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追殺

第五十三章 追殺

白天上午習文,下午習武,晚上則是去參加這個貴族,那個大員的冬季宴會,雷的日子過得很是逍遙。傑瑞本來還擔心雷會因為母親的死而心理變態,但是看到雷每天樂滋滋的樣子後,最終還是放下了心來。如是一個月之後,帝國的所有學院都已經放假了,而所有的人都開始忙碌準備新年祭奠的事情。不過,對於這些貴族的成員來說,那些事情是不用自己操心的,每個人都是更加快活的醉生夢死,哪裏管其他的事情?

冬季,對於貴族們來說,是一個非常美妙的季節。四處天寒地凍的,沒有哪個傻瓜國家會在這個季節發動戰爭的。而山林內,那些要冬眠的動物,更是膘肥體壯,皮毛也是最豐美的時刻,用來狩獵,那是最好的對象了。同時麽,因為室外溫度太低,一群人坐在暖烘烘的溫房內欣賞外麵的雪景,說不得酒精催人醉,說不定就招惹出了一段段的風liu情事呢。

在參加了帝國掌印大臣的兒子設下的私宴後,雷和傑裏晃悠悠的騎著馬,身後跟著將近七百人的親衛隊,緩緩的朝著自己的府邸開去。傑瑞看著紅光滿麵的雷,突然偷笑了起來,他低聲說到:“雷,你知道你的那幾個導師對你的評價是什麽麽?”

雷呆了一下,連忙搖頭說到:“這個我可不知道,不過,他們對我的評價應該是不錯的吧?我這兩天可是很努力的。”

傑瑞嗬嗬、嗬嗬的笑起來:“沒錯,三個文科的導師說,你的確很努力,好像你已經把大陸上各個國家的大致情況都弄清了吧?還有,大概的地理文化什麽的,你也都學得差不多了,進度是很快的,快到那三個老家夥都認為,你是否以前學習過這些東西的。至於你的那位武技教官卡魯布麽。。。”

雷驚訝的看著傑瑞,嘀咕著問到:“奇怪了,我都不知道他們對我的評價,你怎麽知道的呢?”

傑瑞聳聳肩膀,微笑著說:“卡魯布的叔叔,是帝國畜牧部大臣的次官,這一個多月,他也回家過幾次,多少談論過你吧,我自然就能夠收到風聲,是不是?。。。嗬嗬,雷,你以後還是要學習我,和各個大臣、官員的管家搞好關係嘛,總有一些好玩的事情會吹到你的耳朵裏麵的。。。那位卡魯布說。。。”

雷瞪圓了眼睛,低聲喝到:“他說什麽?”

傑瑞策馬離開了雷幾步,低聲陰笑著說:“卡魯布說,你就是一隻山上的大猩猩一樣,看起來笨得一塌糊塗,但是學習這種僅僅需要體能的功夫,簡直就是一個天才啊。。。嗬嗬,他的‘暴龍劍’似乎已經被你學光了吧?就是運用熟練度的問題。至於他那一手整個帝國都有名的‘暴雨槍’,似乎你也學了個全,弄得他都不好意思在你府邸住下去了。”

雷哈哈哈哈的大笑起來,撫mo著自己被山珍海味撐得圓鼓鼓的肚子,得意的說到:“我本來就不是一個笨蛋嘛,何況那些劍法和槍法,就是需要一把子力氣就是了,我恰好有的是力氣啊。就可惜我還是打不過他,所以,他還是要在我那裏住下去,除非等到哪天我可以在他屁股上重重的踢上幾十腳再說。”雷說著說著,手就下意識的撫mo向了自己的臀部,看起來最近被修理得很慘、很慘。

傑瑞大笑,鼓掌說到:“這是你活該,你雖然劍法、槍法學的差不多了,但是你的經驗還是太少啊。不過,卡魯布說過,你現在已經能夠給他造成很大的壓力了,畢竟你的力氣可不是吹的,一個你,如果角力的話,可以拚掉四五個卡魯布也差不多,整個梵特帝國,現在應該是你的力氣最大。。。嗬嗬,你修煉鬥氣的方法,也真是古怪了。”傑瑞很是有點羨慕的看著雷龐大的身軀。

