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初學鍛器
第三十二章 初學鍛器
走到莫仙的展台，發現莫仙依舊微閉雙目坐在那裏紋絲不動，麵前的丹藥已經賣掉了一部分。
“我的天，你發財了，這麽貴還賣掉這麽多！”雲宇等人皆是為之一驚。
“這點錢夠搞個屁，藥本還沒有收回來呢，讓你辦的事辦妥了？”莫仙依舊沒有睜眼，隻是微微張嘴輕聲說道。
“嗯，買了，足足花了我七萬金幣，我現在是一貧如洗了，再買什麽可就要你支援了。”雲宇嘻哈地說道。
“七萬麽？我記得是五萬啊，不過如何也是便宜了，這鼎的微妙之處日後你便知道了，我估算這東西若是放在蓬城去賣，至少也要五十萬的價格。”說完雲宇等人更是瞠目結舌，五十萬啊，確實撿了個大便宜，蓬城是加利國的首都，也是全國最大的城市，這倒不是提高青銅鍛器鼎的價格的原因，而是在那裏高手最多，行家最多，尤其是不少鍛器師都習慣在蓬城來交易自己需要的材料或是鍛器爐，可能也就是在琴古城這種沒有鍛器師公會的小城才會撿到這種便宜。
“好了，雲宇，幫我收攤了，魅蝶會長，我的交易費已經辦理，手續費也都繳納了，現在收攤貴會可以允許吧。”莫仙沒有表情地對著魅蝶輕聲說道，但不失禮貌，看得出這老人絕非等閑。
“老先生多慮了，您已經是博都商會的一等貴賓，可以隨意出售或者下架。”魅蝶恭敬地彎腰行禮，更加禮貌地對莫仙說道，對於她每天的功課便是接人待物，麵對莫仙這種些許神秘的人物，必然會百分百地客套。
雲宇和水岩利索地將莫仙的展台的藥盒全部蓋好，莫仙輕輕地將之裝入玉帶中。
“走吧，我在白雲堂借宿幾天，想必雲天會答應吧。”莫仙裝好丹藥便向門口走去，頭也不回地對雲宇說道。
“您的光臨家父會覺得蓬蓽生輝的，我說過白雲堂隨時歡迎你。”雲宇快步跟上，抑製不住興奮地說道。
夏天漸漸加快腳步，離開的跡象越來越明顯，取而代之的便是那陣陣秋意，經過酷暑的人們，麵臨著這難得一來襲的涼風，感覺一絲暢快。
少了烈日的直射，雲府院內的地麵也是綠葉微動，在早秋的微風中盡情地舞動，地麵沒有了烈日下灼燒冒著的熱氣，隨意走到陰涼處，便是涼意陣陣。
幾人回到雲府，經過簡單的介紹，雲宇便給莫仙安排了一間貴賓的房間，應莫仙要求，雲宇這幾日也便要居住於此。
“你的靈氣被壓製，但你靈士畢竟已經突破，所以具備了成為一名鍛器師的要求，但鍛造過程中會消耗不少靈氣，這便是你將要克服的困難，可能要付出常人幾倍的辛苦，方可進入鍛器師的行列。”莫仙輕捋胡須說道。
“我不怕辛苦，您願意教我，我感激不盡，能有您這樣的老師是我的運氣好。”雲宇誠懇地說道，在他心中，莫仙的神秘程度根本無需猜測，隻知道這便是個高人，甚至超過了父親，也許早已超過靈俠級別。
“嗬嗬，好小子，不過老夫說過不收弟子，現在便是教你鍛造靈器而已。”莫仙馬上接過話，看來真心沒有打破自己不收弟子的規矩。
“你不是薩滿嗎，如何教我鍛器。”雲宇不解地問道。
“薩滿需要最純淨的靈氣，而鍛器師則需要剛性靈氣，雖然兩者不相通，但也事無絕對，對於年輕人可能不能做到，但對於能隨意掌控靈氣的人完全可以使靈氣淨化或剛性。”莫仙難得的耐心解釋道。
雲宇聽得迷糊，倒也沒有再問，從玉帶中取出青銅鍛器鼎，欣賞著這剛到手的寶貝。
“在你學習鍛器的過程中，切忌與人爭鬥，因為你不同於其他鍛器師，你是無靈修煉，難度巨大，但成效也是最為明顯，對於你前兩等的提升有著很大幫助，就好像負重訓練一樣，一旦有朝一日你靈氣恢複，便如同脫韁的野馬，鍛器造詣快速攀升。”莫仙看著著這麵前不是弟子的弟子，眼神中充滿了期望。
“無論你是不是收我為弟子，您在我心中便是老師，師如父，從今以後我雲宇能為老師做的我便不會推辭。”雲宇恭敬地鞠了一躬，誠懇地看著莫仙。
