳信,還把左安安給他的信偷龍轉鳳了,顯然是要引他入局。所謂的踏青,隻怕是讓他有來無回的暗殺!

好在主子足夠警惕,最近左安安的事情又比較隱秘,不然,這事兒還真不好發現。不過,楊展說要把左安安的筆跡拿給大家認準,的確讓風逆又小小的驚訝了一番。

“屬下這就去,主子還有什麽話要帶給左小姐嗎?”風逆謹慎的問。

楊展將手裏的紙條拿給風逆,道:“拿去給安安,讓她找人看看,能不能從這張紙條上,找出什麽其他線索來。”

風逆點點頭,拿過紙條,轉身出了出雲居。

左家,琉瓔小築裏。

左安安驚訝的看著忽然出現在自己屋裏的風逆,微微一驚!

“這麽晚了,你怎麽來啦?”她奇怪的問。

她明明都在跟楊展飛鴿傳信了,有什麽話他大可以直接傳給她,不需要再讓人跑這一趟啊。

隻是一眼,風逆就注意到床榻上的左安安已經脫了外衣,正倚躺在床頭,便沒有走近,而是站在已經放下的紗幔外麵,對著晴彩招招手,把楊展給他的紙條拿給晴彩,示意她給左安安。

風逆低沉著嗓子道:“左小姐,請看看這張紙條。”

沒有看到信鴿,反而是風逆來傳信,左安安心裏很是奇怪,卻還是接過來看了眼。下一秒,她不由得睜大雙眼!

“我明明回的不是這個!你這是打哪兒來的?”左安安秀眉緊皺的舉起手裏的紙條,錯愕的問。

紙條不是左安安寫的,這個結果風逆心裏已經有底了,所以他並沒有多奇怪。

他淡定的道:“這便是主子收到的信息。因為內容很奇怪,主子覺得不對勁兒,便回了一句,然後叫屬下跟著鴿子,果然發現鴿子半路被人截下來了。”

說著,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主子說,讓左小姐明天不管收到什麽消息,都不要出門,乖乖的帶著家裏等他。另外,主子想知道左小姐回的紙條上寫的是什麽。而且,左小姐手裏有沒有人,可以從這紙條上找出其他線索來?”

“線索?”左安安眉頭已經皺的很緊了。

看到她手裏那張假冒她筆跡的紙條後,左安安就知道楊展為什麽能看出,那紙條不是她回的了。

她的身體情況擺在這兒,連下地都是問題,怎麽可能約楊展去踏青!而且,那些人恰好沒有看到前麵楊展傳給她的那張,便從她的回信裏,斷章取義的換成了這麽一句,然後模仿她的字跡,拿去給了楊展。

可惜,假的終究是假的。

左安安叫晴彩重新把紙筆拿過來,飛快的寫下一串話,吹幹墨跡後交給風逆。

“你把這個拿回去給他,紙條的事兒,我會找人處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