雷剛要說話呢,後麵的親衛隊伍已經響起了一陣的嗬斥聲,‘什麽人?’、‘幹什麽的?’、‘抓住他!’、‘前麵的,殺了這個家夥。’,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緊促,似乎有人很快的跑了過來。空氣中光芒一閃,有上百道劍氣、刀氣淩空劈了出去,密密麻麻的籠罩住了一條黑色的人影。那人瘦削的身材上籠罩著一件寬大的長袍,似乎懷裏還抱著一個小孩子的模樣,他的步伐極其靈活的從密集的氣勁中穿行了過去,就在十幾個高階騎士圍上去的時候,他的身體似乎突然籠罩在了一層白色的銳利氣勁中,隨後他整個人突然的加速從包圍圈中闖了出去。

傑瑞大聲的嗬斥起來:“一群笨蛋,你們平日訓練的合圍陣形上哪裏去了?”傑瑞心裏大恨,如果是銀狼軍團的那些軍官在的話,這個家夥是絕對的跑不掉的,可是那些久經戰陣的軍官,早都全部被分派進新組建的銀狼軍團以及狂龍軍團去了,自己和雷下屬的親衛騎士都是一些個人武技很高,但是缺少配合的家夥。

傑瑞抽出了自己的長劍,整個身體在一朵紅雲中飄了起來,淩厲的嗬斥了一聲後,幾道紅色的閃電瘋狂的朝著那條在空中滑行的黑影劈了過去。那條黑影反手就是兩道白光,發出尖銳破空聲的白光呼嘯著擊打在了傑瑞的劍光上,硬是把傑瑞給逼退了下來,剛才宴會上有點喝多了的傑瑞狼狽的落在地上,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那條黑影加速前衝,眼看就要掠過雷他們的隊伍了,而雷龐大的身軀已經攔在了他的身前。雷手中緊握一柄純鋼刺槍,隨著一聲聲的炸雷聲,無數細密的白色光點彷佛雨點一樣的迎麵撲了過去。‘暴雨槍’第一勢‘雨傾盆’在雷強大的鬥氣催動下,帶著無數的雷霆、狂風的聲音撲了過去。

那條黑影渾身抖了一下,隨著他的手玄奧的一動,一道白色的光幕突然出現在了他和雷之間,雷的槍勢硬生生的把那道白色光幕砸成了粉碎,隨後,無數的雨點般的槍勁隨著雷的手腕一抖,突變成了‘逆行雨’,就看到無數的槍勁在槍尖的帶動下,突然的組成了一道明亮、刺目的白光,彷佛一道巨浪一樣,自下而上的轟向了那條黑影。

那黑影長長的嗬斥了一聲,身上的白色光華大做,一道道彷佛劍氣一般的白色光芒瘋狂擊出,硬是把雷給攔在了地上,隨後,那黑影整個身體變成了一道流光,飛快的射了出去,靈巧的掠過了雷的身體。雷氣惱的用左拳轟出了一拳,一個金色的飛龍頭從拳頭上脫手而出,轟向了那個人的後腎部位,而那人則是反手一擋,一道白光飛射而出,和雷的拳風對了一個正著。

‘轟’的一聲,雷的整個上半身被無數淩厲的氣勁所襲,上半身的衣物紛紛碎裂,他自己也狼狽的退後了兩步,而那個黑衣人則是一口血狂噴而出,身體前掠的速度更是快了一倍不止,卻是他借助雷強勁的拳風,把自己的身體給送了一下。

雷隻覺的一股彷佛刀鋒一樣的氣勁衝進了自己體內,雖然很快的讓自己體內的鬥氣給化解了,但是也讓手腕處的經脈一陣的刺痛。雷狂呼起來:“該死的,瑞特帝國的裁決法師,媽的,兄弟們給我追上去,老子要撕碎了他。”

傑瑞幾乎同時嗬斥出來:“裁決之力,瑞特帝國的裁決法師,媽的,兄弟們上,居然敢來我們‘狂戰城’撒野,不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裏麽?”

