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23章 他已經死了

喬星辰拚命忍住笑,肩膀卻一個勁的抽搐著。

張越隻能視若無睹的往下道,“我去過一次醫院,就在上上個月,不過我去的時候,醫院裏的人說他已經死了。”

喬星辰臉上的笑頓了下,慢慢淡去。

她不是為程禹惋惜,她隻是有些意外,意外之餘心裏又夾雜著難言的感觸。

一個你愛過,恨過,傷過,痛過的人。

突然之間死了。

如果用一種感覺去形容,應該是解脫。

是的,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也將放下。

張越見她不說話也不笑,急了,生怕觸起她不願回想的往事,暗責自己口無遮攔又擔心她會一直這樣不開心,幸虧張萌跟小可她們倆從WC那邊回來了。

她倆才坐下,張越便立刻提議,“咱們不如來玩個遊戲吧。”

“好啊好啊。”張萌跟小可倆馬上響應。

傅奕剛好一個人喝完了悶酒走了過來,往喬星辰身邊一歪,懶懶洋洋的抬起臉道,“玩什麽遊戲啊,算我一個。”

就這樣,她們幾個人決定玩骰子。

氣氛總算是慢慢緩和了。

而另一邊,坐在不遠處角落的卡座。

傅少頃跟謝於光不聲不響的喝了半箱子啤酒後,終於雙雙放下酒瓶子,斜躺在沙發椅上,相互看著對方。

除了酒氣重些,兩人眼中神智分明清醒,一絲醉意也無。

“你公司辦的怎麽樣了。”謝於光先開口,喝過酒的嗓音啞啞的,沙沙的,他說話間,單手撐額,不時覷著舞池裏的身材惹火的妞。

他隻是一個眼神便讓不少女人蠢蠢欲動,過來跟他調笑,但他隻不羈的笑,手在他覺得感興趣的部位或摸或捏,不時夾雜幾聲粗話。

“波這麽大,有沒有注射什麽東西。”他跟那些女人調情總是很有一套。

那個波濤洶湧的妞被他不輕不重的捏了下,嘴裏嗔著討厭,一雙嬌滴滴的眼在傅少頃身上打了好幾個轉,又回到散漫不羈的謝於光身上。

她伸出纖臂,一把環住他頸脖,吹氣如蘭,“討厭,能。射。什麽。”

“射“槍”啊。”謝於光說著,在她鼓鼓的胸脯毫不憐惜的拍打了下,浪蕩的笑,“要不要試一試。”

女人早被他放縱紈絝的所做所為給迷住了,急不可耐就要親上去。

謝於光翻臉比翻書,手掌一個用力就將對方推倒,痞笑的拍了拍身上被她弄皺的衣衫,說了一個字,“滾。”

那女人難掩震驚,震驚過後是羞憤氣怒,但仍不敢多說一個字,爬起身後就閃進舞池裏了。

傅少頃漠然將這一幕看在眼裏,眉心微擰,“有意思?”

謝於光沒說話,沉默的喝酒,喝完又抽煙,兩者交替,沒完沒了,小小的角落不一會兒就烏煙瘴氣,拜他所賜。

“你老頭子那件事搞的怎麽樣了。”傅少頃嘴裏叼著一根煙,湊上前,在謝於光那借了個火,不一會兒,猩紅的火光便在他指尖點了起來。

謝於光半眯著眼吞雲吐霧,透著煙不知看向何處,“能怎麽樣。”

欠的一億賭債,對方揚言聲明,如不在限定時間內歸還就要砍去他的雙手。

那天,

他在他父親居住的別墅外坐了整整一天。

看著他父親是如何討那個女人歡心,又是如何帶她不知節製的去商場購物狂買。

老頭子玩了大半輩子,再窮,手上也為自己留有餘錢。

謝於光看破了,也看透了。

他驅車離開。

當晚,手機便收到一條短信,他父親左手被人砍了。之所以沒砍另一隻手是因為他父親臨時拿出了不知從哪變出的5000萬,又抵押了別墅。

那個女人,他名義上的繼母,當晚就跟另一個在G市也有頭麵的男人走了。

她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他一點也不關心。

反正,他父親從那一晚後徹底老實了。

他再也縱不起來。

“手沒了是好事,我不可能一直盯著他不去賭博惹事,給他個教訓,讓他自己掂量掂量,下次犯錯沒人替他收場。”謝於光緩緩吐出一口濃煙,自己也被嗆咳了幾聲。

他眼裏全是腥紅的血絲,眼窩下也有淡淡的陰影,很疲憊很疲憊。

傅少頃舉起手中酒瓶,無聲的跟他碰了一聲,整瓶喝下總算漸漸有了幾分醉意。

“你一直問我,怎麽不說說你公司開的怎麽樣了。”謝於光的目光又定在某個與他擦身而過的女人身上,那行走時扭動的臀,那又騷又浪的樣子,看了就想上。

傅少頃將夾在手指間的煙灰抖了抖,輕描淡寫道,“還行。”

謝於光藐了他一眼,嗤笑,“都已經混的跟美信並肩的地步了,你居然隻是一句還行?”

