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027. 士故有誌，何至相迫乎
我還真去找小王問計去了，這種事大家都是一個戰壕的，有的是同仇敵愾，不怕他胡亂說出去。
小王聽我說完，一陣的搖頭晃腦，就差給自己配個羽扇綸巾了：“看過三國嗎？”
“看過啊。”小王是把自己當成諸葛亮，打算讓我學劉備三顧茅廬的請他不成。
“知道諸葛亮怎麽在博望坡打敗曹軍的嗎？”
“用火燒啊。”我一頭霧水，這是哪跟哪兒啊。
小王看我不解更有大師範兒了，裝作捋髯道：“對的，知道之後在新野是怎麽對付曹軍的嗎？”
我實在不知道小王這是作的什麽妖，隻好回答道：“還是火燒的啊。”
“知道為什麽一直用火計嗎？”
“地形天氣合適吧。也沒有別的好用的啊。”我的耐心快用光了，和小王說話怎麽這麽費勁呢。
“對，就是因為好用。”小王腦袋晃的軌跡更圓了。
“你什麽意思，讓我燒那個何昊？”我氣得想罵人了，這出的什麽餿主意，還不如魏錚的了，浪費我半天的感情。
“非也非也，鄙人的意思是，計謀好用就好，可以重複用。之前黃世仁怎麽下台的？還不是敗在了妓/女手裏，這回你還用這一招啊，雇個妓女吃飯的時候去砸場子，到時看他怎麽辦，還能不能繼續耍流氓，威脅咱們。”
小王胸有成竹的部署著。
小王還真行，惡人就需惡人磨，這個主意確實夠狠的，能讓山羊胡收斂收斂了，有了把柄在我們手裏，到時就不知道誰威脅誰了。
“成了定記你一大功。注意保密啊。”我囑咐了下小王就走了。
很多曆史悠久的行當都有自己的祖師爺，比如說魯班之於木匠，華佗之於醫生，孔子之於讀書人。其實妓/女也是一個極其古老的職業，如果要拜祖師爺的話，管仲應該是個當仁不讓的選擇。
據《戰國策》上所說，齊桓公的時候，管仲把妓女列為一項職業，這是中國曆史上第一次把妓女和交易相聯係的記錄。
嫖娼對社會的危害很多，比如敗壞人倫道德和社會風氣，傳播多種疾病誘發，推動其他犯罪行為的產生等等。讓女人用身體供男人玩樂來換取金錢，不僅僅把女人物質化，而且是社會不健康的表現。
新中國剛成立的時候，大規模地、徹底地禁娼和改造妓女，取得了很好的效果，曾使妓女長時間絕跡。在八十年代一次中央理論務虛會議上，鄧力群曾經對小平同誌說過自己的一個夢，夢到中國到處是妓女、性病，當時小平同誌並不相信。
現在看起來也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為了能晚上整整山羊胡的大計可以實現，我特意向盧文倩請了假，提前下班去找妓女。
對於我這個一直遵紀守法的人來說，妓女一直都停留在道聽途說和新聞中，今天誰嫖娼了，明天哪兒掃黃了，想來找個小姐也是件挺容易的事情吧，我在網上胡亂查了
查就出發了。
“師傅，哪小旅館多，咱去哪兒。”我特意打了輛車，出租車司機想來是對這些應該比較了解的。
“火車站行嗎，那裏小旅館多，看你這打扮也不像個沒錢的啊，圖什麽便宜啊，多不安全啊，”出租車師傅倒是挺熱心，話也多，“而且也不幹淨，窮家富路，沒必要這麽省啊，錢不會都給女朋友拿去買包了吧，我跟你說，這麽物質的你就別要。”
我怕這個能說的司機越說越歪，趕緊問自己關心的事情：“謝謝您，師傅，我不是去住旅館的，我想找個妓女什麽的，您了解行情不，怎麽分辯啊。”我倒也沒什麽不好意思，找妓女這事不懂就得勤問，總比問一個良家婦女被人扭送公安局的強啊。
“你算是問錯人了，我跟你說，像我們這幹出租車司機的，簡直就是出家司機！個頂個前列腺都不行，尿都撒不出來，連媳婦都沒法睡，怎麽會知道妓女什麽行情啊。沒女朋友，趕緊找一個，找妓女多不安全啊。再說了現在查的嚴，別被逮進去了。”
“我不是要做那事，我是想找個妓女演個戲。”這師傅說話還挺逗，我忍著笑意稍微解釋了兩句。
“演什麽戲，非得找妓女嗎？要不你給我錢我給你演一出，絕對差不了，現在不也流行男的和男的嗎？”這個師傅真放的開，有那麽一瞬間我已經動搖了，後來想想太過聳人聽聞，還是沒接這個茬。
不過司機的話倒是提醒了我，要是找不到妓女，找個同事們不認識的女的假扮也可以啊。
