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失心蠱
第三十一章失心蠱
燒紅的鐵鏈穿透喬羽的琵琶骨，他麵上若無其事但腳步去異常的艱難，身後的刀風旋轉，他在白素素的攙扶下一步步回到小屋，空地上的人群都已經散去，他已經示眾兩個時辰了。
無形的刀風旋轉著，喬羽笑道：“白姑娘，等離開這裏我們就可以脫離束縛了”，
“能離開這裏再說吧”，一個詭異的聲音飄來，一個白sè的身影蕩過，擦身之際李雲和白素素都看見那腐爛的綠sè皮膚。
“柳三變？”，白素素凝眉，雖然麵目和之前判若兩人，但那隱隱邪邪的口氣和那冷颼颼得感覺卻絲毫沒有變化，
喬羽哈哈笑道：“剛才我好想看見了一個僵屍”，走動中扯動了燒紅的鐵鏈，呻吟一聲額頭冷汗流下。
白素素一隻戒備著，見柳三變走遠了才鬆了口氣小心駕著他回到茅草屋。
莎兒還在搗鼓著那個小木鼎，見他兩進來笑道：“你好像沒什麽大礙”，
喬羽笑道：“小傷，就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莎兒看了看那泛著火星的鐵鏈笑道：“這蚊子倒是大得很”，
喬羽嘿然一笑，白素素道：“先把這鐵鏈取出來吧”，那傷口看得她觸目驚心，向外翻卷的皮肉讓人頭皮發麻。
莎兒扔過一個兩個小瓶子道：“紅sè是化鐵粉，熔金化鐵，白sè的是藥膏，治血化瘀之用，給他敷上吧”。
白素素依言在鐵鏈上撒上紅sè小瓶中的藥粉，燒紅的鐵鏈“嗤”地一聲冒出白煙然後一點點化為紅sè的鐵水，她取來水想要給他清洗傷口但目光總是閃躲，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看得她心都顫抖。
喬羽取過毛巾和水笑道：“我自己來吧”，他忍著痛將傷口中的鐵水清洗幹淨，白素素眼睛微紅。
“哈哈，白姑娘居然會哭鼻子”，喬羽笑道，白素素忙擦了眼淚給他撒上白sè小瓶中的藥粉。
“喬羽，你...還能用刀嗎？”，白素素低下頭，她知道被穿了琵琶骨得人再難轉化靈力，雙臂和功體也都會受到影響，喬羽以後即使能用刀隻怕也不會那麽靈活了，但想想自己也很快機會被拿來試蠱又覺得這樣的關心十分好笑，不自覺嘲諷地笑了笑。
喬羽笑道：“要是治不好本少爺的功體喬光刁那家主之位就不要坐了”，
白素素“噗嗤”一笑擦幹眼角的淚水坐在他身旁低著頭擺弄著衣角，莎兒掌心的小木鼎傳出一股苦味，隨著黑sè的煙霧升起那氣味也越來越濃。
“失心蠱就要練成了”，她麵上流露出欣喜之sè。
喬羽問道：“失心蠱到底是什麽？”，
莎兒笑道：“你可知上古南疆七十二部落之一的瞳族？”，
喬羽道：“偶爾在古書上看到過，是運用瞳術的異族”，
“不錯，他們的瞳術中最強的便是失心術，通過瞳力給中術者製造幻象加以控製，這是最上等的控製之術，既可讓傀儡在催眠中失去知覺又能讓他保留錯誤的意念施展武技和法術，如此的傀儡方能稱為失心”，
白素素道：“據我所知瞳族最上等的瞳術並不是失心術，而是沐之清眸，幽冥鬼眼和紫魔妖瞳”，
