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莫名的中毒

第二十八章 莫名的中毒

琴古城的北門是城王府看守最薄弱的的區域,雲宇便從城北進入琴古城,況且連續擊殺兩名杜雷略的貼身武師,隻要不是碰到過於強大的敵人,城王府普通武師也是不敢靠前。

沒有任何的偽裝,赤膊的少年徑直走向白雲堂,有一些城王府的士兵看到雲宇,便是裝作沒看見,繼續的聊天,因為畢竟沒有人嫌自己命長。

大概還有半天的路程,雲宇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亂叫了,隨便找了一間茶樓坐了下來,雖然城北相對於其他區域的口味和環境,城北的茶樓算是最差勁的,不過對於此時的雲宇,能填飽肚子就已經達到目的了。

“白雲堂是真持續力量啊,據說那個雲宇又是殺了一個杜雷城主的貼身武師。”鄰桌一個百姓穿著的中年人說道。

“是啊,那武師叫列羅加,是個靈者呢,在琴古城這也算是絕對高手了,這白雲堂少堂主的戰鬥力實在太強了。”

“可不是,照這樣下去,我看城王府遲早要和雲家講和,雲家現在雖然人少,可剩下的都是強者了。”

“嗬嗬,還是要看兩邊高端對決,畢竟杜雷城主是七星靈俠,而白雲堂的雲天是六星,靈俠級別差一星可不是差一點啊!”

雲宇眉頭微皺,填飽了肚子便不再聽這些不相幹的人再次聒噪,在桌子上放了幾個銅板,便起身下樓,繼續趕路,下樓梯間身體微微一顫,便也沒有理會,深呼了一口氣,便走出茶樓。

路上的雲宇,沒有剛剛的精神外溢,而略顯憔悴和虛弱,不禁心中盤念,“這兩天在蒙比山中實在是太累了,也許過於興奮,直至現在身體才感到疲憊吧。”

這股虛弱感越來越強烈,難道體內靈氣已經耗盡?雲宇用力運轉靈氣,卻莫名得費力,或許休息的時候過於放鬆了,回家好好修煉一下,把靈氣狀態調整一下。

穿過最後一條街,終於走到了白雲堂大門口,搖搖晃晃的雲宇,奇怪自己體內為何出現如此異常,靈氣已經完全不再運轉,頭暈眼花地扶著牆壁走到門前,用最後的力氣輕聲敲著門。

“宇少爺!您這是怎麽了。”開門的便是管家雲廣,扶起即將到底的雲宇,大聲喊著雲府的侍衛。

雲宇臥房……

“宇兒這是怎麽了,是被誰打傷的,現在好虛弱。”雲天的眉毛已經完全擰在了一起,關切地看著雲宇,那眼眶中布滿了晶瑩和血絲,手掌緊緊握著雲宇那白嫩的小手。

一旁的艾晴兒眼裏充滿了打轉的亮光,看著雲宇,哽咽卻無語,兩個小拳頭攥得死死的,不住地咬著牙齒。

“宇少爺並未被打傷,應該是被人算計了,好狠的手段。”法爾望著雲宇,表情透出一絲不可思議的神態,搖著頭說道。

“被人算計?這是什麽招數,難道是傳說中的封靈?”雲天瞪大眼睛,看著法爾,雖然不相信那傳說中的抑製靈氣的手段用在自己兒子身上,可麵前的一幕明顯是這種情況。

“什麽人會對宇少爺下這種毒手,不過封靈應該是非常高深的手段了,對付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有些過分了吧。”雷爾摸著下巴,對於雲宇的這種幾乎接近撞邪的狀態,所有人都是疑惑不解。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鎮靈散。”法爾眼神依然盯在昏迷的雲宇身上,低聲說道。

“鎮靈散?”所有人都張大眼睛,對這種沒有聽說過的東西充滿了懼怕。

“這種藥品很久沒有出現了,我聽過的唯一一次便是劍雨堂的前任堂主龍飛,靈王級別在被鎮靈散抑製以後一直停留在靈者級別,靈氣根本無法進入修煉,至今也沒有再執掌劍雨堂。”法爾說話間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種叫鎮靈散的東西如此恐怖,對於方為靈士級別的雲宇來說,可謂是巨大的壓製。

“法爾先生,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宇兒便會不得修煉?”看著緊閉雙目的雲宇,雲天可以用靈力測出他的實力隻有靈氣一星,心裏失落的程度已經多過了白雲堂如今焦頭爛額的局麵。

“有確是有,但以我的能力恐怕……”法爾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現在最主要是他能醒過來,我來確認是不是鎮靈散的作用,如果真的是,那就請雲堂主給宇少爺找另一條路成長了。”

“呃……如此嚴重嗎,看來也隻能如此了。”雲宇微閉雙眼,深呼吸了一口,無奈地搖了搖頭,雲宇在他眼裏本是白雲堂最大的希望,可這個希望的隕落,讓雲天措手不及。

法爾吩咐大家都出去,給雲宇一個安靜的休養環境,隻留下自告奮勇陪伴的水岩,畢竟是因為他雲宇才犯險去蒙比山的,對於這一切剛剛一眼不發的水岩卻是自責不已。

散去之後雲宇臥房的門口便隻剩下一個銀裝少女,銀色的紗衣飄蕩在微熱的細風中,萬千青絲垂下直至腰間,白皙的臉蛋上停留著幾滴淚,順著門縫盯著屋內的水岩,畢竟在晴兒的心裏都是因為水岩才有的今天,而且水岩還搶走了她陪伴雲宇的位置,轉身離開之前,晴兒狠狠地向屋內投去顯露出凶惡的殺氣眼神……