我又和司機師傅聊了一會兒，就到了地方。我之前以家裏有急事請了假，所以晚上可以不去參加大家的聚餐，隻要在聚餐結束前找到人去鬧場就好了，我看了下表，還有不少的時間呢，這應該還挺容易的吧。
火車站附近確實有不少小旅館，甚至還有什麽日租房，鍾點房的。我也沒挑，直接找了個最近的。
一樓一進去有個中年婦女，穿的還挺花哨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老鴇？我心裏想著。
我還沒說話，她就看到我了，利索地說道：“三小時八十，一天一百四。”
“這是房價還是包括其他的服務啊？”我疑惑又小心的問道，實在是不懂行情啊。
“什麽其他服務啊，就是房價啊。”
我瞪著那個女的，正在猶豫怎麽開口，她就好似就明白我什麽意思了，皺眉嫌惡說道：“你和誰住我們不管，但是我們可不管幫你找人。這就是房錢，有其他服務還能這麽便宜嗎。”
“那多少錢能有其他的服務啊？”我不甘心的接著問道。
“說了我們不管呢，你自己去洗頭房問去啊。”說著就把我給轟了出去。
哦，摸錯地方了，得去洗頭房啊。經過那位大姐的“指點”，讓我又找到了方向。
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本來我以為隨便找個地方，暗示性的說兩句話就能找到人，結果完全不是那回事，之後
我厚著臉皮頂著被人帶到警察局的風險碰了一頭又一頭的釘子，完全摸不著門路。一直到晚上大家聚餐結束魏錚給我打來電話，我還是沒找到人。
“等你的好戲上演呢，怎麽都結束了，還一直沒動靜啊，不會你找的人迷路了吧，跟你說過要找那些素質稍微高點的，別舍不得花錢。你看，誤事兒了吧。”我臨走的時候跟魏錚交代了一聲，所以他知道我下午是去幹什麽的。
“還高素質的呢，一個也沒找到啊。我以為到個小旅店問問就行的，哪知道完全不是那回事啊，沒經驗找不到人啊。”我一腦門子官司，在冷風裏直打哆嗦。
“你可真夠笨的，你去什麽小旅店啊，去就應該去洗頭房。”魏錚恨鐵不成鋼的說。
“我後來去了啊，今天一天我白白洗了五六回頭了，我半個月都沒這麽勤過，頭發感覺都要被撮細了，人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你嘴上說的挺厲害的，你上啊。”我和魏錚抱怨著，今天被人鄙視一天了，心裏實在是鬱悶。
“那你怎麽打算的，要不先別找了，吃飯了嗎，先到我家先吃個飯，咱們再合計合計。我今天晚上也沒怎麽吃呢，那個叫何昊的真是個孫子，一個勁的灌盧文倩酒不說，嘴裏手上還不幹淨，甚至連女服務生的手都摸，我們實在看不下去了，沒吃兩口大家就嚷嚷著散了。太丟人了。”
“好吧，你在家等我吧。”我也實在是餓了，光洗頭不吃飯誰也扛不住啊，我放棄了找妓女的打算，直奔魏錚家去了。
我到魏錚家的時候，一桌子飯菜都已經擺上了，不僅魏錚和江小溪在，曹語戎竟然也在。
“這滿滿一桌子，厲害吧，都是我今天我新學的，李靖你快嚐嚐我的手藝，就等你了。”江小溪熱情的招呼我道。
“好，語戎你怎麽也在啊。”我一邊答應著江小溪趕緊落座，一邊奇怪的問道。
“小溪姐請我來家裏玩的，”曹語戎興致很高的說道，“說她新學的廚藝，做了好麽多好吃的，讓我也來嚐嚐。”
我實在是餓壞了，本來坐下就想大吃幾口，考慮到曹語戎在，我還是矜持了一下，夾了一小筷子塞進嘴裏。多虧是一小筷子，我還能勉強咽下去，倒不是多難吃，而是我實在覺得味道有些奇怪。
“你們怎麽都在吃米飯啊，快嚐嚐我新做的酸甜口的宮保雞丁和巧克力風味的麻婆豆腐。”江小溪還在熱情張羅著，我們其他人已經無語了。
“你寫小說太辛苦了，就別做飯了，這事就交給我吧。”魏錚拐彎抹角的勸道，我們在一旁連聲附和。
“你上班也很辛苦啊，我幫著分擔一下唄。再說，我最近在寫主角廚藝的這一塊兒，感覺自己也快變身廚神了。以後咱家做飯一人一天吧。”
這算是又開了一個潘多拉的盒子嗎，我同情的看了魏錚一眼。
魏錚幹脆把話題扯開了：“那個何昊你怎麽打算的？還要不要行動了，連我都看不下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