話音剛落,雷和傑瑞就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傑瑞是步伐輕靈的在地上一點一掠就是老遠的一段路程,而雷則是彷佛一頭岩石打造的猛獸一樣,帶著‘隆隆’的轟鳴聲,一大步一大步穩穩當當的朝前狂奔,盡管他腳下的花崗岩路麵紛紛碎裂,讓他的腳不斷的陷入了地麵,但是他的速度也不比傑瑞有所放慢。

雷突然大聲的喝罵起來:“媽的,明天警備部又要給老子開罰單了,老子可是在抓賊啊。”

後麵突然傳來了無數人的呼喊聲:“前麵是雷和傑瑞兩位將軍麽?抓住他,他是瑞特帝國的奸細,抓住他,要活的。。。他在警備部的大牢已經受傷了,抓住他。。。克克羅巴司,你還不停下?你的幾個弟子已經全部被我們俘虜了,你不要他們的命了麽?

那個黑影明顯的渾身抖動了一下,可是他依然飛快的朝前奔跑而去。不,他那個動作根本不是奔跑,是在借助某種魔力,在地麵上飛快的滑行,他的身體前麵,明顯的有一道白色的錐形光幕籠罩著,這淩厲的氣勁劃開了空氣,讓他幾乎是沒有任何空氣阻力的情況下飛掠的,所以他的速度是驚人的快。

不過,似乎他剛才被雷的一擊重拳給打傷了,所以他的速度有點放慢了下來,否則雷和傑瑞是絕對沒有辦法追上他的。

雷一邊瘋狂的前衝,一邊怒聲喝罵:“媽的,這個王八蛋是哪裏冒出來的?他們各國的大臣不是都回國了麽?他們瑞特帝國的大臣應該還在我們的清風平原上呢,他們的奸細居然就敢跑出來惹是生非?”

傑瑞沉聲說到:“追上去再說,事情沒有這麽簡單,他手裏抱著的是誰?如果是人質的話,他早就應該停下來談條件了,該死的,如果是一個有分量的人質,他根本不需要這麽拚命奔跑的。。。克克羅巴司,我知道他的名字,他號稱整個瑞特帝國實力在前十位的裁決法師,自己也擁有近乎黃金一階騎士的可怕實力,是一個非常難對付的人。”

雷瞪圓了眼睛,驚歎到:“媽的,他自己是一個最頂階的裁決法師吧?居然又是黃金一階騎士?那豈不是必我們還要厲害多了?”

傑瑞冷笑起來:“話不是這麽說,不過,他是的確很難對付就是了。。。看到他被你倉促的一拳打吐了血,看樣子他在警備部的大牢也受了傷,哼,警備部的密探中,可是很有幾個大陸上知名的隱居的高手的,他怎麽可能全身而退。。。他媽的,你們快點跑,難道都沒有力氣了麽?”

聽到了傑瑞的嗬斥聲,後麵將近七百的親衛騎士以及兩千多警備部的追兵連忙加快了速度,同時,警備部那些特別培養的密探,一個個已經手持黑色的弩箭,高高的躍起在了路兩邊的建築頂上,從兩側的路上包圍了過去。整個看起來,就好像有數百的黑色彈丸在空氣中飛擲一樣,速度快得驚人,不過也就是勉強能夠追上克克羅巴司的速度而已。

雷拎著一柄長槍狂奔,隻感覺到體內的鬥氣流動得越來越酣暢,越來越流利,到了最後,他渾身都浸泡在了一種溫暖的氣流之中,近乎都有了男人最終**的那種快活味道,他興奮的發出了兩聲巨大的吼叫,幹脆的運勁震碎了長褲和靴子,就這麽赤腳狂奔了起來。他體內的鬥氣越來越強大,在不斷的奔跑中,‘狂王訣’催動得那些鬥氣越來越雄厚了。雷就好像一個充足氣的氣球一樣,腳尖輕輕一點,就是老遠的路程飄了過去,除了轉折方麵還不盡如人意,他已經不會踏碎那些倒黴的路麵了。

雷和傑瑞從宴會處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午夜過了,天空中正飄著一片片巨大的雪花,而且路上已經沒有什麽行人了,就隻有他們將近三千人在帝都的主幹道上追殺克克羅巴司。而克克羅巴司似乎也是害怕自己對於路途不熟悉,所以不敢進入小巷,隻是悶著腦袋在大道上逃跑,看樣子他是想盡快的衝出‘狂戰城’。

