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失業的日子_025；奇談怪論

時髦女子對柳青說；“我叫燕子。以後在這裏有什麽事你就找我好了！你叫什麽名字？”

“我就柳青！”

“哦。這麽漂亮的名字。那以後你就叫青青吧。記住！你是29號，29號就是青青，青青就是29號。明白嗎？”

燕子說完，回身大聲喊道；“小雲，你帶29號去洗澡，順便換身像樣的衣服。”語氣堅定嚴厲，沒有半點協商的餘地。

小雲應一聲，趿拉著拖鞋踢踢踏踏的走過來，手裏玩弄著手機，看一眼柳青：“走吧！”

柳青木訥的跟著小雲下樓到洗澡間，推開門時。忍不住驚呆了。

如此豪華的浴池，她還是第一次見。

是呀，作為一個農村女孩，洗澡隻是個傳說，夏天，偷偷的在院子裏借著夜色洗一洗，天氣轉涼就很少洗澡了。後來到了鎮上讀高中，在冬天裏去過幾次大澡堂子，花兩塊錢買張票，用淋浴好好把自己洗刷一遍。這已經都是一年前的事了。

而眼前的浴池，要不是自己親眼見，做夢都想象不出它的模樣。

其豪華程度隻有在電影裏見過，曖昧的燈光下，四個浴池並排著，池水波光粼粼，水霧繚繞。沒個池子四麵都有四隻麒麟獸首正嘩啦嘩啦的流淌著溫熱的清水。浴池是花崗岩鋪設而成，旁邊是專門為淋浴準備的龍頭。在旁邊是臨時化妝台，上麵擺滿了一次性的洗浴用品，頂上燈光柔和的罩住靉靆得水霧。

“好了，你就在這裏隨便洗吧。水是溫的。我在外麵等你！”小雲頭不抬眼不睜，手裏邊說邊玩弄著手機。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柳青遲疑片刻，終於還是緩緩地把衣服脫了下來，自從來到龍城，愛幹淨的她已經很久沒有洗澡了；自己租住的小房子，根本不可能在裏麵洗澡。脫光衣服，柳青感到有些難為情，盡管沒有人在身邊。長這麽大還是

第一次一個人在如此豪華的浴池裏洗澡，總感覺有一雙陌生的眼睛在偷偷的盯著她。她隱隱有些預感，這裏好像不是什麽好地方。“管它呢，先進去洗完再說。”柳青心一橫，抬腳踏進水裏。

浴室的門開了，又有一個女孩被小雲送了進來。柳青分明看見，那女孩的臉上化了好看的淡妝。

她見了柳青勉強笑了一笑，定一定神，自己從容的把衣服脫了下來。用手撩一下水試了試水溫，然後走進來，慢慢的坐下，用手往自己身上一點一點的澆水。

這女孩並不十分漂亮，但卻生的眉清目秀，身材更是惹火。那女孩見柳青在看自己，再次和善的笑一下：“你也是新來的？”

柳青嘴角勾一勾，點頭應是，反問道；“那你也是才應聘來的吧？”

那女孩嘴角微揚，算是回答，接著說，我叫李玫，30號。你呢？！

“我叫柳青，29號！咦？編號是什麽意思？”柳青若有所思的問道。

李玫疑惑的看一眼柳青；半天憋出一句話“你這是第一次做嗎？”

“做什麽？”

“嗬嗬，看來你真是第一次。你來應聘的是什麽工作？”

“公關呀！”

“你知道什麽叫公關嗎？”李玫的眼裏充滿了自嘲的神氣。

“不知道，不會是……小姐吧？！”柳青已經證實了自己剛才的猜測。

“算你聰明，就是，我們就是。這都很明白，公關就是小姐，小姐也叫公關，世人皆知呀。”

柳青騰的站了起來；“怪不得應聘麵試如此簡單，原來如此呀。”

李玫抬頭看一眼柳青；“不要緊，如果你不想做這裏麵的人也不會強迫你，跟她們說明你就可以出去了。”

柳青遲疑一下，緩緩再次坐到水裏；“做小姐好不好？”她的問話是那麽的幼稚。

李玫把身子往水裏縮一縮；“這很難說，就看你自己的態度了。我還是比較喜歡這行的，來錢快，還能享受更多的男人。他媽的臭男人，以為在玩我，其實是我在玩他們，他們還給我錢。嗬嗬！”

柳青瞪大眼睛盯著李玫，愣是沒說出話來。

“妹妹，不要用這眼光看我。這年頭，沒有什麽比錢更親，親爹親娘兄弟姐妹老公情人七大姑八大姨都不行，有錢你是姑奶奶，沒錢連孫子都不是……”

“不會吧！”柳青喃喃說道。

“也許對你來說不是，但對我來說是。苦日子我過不了，但我又沒有什麽更好的專業本領。隻能靠我這身體養我自己了。父母給了我這個身體不容易，我要好好利用它，來回報我的父親母親，我打算好好再做兩年，在市裏買套三居室，再買輛便宜點的車，再找一個剛畢業的窮困潦倒一無是處的大學生做老公。嗬嗬，你說。我的日子會不幸福嗎？！”

柳青聽著她的如意算盤，呆呆的坐在水裏，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李玫見她不做聲，接著說；“以前，我住在山區的農村，家裏窮，我初中畢業就退了學，媽媽又病重，我就出來打工，也去過很多民營企業，但最終還是沒掙到多少錢，沒有錢城裏人就小看我們。輾轉到最後我就做起了這一行。現在我媽媽的病治好了，家裏我弟弟也蓋起了房子，我再做兩年，就能完成我的預定目標了，那時我就可以過正常人的幸福生活了。”

說這話時，李玫眼裏閃著愉悅的色彩。

柳青沒想到現在的自己境遇竟然和過去的李玫是如此的相似。怎麽辦呢？

禁不住問道；“大學生那麽好找嗎？”

“嗬嗬，現在大學生都是窮人家孩子，上學把家裏積蓄花光了。我有房有車，人長得也不是太醜，你說，我找不到大學生？”李玫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