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2章 第二章 這不是夢
捧著這盆紅色彼岸花，上了公交車。旁邊的人都被這種奇特的話吸引住了視線。而他卻一直回味著這話的來由，嘴角淡淡的苦笑。
坐了能有一個多點，街上燈火酒綠，仿佛生活才剛剛開始。
在站點下了車，走進熟悉的小區，進了熟悉的樓洞，開了熟悉的防盜門，打開熟悉的開關。
啪，開關的一聲脆響，屋裏徹底亮了起來。客廳不大，整個房子也不算大，估摸著有五十平左右，一室一廳一衛一廚的格局。
把花盆放在客廳的茶幾上，脫下衣服，進了衛生間，衝了一個涼水澡。穿著短褲光個膀子從衛生間走了出來。
拿起手機，訂了一份外賣。然後坐在有些陳舊的沙發上，看著茶幾上豔紅的彼岸花，心思不知道跑到了哪去，忽然間，想起那位婦女拿給他花時的表情，意味尋常的笑容，讓他難以琢磨。
叮咚~
門鈴被按響，起身開門後，看見一份外賣抵到麵前。付過錢後，道了聲謝謝，然後把門關上，這時。“等會兒。”
有些喘息的聲音響起後，看著一個中等身材男子從樓梯上跑了上來。
“這大晚上的，不去陪你媳婦，跑我這幹嘛？”
“白白天看你挺鬱悶，這不，帶了一箱啤酒，跟你嘮嘮。媽的你能不能搬到個樓層低點的累死老子了。”這人正是年齡剛剛二十三的葛總監。
“那是你體格不行，我怎麽不累，才二十樓，你就不行了，你媳婦該怎麽辦？”這句話說的很平靜，但是裏麵內涵太多。
一把推開要關上的門，拎著一箱灌裝啤酒，走了進去。淡聲說道“這事兒用不著你操心，我很早就來了，看你沒在家，又去下麵跆拳道社，也沒再，給你打電話還沒接。真不知道你幹嘛去了。你家電梯有毛病，我按了好多次都不下來。”
把酒放在沙發旁，坐在沙發上看著茶幾上的花，驚奇說道“你去買花了啊？”
“聽你的話，就買了一盆，樣子還算稀奇，有點香味兒。”從那箱啤酒裏拿出兩罐，遞給葛總監一罐後，自己起開輕輕喝了一口。
“嗯孺子可教。養個花，陶冶下情操也是很好的，不過，我還想不到這花有什麽可以陶冶的。”
“一個人一個愛好，就像你，家裏有個，外麵有倆。從男人角度來說，你這情操陶冶的極其到位，但是從人性來說，你這樣跟公狗**有什麽區別。”
“這是追求，我們很年輕，很直流。還真沒到談婚論嫁的年齡，家裏那個你又不是不知道，看我當個總監，有點錢，一心賴上我，外麵的倆都是些嫣紅票子，當不得真，她們也沒把我當真，各持所需而已。”葛總監新奇的碰了碰這盆彼岸花，紅色豔血，顏色紅色厲害，像是被碰完之後的女孩嬌羞一樣。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不過看來，女人所征服的隻是你兜裏那張充滿血腥顏色的紙而已，話說回來，那些紙除了花給現在，還有以後，多數還是在女人身上，你做的很到位。”輕聲說完後，拿起茶幾上的
外賣開始吃了起來，沒有管這個好兄弟。也沒問問人家吃了沒有。
“聽你這話裏，好像在諷刺我。那你存那麽多錢幹嘛？這一年出來實習，你卡裏的錢比我多了很多，在這二環裏買個好樓都夠，那些錢留下給你以後兒子用？要不然你可以投給個有誌青年，比如我，我可以利用資源把你錢花的很有價值，怎麽樣？”
很快的把外賣吃完後，輕聲說道“原本要留著結婚用，發現用不上了，一時還真不知道幹嘛用，先留著吧，實在不行給我父母也行，不過，他們也看不上這點小錢。”
“這可不是我提起的，是你自己說的。”葛總監靠著沙發淡聲說道。
淡淡的笑了一下，懶散的靠著沙發上，輕聲說道“隻能我提得，別人都提不得。”說完拿著啤酒跟葛總監碰了一下，把整個灌都喝了下去。
葛總監喝了一口淡笑道“這句話說的好沒道理，很不講理。”
“樂意。”
一箱啤酒喝的很快，二人依然在嘮著各種各樣的事兒。
“聽說沒有，前段時間，國內發生大事兒。國家領導層還有那些資本家，死了很多。”葛總監把手裏那灌喝完的鋁製啤酒，捏的扁扁的，然後扔進了在沙發放的空箱子裏。
“這都多長時間的事兒了，凶手不是被抓住了嘛，叫什麽天使還是什麽使的。”喝了最後一口，伸手在去拿最後的那兩罐。