雷大聲的嗬斥起來:“該死的,你給老子停下,媽的,敢在我們這裏撒野,看老子不劈了你。”說得興起,同時也是在體內酒精的刺激下,眼睛都開始發紅的雷突然停住,運足了鬥氣,手中的長槍籠罩在一層金色的強光之中,隨後猛的朝著克克羅巴司的後心投擲了過去。

‘嗤啦’一聲風響,雷投擲出去的長槍速度實在太驚人了,幾乎剛剛出手,就已經到了克克羅巴司的後心處。克克羅巴司瘋狂的嚎叫了一聲,連續的拍出了兩掌,第一掌發出的白光把雷長槍上的鬥氣給擊碎了,第二次才是把雷的長槍斜斜的拍飛了出去。可是雷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一些,長槍的槍尖雖然避開了他的身體,但是長槍的槍杆還是重重的擦了克克羅巴司的身體一下,硬是把他再次的擊打得吐了一口血。

瘋狂的嚎叫聲中,僅僅穿了一條褲頭的雷彷佛一條惡狼一般的撲上了天空,猙獰的向著下方十幾米處的克克羅巴司撲了下去,兩個巨大的拳頭發出了轟鳴聲,一招‘狂龍暴’已經脫手飛出。在經過了第一次‘狂王訣’的異變後,雷在卡紮菲似懂非懂的調教下,已經學會了如何控製體內的鬥氣,這本來就屬於‘狂王訣’初步武技的‘狂龍暴’,對於雷來說已經是可以向‘暴雨槍’一樣隨意的施展了,倒也不用冒著再次三天三夜不能使用鬥氣的危險。

一條幾米長短的金色飛龍吼叫著撲向了克克羅巴司,後麵的警備部密探尖叫起來:“雷將軍,您,您,手下留情啊。。。”

而克克羅巴司則是突然的吼叫了一聲:“卑鄙的梵特人啊,我和你們拚了。”他突然回轉身,死死的看著雷發出的金色飛龍,隨後放下了手中的孩子,雙手重重的合抱在一起,隨後緩緩的推了出去。一個彷佛閃電一般的魔法符號出現在克克羅巴司的雙手之中,隨後,一道彷佛水銀一般明亮的,有如實質的光柱轟鳴著衝了出來。

金色的光龍和銀色的光柱重重的對撞在了一起,一道刺目的光華閃過,雷的身體高高的飛上了五十米的高空,克克羅巴司則是渾身衣衫盡碎的,死死的護住了那個孩子的,被砸飛了三十多米後,猛的噴出了三口紫色的血液,瘋狂的爬起來就跑。那個孩子尖叫起來:“父親。。。您。。。”

傑瑞的眉頭皺了起來,隨後他飛快的閃開了,後麵所有的追兵也都閃開了,因為雷和克克羅巴司發出的強大攻擊互相對撞的後果,就是彷佛一大塊魔力水晶爆炸一樣,方圓五十米的街麵整個的塌陷了下去,附近幾棟建築的樓麵在灼熱的光線和呼嘯的衝擊波中整個的塌陷了下來,他們可沒有信心能夠在這樣狂暴的爆炸中保住自己不受傷。

克克羅巴司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可是他還是催動著那籠罩著他身體的白色光幕瘋狂的朝前撲去。空中,嘴角掛著一絲血漬的雷已經打發了狂性,他整個人就這麽懸浮在空中瘋狂的吼叫著,猛的錘打了兩下胸口後,他發出了一聲雷霆般的吼叫,隨後化為一道金光飛快的射向了克克羅巴司。。。

雷是被震飛在空中後,因為害怕高空空空蕩蕩的感覺,而突然的把體內的鬥氣傾瀉於外,從而領悟了高階騎士的飛行技能的。當初銀狼巴魯,就是用這樣的技能懸浮在空中,和卡林互相對罵的。此刻他簡直就是一顆金色的流星一樣,瘋狂的,帶著巨大的風嘯聲撲向了克克羅巴司。

傑瑞一看雷的動作,突然的醒悟了:“媽的,我們雖然不能向魔法師那樣長距離的飛行,但是我們高階騎士起碼可以飛翔幾十裏不成問題啊,該死的,我怎麽忘記這個事情了?倒是雷提醒了我啊。。。”傑瑞手中的長劍突然的一擺,他身體上一道紅光閃過,他就好像一團火雲一樣貼著地麵席卷了過去,無數血紅色的劍光在他的火雲中閃動,他所過之處,那些花崗岩的路麵板紛紛被淩厲的劍氣割出了密集的痕跡。

