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真正的刀

第四十九章真正的刀

說起東方大流氓所有人都得翹起大拇指,他的事跡直到現在還有人津津樂道,大書特書,在二十年前喬光刁還是小流氓的時候東方安就已經是戰都南部一霸了,雖然從外表上看他像個二十出頭的青年,但事實上他是與戰雲歸,白無yu和喬光刁三人同一輩分的,隻是成名更早,做的事也更加駭人聽聞。

東方安大流氓年輕時可謂是牛逼包天,sè膽蓋地,十五歲就一個人跑到畫坊向畫坊的蘇禍水提親,要知道蘇顏在二百年前就在妖女榜上排名第一,連南疆和魔域的毒婦都甘拜下風,所以縱然許多人垂涎yu滴她的絕sè,但從沒人敢采摘這朵帶刺的玫瑰,對於這次提親蘇顏唯有哭笑不得,拒了他的彩禮又留他在畫坊做客,而風流倜儻的東方安又勾搭了畫坊一個嬌滴滴的女弟子此事才算罷休,東方安的大名便由此大震,被一幹登徒浪子頂禮膜拜。

若以為他的事跡就這麽結束那就太天真了,東方大流氓十八歲時才是真正聲名鵲起的一年,那一年年初他就去魔域勾搭上了蜘蛛女魔頭,隨後又去了粉衣幫勾引了第二女主人攜二美回到戰都直奔白家揚言要將白無yu收進**,白無yu何時受過這等氣?自然是與他大打出手,熟料東方大流氓不但風流,修為也不是蓋的,雙槍絕技三百招之內就擊敗了不可一世的白無yu,若不是白家的那幾個老太婆出手恐怕白無yu就真的成了他的側室了,那是東方安最顯赫的時候,但奇怪的是就在他如ri中天的時候突然消失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有人說東島,有人說魔域,沒有人說得清他到底去了哪裏,眾人隻知道他再次回到戰都時雖然仍是那麽玩世不恭,但人已經滄桑了很多。

此時東方安正被一道道狂熱崇拜的目光所包圍,仰慕,崇敬,膜拜...,一道道熾熱的目光將他淹沒,而大流氓隻是打了個哈哈就扛著槍走進了大殿。

喬家的大殿是臨時騰挪出來的,不豪華也不簡譜,就是一座比較寬闊的大殿,裏麵擺滿了美酒佳肴,低矮的木桌和坐墊錯落開來,小巧jing致,方便移動,這裏的座位沒有限製,誰與誰熟絡就可以坐在一塊。

往年間戰都四傑都是並排而坐,趙家的少年都是坐在左起首位,而今次卻不同往ri,陳妙玉一個人獨自坐在角落裏,她換下了那一身的紅sè,取而代之的是一襲素雅的白sè長裙,她依然那麽冷豔,脫俗,不食人間煙火似仙子。

趙無涯和於小香坐在一起,而白衣玄奘拿著酒杯繞了一圈看見陳妙玉時不自覺風sāo地摸了摸沒有頭發的頭故作莊嚴地走過去。

“咳,長夜漫漫,施主可是一個人?”,

陳妙玉沒有回答也沒有看他,隻是按了按案上的長劍,那神情拒人於千裏之外,,她以為這個在他眼中一無是處的禿子自討沒趣就會離開,但沒想到他卻淡定從容地搬來了一張案幾席地坐下笑道:“小僧也是獨自一人,剛好與施主為伴”,

“哼”,陳妙玉冷冷地站起身走出大殿,白衣玄奘吃了個大癟,一雙賊溜溜的大眼睛正四處打量著突然一雙大手攀到了他的肩膀上,接著一個爽朗的大笑聲響起:“哈哈哈,這不是白馬寺的玄奘大師嘛,走走走,喝兩杯”,