葛總監接過來後，淡聲說道“什麽天使，是天喪！據傳說，這幫人很厲害，特別是帶隊的老大，叫鬼喪的。至於抓沒抓住誰也說不上，但是，處決後，國內就沒再死重要人物，不過，領導人到換了不少。”
“哎呦，你到知道的不少嘛，最近常看新聞？”
“新聞怎麽敢報這個，聽說而已。不過領導人換了很多倒是真事兒。”
“新聞裏哪有什麽真事兒，再者說，這些東西跟我們也沒關係，就算外麵打的在火熱，除了活命外，最重要還是得想想明天吃什麽，或者還有沒有的吃。”淡聲說完這話，一口喝了最後一罐。
“這句話說的對。喝完了，我也回去了，拜拜。”葛總監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不送，把門帶上。”
“你小子”葛總監笑罵道，當打開門後，關上門刹那，葛總監感到了一絲恐懼，像是什麽重要的東西，消失了。
簡單的收拾了下殘局，然後關了燈，抱著那盆彼岸花走進了臥室。把花放在臥室窗戶上，輕笑道“希望你讓我睡個好覺。”
說完後，進了被窩，蒙上了被，片刻後，睡著了。
眼前的朦朧，模糊不清的視線。身體像是要分裂成兩半的掙紮感覺出現在了感應裏。
喘著粗氣，掙紮了很久。
“草！又來？呼~媽的小爺不服！不服！”一聲強烈的抗議，伴著怒喝和沉重的呼吸呐喊著。
不知又掙紮了多久，忽然，眼前淡灰色的朦朧慢慢變得清晰起來。那份痛苦的掙紮也變得平和起來。
漸漸看清了前
麵的景色。“這是這是怎麽回事兒？這個破東西，結束了？不會真的是那盆花的事兒吧。回頭兒得把它供起來。”
“供起來，你是沒有機會了。”一道很飄渺的聲音響起。
此時眼前的景色變得更加清晰，看著眼前的景色，忽視掉了剛才的聲音，因為眼前的景色實在是太美了，美得他有些忘乎所以。
白雲繚繞，碧水青山，紅鳥粉草。一條從山頂垂直而下的淡藍瀑布。一切都是那麽美，過了很久，才發現自己竟然站在白雲之上。
“好地方，好地方。”嘴裏的輕聲嘟囔著。如果此時有個鏡子就會發現他臉上的疲乏，身上的疲勞，眼裏的疲憊都消失了，變得精神很多。
此時的他穿的一身青衫，腰間係著紅色腰帶。
“景色再好，也要有人欣賞，要不然豈不是白白存在。”同樣飄渺的聲音，讓他從眼前的震驚拉了回來。
“誰？”驚呼的說道，四處在尋找著。
“不必在尋找，我就在你眼前。”飄渺無比的聲音，分不清男女，好像這個聲音出現在他眼前的景色也好像實在他心裏。
“我知道這是夢，從小就知道，所以你嚇不到我。出來吧。”沒有絲毫慌張，麵容平靜的異常。
片刻後，他腳邊的一縷白雲緩緩在他身前飄起，而後，淡淡的出現一個人影。
看著這神奇般的形成，他眼裏波動很大，以往的夢裏，他不是沒有過宛如真實經曆般的凶險和見證神奇的時候。
長久之下，內心裏變得比所有人堅硬堅強很多。看著人形越來越清晰並且實質。
最後這人影形成了一個他非常熟悉的人，並且異常熟悉。因為這個就是他自己！
“你為什麽是我？”這句像是白癡的問話，卻說到了點子上。
跟自己麵前一模一樣的自己說道“我是按照你心裏最完美的男人所幻化，這個摸樣也著實讓我感到了新奇。你還挺自戀的。”
臉上並沒有出現那些被人坦露出來事實的羞澀，很自然的說道“自戀是美德，如果自己不愛自己，那就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勇氣。你是誰？”
對麵的自己，開懷笑了一下，那個笑容和嘴臉，讓他感到了莫名的怪異和不舒服。
“我跟你說過，你看到的就是我。我是這裏的山，這裏的雲，這裏的水，這裏的花以及這裏的草。總而言之，你看到的所有都是我。而你看到這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也隻是我幻化的。”淺淡的笑容，平靜的語言。
聽見這話，讓他沉默了很長時間，在感覺到內心裏碰碰的心髒在緊張的跳著的時候，他猜到了一個事實。盡量平緩，輕聲並且拉長聲音說道“以往模糊的視線和掙紮，在這個時候睜開了，而後看見了這片風景宜人的地方。自己不再感到道痛苦，身體也不是在夢裏那般飄零，有實質。這不是夢？”
睜大了眼睛看著那個自己，難以承認的說出了自己猜測。而那個自己依然淡笑著，片刻後。
“你說對了，這不是夢。”
（本章完）