克克羅巴司聽到了天空中傳來的破空嘯聲,他厲聲嚎叫起來:“如果不是我受傷在先,我怎麽可能被你這個小子打成這樣?”他氣急敗壞的催動體內的魔力,白色光幕突然的閃動了一下,他的速度驟升,身形一下子就衝出了兩百米外。

雷狼狽的一腦袋撞在了地上,他隻學會了運足鬥氣朝著一個地方飛衝的技能,但是如何依靠自己的鬥氣在空中拐彎這樣的高難度技能,他可是絲毫不會。於是,他就好像一顆重磅炸彈一樣砸在了地上,足足五米半徑的街麵被他砸得塌陷了下去。‘轟’的一聲,無數的石頭、泥土飛濺了出來,硬是逼得後麵的傑瑞連續退後了幾步,他差點就被雷給砸中了。

傑瑞尖叫起來:“雷,你怎麽還不會飛?”

雷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你們又不教我,我怎麽會?那該死的卡魯布,怎麽不說我們高階騎士可以飛呢?他居然不教我,該死的,回去我要扣他的薪水啊。。。繼續追,他媽的,看我幹什麽?繼續追。。。”

那些警備部上房的密探都已經追了上去,隻有後麵雷和傑瑞二人的親衛以及警備部的那些騎士、士兵呆呆的看著雷。這還是肉做成的人麽?從這麽高的地方,催動這麽強的鬥氣砸下來,居然是地麵被他砸出了窟窿,這個身體也太結實了吧?

突然的聽到了雷的嗬斥後,這些發呆的人才急忙運足了精神朝前追去。夜,又是滿天的雪花亂飛,地上的積雪都是厚厚的一層了,地麵滑得厲害,如果不是那些警備部密探已經盯住了克克羅巴司,如果不是雷已經重傷了克克羅巴司,想要追上這個高階的裁決法師,倒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了。

傑瑞走過去,搖頭歎息著拉了雷一把,這才讓雷從那深陷的窟窿內爬了起來。傑瑞歎息到:“雷,你都擁有這麽強大的鬥氣了,居然連最基本的飛翔術都不會,你叫我怎麽說呢?”

雷拔起腳步就往前飛快的跑去,咕噥著到:“奇怪,鬥氣這麽強,就一定要會那什麽飛翔術麽?我不是告訴你了,我的鬥氣修煉方法是萊茵那個老家夥硬塞給我的麽?甚至很大一部分都不是我自己鍛煉出來的,我能夠會用那些稀奇古怪的法門才怪了。。。唉,快追,否則那家夥就跑掉了。”

克克羅巴司已經帶著那個孩子衝到了‘狂戰城’的南門下方,四周靜悄悄的,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東西。可可羅巴西長吸了一口氣,心裏輕鬆了一些,看看那些正在飛射而來的警備部密探,他冷笑了幾聲,就要懸空飄起。雖然自己受了重傷,可是那畢竟是肉體的傷害,自己的魔力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如果僅僅是飛出城牆,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隻要到了外麵的曠野裏,雖然這裏是梵特人的核心地帶,克克羅巴司也有信心逃走了。

就在他的身體剛剛飛起十幾米的時候,整個南門附近的城牆上突然的燈火通明,一行行身披重鎧的精銳武士手持長槍,目光森冷的站在了城牆上。又有無數的弓箭手,手中的強弓勁弩全部對準了克克羅巴司孤懸天空的身體,而城門的下方,十三個手持形式古怪的長劍,渾身黑色緊身衣的老者帶著上百個警備部的密探,已經在那裏恭候了。

克克羅巴司長歎一聲,看向了他來時的馬路,可是無數的警備部密探已經從兩側的房屋上跳了下來,冷冰冰的緩步逼近。同時,雷和傑瑞的親衛騎士們也帶著警備部的大隊人馬趕了過來,緊接著,後麵兩道疾風射了過來,雷和傑瑞冷笑連連的衝了過來。雷排開了前麵的大隊人馬,也不顧天空中的雪花飄落在他赤裸的身軀上,他彷佛一座山一樣的走了過去,順手拿過了哥西亞手中的長劍。