房間內靜得沒有一點聲音,白衣少年坐在床前,擺弄這手中的茶杯,時而歎一口氣,“雲宇,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弄成這樣,如果你出現了什麽意外,我水岩也便會進那蒙比山,看看是哪個異怪傷得我兄弟,必當為你報仇,又或是……”

水岩猛地睜大眼睛,“又或是杜雷略?身為七星靈俠,進入蒙比山害雲宇卻不難吧,不然便是雲宇進城以後?”水岩腦海中閃過了各種可能性,嘴角露出一絲冷意,“不管是誰傷害雲宇,我水岩必殺之!”

水岩不時踱步於房間裏,又不時坐在床頭觀察著雲宇的動靜,兄弟之間的情誼在兩人的兩次危難之際被築起一道堅實無比橋梁。

翌日清晨,水岩從淺睡中醒來,看著床榻上的雲宇臉色稍微露出一絲紅光,心裏舒服不少,在雲宇手臂上慢慢地按摩,這是他這一夜做了很多次的事情,便輕柔這雲宇的各個穴位,不時地還對他說著話,他已經不再祈求自己的實力馬上恢複,在他心裏當下最重要的事情莫過於雲宇的馬上醒來。

當清晨第一縷射在雲宇臉上的陽光到來之際,對於光線的刺激,雲宇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眼睛緩緩睜開,模糊地看到水岩在身邊,嘴角微微上揚。

“醒了?雲宇,都是我不好,不是為了我你不至於去蒙比山這麽危險的地方,我水岩對不起你。”冷靜的把話語說出來,眼睛裏卻些許紅潤,內心也是翻江倒海一般。

雲宇沒有開口,那虛弱的氣力隻允許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幹咽了一口,水岩才發現那幹裂的嘴唇早就發白,趕緊從桌上倒了一碗水,少量的喂到雲宇的嘴中。

“發生什麽事了,我好想殘廢了一樣……”極輕的聲音從雲宇的嘴裏發出,眼神中充滿了乞求,看在水岩眼裏,心酸不止,水岩不知如何回答雲宇的話,便回複了一個安慰的笑容,輕輕調整了下雲宇的姿勢,便轉身飛跑至法爾的房間將雲宇醒來之事告知,順便叫侍衛通知了雲天等人。

“臉色逐漸恢複,脈相也極為正常,雖然可以肯定不是鎮靈散,但靈氣微弱,大概也隻有二星靈氣的樣子,應該是中毒,毒性類似鎮靈散,但強度差了很多,雲宇你回憶一下,在蒙比山碰到了什麽事,使這種毒進入你體內。”手指輕輕搭在雲宇的脈搏上,法爾臉色沉重,作為一名四等醫薩,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毒藥,而就在他的身邊發生了這種事,無疑是對這名不在乎名望的薩滿最大的挑釁。

一旁迷糊的雲宇似乎也知道發生了什麽,疲憊的身體、失落的情緒沒有讓他直接回答法爾的問題,隻是直勾勾地盯著房頂,喘著粗氣,腦海裏像過電影一樣回憶著從蒙比山到醒來自己印象中的事情。

“城北那家茶樓,門麵不大,但很顯眼,門前掛著兩串燈籠,名字叫福氣茶樓,就在北門一進來的第一家,一定是那裏,我在那裏吃了一碗麵,那麵有問題,”雲宇的牙已經咬得吱吱響,“我從蒙比山回來身體沒有任何異常感覺,直到從那家茶樓出來,感覺全身都虛脫了,沒有一點力氣。”

雲天微眯著眼睛,呼吸已經極度不均勻,“雷爾,去把那個茶樓給我調查清楚,問不出來就給我殺!”

“是,堂主!雷勇、朋比跟我走!”雷爾沒有半點遲疑,聽到雲天的吩咐直接轉身走出雲宇的臥房,三個一等武師直奔城北,如此陣容恐怕如果杜雷略不在場,完全可以把城北殺翻了天。

“薩滿先生,這是提籃草!”從玉帶中取出那得來不易的藥材,雲宇把手伸向法爾。

“你!你居然能找到這東西,我曾去過蒙比山兩次都沒有找到提籃草,可是光是有提籃草沒有用,其他材料到好辦,關鍵還需要冰和一名靈術師。”法爾驚訝著望著提籃草,剛欲接過這曾經多次尋找的寶貝,便縮回了手。

“薩滿先生很多年前便為三等醫薩,難道還需要靈術師煉製此藥?”雲宇微笑說道,放下了自己的失落,努力表現出一絲淡定,源於莫仙臨分別時叮囑他的低調,畢竟他已經為自己的輕狂高調付出了代價。

“你?……我已經很久不煉藥了。”法爾說了這句話,便轉身走出了雲宇的臥房。

雲宇微笑著望著法爾的背影,聳了聳肩,便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