“我果真沒有看錯人，你體內雷性靈氣頗為暴躁，現在停留在二星，也是你練習的機會，也許通過鍛器可以讓你學會柔化靈氣，而不是光指著水中修煉，一旦到沙漠之中你便停止修煉不成？”莫仙看了看青銅鼎，“好了，廢話不說，現在便開始吧，我如何說，你如何做！”
“聽老師指點。”俊氣的麵龐中顯出一絲成熟，和對前進的憧憬，靈氣並不是萬能，靈域更有著尊貴的職業——鍛器師，而今天我雲宇便要摸一摸這職業的邊緣了。
“雖二星靈氣，但憑那雷屬性足夠無源起火，你試試運轉這點靈氣點燃青銅鼎，記住也許你會覺得靈氣運轉不起來，因為對現在的你來說那二星的靈氣已經微不足道，但你要全神貫注，感覺到靈氣細微的動向，並且要把它逼出體外。”緊張著望著雲宇，莫仙也不確定這無源起火是否能被這少年所體會。
雲宇試著運轉這那少得可憐的靈氣，久違的運轉，讓他既興奮又失落，曾經每當運轉靈氣，體內豐厚的靈氣都給自己以絕對充實感，而現在就好像每次靈氣耗盡的感覺，極度空虛。
靈氣在體內不停地運轉，雲宇緊閉雙眸，眉頭微微一皺，感覺著那微弱動向，體內同沒有靈氣運轉毫無區別，但莫仙的要求便是從這安靜的經脈中細心感覺著那不明顯的線路運轉。
十分鍾過後，雲宇已滿頭是汗，氣息也變得更粗，好像劇烈運動中呼吸的調整，突然雲宇眉頭緊擰，慢慢身體也有了微微的傾斜，看到此莫仙終於深呼一口氣，微笑點頭。
“老師，我找到了，二星靈氣果然不明顯。”緊閉雙目，雲宇對莫仙說道。
“嗬嗬，這便是對靈氣的操控，如果隻能感覺到滿滿的靈氣，那麽太多人能做到，現在調整它的運轉，試著運至手掌，逼出體內。”
“老師，我做不到，靈氣外露我每次都是通過人器雙修做到的。”雲宇臉上露出些許疲憊的表情，汗珠呈雨狀而下。
“那就用碧水翠竹，借著它把靈氣引出體外。”莫仙催促著，他知道這種時刻，雲宇本身就不富裕的靈氣消耗起來是更加的困難，每一秒都有可能靈氣衰竭而導致這次的學習失敗。
雲宇從腰間拿出翠竹，橫架於雙手，一股電藍色的靈氣猛然流出，雖然不如原先一般暴湧，但依稀可見，幾道為數不多的閃電環繞著碧水翠竹緩緩流動。
“抓緊時間，灌入青銅鼎，不然來不及了，你撐不了多久的。”莫仙對這時刻頗為緊張，因為畢竟就是他自己，隻是仗著二星靈氣也照樣維持不了多久的消耗。
從來沒有怕過，雲宇猛地睜開眼睛，用翠竹輕指鍛器鼎，一股微弱的閃電氣垂直射向鼎內，猶如一條電藍色的小龍，搖搖擺擺地脫離碧水翠竹，在空氣中顯出那雖微弱但霸氣的靈風。
電藍色的小龍掙脫了束縛，直飛鼎內，強力似電波一般圍繞著青銅鼎運轉著，但卻在短短的幾秒內，銷聲匿跡……
莫仙隨即歎氣搖著頭，但頗為理解，這無源起火對於他自己也是靈者級別才掌握，對於一個沒有靈氣的靈士來講，這對他卻是太難了。
“先到這裏吧，你的靈氣已經所剩不多，不足以再練習鍛器，晚一些再試一次。”沒有催促繼續聯係，畢竟雲宇不同於常人，對於他不過是一場沒有本錢的突破，連消耗品都不具備，練習鍛器確實是難上加難，可雲宇接下來的動作便是讓莫仙大為吃驚。
並沒有聽從莫仙的命令而選擇放棄，雲宇雙手成十字形連續翻轉，這是竭力把剩餘的靈氣消耗幹淨的表現，雖然這是極其不容易恢複的狀態，但對於壓抑已久的他，像拚命三郎般地開始了最後的衝擊。
在碧水翠竹的牽引下，電藍色的靈氣再次被逼出體外，這次由於雲宇所使用的勁度更加強烈，閃電環便更加快速地纏繞著翠竹，那猶如電藍色小龍一般的靈氣再次浮現在翠竹器體上。
雲宇猛地加力，小龍似閃電般射出，在接觸青銅鼎的一瞬間，甚至聽到“啪”的一聲，鼎內通體循環著電藍色的光環，在經過短暫幾秒之後，終於形成多條小龍，齊盤鼎底。
“轟！”
一聲悶響，鼎中冒起外焰為藍色的火焰，雖然火體不實，但莫仙依然欣慰地一笑，無源起火，不知道眼前這少年是運氣好，還是實力過於雄厚，也許兩者兼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