“要超越它,還需要很長時間。”傅少頃說著,將煙送到嘴裏深吸了一口,斜聣他,“要不要來我公司。”

謝於光完全都不考慮,“我謝於光今後還要在G市混下去,我誰都不會靠。”

他對自己,就是這麽不可一世的自信。

傅少頃微頷首,手指間的星火忽一陣明忽一陣暗,倒映在他漆黑的眼眸裏,猩獰的紅色,“多的我也不說,有什麽困難……”

“我會的。”謝於光在他之前應下,手中再次舉起杯來。

傅少頃一聲不吭的喝光了又一瓶酒。

眨眼功夫,一整箱的啤酒已經被他倆幹完了,又吩咐侍應生抬了二箱子過來,誓要喝醉不可。

謝於光喝的腦袋有些疼,正伸手揉時,無意看見前方不遠處頻頻回首看他倆的喬星辰,他略怔。

“怎麽。”傅少頃背對著喬星辰,所以看不見她。

謝於光沒說什麽,默默的點著打火機玩,“你真不是玩她?”

“玩?”傅少頃說著,有所感應般回頭,果然捉住了喬星辰偷看他的目光,見她如小鹿般驚慌轉過眸,便想笑,但臉色看上去仍淡淡的,他回過頭來對謝於光繼續道,“想玩就名正言順的玩。”

男人之間聊到有關女人的話題,言語自然避免不了粗。俗。

謝於光喉嚨一堵,如刺在哽,默了許久才道,“她最近有沒有去看梨子。”

“不知道。”傅少頃一直不停的喝,身子漸有些燥熱,有個女的一直在他前麵的舞池裏搔。首弄姿,翹。臀。挺。胸,做作的賣弄風情。

他看見她白花花的纖腰和大。腿,飽滿又水。嫩。

看年紀

,才十八九歲而已。

“現在的女孩兒,熟的太早。”傅少頃坐懷不亂的收回目光,解下領口的扣子,讓被束縛的頸部得以放鬆。

謝於光覷笑,“還不是被像你這樣的老司機給催熟的。”

傅少頃立即回眸,見喬星辰沒往這邊看才稍放下心,深邃的眸帶著警告意味的瞥了謝於光一眼,“別在她麵前瞎說。”

謝於光笑的更痞了。

在那一段年少無知的荷爾蒙衝動期,有過多少荒唐的夜,至今仍回味無窮。

“下次要不要玩新鮮的。”謝於光故意壞笑提議。

傅少頃正在喝酒,冷不丁聽他這麽一說,停了下來,正兒八經回了句,“fuckyou怎麽樣,夠不夠新鮮。”

謝於光哈哈大笑,笑的腦子昏昏沉沉,難受極了。

真難受。

是真的,很難受。

兩人又你一瓶我一瓶的幹了起來,剛送來的2箱啤酒也隻剩下半箱子了。

這就是啤酒的好處,既可以嚐到喝酒的滋味,又不會太快的醉,更不會碰到喝上假酒的情況。

謝於光記得有一年跟傅少頃的香港的一個酒吧喝到假酒,那已經不是單純的反胃難受,那簡直是將胃洗了一遍,吐的天翻地覆,昏睡在街頭直到第二天被警察抓進了警察局還沒醒。

年少的事,想著想著,倒也勾出幾分感慨,他側目望傅少頃,“你打算一直跟她這麽隱婚下去?”

“當然不會。”他還欠她一個盛大的婚禮。

他一直記得。

謝於光有一茬兒沒一茬兒的說著,說到最後,還是最將初想說的那句話說出來了,“要是她有空,讓她去看看梨子。”

傅少頃沒反應。

他吸了口氣,揉著喝的昏沉的腦袋,“她生了。”

周雪莉生了?

傅少頃有些許微震,這件事趙謙瞞的太好,他居然沒有聽到風聲。

謝於光也不告訴他他是怎麽知道的,隻低頭看著手中半空的酒瓶喃聲道,“反正,有時間,就去看看她吧……”

離開夜店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二點鍾了。

但這一片街上仍舊熱鬧。

有這麽晚還野在外頭不回家的三五好友,也有纏綿接吻的情侶,有從夜店狂歡出來的人,也有往裏進的人。

喬星辰站在門口一一跟張越、張萌還有小可道別後,轉過身就看見傅奕開著自己的車跟傅少頃道別離開了。

“怎麽喝這麽多。”他走過來時,步伐雖然和平時一樣正常,但眼中微醺的醉意分明就是醉了。

喬星辰隻得費力將他推到車上,然後自己也坐了上去。

她早就拿到駕照了,也會開車,隻是傅少頃總是不放心讓她開。

今晚他醉了,再不同意,她也不會讓他開車。

轎車一路向西。

喬星辰開了約三十分鍾才發現自己把導航上的住址定位錯了,等她停下時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開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郊外。

這兒夜色深沉,寂靜無聲。

方圓N裏都沒一個人!

“baby……”原本一直在副駕駛昏睡的傅少頃突然間倒向她,手也不老實的透過她牛仔褲往裏頭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