不用看也知道是魯達,玄奘強笑道:“阿彌陀佛,大師,出家人怎敢飲酒?”,

魯達眼睛一瞪:“灑家前ri還在萬花樓見過你,今天怎地就說不敢喝酒?莫非是瞧不起灑家?”,

“咳咳,怎敢怎敢,既然如此我就陪大師喝兩杯”,

魯達哈哈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差點把他拍的一個踉蹌,白衣玄奘苦笑,這個大和尚力氣太大了,而且脾氣十分古怪,那天戰神擂他本去打擂,但一看東部的擂台上是個俏生生的小姑娘便憋了一肚子悶氣走了,雖然他知道於小香並不是弱女子,但就是下不了手和女人打擂。

兩名煞氣極重的少年走進大殿,幾名少年目光掃來,此時宴會才剛開始,很多人才剛到,沒想到有人這麽快就露出了不善的來意。

兲甘隨便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和他一起的紅發青年卻離他稍遠。

“修羅,來我這裏”,兲甘道。

紅發修羅隻是看了他一眼不屑地一笑對他睬也不睬,兲甘頓時憤怒,但也沒說什麽隻是哼了一聲便作罷,鬼鬥與修羅並非一脈,論詭異鬼鬥更甚,但論凶悍修羅少有人能及。

不斷有人走進來,大殿裏很快變得熱鬧起來,前方變得喧囂,清聖蓮華風神秀和小菩薩馨馨被安排坐在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他們的身份很快暴露,不少少年圍上去抱拳問好,爭相結交,風神秀對此遊刃有餘,禮節絲毫不差,但小菩薩年紀幼小何時見過這等陣仗,沒說幾句就臉sè羞紅。

“風神秀,都說清聖蓮華與坐忘菩提並稱佛道雙傑,不知道你們誰修為更jing呢?”,葉輕靈問道,她對那ri殘雪樓的事仍然記恨著,而她的問題也正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戰都的人都想知道那些少年成名的天才究竟誰才是天下第一,因此很多目光都集中到了這裏。

風神秀笑道:“我與觀天籟大師都是世外之人,於修為上並無比較”,

葉輕靈不懷好意地笑道:“那你們誰的功德更多呢?”,

這刁難已經十分明顯了,但風神秀隻是看了她一眼輕笑道:“功德並無大小之分,世外之人也不爭這虛名”,

“兄弟說得好”,

“果然是世外高人,有見解”,少年們都十分認同他的話

見她還要說什麽風神秀道:“姑娘修為高深,本心不壞,若是改一改潑辣的脾氣想必ri後也會有不少功德”,

“哈哈哈......”,四周一片哄笑。

“你...哼,要你管”,葉輕靈第一次遇到這麽有進有退,不失禮節的人,一時間竟說不過她,隻能氣悶地走了,

風神秀笑了一笑,忽然窗外一聲風向,一股龐大的氣息如風暴般怒然卷來,攜帶者一種詭異的氣息平鋪而來,刹那間傳遍了整個喬家。

“嗬,鬼鬥”,趙無涯嗤笑一聲,其他人也紛紛放下杯子,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老夫阿卜道來此宣戰,喬家家主何在?”,蒼老的聲音在殿外回蕩起來,那聲音剛起便有一股沉重的氣息迎麵而來,修為低的人頓覺喘不過氣來,沒有人看見殿外一柄黑黝黝的鐵刀突兀地出現在夜空中,喬家似乎有高人出現了。

“啪”,似乎是彼此呼應,大殿之內一聲響動,兲甘摔掉手中的被子起身一聲冷哼:“鬼鬥一脈兲甘在此,喬羽何在”,

“哈哈,小鬼,喬羽等你很久了”,一股淩厲的刀氣從殿外直逼而來,又是一柄刀出現在夜空之下,雪白,森冷,兩柄刀一者黑如鐵,一者白似雪,一者沉重如金,一柄輕狂如龍。

兲甘森然一笑大步而出身上的鬼氣點點散發而出,而殿外枯鬆下一條青sè人影宛如淩厲的刀鋒,他踏來之際刀氣直逼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