雷舉劍指著空中的克克羅巴司,大聲的吼叫起來:“媽的,老鬼,你跑啊,你給大爺我跑,半夜三更的,你一個瑞特帝國的人在我們的帝都亂跑,肯定是非。。。非。。。非。。。”

傑瑞連忙補充到:“肯定是非奸即盜,克克羅巴司,我聽說過你是瑞特帝國有數的高手,否則警備部也不會出動十三位總教官來追捕你了,識趣的你下來,否則的話。。。”

十三個黑衣老者微笑著朝雷和傑瑞微微鞠躬行禮,而傑瑞連忙拉著雷回禮了。這些老頭的官職比起兩人是低了很多,但是每個人都是大陸上有名的劍術大師,其中很有幾個人都有一聲詭秘到了極點的密技,傑瑞可不想得罪這樣的人。

雷大聲的吼叫起來:“媽的,老鬼,你還有什麽話說?老老實實的下來,否則我現在就劈了你。。。”

克克羅巴司長歎一聲:“你們這些卑鄙的梵特人,你們居然說我非奸即盜?”

雷已經縱聲躍起,大吼一聲一劍劈了過去,他獰笑著說到:“你們這些瑞特人,都是該死的家夥,連同那些達克人、史馬特人一樣,都是該死的,全部該死,都給老子去死。。。”雷的身上突然的冒出了一股濃密得驚人的殺氣,無窮盡的殺氣席卷而出,方圓百米之內所有的雪片頓時突然的化為了蒸氣消失無綜,而地上的十三個警備部的總教官,則是渾身齊刷刷的打了個冷戰,驚異的互相看了看。

雷似乎想到了什麽,他手中的長劍連續的揮動了十九次,一共是二十道淩厲的劍氣瘋狂的射了出去。雷狂吼著:“媽的,都給老子去死。。。連帶你懷裏的小崽子,給老子去死吧。。。”瘋狂的劍氣突然的卷在了一起,變成了一條胡亂扭動的,軌跡都左右亂晃的劍光鋪天蓋地的轟向了克克羅巴司。

克克羅巴司麵色狂變,他已經感覺到了還遠在十幾米外這一道劍光的驚人威力,他無奈的歎息一聲,狠狠的親吻了一下懷裏孩子的額頭,隨手把他丟了下去,隨後,他雙手合抱,手中再次的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魔法字符後,連續三道銀色的光柱飛射了出去。

‘當當當’的三聲,就好像巨大的刀劍對撞一般,雷的劍光和那三道銀光對撞在了一起。雷的身體連續哆嗦了三下,向後飛退了十幾米,穩穩的落在了地上,而克克羅巴司則是連續的三口血噴出,無奈的,麵色猙獰的落在了地上,隨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個小孩子,一個眉清目秀的男孩尖叫起來:“父親,您,您怎麽了?”他已經被一個警備部的密探抱在了懷裏,附近,無數的警備部的人密密麻麻的圍住了那個密探,想來克克羅巴司是不可能衝過去了。

雷滿臉殺氣的大步朝前走去,一心要殺了克克羅巴司不可。而傑瑞則是一手拉住了雷,低聲說到:“雷,住手,他已經被抓住了,如果你要整治他,可以在警備部的大牢給他好好的消受一通。”

雷緩緩的停下了腳步,臉上突然掛起了笑容:“他還會去大牢才怪,可能是沙克斯大人派人擄掠了他的兒子,逼他為我們帝國效力吧。而這個家夥卻帶著自己的徒弟來搶走了自己的兒子,哼,果然是個高手。”

傑瑞呆呆的看著雷,他都還沒有想到這一點,誰知道雷卻已經想到了。而那邊,克克羅巴司果然已經無奈的說到:“放了我的孩子,我,我答應你們就是。。。”

輕輕的鼓掌聲響了起來,一身黑衣的沙克斯帶著一批護衛走進了場子裏麵,他陰笑著說到:“克克羅巴司法師,如果您早就答應了,何必這麽辛苦呢?嘿嘿,您放心好了,您的獨生子,我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他的,他會得到整個大陸最好的待遇。”沙克斯可以的重重的讀了一下‘獨生子’這個詞,而克克羅巴司則是麵色灰敗的看著沙克斯,再也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