莎兒笑道：“你說的瞳術連是否存在過也尚不可知，哪來的最上等之說？”，沐之清眸，幽冥鬼眼，紫魔妖瞳都在古書中有所記載，但隻是一筆帶過，一者為“古劍仙絕學”，後兩者更是玄乎，竟是“出現在恐怖的時代終結之時”。
“‘賢人隕落，雲都泣血，神劍悲鳴，神目初現’，這說的可是沐之清眸？”，喬羽問道，那四句真言被記載在九州曆之中流傳甚廣，注釋者都認為這說的是古劍仙的沐之清眸。
莎兒道：“流傳這麽久的傳言，我怎會知道真假？”，
白素素道：“那‘九子亂世，黑暗無邊，魔魂覺醒，戰骨歸來，天殘地缺，血染太極，幽冥鬼眼，紫魔妖瞳’又該怎麽解？”，
在《九州曆》中很多的記載都說的模棱兩可，尤其是關於那個年代的記載大多語焉不詳，多是四字真言讓人難以理解。
莎兒笑道：“那些我都不知曉，我隻知道失心蠱很快就要煉成了”，
喬羽嘿然笑道：“失心術既是瞳族最上等的術，你又有什麽妙法以蠱蟲替代”，他很難相信莎兒小小年紀就能煉出最上等的控人之蠱。
莎兒笑道：“誰說我會啦？我說的隻是‘試蠱’，難道你們沒聽清嗎？”，
喬羽：“......”，
“失心蟲也會產生幻覺，加上了三毒的毒素後威力會成倍增長，當它進入你的身體就會釋放特殊的毒液激發你身體的潛能，將你體內的靈力重新匯聚使之無限吸收流轉，再通過幻術製造夢境讓你施展出最強的武技”，
喬羽無辜地指了指白素素道：“不是我，是她”，
白素素大怒：“喬羽，你這沒良心的”，想要打他但看他傷的那麽重又下不去手，隻能恨恨地偏過頭。
小木鼎的煉製持續到了傍晚，喬羽懶洋洋地躺在床上調養，白素素低頭坐在那裏不知道想些什麽，而小木鼎“啪”地一下打開了，一隻黑sè的肉蟲從小木鼎中爬了出來，身上白sè的煙噝噝嫋嫋。
“咯咯，煉成了”，莎兒的又取出一個小瓶手指伸入瓶中蘸了蘸將手指伸向肉蟲，肉蟲湊過肉肉的頭顱聞了聞爬上她的手背，莎兒將它舉到眼前媚然一笑，好像在看著令她珍視的異寶。
“白姑娘，這蟲子真惡心”，喬羽道。
白素素凝眉道：“嗯”，
“等會你要吃掉它”，喬羽又道。
白素素本就心煩意亂，聽他胡說八道更是大怒，抬腳就狠狠踩了他一下，喬羽哈哈一笑輕鬆避過，白素素跺了跺腳滿臉的慍怒。
一絲絲白煙升起仿佛在編製一個人為得世界，喬羽隻是看一眼就覺得頭有點暈眩，他體內已無靈力自然無法抵擋那樣的幻術。
莎兒觀賞了一會兒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將煉化後的失心蟲遞到白素素跟前笑道：“張開嘴吧”。
白素素麵sè蒼白道：“我自己來”，
莎兒淡淡一笑，白素素伸出手，食心蟲爬到她手上，她險些驚叫一聲落荒而逃，那一點一點攀爬的觸覺讓她心中直惡心，想到這麽惡心的蟲子還要從自己的口進入身體胃中更是翻騰想要嘔吐，她捂住嘴努力不這麽想。
“喬羽”，她忽然喊了他一聲。
喬羽道：“要說遺言嗎？”，
“嗯...我...我討厭薑魚”，白素素俏臉紅到了耳根，說出這句話時聲音都在顫抖，她說完便雙眼一閉將蟲子往口裏送，但忽覺手上一鬆那失心蟲已被另一隻手搶去。
“哎，女人真麻煩”，喬羽手一扔失心蟲滑入口中，然後雙眼逐漸黯淡，身子直挺挺向後倒去。
“喬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